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吤﹏﹏”


    尖銳的鷹鳴聲,帶著極強的穿透力,很快就突破了雲空的距離,帶起的音爆聲,甚至將墨冠金雕周圍的雲層震蕩消散,音波以比普通聲音快數倍的速度,對著地麵呼嘯而來,那些來不及捂住耳朵的隊員,立時頭痛欲裂,實力低下一些的,甚至抱頭到底,哀嚎聲聲…


    隻需要一聲鳴叫,就有這種堪比音波炮的威力,那畜生的凶悍,由此可見一斑。(.無彈窗廣告)


    “全體注意,準備開火!無論發生什麽事,千萬不能慌亂!”空中的黑點,在發出幾聲鳴叫後,迅速在眾人眼中放大,尖銳的破風聲,聲勢浩大,仿佛一架轟炸機朝著地麵俯衝而來…


    黑點瞬間變為黑影,帶起強烈的氣壓,朝著地麵的所有隊員俯衝下來,人們終於看清了那猙獰的身影,那是一頭渾身金黃,頭頂卻有一圈黑色羽毛的巨鷹,那足有兩米多長的鳥喙,在陽光下閃爍著實質般的金屬光芒,沒有人能夠懷疑它的硬度與威力。


    最可怕的是它身下那對大張的鷹爪,每一個尖爪都有一米多長,如同一把把致命的彎刀,如此可怕的武器,再加上高速的衝擊力,即便是一輛裝甲車可怕也會被衝散壓扁,更何況是脆弱的人體,一番衝擊下來,人群中瞬間被清理出大片空地,鮮血與碎肉,如雨般落下,濺在許多隊友的臉上,還冒著死死熱氣。


    20mm''口訣的機炮,拚命的吐著火舌,卻並未給這頭畜生帶來多大的阻礙,除非打中它的眼睛,否則,這穿透力巨大的穿甲彈也於事無補,出來打下幾片羽翼外,根本無法對墨冠金雕造成什麽致命性的傷害。


    所幸的是他們碰到的這頭巨鷹還沒有成年,更沒有覺醒風屬性的能力,不然,光這一個照麵,就足以屠殺大半的隊員,饒是如此,這一番攻擊下來,這支百多人的隊伍也是在瞬間失去了十一名隊員,而且都是屍骨無存。[]


    “千萬不能亂!匯聚火力,對著那畜生的頭打,所有真武者準備脈力攻擊,強弩準備!”那名隊長也是一鐵血人物,在失去了十幾名同伴後,雖然神色悲憤,但卻半點也不慌亂,而是冷靜的注視著巨鷹的一舉一動,渾身脈力全部匯聚雙臂,一旦那畜生再次俯衝下來,他勢必會找機會給其一記痛擊。


    濃烈的血腥味,更加激起了墨冠金雕的凶性,一個俯衝過後,這畜生再次回到高空,巨軀一轉,從另一個方向再次俯衝下去,繼續收割著地麵隊伍的生命…


    ※※※


    “竟然是墨冠金雕那種可怕的東西!也不知哪個倒黴的隊伍遇襲了!”在距離剛才那慘烈的戰場二十幾公裏之外的原野,桑羅一眾正原地休息幾分鍾,望了望那不時俯衝的黑影,白搭咋舌道。


    “貪婪與好奇心,足可殺死很多人,那些無知的傭兵與獵者,既然選擇來到這第七區,就應該準備承受一切後果,這這片廣闊的狂野之地,這樣的事肯定時時都在發生!怨不得任何人。”黑鷹眼裏隱隱掠過一抹炙熱的戰意,徐徐的說著,這話說到了大家的心裏。


    “此地不宜久流,繼續趕路!”對於遠方發生的事,桑羅隻是冷漠的瞟了一眼,黑鷹說的他很讚同,既然選擇了這條危險之路,很多人注定將長埋狂野,隻能自求多福了,他們一路來已經遇到了三群暴狼的襲擊,但都被探頑強的抵擋了回去,這地方處處狂暴危險,容不得他們多做停留。


    “老大,後方十公裏處,有一支勁旅正快速靠近,大概三十人左右,氣息極為強悍,你看怎麽辦?”這時,一直負責偵查任務的小兵,帶著三名手下箭步而來,對桑羅匯報著說。


    這鬼地方無線電耳麥全部失靈,這對小兵他們的偵查造成了不少麻煩,但他們直接一直采用特殊手法保持聯係與溝通,一路來全靠他們當斥候,桑羅一眾才得以安全的避過許多危機。


    “全體警戒!注意隊形!”那夥人很可能是衝著那邊墨冠金雕的戰場去的,但在這實力為尊的狂野區,實力絲毫不可大意,聽了小兵的匯報後,立時示意眾人擺好作戰隊形。


    他們人數雖然隻有三十九人,但人人手裏拿的都是加強型號的磁能步槍,背上還背著超強射弩,最新型號的防彈背心,,加持藥劑生態箱,高爆手雷,複合鋼打造的軍刀等等,就裝備水平而言,桑羅這支隊伍比起那些一級傭兵團都毫不遜色,有些武器甚至比任何隊伍都要先進,按照桑羅的話說,這些可是他起家的本錢,不要求數量,但絕對要質量,他們這些隊員,個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北方的天氣向來幹燥,一到下半年更是如此,不遠處那陣陣揚起的塵埃,說明正有一支人馬朝著這邊急速靠攏,桑羅的隊伍繼續不急不緩的前進,人人淡定自若,偵查的偵查,探路的探路,顯得井井有條。


    由於桑羅有意放慢速度,因此那幫人馬很快就追上了他們,隱隱間幾十個裝備精良的人影健步如飛,顯然是一支訓練有素的專業部隊,相隔百十米,那邊有人一嗓子喊了起來:“前麵的朋友是混哪裏的?那邊有難,為何不去營救?”


