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蓮花夫婦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連真正的凶手是誰都沒有人去查。(.好看的小說)這讓張恨古心中又多了幾分愧疚。回頭拿出自己那個小本子,認真地寫下了何蓮花的名字。


    張恨躺在床上,盯著窗外的月光,回想起與張默默的一天天,一夜夜,突然感覺心中有些迷離。張默默來得這樣突兀,走得這樣離奇。自從張默默走入張恨古的生活後,本來平平淡淡地普通日子,一天比一天的“精彩”起來。從被追殺到同同之死,張大民之死,現在何蓮花一家又死於非命,這究竟是偶爾因素,還是有人故意導演?張默默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呢?


    聽到大眼馮發出均勻的呼吸,看來他睡得正香。張恨古披衣起來,來到了屋子外麵。


    這是一棟獨立的門麵房,北麵臨街,南麵有一個還算寬敞的小院。院子裏種了幾株樹,靜謐的月花正透過樹葉照射到院子裏,斑駁的地麵上,顯得清冷寂寞。


    張恨古站在樹陰下,回想起這一年多來的經曆,不由地對著月亮長歎了一口氣。


    現在的張恨古,真的是太難了。花海縣的主要領導胡誌清與田守仁都極敢交好他,情人高杉出賣他,網絡上討伐他,暗中有人算計他……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他依然還在東大村過著悠閑的生活,沒事到何蓮家的超市門口聊聊天。或許他也會找一個老婆,長得可能醜一些,守著那兩間小屋,燒火做飯生孩子……


    那該多好呀。


    張恨古遙望天空,把自己的思想放飛到高空,向上,再向上,一直飄到了月亮之上,似乎自己的胸中就是那輪明白,明月就是自己……


    張恨古慢慢地伸張身體,將吳式太極拳一招一勢地慢慢地施展開來,起式、白鶴亮翅、玉女穿梭、雲手……張恨古從來沒有感覺到天與地的融合,從來沒有感受過身體與自然的結合,當他把一套太極拳打完時,突然一股溫熱的暖意從小腹升起來,沿著督脈上升,過百會穴向下,再沿著任脈回到了小腹。(.無彈窗廣告)


    張恨古收功,慢慢地站直了身子。這時他才發現,大眼馮正站在屋門口。他的旁邊是一個邋遢的老頭子算一萬。


    “算一萬?你黑天半夜的怎麽跑回到花海縣城了?”張恨古奇怪地問。剛才還聽說算一萬在東大村呢,怎麽這麽短的時間,他就跑到縣城來了?


    “你們能住縣城,為什麽我就不能住縣城?”算一萬摟著三根狗油胡子,說,“我的大本營在東大村,可是整個傣幫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神仙都管不了我,更別說政府了。今天老頭子我不高興,就要到你們這裏來住一晚,難道不成嗎?”


    這話說的老氣橫秋,張恨古隻能連著作揖表示熱烈歡迎,算一萬這才擺夠了架子回屋。


    算一萬說:“你這太極拳練得,雖然有板有眼,但是缺少真正的內涵哪。”


    張恨古沒想到算一萬對於太極拳還有研究,就問他太極拳的內涵在哪裏、


    算一萬笑道:“我可沒那個研究,不過我倒是看過幾本太極拳方麵的秘籍。”


    大眼馮本來端著水要喝,聽到算一萬居然這樣恬不知恥,差點沒把那口水都噴到算一萬身上讓他現出原型。――吹牛的話,吹吹風水自卦也就罷了,吹到太極拳上,那還馬上現形?要知道,張恨古可是經過名師真傳的形意與太極的傳人。


    大風不是吹的,大山不是堆的。張恨古這樣的正宗傳人麵前居然炫耀有秘籍,那不找不要臉嗎?


    張恨古卻沒有大眼馮那樣的想法,而是非常實際地提出一個問題:“太極拳的螺旋勁你會麽?”


    算一萬伸出手從包裏摸呀摸,掏出一本小冊子,丟到了張恨古麵前,說:“別跟我弄那麽邪乎的東西,我老了,什麽也記不住,你有空看看這本書,這是我從陳家溝傳人那裏騙來的秘籍,專門介紹太極混元氣修煉的。”


    大眼馮看得眼熱,說:“我們河南的好東西,都讓你們外鄉人給騙走了。”


    張恨古伸手把書拾起來,隻看了兩眼,就如獲至寶一般地收了起來,再看算一萬的目光,似乎一下子就成了親人。


    “睡吧,別想那麽多了。或許明天太陽升起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算一萬輕聲地說,聲音雖然不大,卻令張恨古與大眼馮都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新的一天,不以任何人的意誌為轉移,正式開始了。


