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在忙碌著,但是每個人的勁頭都特足,精神頭特好。


    李倩和郭薇為女子鐵衛設計了三套服裝樣式,樣品正在趕製中。


    任妍卉和東郭帶著複試合格的人員對擬收購的工廠進行改革和經營策劃。


    王維智在與各工廠廠長以及上一級機關進行洽談,目前取得較好的進展。


    陳璐的各項手續基本辦結,而且與t市公安局就成立‘女子鐵衛’的事宜進行了深入的溝通,相關工作也落實到位了。


    陳嘉和工程部的工程師們夜以繼日地盯著辦公樓的裝修已全部完工,目前正進行衛生清潔和辦公家具購置、布置等工作。


    藍天與張建國打過招呼,隨女子鐵衛來t市青壯年男子都被張建國接走安置在建築公司裏了。


    這天上午,藍天請洪梅和她原來的一位副隊長一起過來。兩人剛坐定,藍天就問:“怎麽樣隊員都到齊了嗎?還有什麽困難沒有?”


    洪梅有些激動地說:“沒有,姐妹非常感激你為她們做的一切,都說這樣心裏很過意不去。”


    “快別這麽說,想想你們冒著生命危險執行任務,想想這麽多年你們吃得苦,想想你們把大好的青春獻給了國家,這些真的不算什麽。洪梅姐你跟姐姐們說,以後誰也不許再這樣說了。隻要大家團結一心一起努力就一定能打出一片天的。對了分工和組隊的事進展怎樣了?”


    “噢、是這樣,這幾天我和大家一起商議了,根據任務,哦、不是,是根據業務需要,我們將分成四個隊。一隊為社區安保,進駐簽訂合同的物業執行任務;二隊為護衛,負責樓盤銷售中心的執勤和護衛任務;三隊為特訓,負責軍訓基地中小學生的軍訓工作和射擊遊戲場的管理工作;四隊為特衛,負責銀行錢幣的押送和安全警衛工作。目前的人員暫時編製在一隊和二隊,三隊、四隊隻設了一個隊長和特勤。我任大隊長,負責全盤和外部工作。她,哦、忘了給你介紹了,她叫周慧,原任職女子特警大隊教導員,現在她仍任教導員兼副大隊長,負責內部生活和思想工作。目前,除藍月亮和另一名隊員之外,其他隊員已經全部歸隊,共計29人。”


    “好,非常好。果然是鐵衛呀,工作當成任務,安排的合情合理。不過洪梅姐,等工作和業務真正展開以後,現在的人員肯定不夠用。你們想怎麽解決呢?”


    “我們也想過了,正好今天跟你匯報一下。我們這幾天看了咱金碧輝煌和金智輝煌的社區,按社區樓棟數量、麵積計算,我們認為這樣的社區應該安排三組執勤人員,按每組四人計算,一個社區至少需要12名隊員。如果我們承接了三個同樣的社區,那就是36名。銷售中心護衛可安排一組四人,如果有四個項目同時銷售,就是16人。銀行錢幣押送和安全警衛,一輛車需要四至五人,承接四個銀行的押送工作,就需要20人。軍訓基地,如按一個班一名教官,同時接受10個班,就需要12人,射擊遊戲場的指導、監督、護衛等也需要12人。這樣總計是96人,算上後勤人員預計需要110人。”


    “你們的計算都是按常規和全勤計算的,如遇隊員生病、探親和生理周期,就需要130人啦。另外,你們計算的還隻是業務初始時期,業務擴大或者業務拓展以後呢?再者就說現在,隊員隻有29人,缺少的名額怎麽辦?”


    “每年武警和各個部隊都有複員專業的女兵,這些女兵多數是從農村來的,複員後又回到家鄉繼續務農,或者進城打工。有一技之長的還好些,沒有技能的隻能做壯勞力。如果藍總同意,我們想通過各種渠道把我們這裏招收複員轉業女兵的消息傳出去,這讓就會有大量女兵來麵試。隻是怕來的人太多,無法安排會給公司帶來負擔。”


    “凡是來自部隊一線的有多少咱們就留多少,這一點一定不能改。流了汗、流了血、甚至是冒險拚命地為了國家、為了老百姓,就該讓她們有一個好去處。洪梅姐和周慧姐,你們別有顧慮,放手去做吧。”


    周慧是第一次和藍天見麵,但是對於藍天她可聽說了許多,藍天今天這一番話,尤其是“流了汗、流了血、甚至是冒險拚命地為了國家、為了老百姓,就該讓她們有一個好去處”這番話讓她感慨和激動。她起身立正,向藍天莊嚴地行了一個軍禮,然後說:“也許我說話政治味太濃,也許我這樣說顯得很矯情,但是我還的說聲謝謝,謝謝你對我們女兵的理解和如此鼎力的幫助。我們付出是我們自願的,可是我們女兵也是人需要有人理解呀。我不想恭維你,你也不需要恭維,可是我得說你是個真男人、是一個充滿豪情的男人。”


    “哈哈哈,周慧姐雖然你不想恭維我,我也不需要恭維,可是姐這話我聽了還是很舒服的。對了洪梅姐,咱們隊員裏有會騎馬的嗎?”


