看到剛才還興高采烈的餘佳,突然間又臉上愁去密布,李煒問:“事情不是解決了嘛,怎麽又愁上了?”


    餘佳狠狠地搓著臉說:“我們高興得太早了,忘了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沒法解決。(.)”


    李煒問:“什麽事啊?”


    餘佳說:“你想啊,買公司要8000萬,啟動資金需要4000萬,這就是一億二啊,哪兒搞這麽多錢去?我手中的股份最多可以賣不到7000萬,還有5000多萬的缺口呢。”


    李煒洋洋得意地說:“我以為什麽事呢,不就是錢麽,你的股份也不用賣了,我給你找人入股,咱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說著,拔通了王明麗的電話,開口就問:“妹妹,你手頭最多能調動多少錢?”


    王明麗說:“你需要多少錢?”


    李煒說:“自然是越多越好。”


    王明麗說:“你等一會,我問一下。”


    過了一會,王明麗打來電話說:“公司最近剛收回一筆款,加上公司的流動資金,一共是一億八千五百萬,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可以向別的地方挪一點,一兩個億沒問題。”


    李煒說:“夠了夠了,我給你一個帳號,你轉一億二過來就行了,你總要餘些流動資金吧。”


    王明麗說:“那行,我馬上讓財務去辦理。”


    李煒說:“你就不問問我要錢做什麽啊。”


    王明麗柔柔地說:“我人都給哥哥了,錢算什麽,哥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唄。”


    李煒還是將朋友接了美國8億一個大單子,資金周轉不靈的事說了,說這錢隻用三個月,到時候本息一並還她。王明麗說還不還都成。


    李煒掛了電話,餘佳怪模怪樣地看著他說:“行呀李煒,什麽時候傍上了這麽個大富婆,這麽有錢?”


    李煒便將他五年前如何拾了個小乞丐,回來才知道是一女孩,前一段時間重逢,這女孩已經繼承了一大筆遺產,成了華南第一富姐。


    餘佳說:“既然是自己人,幹脆讓她入股,我給她一半股份。”


    李煒說:“現在先辦正事,入股的事,以後我來牽頭,你們自己談。”


    當天晚上,餘佳便和米西平簽訂了股權轉讓合同,第二天,米西平和朗之平攜手踏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


    4000萬到帳後,舒教授立即召集來他十四位得意弟子,組建了工程管理團隊,著手工程開發工作。


    李煒見事情已經解決,便向餘佳告辭,餘佳開車將他送到火車站,在站台前,兩人像情侶一樣擁抱,餘佳爬在李煒耳邊小聲說:“謝謝你,煒弟。”


    李煒說:“咱們之間不用說謝字,因為咱們是兄弟。”


    餘佳站在站台上,看著李煒漸漸遠去變得模糊的臉,突然淚如雨下。


    李煒上了火車,這兩天因為忙餘佳的事,睡眠嚴重不足,一上車就靠在坐位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隻聽一聲清脆的聲音說:“小兄弟,俺站了一路能不能在你旁邊坐一會。”


    李煒睜開眼睛,發現麵前站著一位俊俏的小媳婦,胳膊上挎著一個大包,懷中抱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小男孩。再一看,自己旁邊那位老兄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下車了,正好有一空位,忙站起來讓她坐進去。還幫媳婦將大包放在貨架上。又進入了夢鄉。


    突然聽到一陣吵鬧聲,睜開眼一看,火車馬上就要進永樂鎮了。身邊的小媳婦已經不見。車門口有一男一女在吵架,旁邊一大堆人圍觀。(.)


    李煒走過去一看,隻見一個男人抱著剛才那小媳婦,哭哭啼啼地說:“好媳婦,你不要走,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來,你怎麽還要走啊。”


    小媳婦驚慌地說:“我不認識你,放開我,我要下車。”


    男人抱住不放說:“各位大哥大嫂給我評評理,這娘們看我掙不來錢,就跑出去找了個野男人,我好不容易把她找回來,她又要走,還說不認識我?咱們在一個被窩裏睡了五六年,你咋就不認識我了?”


    周圍的人一聽,還有這事,紛紛指責媳婦的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就是要離也不能說不認識人家吧?


