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與張恨古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算一萬已經抓住了張恨古的短處。(.)隻要一提到張默默,張恨古肯定著急。果然,張恨古聽到算一萬說起張默默三個字扔下飯碗衝到算一萬麵前,劈頭蓋臉地問:“快說,她在哪?”


    算一萬躲開張恨古的目光,說:“別急,別急。有線索也不是說就能找到你老婆。兩回事,兩回事。”


    張恨古也不由地笑了,似乎一提到張默默,他就突然會激動。其實離開張默默已經快有兩年了,有的時候回想起來,張默默的形象似乎都有些模糊,有的時候,她的影子甚至與小梁的有些重合,最近這段時間與高杉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似乎張默默的形象又變成高杉的樣子。如果是小梁還有情可緣,畢竟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但是高杉呢,她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估計還不到半個月呢,居然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實在讓張恨古想不透了。


    不要說張恨古,就是大眼馮與算一萬也想不透,高杉究竟有什麽打算?如果說巴結領導吧,張恨古隻是一個新調進來的小兵,連個普通職員都不如。再說了,協調外有著那麽領導,縣政府有更高級別的領導,一個漂亮女人想勾引什麽樣的領導都是手到擒來,用得長來騷擾張恨古嗎?


    張恨古本來是想著張默默的,不知道怎麽竟然又回到了高杉這裏。他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看來高杉的魔力非比一般。他接著剛才的話題問算一萬問他都發現了哪些線索?


    “我發現的線索就是,你老婆失蹤的時候,居然任何人都沒有看見。”算一萬說。


    “操,玩我呢吧,這也叫線索?”張恨古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


    大眼馮說:“老古,你這就不知道了,這就是線索哪。東大村人口雖然不少,但是不管村大村小,不論是丟個人還是丟條狗,總會有痕跡的。你老婆這麽大個人丟了,居然一點痕跡都沒有,你說奇怪不奇怪?”


    他把張默默與狗相提並論,讓張恨古相當不舒服,但是又不好意思發做,隻好任由他繼續說。


    大眼馮接著說:“看起來越是正常的事,那透出的就是不正常。你們家的鄰居街坊有七八戶,雖然住的離開一些距離,但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被人搶走或者騙走,不可能都不知道。可是呢,這些人的確都不知道。”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老婆自己走的,沒有人劫持。”


    張恨古聽他這麽說,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叫道上:“照你這樣分析,還不如說是我把張默默殺了呢。”


    算一萬輕輕地按下他卦象中未來的大人物,說:“大眼馮並不是那個意思,我在打聽的時候聽你們村裏超市的人說,張默默去那裏打了個電話。然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她。”


    “打電話就能說明是她自己走的嗎?”張恨古反問道。


    “那倒不至於,不過我也有個問題,你不是說張默默是個啞巴嗎?”算一萬問道。


    “啞巴怎麽了?”


    大眼馮拍拍張恨在臉說:“醒醒吧,你怎麽這麽糊塗?啞巴是不怎麽,不過打電話的啞巴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難道你家老婆就有這個本事?”


    張恨古一聽,愣住了。的確,張默默是個啞巴,根本不會說話,這也是他在外打工多年從來沒有辦法與張默默交流的原因。


    啞巴張默默去打電話,這事聽起來的確有些奇怪了。


    “超市那個人是誰,明天我去問問他。”張恨古心想,會不會是他們記錯了呢?


    算一萬說:“那個女人可能是超市的老板娘,一會你吃了飯正好去打聽打聽。本來我想問問具體情況,可是我是一個外鄉人,問太多了倒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張恨古不等他說完,抬起屁股就出了屋子。不就是超市的老板娘何蓮花嗎?過去問問不就是了。


    算一萬伸手攔住了張恨古,說:‘還有件事,你也捎帶著打聽一下。“


    張恨古停下來,看著算一萬,等著他說話。


    算一萬打了個哈欠,說:“我來到東大村後,聽到小孩子們有的時候唱的一首童謠。說什麽‘一比一比光,三仗方.咚咚強,咚咚強.。戴眼鏡,披紅裝……’反正大意就是這個吧,你找兩個小孩問問他們會不會唱完整版的?”


    張恨古還以為算一萬有什麽重要指示呢,居然是要讓他哄小孩子們玩兒,他這樣一個大小夥子,哪有這心思?當下不理算一萬,急急忙忙地向著東大村的超市跑過去。


    現在的時間隻有晚上九點,超市門前燈光明亮,不過往日聚在這裏打麻將的人已經都散去了。張恨古走到這裏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尋思了半天卻沒有想到哪些地方不對勁。張恨古來不及多想,三步並做兩步上了台階,一邊向裏走一邊說:“何姐,何姐!”


