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灝輕抿著手裏的酒,狹長了眸子裏噙著難懂尖銳的冷光,那是狩獵者才會有的目光,犀利,跋扈,冷硬,夜迦一時也沉默下來,過了許久,離灝才緩緩開口,“夜迦,你能催眠一個人到什麽樣的程度?”


    夜迦先是一愣,隨即沉思了一下,“我沒試過,不知道,催眠能到達什麽樣的程度,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即使不用將頭,我的催眠術也不遜色多少。”


    “如果催眠mars,你有幾成把握?”


    “門主,如果對象是他,不到三成,因為mars屬於fbi高層,你該知道我要說什麽。”


    離灝擰緊了眉頭,沒錯,身為fbi高層的mars,精神力一定比肉體強悍,即使肉體死亡,精神力也會不泄露分毫,能坐到那個位子,付出的代價是可想而知的,fbi不是什麽三流組織,能往上爬的人就那麽多,mars能爬上去,不見得是沾了誰的光,絕對是自己擠上去的,雖然那個男人隨時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


    相處這麽多年以來,他絕對相信,mars這個人的狠辣之處。


    絕不遜色於他多少。


    “我想,mars背後的人,也許是我多心了,總感覺跟我很熟,但是這個世界上跟我熟的人,不多,就那麽幾個,但是都不可能是fbi的人。”


    夜迦腦海裏麵過濾了一道離灝所說的人,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離殤,隨即甩了甩頭,表示自己想多了,離殤雖然引導的mo很強悍,但是絕對不可能是fbi高層,fbi絕對不可能會跟mo那樣亦正亦邪的組織來往。


    看著夜迦的表情,離灝一笑,風輕雲淡,“你懷疑我弟弟?”


    夜迦低下頭,“希望是我想多了,亦或是真的猜錯了。”


    離灝放下手裏的酒杯,起身站到了窗戶邊,看著腳下的夜景,眼神變得有點飄渺,“不會是他,離殤狠不下心,所以不會是他。”離灝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要說服自己,還是舍不得去打碎離殤小時候在他心底根深蒂固的形象,“離殤太善良,所以,mo在眾人眼裏都是偏正義多些,他喜歡跟我作對沒錯,但是如果離殤真的狠到了那一步,我離灝今天就不可能站在這裏,離殤是淡泊名利之人,這些地位權利,他根本不稀罕,如果真的稀罕,那也是因為夏琂,如果離殤真如你猜測的那樣,權利之高,那麽夏琂今天就不可能是站在墨焱身邊,會是他的身邊。”


    夜迦眉梢見的褶皺鬆開,這樣好像也對,男人的愛情怎麽可能偉大到,放棄深愛?


    離灝做著自己的生意,墨焱也是事不關己的漠視,在兩軍都太平的情況下,僵持了兩天,墨焱是不安的,明天是第三天,他是不會允許,夏琂出現一點紕漏的,一點也不行,穆伊莎的話,他是深深的記住了,所以不管如何,第三天他都會守著夏琂。


    穆伊莎腦休克的狀態越發沉寂起來,夏琂心裏憋得難受,穆伊莎不是喜歡多管閑事之人,但是為了她和墨焱,還是將自己置身其中,明明不該是屬於她的災難,她毫不猶豫的擋下來,如果是為了還她救她的人情,這個人情,她夏琂也欠得太沉重了。


    置身紫色花海之中,兩隻藏獒和小白狐圍著夏琂席地而坐,小白狐眯著一雙眼睛,卷縮在夏琂懷裏磨蹭著,兩隻藏獒的頭枕在夏琂的腿上,夏琂在發呆,看著成片瀲灩的紫玫瑰發呆,早上有些涼,露珠還掛在紫玫瑰上,顯得靚麗爭豔,當初這裏是成片的紫玫瑰,隻是墨焱換掉了,夏琂伸手摘下一朵紫玫瑰放在手心,看著紫色的花瓣,沒有墨焱的眼睛來得美,但是這些確實是墨焱送給她的。


    身後一暖,自己靠在一堵溫熱的胸膛上,隔著薄薄的襯衣,柔軟的曲線能很好的描繪出身後人健碩偉岸的胸膛,餘溫燙著了夏琂的肌膚,夏琂想要起身,墨焱壓著她沒讓她動,“別動。”


    夏琂乖巧的窩在他懷中,看著手心的玫瑰,幾欲想笑,“墨焱,為什麽,酒會上我沒有中將頭?”


    “因為我事先為你注射了我的血液,我是不會中降頭的,不管施降的人,法力多高,我都能平安,但是刺你的那一刀我很抱歉,現在,讓你刺回來。”不知何時,墨焱手裏多了一把瑞士軍刀,他放在夏琂的手心,包裹住,將刀尖對著自己的心髒,用力刺下。


    刀刃,插進肉體的聲音,刺耳,驚悚。


    墨焱睜大了眼睛,惱火的瞪著夏琂,瀲灩的紫眸裏,泛著疼痛的光,“你做什麽?”


    夏琂伸手,抵在墨焱的胸膛,而瑞士軍刀此時此刻,插在夏琂的手背上,鮮豔的血,順著受傷的位置,流到了墨焱的襯衣上,蕩開一朵朵豔麗紮眼的玫瑰花,夏琂笑了,眼睛裏清明不參雜一點瑕疵。


    “原來混著你的血,我的血還是紅的。”墨焱的血應該是黑的才對啊!


