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早晨的陽光照射到東大村的時候,一個亮麗的女孩子騎著一輛單車來到了這裏。(.好看的小說)


    “張恨古,張恨古在家嗎?”女孩徑直穿過小橋來到了綠色的籬笆牆前,站門前問。


    大眼馮並不認識這個女孩,算一萬算了半天,當然也沒有算出這個女孩姓字名誰。不過聽她的口氣,似乎與張恨古相當的熟悉,不然也不會直接走到門前來了。


    “張恨古今天不在家。”大眼馮說。他認真地打量著麵前這個女孩,偏瘦,清新,沒有化妝,臉上帶著一臉的真誠。


    教師?大眼馮的初步判斷。


    大眼馮猜的一點都沒錯,來的這個人正是南家窪小學的梁及英。


    小梁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張恨古了。自從張恨古回到花海縣後,兩個人因為那件事一直避免見麵。這倒不是張恨古討厭小梁,而是感覺無有辦法麵對小梁,尤其是小梁在給告訴他懷孕之後,張恨古冒出來的那句話,實在太讓人傷心了。張恨古認識的字大都是小梁教的,小梁當然知道,張恨古速成班學到的那些字隻是將就著互相認識,不能說多認了幾個字就成了文化人。


    文化是什麽?那是需要時間與氛圍慢慢積累的。就如同沒有進過大學校園的人,知識再多,也少了讓校園濡染的那樣一種氛圍。


    張恨古的文化還處在進步之中,他的話雖然很讓小梁傷心,但是慢慢設身處地站在張恨古的角度想一想,小梁也就原諒了張恨古。


    張恨古不敢去見小梁,但是依然還是給她打了幾次電話。不要以為張恨古多麽富有愛心,其實他主要還是要探一探那個還有小梁肚子中的孩子的問題。如果這個孩子真是他張恨古的,他就是拚了命也會把孩子要回來。要知道,雖然張默默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非常重要,但是張默默已經失蹤了很長時間。(.無彈窗廣告)精力旺盛的張恨古真的需要一個女人人來疼愛,更需要一個孩子來做精神寄托。


    小梁開始恨死張恨古了,但是時間不長,這個聰明的女人慢慢地原諒了他。畢竟,她與張恨古之間隻是那麽幾次。而她現在與和菜頭上床的時間,比張恨古不認識字的時間都要長了。


    讓張恨古莫名其妙的是,小梁並沒有做人流,也沒有見到小梁的肚子大起來。張恨古並不是個傻人,尤其是經曆越來越豐富,終於知道小梁的用意了。


    唉,沒有經受住小梁的考驗,當然更不好意思與小梁見麵了。


    張恨古不見小梁,小梁時間長了,倒真想看一看張恨古了。趁著和菜頭外出培訓的功夫,她騎了輛自行車找到東大村來。本來以為今天是周末,張恨古沒什麽業餘愛好,一定會在家裏,沒想出來的不是張恨古,卻是一個斯斯文文的陌生人。


    “你好,我叫梁及英,是南家窪小學的教師。我要找張恨古。”小梁怕對方有所誤會,又怕萬一走錯了路,急忙強調要找的人。其實她可以肯定這是張恨古家,她不止一次地來過。在她的記憶裏,張恨古沒什麽親屬,不知道麵前這個人跟張恨古是什麽關係?


    “你所說的張恨古的確不在家。”大眼馮認真地說。他看出麵前這個女孩子一臉書倦氣,應該是一個有文化有教養的人,就打開門,把她讓進了院子裏。


    張恨古的院子裏栽了幾棵貢茶樹,正是樹繁葉茂的時候,幾塊石頭擺在樹下,中間是一塊平滑的大石頭,倒也有幾分世外桃園的意味。小梁不認識大眼馮,不好意思再向裏走,就在石頭上坐下來。她用手攏一攏因為山風吹亂的頭發,四顧看了看,發現張恨古的自行車就放在角落裏,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大眼馮看出小梁的疑問,解釋說:“昨天張恨古到東山講仙台去玩,本來說好天黑前就回來的,結果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到現在還沒回來?”小梁吃了一驚,“你說他到哪去了?”


    “似乎是說東山講仙台吧,我新來這裏,對這裏不太熟悉。不知道那裏深山老林的,有沒有野獸什麽的,就怕遇到危險。他們什麽也沒帶。”大眼馮一邊查顏觀色一邊說。張恨古看起來挺老實的樣子,沒想到勾搭著這麽多的美女呢。大眼馮心想。


    大眼馮不知道眼前的梁老師與張恨古是什麽關係,當然不能說張恨古帶著女友高杉去玩了,隻是含糊地說不是張恨古一個人,反正小梁沒有問,張恨古想來以後也不會說。即使小梁以後知道了,自己與她無親故,也沒有義務什麽事情都據實以告。