    張恨古依然能夠感受到來自網絡的壓力,外宣辦的人都用給死人送刑一樣的目光免費贈送給張恨古。


    高杉依然沒有來上班,張恨古即使想再搭理她都沒有機會。


    小妖幫助張恨古收拾了屋子,但是話卻沒有前兩天多。雖然專案組已經不再糾纏張恨古,但是那幾個門估計不把張恨古夾死,也得把張恨古撞死。


    ――反正是活不下去了,小妖隻是在盡最後的一點義務,免得讓人說過河拆橋勢力眼。


    中午的時候,陳映紅秘密來到花海縣,既沒有開她那輛有代表意義的紅色小跑車,也沒有通知花海縣政府。與她一起來到花海縣的是一個三十來歲未老先衰的年輕人,他就是陳映紅在電話中提到了韓國十八子集團的李副總。張恨古本來打算叫上田守仁的,但是因為陳映紅來到花海縣時已經中午十二點過,而陳映紅在花海縣的時間隻有一個小時,隻能讓田守仁跑一邊遺憾去了。


    陳映紅此來,的確完全是私人性質,她把李副總介紹給張恨古,告訴張恨古,以後李副總在北聯與花海工作時,遇到問題張恨古一定要多多幫忙。


    “那是,那是。”張恨古嘴裏答應,心裏卻有些不快。在北聯市最大的官當然就是陳映紅了,十八子集團出了問題卻要讓張恨古出麵幫忙,那不是滿山跑火車嗎?不過這話他沒有辦法說,隻好全部應答,反正現在說話又不是協議也不是合同,到時候什麽忙都幫不上也不能到法院起訴――私憑文書官憑印,酒後的承諾全是放屁。


    陳映紅說:“咱們的聯誼會明天就要召開了,你準備準備,明天咱們在北聯集合。”


    張恨古奇怪地問:“不是說還有幾天嗎?”


    陳映紅說:“我接到通知改明天了,本來這個聯誼會從來就沒有固定日期,因為很多校友都太忙,盡量在聚會時讓大多數同學都參加,這樣才能顯出我們同學的凝聚力。”


    李副總聽到他們這樣說,站起來,先鞠了個躬,說:“事先不知道兩位同學要參加聯誼會,今天打擾兩位實在抱歉。既然要參加同學會,我公司決定向兩位讚助此行費用,我的權限隻有十萬元,希望兩位不要客氣。”


    張恨古一聽,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出手就是十萬,這是不是太大方了?前一段時間許尚庭送給他一棟房子,張恨古就一直懷疑小許子的動機呢,現在這位李副總出手就是十萬,更讓張恨古找不著北了。


    自己多大的官?他憑什麽要送自己這麽多錢?這可是明著行賄受賄,讓反貪局抓住,那吃不了秘兜著走呀!


    陳映紅微笑著注視著李副總,說:“雖然說這是私人性質的饋贈,但是作為一名人民黨員,一位政府的官員,我無論如何不能接受這樣數額的金錢的。如果李先生一定要送,那你象征性的送我一塊錢算了。”


    李副總對於陳映紅的表現並沒有意外,而是指著張恨古說:“張主任與我非常有緣,一見麵感覺以前似曾相識一樣。我想我讚助張主任,陳市長應該沒有意見吧?”


    陳映紅點點頭,說:“這事跟我無關。”


    操,張恨古差點沒有麵前的盤子啃下去一塊,明著收禮,還要讓張恨古來擔當,陳映紅可真夠黑的,難道她就不怕自己把她賣出去嗎?


    張恨古心裏有氣,當下學著陳映紅的語氣,說:“感謝李先生,既然完全是私人性質,那我也不用太在意。您的捐贈還是收回去吧。這事跟我無關。”


    李副總聽到兩個人最後一句話一般無二,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兩個同學都說跟自己無關,難道這些錢跟街頭要飯的花子有關?


    陳映紅看張恨古也很堅決,隻好對李副總說:“我就說過,李先生不要客氣。既然張主任沒那心思,那李先生還是先留著吧,說不定哪天還能用上。”


    李副總點頭微笑,說:“對,對。我們還想為北聯市的中小學生搞一個免費的午餐,先行試點放在花海縣,不知道陳市長是什麽意見?”


    天底下還真有免費的午餐?張恨古這次算是真的開了眼,不知道韓國錢太多花不過來了,還是因為韓國人錢多人傻?


    三個人說著話,酒菜已經擺了上來。張恨古作為地主,當然要盡地主之誼,努力做出幾分文化人幾分官場人幾分熟人的樣子,勸酒,勸菜。兩位客人各情心事,隻是稍動飯菜,淺嚐輒止。


    席間,陳映紅不經意地問張恨古,“張主任,你那家美玉公司快要開業了嗎?”


    張恨古暗奇怪,他要開美玉公司的事,陳映紅是怎麽知道的呢?再說了,即使陳映紅知道,也不至於在這裏提出來吧?腦筋稍稍一轉,張恨古聯想到身邊這位副總,似乎有些明白。心想,不就是十萬塊錢嗎,一個市長至於這樣窮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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