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激憤,甚至還包含著無奈的眼淚流淌著。[.超多好看小說]藍天知道這裏麵一定有特大冤屈和隱情,他又習慣地點燃一支煙。


    李倩急忙跑出去拿來毛巾遞給洪梅,洪梅接過來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那個人質是sh市一個地產大亨,還是什麽政協委員,要財有財要勢有勢。因為劫匪還沒有全部擊斃或抓獲,所以沒對外公布人質的解救情況。派去給人質做特別保護的三個戰士裏有一個叫藍月亮的,人長得非常漂亮。為了防止劫匪突然竄回去再次劫持人質,她們三人有兩個在人質待的房屋外警衛,藍月亮一個人在房屋內警衛。沒想到那個畜生剛逃離生死關頭,就獸性大發。他看藍月亮長得太漂亮了,就往水杯下了**,然後對藍月亮說:你們太辛苦,喝杯水吧。藍月亮因為執行任務一天都沒顧上喝水,也沒想太多就一口氣把水都喝了。然後、然後月亮就被這個混蛋畜生給**了。嗚嗚嗚――。”


    “嗵、嘩啦”的一聲響,藍天一拳砸碎了他麵前的桌子,接著怒火滿胸地吼道:“這個混蛋王八蛋、畜生,該殺、該死!”


    陳璐、任妍卉、李倩和洪梅都被藍天的激怒和那一拳給驚呆了,如獅子般的吼聲震得幾人耳膜直響。


    “如果隻是這樣,我們還能忍受。可是,”洪梅擦擦眼淚繼續說道:“當在房屋外的戰士接到我的電話聽說劫匪已全部被擊斃,任務完成要她們歸隊時,她們便一起來到屋內。看到藍月亮全身**昏迷不醒,而那個人質正從床上下來穿衣服,立刻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她們二話不說先是將那個人捆綁起來,一個人去弄醒藍月亮,一個人給我打電話。我一聽就火了,立刻帶著一個班趕了過去。在他的家裏,他表示是他一時糊塗做錯了,讓我們怎麽懲罰他都行。可一到sh公安局他立刻就變卦了,他對公安局說:是藍月亮看他有錢故意勾引他,自己一時把握不住才跟她上床的,完事以後要給藍月亮5萬塊錢,她嫌少就夥同她的兩個戰友說自己**她。還把他捆綁起來送到公安局。


    警察詢問那兩個女戰士,她倆說當時確實是在屋外,是接到歸隊的命令後才進屋的。進屋看到那個男的從床上下來,藍月亮昏迷著倒在床上。


    警察說既然你們沒看見他們是如何上床的,怎麽就認定他是**呢?你們說藍月亮昏迷著倒在床上,又怎麽證明她不是因為羞愧裝做昏迷的呢?”


    “這幫人渣,沆瀣一氣,沒一個好東西,都該殺。”藍天又一次的激動,揮了揮拳,沒有砸下去。


    洪梅說:“就這樣他們把那個畜生給放了,還給我們武警總隊打電話說你們的戰士要多管教一點,別再做著丟人現眼的事。歸隊後,我們都不服,研究後決定由部隊首長出麵解決這件事。不知為什麽,部隊首長對此事一拖再拖,一直沒有消息和結果。藍月亮就自己去sh最高法院申訴,法院以藍月亮無理取鬧為由拒絕接受此案。


    而此時部隊竟然以藍月亮不服從紀律為由令其複員回家,聽到這個消息我很震驚,也想象到這裏一定有黑幕,一怒之下也提出專業申請。參加這次行動的,知道這件事的戰友們也都群情激憤地提出專業或複員的申請。結果整個中隊全都背上了記大過處分後複員回家了。


    藍月亮受到雙重打擊,又因為她的事導致全中隊的戰友都背上處分,就開始有些神智不清了。我和兩個戰友一起護送藍月亮回家,跟她家人說了事情的全部經過。藍月亮的哥哥也跟你剛才一樣,聽了以後氣得砸碎了他家唯一一張桌子,說就是傾家蕩產也要去打這場官司。


    第二天藍月亮的哥哥帶上家裏全部積蓄又和鄉親們借了點錢,我們三個人也把身上的錢都給了他。可是、可是一周以後我們聽說他哥哥出車禍了,等我們趕到時他哥哥已經死去兩天了,人被仍在醫院的停屍房裏。藍月亮的爸爸媽媽本來身體就不好,這一下連氣帶急再加上心疼就一病不起了。我跟兩個戰友商量後,就都留下來照顧他們,可還是沒能讓兩位老人緩過來,兩個月後藍月亮的爸爸媽媽也都故去了。嗚嗚嗚――”