    “騎馬?幹嗎呀?”洪梅和周慧同時問道。


    “我突發奇想,要是咱們的女子鐵衛騎上高頭大馬,在社區裏巡視、在售樓中心護衛,你們想想威武雄壯的戰馬,配上英姿颯爽女子鐵衛,那將會怎樣?你們在電視上看過大連女騎警吧?不但威風還是城市一景呢。如果咱們做了,就會成為t市的新聞,電視台、報紙跟定會進行報導和宣傳的,就等於給咱女子鐵衛免費做廣告一樣。到時你們就等著簽單吧。”


    洪梅和周慧對視了一眼,然後洪梅說:“戰士剛入伍時進行過騎術訓練,即使沒訓練過的,隻要有好教練一周時間,我保證訓練出一個班來。”


    “一個班不夠,我看至少得一個排。”藍天給洪梅加勁地說。


    周慧想了一下對洪梅說:“洪隊,烏雲是內蒙人,她從小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問問她該怎麽訓練可以吧?”


    “嗯,正好她是一隊的隊長,我給她打電話問一下。”


    “把她接過來直接商量不是更好嗎?”


    “好,”說著洪梅拿出手機撥通她們暫時住的酒店的電話,“喂,請轉302。喂、我是洪隊,讓烏雲接電話。烏雲,你現在跑步到藍總辦公室來,對,要快。”


    陳璐選的快捷酒店離這裏比較近,所以烏雲很快就到了。烏雲全名叫烏雲琪琪格,戰友嫌她名字太長就簡稱她烏雲了。洪梅把藍天的想法跟烏雲說了一遍,烏雲很興奮地說:“沒問題,內蒙古大草原的馬曆來就是軍馬的最好選擇,而且我還可以請幾個臨時教官過來,他們原來可都是英雄的騎兵啊。就是馬匹的飼養是個難事,得找懂馬會養馬的人。”


    藍天聽她這樣說就問道:“烏雲,你家放馬養馬嗎?”


    “以前我哥就是放馬的,可是後來買馬的人少了很多,我家就養羊了。”


    “那你哥哥現在幹嘛呢?”


    “自從不放馬了,他整天就跟沒魂的人似的,有時高興了就四處找點零活幹,不高興了就整天喝酒。”


    “這樣,你跟周教導員一起去你家鄉買馬去,請你哥哥當顧問,如果他願意就請他來給咱們養馬喂馬怎樣,工資嗎隨他要。再有你請的教官也要付給人家教導費的,給多少合適你們酌情辦吧。”說完抬手看看表,然後又說:“洪隊,下麵的事你們商量著辦吧,最好明天最出發去買馬。馬一定威武雄壯的高頭大馬,別舍不得花錢。快中午了,我得去醫院給月亮送飯去了。”


    藍天說完就走了,背後三個女人說了同樣一句話:多好的哥哥呀。


    搭車來到中華燉品,柳茹蘭將裝好的飯菜和湯的保溫桶遞給藍天說:“都還熱著呢,快去吧。”


    “嗯,謝謝姐。”藍天接過柳茹蘭遞給他的兩個保溫桶說。


    “這孩子,說什麽呐你,快走。”柳茹蘭白了藍天一眼催促他快點送飯去。


    來到藍月亮新換的高級單人病房,看到藍月亮正與陪伴她的戰友說話。此刻她的臉頰舒展了許多,眼睛裏也明顯地顯露出神采。


    “月亮,說什麽這麽開心?”藍天把保溫桶放到床頭櫃上說。


    “哥,你怎麽中午就來了,還給我帶飯來呢,多麻煩呀。”藍月亮高興地說。


    “哥晚上有事來不了,就擠中午的時間啦。來,猜猜哥給月亮帶什麽好吃的啦?”忽然想起了什麽,藍天扭頭對陪伴藍月亮的戰友說:“你去醫院食堂吃午飯吧,月亮這有我就行了。這幾天辛苦你啦。”


    “沒事,我們是好姐妹,看著月亮一天天好起來,我比誰都高興。”月亮戰友說著起身去食堂了。


    “來,月亮,先喝口湯,這可是煲了一整天的當歸紅棗烏雞湯呢,特鮮。”說著藍天盛了一碗湯,坐在月亮對麵一口一口地喂她喝。


    藍月亮嘴裏喝著藍天一勺一勺喂的湯,眼睛直直地看著藍天,眼淚不知不覺地流淌出來。心裏默默地說:哥,哥哥,你要真是我哥該多好呀。


    看出藍月亮的異常,想到這幾天不斷地有藍月亮的戰友到來,一定會有人說出藍天所說所做的。那麽藍月亮也就會懷疑自己是否是她的哥哥了。從藍月亮的眼神和流淌的淚水,藍天斷定藍月亮已經認出或者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哥哥了。她認出啦?她知道了?那麽是否能證明她的病已經大有好轉呢。