    超市裏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動呀,張恨古想,每天這個時候雖然打麻將的人都散了,但是偶爾還是有買東西的。超市一般都要到十一二點才關門,今天怎麽就沒有人了呢?


    這時候,張恨古忽然想到,原來超市門前經常有兩條土狗在那裏轉著,來個人還知道低頭夾著尾巴中聲叫兩聲,今天卻根本沒有看到。


    難道是何蓮花沒在家?那也不對呀,超市裏沒有人看著,應該鎖門才對。不可能開著門讓超市變成免費店吧?


    “何姐,何姐!”張恨古又喊了兩聲,依然沒有人應聲。


    張恨古有些急了,在超市裏轉了兩圈,沒有看到何蓮花的影子,隻好推開超市的後門,到後麵的小院子裏去找。


    超市裏燈光明亮,一出後門卻黑古隆冬。張恨古一腳沒有踏實,腳下讓什麽東西一絆,差點摔個跤。


    “這什麽東西,肉乎乎的,難道是那兩條懶狗?”張恨古想著,用腳去試著踢了踢。黑影裏的東西軟軟的,似乎真的是什麽動物。但是張恨古鼻子裏地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氣。


    死狗?


    張恨古掏出手機,借著手機的亮光一照,當下不由地驚叫了一聲。


    倒在地上的哪裏是什麽懶狗,而是一具還在流著血的屍體!


    張恨古自從與青紅黨接上火以後,白的腦漿紅的血沒有少見,震驚隻是一閃,立刻鎮定下來。他伏下身去,把那個死屍的臉部扭過來,手機的光線比較暗,但是張恨古還是一眼認出,死者正是他要找的何蓮花!


    他剛要找何蓮花,何蓮花居然就死了!


    張恨古不敢再動,生怕在這裏留下太多痕跡讓人以為是他做的案子。現在最要緊的是先報警,然後再考慮其他的事。


    張恨古一步跨到了超市內,掏出手機先給村主任張民生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超市裏出了人命案,然後又給景先鎮警察署打了一個電話。


    無論對於張民生還是景先鎮警察署,張恨古一點好印象都沒有,根本不會相信他們能夠破案或者做出什麽來。他現在要做的是報警,然後等警察來到這,以證明他的清白。如果這親走了,沒準警察來到後發現他曾經來過這裏,會把他當成殺人凶手的。


    警察並不笨,在破案速度與準確率方麵,他們往往要選擇速度。


    張恨古在超市裏等了不到三分鍾,村主任張民生就帶著治保主任與民兵連長來到了現場。


    “怎麽回事,誰死了?”張民生喘著清氣問。他們幾個正在村頭的飯店裏喝酒,聽到超市出了人命案,正好結伴一起趕了過來。


    張恨古指了指超市的後門,說:“那裏。小心呀,開門就能踩到了。”


    張民生指指治保主任,說:“你去過去看看。”


    治保主任看了民兵連長一眼,說:“張主任,咱不能過去,過去就破壞現場了。”


    民兵主任急忙點頭說:“對,沒錯,我看吃住保護好現場,等警察來了再說吧。”


    張民生聽兩個人說的有理,當下讓他們找了兩根繩子擋在超市的門前,防止再有人進來破壞現場。他則拉了把椅子坐在一邊,一邊喘著氣一邊問張恨古,“老古,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哪知道。”張恨古說,“我來了想買包煙,哪知道進來沒有人,到後麵去找何蓮花吧,一出門就看到她死在那裏了。”


    張恨古比張民生還鬱悶呢,好不容易查到一點線索,沒想到這麽快就斷了,他張恨古怎麽就這麽倒黴呢?


    張民生掏出兩支煙來,遞給張恨古一支,歎口氣,說:“沒辦法,沒辦法,今年的治安聯防獎算是拿不到了。對了,我聽說你當了主任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張恨古心說這都死人了,你還關心升官的事?不過現在自己給拴進這個案子,還指望著村主任幫他說話呢,便說:“三哥你這信息可真夠靈通的,我是今天才做的主任。沒想到你這麽快就知道了。”


    張恨古笑道:“這還算快,其實我中午的時候就聽說了。你得知道,我是村主任,凡是跟咱們村有點關係的人,都得上心哪。你是咱們村第一個當官的,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


    聽到他這樣說,張恨古立刻就不擔心了。剛才他一直擔心,以景先鎮警察署的那些笨蛋,千萬別把他當成殺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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