    此刻,洪梅再也抑製不住心裏的悲痛和委屈,失聲痛哭起來。


    陳璐、任妍卉見狀就要上前勸慰洪梅,藍天對陳璐她們擺擺手,示意她們別管洪梅,讓她哭,痛快的哭,把心裏的委屈、不平、激憤都哭出來。


    哭了許久洪梅才在陳璐的勸慰下停止了哭聲。李倩打來熱水讓洪梅洗洗臉,任妍卉又給她端來一杯熱水讓她喝下去潤潤嗓子。


    “後來呢?”藍天看洪梅平靜了許多以後問道。


    “親人的相繼離世,再加上前一段的冤屈,藍月亮的病越來越重了。我們把她送進z省的安定醫院,可是又發生了怪事。藍月亮吃了醫院給的藥,不但沒有絲毫好轉或者神情安靜的跡象,反而越來越狂躁了。我和已經回家的戰友說了情況,她們都說這裏有鬼,不能讓藍月亮在這裏住了。我們無奈隻好接藍月亮出院,可醫院死活不肯。沒辦法,我和幾個戰友隻得強行把藍月亮接了出來。可是病還得治呀,所以我們就輾轉反側地把藍月亮帶到t市來了。一則這裏離z省和sh市比較遠,那幫人就是有勢力也顧及不到這兒。二來聽說這裏的安定醫院水平比較高,對於藍月亮的治療和康複有利。”


    “噢,因為你們都背著處分,所以都沒有被當地民政局安置,要生活要給藍月亮治病,可是又沒有錢是嗎?”藍天說。


    “是,這個中隊所有的戰士都沒有被當地的民政局安置。唉――”洪梅極度無奈地說。


    “洪梅,你的年齡應該比我大,我就叫你洪大姐吧。”藍天對洪梅說:“人間是有真情的,冤屈也會得報的。現在首要問題是讓大家都安頓下來,給藍月亮治好病。仇,一定要報。冤,必須得申。洪大姐,你通知你的所有的戰友,凡是願意來t市的、願意來藍天集團工作的,都讓她們過來。我們藍天集團就是姐妹們的家,我藍天就是你們的親兄弟。”


    “啊?這?我們可是好幾十號人呢,而且在這裏除了打掃衛生,當當門衛別的什麽都幹不了的。”洪梅一聽藍天說讓她的姐妹們都過來,先是異常地高興,可隨後一想這麽多人怎麽能安排的下呀。


    “洪大姐,別想那麽多,人來了自然就有得事做了。實在不行讓大家根據自己的喜好先去學習,學完以後在安排工作。總不能讓為國為民流血受傷的人,就這麽委屈地過後半生吧。那樣,天理不容。”


    “好兄弟,我代表我的姐妹們謝謝你啦。”洪梅說著就要給藍天跪下。


    藍天急忙扶住她說:“大姐,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父母之外,沒有人能擔當得起你這一跪。”


    藍天的雙手扶著洪梅的雙臂,雙臂上的迷彩服映入了藍天的眼簾。他扭頭對陳璐說:“陳總,你明天去工商局和市公安局去申辦‘女子鐵衛安保有限公司’,法人代表就是洪梅大姐,注冊地是輝煌大廈29層,注冊資金100萬,全職鐵衛安保人數為100人。李倩你和郭薇一起參照武警迷彩服和國外女軍服等,設計一套適合女子鐵衛穿製服來,要合體、威武、神氣,還要展露咱鐵衛姐妹的傲人身姿。”


    “女子鐵衛,這個名字真是一級棒,太威武、太形象了”陳璐、任妍卉尤其是李倩,對藍天提出的“女子鐵衛”讚歎不已。


    說完藍天又想了一下對洪梅說:“能打電話通知的姐妹就打電話,不通電話的就讓大家互相轉告,明天把路費給她們會出去,告訴她們聯係你的電話,從明天起安排專人專車在車站接她們,直到全部接完。對了她們來時讓她們把人事檔案都帶過來,我要把讓她們蒙受恥辱的冤屈處分,從她們的檔案裏消失。”


    說著藍天從身上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洪梅後繼續說:“給姐妹匯款時,每人多匯5000元,讓她們把家安置一下,卡裏的錢不夠你就找陳璐。還有家裏有壯勞力的,願意來t市到建築工地幹活的,也讓他們一起過來吧。”


    天上突然掉下一個大餡餅,真真實實地砸在了洪梅的頭上。這突然而來的一切,讓洪梅如同走進雲裏霧裏一樣。奮爭過、苦求過,一切能想的辦法都試過,最終都是遭受白眼和冷酷的拒絕。無望過、痛哭過,甚至都想過放棄一切。可萬萬沒想到,今天自己莽撞的、冒失地敲開的這扇門裏竟然給了她這樣一個一時難以承受的驚喜。她猛然撲進藍天的懷抱,緊緊擁抱著這個偉岸的支撐著天的身軀,她哽咽地說:“遇到了你,我們以前承受的一切都不冤了。好兄弟,中國有你,我們有你,福氣呀。”


    “姐,從今天開始咱們不哭。對了,該去看看我妹妹藍月亮去了。”藍天輕輕地推開洪梅的身子說。


    “你妹妹?”洪梅和陳璐她們一起問道。


    “我叫藍天,她叫藍月亮,不是我妹妹是誰妹妹呀?”