    小媳婦急得嗚嗚哭了說:“我真的不認識他,我要下車,再不下車就要走了。”


    男人死死地拉著她不鬆手說:“你就是不看我的情分,也看在孩子可憐的份上,就留下來吧。”


    小媳婦哭著說:“大哥,你行行好,就放過我吧。”


    男人突然變了臉說:“你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就是要走,也要把我兒子留下。”


    男人說著,一把將孩子從女人懷裏奪過來。


    女人急了,尖叫著撲過去搶孩子。乘警聽到動靜,過來說“怎麽回事,鬧什麽。”


    男人說,“這女人是我老婆,她要抱了孩子去找野男人,我不讓她下車。”


    女人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搶走了我孩子。”


    乘警也覺得有些頭大,問男人:“你說她是你老婆,你知道她叫什麽,家住哪裏?”


    男人說:“她叫李小冬,我們家住丹陽縣楓橋鎮,三裏河村。”


    乘警要過女人的身份證一看,男人說的分毫不差,便不耐煩地說:“你們這家事,回家去吵,不要影響別的乘客。”


    女人急了,扯著乘警不放說:“警察大哥,他不是我男人,你不要信他,他剛才和我搭話,騙我說了名字和地址,這做不得數的,你要幫我要回兒子。”


    乘警也有些猶豫了,這年頭,騙子很多的。男人見乘警態度有變化,忙說:“我還有一個鐵證,我老婆左邊**下麵有銅錢大一塊胎子,隻有我知道的,不信你讓人查一下。”


    女人一聽臉色大變,害怕地說:“你,你,你你怎麽知道?”


    眾人一看女人的反應,就知道男人說得沒錯,不用查看,都知道女人那兒肯定有胎記,就更加相信這女人是男人的老婆,就一齊罵這女人無情無義。


    這時火車已從新啟動,過了永樂站,女人急得放聲大哭,卻沒辦法可想。


    李煒在男人頭上眼了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擠進人圈說:“我來證明,這位大嫂和這位大哥並不認識。”


    男人說:“我們兩口子吵架,有你什麽事。”


    眾人也指責李煒不該多管閑事,人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夫妻間的事,別人無權幹涉。


    李煒說:“要證明你不是她男人也很簡單,你說你是他男人,那你也住在三裏河村了?”


    男人說:“那當然了,難不成我們夫妻還住在兩地。”


    李煒說:“乘警同誌,你可以看看他的身份證看是不是住在三裏河村。”


    男人說:“我出門急,忘了帶身份證。”


    李煒說:“那好,你說說,三裏河村,有幾個組,村長叫什麽,支書叫什麽?”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說:“三裏河村有六個組,村長叫李誌民,支書叫張興,我說得沒錯吧。”


    女人說:“你胡說,三裏河村有八個組,村長叫崔興才,支書叫包誌強。”


    李煒說:“乘警同誌,你打電話到楓橋鎮查一下不清楚了?”


    乘警這會兒也看出那男人有些不對勁,嚴肅地說:“你們兩個呆在這兒不要亂動,我這就去打電話查證。”


    男人一看事情要敗露,這時火車即將到達華南站,男人將孩子往女人懷裏一塞說:“這小雜種反正也不是老子的,你就帶著他滾吧,老子不要你了。”


    罵著一溜煙跑向車尾,走時回頭看了李煒一眼,眼中滿是狠毒。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家夥竟然冒充人家老公,公然想騙走這對母子,如果不是這個小夥子識破了他的詭計,大家都給他騙了,還不知不覺地當了幫凶,隻是那家夥怎麽知道人家小媳婦**下麵有胎記?這小兄弟又是怎麽識破的呢?


    一個中年大姐好奇地問李煒:“小兄弟,你怎麽就知道人家不是夫妻?”


    李煒當然不能說他從人家腦子裏看出來的,笑笑說:“這小子我見過,就是華南一混子,這種事他幹過多次了。”


    大姐拍拍李煒的肩關心地說:“小兄弟,那你可要小心了,你壞了他的好事,你小心他報複你。”


    李煒笑了笑沒有說話。


    小媳婦對李煒千恩萬謝。李煒笑著說:“以後千萬不要隨便將自己的名字和地址告訴陌生人,更不能在陌生人麵前給孩子喂奶。”


    小媳婦臉刷地紅了。她這才明白,那男人怎麽會知道自己那兒有胎記。原來自己剛才給孩子喂奶時不小心被他看見了。


    這時,車已停靠在華南站,李煒下了火車,走出火車站廣場,剛站在路邊準備打車,剛才那男人帶著兩個年輕小混子從後麵追來,老遠就指著李煒大叫:“就是他壞了老子的好事,給我廢了他。”


    媽的,比武力,可不是咱煒哥的長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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