    “月亮,好妹妹,你猜出來了?還是想起來了?或者你已經全都明白了?”藍天放下盛湯的小碗,看著藍月亮說。


    “我真想還叫你哥哥,還想把這個夢做下去。可是我知道了,我清醒了。隨著這幾天姐妹來看我,她們每個人幾乎都說起你。你給了我、我們太多了,這份恩情姐妹們應該受。可我、我受不起,我不配呀。嗚嗚,以後我會在心裏永遠叫你哥哥的,嗚嗚――,原想再忍兩天,再做一會有哥哥的夢。可是你剛才一勺一勺地喂我湯喝,讓我、讓我無法在承受了,…嗚嗚――”藍月亮再也說不下去了失聲痛哭起來。


    藍天站起來走到藍月亮跟前,輕輕地把她的頭摟在懷裏說:“月亮,我的好妹妹,我願意永遠做你的好哥哥,像剛才一樣一勺一勺喂你湯喝、喂你飯吃。月亮呀,我的好妹妹,我願意用一切換回你的快樂、你的幸福,我更願意想盡一切辦法洗盡你的冤屈。逝去的人永遠不能再回來了,我們隻能在心裏為他們祈禱。月亮呀,我的好妹妹你知道嗎,哥哥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從四歲起就和哥哥相依為命。失去親人的痛、沒有父愛母愛童年的苦,沒有讓我失去長大的信念。再以後生活很苦很難,有時我和哥哥甚至幾天都吃不上東西,可是那也沒將我擊倒。不知為什麽,在四五歲時我就有一個信念,爸媽生我是為了讓我長大、活著、成為一個真正有用的人。現在我開始這樣做了,好妹妹願意幫著哥哥一起做嗎?”


    “哥――,我能嗎?我是個不祥之人,不但被那畜生弄髒了身子,還連累了那麽多戰友、姐妹背著處分被逼複員,連累爸媽和哥哥含冤死去。我不能、不能呀。”


    “月亮,抬起頭看著我。”藍天嚴厲地對藍月亮說:“那個畜生弄髒了你的身子,但是你的心靈的是聖潔的。那麽多戰友、姐妹與其說被你連累,不如說是她們對黑暗和邪惡的鄙視。現在我問你:你爸媽和哥哥含冤死的仇報不報?你的冤仇報不報?眾姐妹的冤仇報不報?”


    “報,我活著就是為了報仇。”


    “好,那就跟哥哥一起去報仇吧。”


    “哥,你不嫌棄我?”


    “月亮,好妹妹,去洗洗臉,哥還喂你喝湯、喂你吃飯好嗎?”


    “哥――,我的好哥哥――。”“撲通”一聲藍月亮跪倒在地緊緊地抱住藍天的雙腿大哭起來,隻是這次哭的是那麽的縱情、那麽的痛快。


    藍天攙扶起藍月亮,讓她洗好臉又喝了點水靜靜心情,然後準備繼續喂她吃飯。這時藍月亮的戰友吃飯回來了,藍天對她說:“你守在門口,如果有人走近這裏,你就咳嗽一聲。我和月亮要說幾句話。”


    藍月亮的戰友出去後關上了病房的門,藍月亮疑惑地看著藍天問:“哥,你要說什麽呀?”


    “月亮,你自己感覺是不是全好了?”藍天問。


    “我不知道,隻是不像以前迷迷糊糊地了,還有心裏也不怎麽煩躁了,許多事都能想,也能想通了。”


    “嗯、那好,這個情況跟誰都不要說,跟醫生也不能說。過了明天哥就接你回家住幾天,有很重要的事跟你商量,能記住嗎?”


    “嗯,我記住了。除了哥以外,其他人來了我都不和他們說話了。”


    “行,來快吃飯,要不都涼了。來,哥喂你。”


    “哥,剛才你喂我喝湯已經把我幸福死了,你事多快去忙吧,我自己吃就行。對了,哥你自己一切也都得小心啊。”


    “哈、好妹妹,哥記住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快吃吧。”藍天愛撫地摸摸了藍月亮的頭,說完轉身就要走。


    “哥,”藍月亮叫住藍天,放下碗筷從藍天的身後緊緊抱住藍天,臉緊緊貼在藍天的後背。


    藍天輕輕拍拍藍月亮的手說:“哥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的,快去吃飯,要不哥可要生氣。”


    “那你就生個氣給我看看,”藍月亮調皮眨眨眼地說。


    “哈哈哈哈,跟你,我沒氣。”藍天心想藍月亮應該算是基本康複了。


    下午藍天回到金碧輝煌,把思路整理了一下,然後又打電話請洪梅過來並囑咐隻要她一人過來。


    洪梅以為出了什麽事了,放下電話就急忙趕過來了。


    見到洪梅,藍天開口便說:“洪梅姐,我可以完全信任你嘛?”


    “?”洪梅聽了藍天的話愣住了,她想了一會兒說:“我自認自己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所以你可以完全地信任我。”


    “好,有三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說吧,隻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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