    “夏琂,別惹我。”墨焱噴火的眸子,帶著深深的自我厭惡,還有對夏琂的憐惜心疼,抱著夏琂火速進屋,給她處理傷口,看著白嫩纖細的手被刀尖紮成這樣,墨焱湧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憤怒,扣著夏琂的腰拉向自己,湊近,“夏琂,你是想折磨自己還是折磨我?”


    夏琂傾身,唇穩穩的貼在了墨焱的唇上,在墨焱的錯愕中緩緩到,“墨焱,都過去了,我不想追溯過去是誰錯,如果你非要見血,那我讓你看看自己的血,你不是有血在我身體裏麵嗎?不想傷害我,那麽傷害你自己,你是折磨我還是折磨你自己?”


    如果一開始,夏琂即便對他動了感情,也是模模糊糊,那麽這一刻,墨焱是深深理解了夏琂的想法,夏琂是愛他的。


    他笑了,像個孩子似地,夏琂覺得,撇開黑手黨教父的身份,墨焱是個孩子,但是不管哪個身份,墨焱是個好男人。


    不管對別人如何,對她,絕對的好。


    兩人去逛夜市,保鏢一直隨身其後,夏琂拐了拐墨焱的手臂,“你伸手退化了,還要保鏢?”


    墨焱沒理她,隻是朝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幾人群鳥散開,不在尾隨其後,夏琂看著喧鬧的人群,熟悉的店麵,倏然耳朵一紅,媽的,上次白癡的自己不就是在這裏占墨焱便宜嗎?


    “你想到了什麽?耳朵紅成這樣?不會是少兒不宜吧!”墨焱戲謔的聲音傳過來,夏琂坦蕩蕩的點頭,“我害羞了。”


    墨焱:“``````”


    夏琂坐台伯河邊,讓墨焱去買水,墨焱扯著她不鬆手,說什麽也要一起去,兩人拉拉扯扯,因為出色的外貌,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很曖昧的打在兩人身上,夏琂是不介意了,墨焱卻冷著一雙紫眸,全世界欠他錢似地,夏琂裝死,說自己是傷員,不能動,要休息,墨焱倍感無奈,就沒被人這麽使喚過。


    夏琂還真是沒她幹不出來的事兒。


    “白癡。”


    “好吧,白癡讓你去買水。”夏琂回答得毫無壓力。


    墨焱咬牙,惱怒的轉身離開,倏然又狠狠轉過頭來,“記得別走開。”


    “羅馬是你家,我走不掉。”


    墨焱圓滿了。


    夏琂看著墨焱消失的背影,笑意掛在嘴角,身邊倏然被陰影擋住,夏琂抬頭,看見離灝溫潤如玉的臉龐,在陰影中顯得十分陰霾,離灝俯下身子,湊近夏琂的耳畔,“跟我回去。”聲音帶著三分誘惑,兩分懇求。


    懇求?


    夏琂搖了搖頭,自己想多了,離灝會認識那兩個字?不會的,離灝眼裏隻有自己。


    夏琂往身後一靠,拉開了和離灝之間的距離,倏然咧唇輕笑,隨和溫軟的笑容在燈光下十分耀眼,紮得離灝眼睛生痛,心口泛酸,為什麽明白得這麽晚,這個女人,他生命中唯一,惟一一個讓他特殊過的女人,他怎麽現在才看清自己,自己是愛她的,並且愛到了非她不可,缺她病態的地步。


    夏琂伸手將肩上的頭發往身後一撥,挑眉,“跟你回去?回哪兒去?我家在意大利,拉斯維加斯是鳥籠,我是飛不出去的鳥,你現在讓我回去做金絲雀?還是殺手?在意大利過得很好啊,反正我背叛了焰門,印下了血手印,你想殺我隨時都行,我絕不反抗,如果你認為,你走的出意大利的話,盡管活寡我。”


    離灝後退一步,心口窒息般的疼得難以接受,如果夏琂恨他,他接受,但是夏琂,真是一針見血,刀刀見骨,不將他刺個遍體鱗傷,決不罷休,她居然用墨焱來壓他,用墨焱來當自己的活招牌?


    “我不喜歡從你嘴裏聽到他的名字?”


    離灝的眼神十分犀利,犀利到幾乎看穿夏琂,他期望從夏琂的眼裏看出夏琂對他的留戀,哪怕一點,但是並沒有看見。


    夏琂譏誚一笑,“誰?墨焱啊!”


    “夏琂。”


    “離灝,別對我大呼小叫,我不是你屬下了不明白嗎?我要說多少次才明白?在我懇求你說我不想死,你還是對我出手的時候,我已經放棄你了。”


    我已經放棄你了,我已經放棄你了···


    這句話,像個魔障,激得離灝失去了理智,他大力扣著夏琂的肩,眼神冷沉得嚇人,“回到我身邊,不然```”


    “不然怎樣?”


    離灝身後,墨焱懶洋洋的站在那裏,手裏拿著水,臉上邪肆得仿若惡魔,夏琂嘴角勾起一笑,“來得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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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表晚更新的歉意,更新了3000+字,希望看得高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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