    桑羅揮手示意隊伍停下,眼神隱隱閃過一絲冷芒,那喊話之人要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故意找茬來了,在這末世狂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生存法則,幾乎人人都懂,那人竟然問出如此愚蠢的話來。


    “兩個二皇,七個一皇!實力不俗,很可能是某個大型傭兵團或者狩獵隊的,先看看再說!”黑鷹饒有興趣的看了看迅速靠攏的人群,血葉飛刀拿在手裏挑著指甲,輕輕的吹了吹刀尖,扭頭對桑羅說著。


    “我當然知道,關鍵是你這家夥別衝動,看我眼色行事!”桑羅淡淡的說著,他最放心不下的,反而是黑鷹這家夥,上次獨眼傷了劍鼠,這家夥一怒之下,當晚就挑了整個蛇眼傭兵團,將他們的團長生生給廢了,雖然他做得很合桑羅的心意,但在這關鍵時期,有些事還是不要鬧得太高調為妙,但這句話就是聽不進去,桑羅很擔心他會不聽自己的命令壞了事。


    “知道了,唧唧歪歪的!”黑鷹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而後在桑羅的怒視下,總算站正了身子,邪邪的望著過來的那幫人。


    “你們是什麽人,老總是誰?”那群人氣勢洶洶的圍了過來,但在看清了桑羅隊伍的裝備實力後,氣焰立刻收斂了許多,領頭的光頭漢子上前幾步,對桑羅一眾問道,他嘴裏的老總,其實隻是一句行話,就是幕後當家的意思。


    “我們是‘魂戰羅’的賞金獵者,你們有誰跟誰混的?”桑羅斜眼看了看那漢子身後的人馬一眼,反問了一句。魂戰羅,是他在心裏想了很久的稱號,甚至還沒來得及和眾兄弟商量。


    “魂戰羅?這年頭竟然還有賞金獵者?我們是天穿狩獵團的,這位朋友的隊伍武裝精良,氣勢不凡,卻為何對那邊的劫難袖手旁觀,這樣做,似乎太沒有江湖道義了吧!”聽了桑羅的回答,光頭漢子怔了半響,極力回憶著,卻怎麽也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聽過這樣的名號,當下,再次沉聲道。


    “哼哼,這位仁兄估計也不是第一次出來混,卻為何還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我桑某和那邊的人毫無瓜葛,與你們更是素不相識,為什麽要拚死相救?當真是好笑之極!”桑羅冷笑著,臉上的譏諷不加掩飾。


    “你小…子竟敢罵我!”光頭一時啞口無言,望著周圍的哄笑,頓時惱羞成怒的指著桑羅嚷了起來。


    “白癡,老子可沒時間和你磨嘰,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就不妨礙你們的豪情仗義了,我們走!”這人看來真得是那種神經大條之人,對於這種毫無心機的人,桑羅心裏其實並不十分的排斥,隻是淡淡的看了此人一眼,轉身對隊伍揮了揮手。


    “你們站住!你這家夥,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見得桑羅真得轉身就走,光頭頓時慌了,攔住桑羅的去路,胡攪蠻纏的道。


    見得這種情景,武夫劍鼠等人紛紛站前一步,手裏的射弩已經放開了保險拴,複合鋼打造的箭頭,泛著致命的寒光,盡管麵對一名二皇真武,他們也是絲毫不懼,無論是誰,敢找他們老大麻煩,他們就會和他拚命。


    “我真懷疑你老子是不是少了根筋!劉起和張貿兩位團長呢!他們怎麽沒過來?”桑羅不想對這種傻的可愛的人動手,換做是別人,他早已經將其擊飛出去了,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對著光頭身後的人問道。


    “團長他們在後麵,商議要事,這位朋友,真是對不起,和尚這家夥就是這種糊裏糊塗的的性子,請你別介意。”這時從光頭一方的隊伍裏走出另一名五旬左右的老漢,對這桑羅歉意的笑了笑,拖著光頭就回到了己方的隊伍中,他心裏何嚐不知桑羅一直都在忍讓,可恨光頭這死腦筋,要是惹了什麽麻煩,肯定會耽誤了救援的大事。


    “無妨,那邊的遇襲的夜色你們天穿狩獵團的吧!趕緊過去支援吧,再晚可就來不及了!”桑羅隨意的笑了笑,指了指遠方的戰場對那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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