    任妍卉和李倩也嚷嚷著要去看藍月亮,被藍天以不宜那麽多人去而攔下了。


    在車上藍天詢問了一些關於藍月亮的情況,特別是她哥哥的基本情況。洪梅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說給了藍天,最後洪梅說:“你的外形還真有點像月亮的哥哥,就是壯了點,個頭差不多。”


    “嗯,等會兒到醫院見到藍月亮你就說我是她哥哥,其他的有我隨機應變就行了。”


    來到醫院他們先是來到醫生值班室,因為時間比較晚,多數醫生都已經下班了,醫院裏隻有值班醫生及看護人員。


    值班醫生顯然認識洪梅,看她進來就說:“怎麽樣?藍月亮的治療費住院費籌措的怎樣了?”


    “哦,明天醫院一上班我就交。大夫,藍月亮現在的病情怎樣?”藍天沒等洪梅說話,就直接跟醫生說道。


    “剛來時,治療的效果還比較好,現在因為欠費,每天也隻能給她吃‘奮乃靜’維持著。我們知道她的情況,大家也很同情她,以前給她用的進口藥都是按進價給她算的。可是這是醫院…”


    沒等醫生說完,藍天就攔住她的話說:“非常感謝醫院和所有的醫生,感謝為月亮治療的大夫。明天我們先交10萬元,什麽時候不夠我們再交。另外我們想看看她可以嗎?”


    “太好了,你們交了錢,醫院就可以按計劃給她治療了。不過,這病要是有家人一起配合的話,治療效果會更好。她現在還算穩定,你們可以去看看。”醫生說。


    “家人配合,如果用適合的藥物加上家人的配合,她的病能否痊愈?”


    “就我個人的判斷,我認為能。按中醫講她的病是從‘氣’上得的,也就是因為心裏窩了口氣導致的神智錯亂。藥物隻能使人情緒鎮靜,但是解決不了心病。”


    “哦、好,謝謝你醫生,那我們就去看她了。”藍天若有所思地說。


    藍月亮目前因為服用了有效的藥物,神智雖然不清但是狂躁的現象已經減輕許多了,所以她住的病房跟重症病人的病房不大一樣。藍天他們來到病房前,從門上的玻璃窗看到一個身穿條格病人服、披著一頭烏黑長發、臉衝著牆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身影。


    “月亮,你看誰看你來了。”洪梅衝著那身影說。


    身影沒有動,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月亮,是哥來看你啦,月亮你回頭看看我,是大哥看你來了。”藍天衝著藍藍月亮說。


    “哥?”藍月亮的雙肩動了一下,聲音很幹枯、很空洞,隨後她趴在床上泣聲說道:“哥,我沒有哥哥了,我把哥哥害死了,哥――。”


    “月亮,哥沒死,你看看,哥就在你身後、就在你身邊。你回過身來看看,哥沒騙你。”藍天的話說的越來越真,也越來越堅定,而且後麵聲音逐漸加大了音調。


    藍月亮停止了哭泣,慢慢地直起身向藍天這邊轉過來。


    藍天看到一張毫無表情、毫無血色的臉和空洞的眼神,但即使是這樣藍月亮仍然是漂亮的很。


    看到眼前的藍天,空洞的眼神忽然冒出一點神采:“哥,你不是被他們害死了嗎?怎麽回來這兒呀?”


    “月亮呀,哥是出車禍了,不過沒有死,我是被一個好心人給救了。你洪梅姐看到那具屍體不是我。你看哥是不是壯了、也比以前白了許多,對了你還記得你回家時你洪梅說你的事時,我一生氣把咱家的桌子給砸碎了嗎?”


    “哥――”藍月亮一下子撲進了藍天的懷裏,嗚嗚嗚地大哭起來。“哥,哥呀,咱爸咱媽都、都去世啦,哥、哥,嗚嗚嗚――”


    “好妹妹,哥的好妹妹,你冤屈呀,咱家冤屈呀。好了妹妹,咱不哭、不哭了,這個仇一定得報,那些混蛋一定要受到製裁。好妹妹,你知道嗎,這回救哥哥的人是在北京做大官的,他知道了你的冤屈、咱家的冤屈還有你的姐妹們受到的冤屈,他說一定差清事實幫咱們報仇。”


    “嗯、哥,嗯、嗚嗚,哥、哥咱碰到好人了是嗎?”


    “是,月亮呀,救我的不但救了我,還給我錢讓我來給你治病。為了報仇,也為了報答人家,你一定要治好病,咱們健健康康地看著壞人死,還要健健康康地跟正常人一樣地活著。到那時報完仇咱去給爸媽上墳去,告訴他們,讓他們安息好嗎?”


    “嗯、哥,我聽你的話,我聽你的話。哥,你別離開我好嗎?你要是走了我會害怕的。”


    “好妹妹,哥不離開你,哥在這兒找了份工作,還租了房子呢。等過幾天你好些了,哥就接你回家住好嗎?不過,你要聽醫生的話,要按時吃藥、按時吃飯,要把身體養得棒棒的,還有就是以後不能胡思亂想了。要不仇就報不了,哥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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