    小梁一門心思放在張恨古失蹤的事上,根本沒有想到張恨古是帶著個女孩成雙成對遊玩去了。大眼馮不熟悉這裏,小梁可是熟悉。她與張恨古騎著自行車沿著山路去過那裏,而且有著因為在山穀前遇到兩個穿軍裝的人攔截而鬱鬱而回的經曆。


    “他就沒有往回打過電話嗎?”小梁急著問。


    小梁的問話非常關鍵。如果別人問可能沒有什麽意圖,但是小梁就不同了。她在與張恨古旅遊過程中,發現過了講仙台附近後手機就沒有信號了。如果張恨古進了山穀,當然越過講仙台,當然不可能打回電話。而如果越過講仙台進了原始森林,有八成的可能是遇到人為的因素了。


    “沒有。”大眼馮說。突然拍拍腦殼,不好意思地說:“對了,我沒有手機,他想打電話也沒的可打。”


    “怎麽會這樣?”小梁有些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大眼馮。


    去年她剛認識張恨古的時候,張恨古沒有手機她還可以理解,畢竟一個常年外出打工的人,掙錢不容易,用不著也買不起手機。可眼前這個看起來挺斯文的文化人,從哪看都像是個上班一族,怎麽連個手機都沒有呢?


    “或許張恨古有別的事吧?沒有辦法通知你們。”小梁隻能順著大眼馮的思路想,說著掏出手機,撥通了張恨古的手機號。


    張恨古自從有了手機後,兩塊電池輪換著用,基本是不關機的。不關機的原因張恨古沒說過,小梁也猜的出來。那是因為張恨古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個奇怪的電話會打進來,他必需隨時等待,生怕因為電池沒電錯過去接聽。


    “您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您稍後再撥。”意料之中的聲音傳過來。張恨古的手機已經離開傣幫信號範圍,根本沒有辦法找到他。


    手機提示音連著響了幾遍,小梁的手開始發抖了。


    她想到那天突然跳出來的兩個凶神一樣端著槍的士兵,還有那凶巴巴的眼神。


    “張恨古肯定是遇到危險了!”小梁說。


    “你怎麽肯定?”大眼馮雖然不大相信,但是張恨古走了一晚上沒回來,他心裏實在沒了底。隻是他在這裏人生地不熟,誰都不認識,想打聽都沒有辦法。


    “因為張恨古的手機沒有信號了,而整個東山地區沒有信號的地方都是原始森林。他肯定是去了仙人穀。”小梁猜測說。


    “有沒有信號與仙人穀有什麽關係?”


    “因為仙人穀可能是軍事禁區。上次我們就同到拿槍的人阻攔我們。如果我沒猜錯,張恨古很可能讓軍事禁區的人軍隊抓住了。”小梁說著這話,就感覺從頭到腳有些發涼。


    “禁區?”大眼馮聽到這兩個字,也不禁呆了。那可怎麽辦?他從河南一路跑到傣幫,打打殺殺的也算半個江湖人了,如果張恨古真的遇到什麽危險,他當然可以不顧性命與張恨古一起與對方拚個魚死網破。但是現在他根本不知道張恨古在哪裏,尤其是小梁的話,更是當頭棒喝。如果真進了軍事禁區,那別說他一個逃亡過來的大眼馮,就是本地的警察局也無能為力了。


    在傣幫,警察的勢力非常大,往往壓住政府一頭。而軍方的勢力更大,不要說公檢法司,就是比他們高一級的政府部門都不放在他們眼裏。打工的時候,知道張恨古是傣幫的人,大眼馮看新聞的時候關於傣幫的消息往往就多看兩眼,就在不久前看到的一條新聞還說,傣幫的軍人犯了法,警察局抓走人後,軍隊硬從警察局把人搶走,結果不了了之。如果張恨古真的進了軍事禁區,那可別指望著要人了,除非軍隊把他放了。


    唯一指望的就是這裏的禁區沒什麽秘密,這樣張恨古還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我有辦法。”小梁說。


    大眼馮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女孩子還有這樣的門路。問:“你認識軍隊係統的人?”


    小梁不好意思地說:“我哪認識,我認識的都是教育界的。不過張恨古以前跟我說過,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說著也不再向大眼馮,騎著自行車飛一樣離開了東大村。


    算一萬從屋子裏走出來,看著小梁的背影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果然不出我之所料。”


    大眼馮鼻子沒氣歪了,說:“你料個屁。”


    算一萬說:“你才懂個屁呢?張恨古這次遇難成祥,關鍵就著落在這個女孩的身上。女人緣,張恨古有女人緣,這都是天意呀。”


    大眼馮看著他酸裏巴雞的樣子,伸腳在他前麵一絆,算一萬正閉著眼裝神仙呢,一下子被絆了一個跤,腳下沒站住掉進了河裏。看著在河裏撲騰的算一萬,大眼馮惡狠狠地問:“你沒有算出來吧,這是男人緣還是女人緣?”


    算一萬喝了兩口水,好在這裏水都很淺,河底都是石頭,站起來才不過齊腰深。他抹了臉上的水說:“算無一萬,準有萬一。這就是他媽的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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