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恨古再次把古小紅那天的情況進行了說明。經過第一次向秦小路介紹,第二次向田縣長介紹,張恨古對於這段故事已經掌握的非常生動形象,並且能夠抓住重點,忽略他認為不重要的因素,有條有理地介紹給他的新聽眾。


    不過這次聽眾有些特殊,作為一個代理市長,她的感覺要比前兩個人靈敏多了。秦小路最關心的是誰是凶手,田守仁關心的是跟誰有關係,而陳映紅則問到了一個讓張恨想到想不到的問題。


    “張恨古,你聽到古小紅與宋天說了什麽?”


    張恨古茫然的搖了搖頭,他們所呆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宋天那個桌子,但是聽不到任何兩個人的對話。陳映紅的問題也讓張恨古產生了疑問,古小紅究竟為什麽要殺宋天,她與宋天都說過什麽話呢?


    其實在場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高杉。她肯定聽到了他們之間的一些對話,然後才走出來跑回家去。不過,張恨古既然已經搖了頭,就不想再說什麽。因為在他心裏,高杉這個人已經死了,所以他的故事也就可以把她一略而過。


    “不管他們說了什麽,最重要的是宋天死在古小紅的手上,這難道還不夠嗎?”張恨古每當想到同同之死,都會恨得牙根疼。隻是每當他看到古小紅時,從心裏就缺少跟古小紅拚命的底氣。


    或許,這次古小紅來到傣幫,利用陳映紅的市長身份,可以把古小紅弄死吧?


    張恨古恨古小紅,陳映紅何嚐不是如此。兩個老同學說到青紅黨,都表現出咬牙切的狀態。


    說到青紅黨,不能不說到當初在北京陳映紅與張恨古被人追著跑的情形,張恨古突然想到了一個那個時候就沒弄明白的問題――青紅黨為什麽要對付陳映紅?


    在與青紅黨交手的過程中,他似乎聽他們說,好像陳映紅惹了什麽傣幫四少,是傣幫四少雇傭青紅黨來教訓陳映紅的。張恨古在傣幫生活了這麽多年,卻從來沒聽說過傣幫四少這個稱呼。究竟有沒有傣幫四少,傣幫四少又都是做什麽的呢?他們能夠把手伸到北京,當然在傣幫更能夠呼風喚雨了。這次宋天之死會不會與他們有關係呢?


    張恨古的一大堆問題,把陳映紅問得隻能苦笑。傣幫四少是誰她當然知道。但是這些告訴張恨古,沒有任何現實的意義。既然與張恨古沒有關係,那還是讓張恨古傻著點吧,省得他夜裏睡不著覺。


    陳映紅說:“你還真想知道嗎?”


    張恨古點點頭。如果現在依然在中國,他完全可以不考慮什麽傣幫四少還是傣幫四狗,但是他現在生活在傣幫,他可不想稀裏糊塗地就死在別人手上。


    陳映紅無所謂地說:“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街頭的幾個混混給自己起的名字吧,我都不知道怎麽得罪他們了,竟然跑到北京去打打殺殺的。”


    陳映紅違心地沒有說實話,張恨古當然能看出來。雖然他被高杉叫做張大傻,但是心裏清楚得很。既然陳映紅不想說,一定有什麽苦衷,張恨古也不好再問。不管怎麽說,陳映紅是代理市長,而他張恨古僅僅是一個副科級的主任,很多問題是不需要也不能讓他這樣層次的人知道的。


    田守仁在臨走前,已經用花海縣的賬戶在玉蘭書院劃款結賬,這讓張恨古感覺很有麵子。陳映紅也沒有過多的客氣,反正不管是她付賬還是張恨古付賬或者花海縣付賬都是政府付賬。她告訴張恨古明天早上會派車來接他,直接到平江參加校友聯誼會。


    “我還需要準備什麽嗎?”張恨古隨口問。這也是張恨古做了主任以後長了見識才會有些一問。在以前他外出的時候,不帶什麽就沒什麽,沒什麽就得買什麽。費錢費事不說,還相當不方便。做了主任以後,很多時候就不需要自己操心,高杉不給他準備好,小妖也會幫他收拾。既然要去平江,那入鄉問俗,從來沒有到過首都的張恨古,當然要問問有什麽需要準備的了。


    陳映紅居然非常認真的想了想,說:“我也是第一次去參加這樣的會議,不過聽前輩校友說,要帶身份證,畢業證,可能還需要畢業合影吧。(.無彈窗廣告)”


    要身份證還可以理解,要畢業合影做什麽呢?張恨古想不明白。他沒有帶著合影,臨來之前考慮參加同學會,當然拿著畢業證就可以了。哪裏知道還要畢業合影?現在他為難了,聽陳映紅這樣說,難道還要回家拿不成?張恨古想,如果打電話讓大眼馮送來,估計也得後半夜了。還不知道大眼馮在家沒在家呢。


    “我隻是聽說,也未必都要。”陳映紅說,“我帶著吧,反正咱們是一個班的。”


    張恨古洗洗睡了,半夜裏做了不少殺人的夢,直到天亮還沒有完成殺人如麻的目標,醒了以後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做夢殺人都這麽難,真不知道大眼馮怎麽就有膽量能連著殺三個人。張恨古一邊穿衣服一邊想。哪天得機會,一定把古小紅辦了,自己不能殺人如麻,就把個殺人如麻的人殺了湊數。這樣想著,不由自主的下半身起了變化。每次想到古小紅,似乎下半身都要有反應,張恨古隻能慨歎自己太沒出息了。


    手機鈴聲一響,張恨古知道接他的車到了。急忙洗了一把臉,匆匆忙忙地跑到樓下,發現陳映紅的車已經停在下麵了。


    陳映紅從車窗裏探出頭來說:“張恨古,怎麽起這麽晚哪,是不是偷著會情人去了?”


    堂堂一個市長同誌,居然總跟他開這樣的小玩笑。張恨古隻好實話實說:“這晚上時間太緊了,殺了一夜的人,沒有殺完呢天就亮了。”


    陳映紅不知道張恨所說的是什麽。問:“跟誰這麽大仇呢,還殺一晚上。”


    張恨古上了車,說:“你是不知道,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做到心黑手毒,殺人如麻的境界。在現實生活中看來是做不到了,隻能做夢這個偉大目標前進。”


    陳映紅沒想到外表忠厚老實的張恨古居然還有這樣遠大的目標,不由地對他刮目相看。說:“張恨古,你真想這麽做嗎?那你好好努力當官吧。哪天當到一定程度了,你想不殺人都不成了。”


    “那好,我們一起努力。”張恨古與陳映紅開著玩笑,卻不知道,這個玩笑終於會有實現的那一天。而到了那個時候,再想後悔已經一切都晚了。


    說著笑著,陳映紅發動汽車上了路,張恨古這才發現沒有司機而是由陳映紅親自開車。


    陳映紅解釋說:“沒辦法,參加同學會的校友級別太高,有司機摻和太不方便了。”


    “級別太高?”張恨古暗自琢磨陳映紅這句話,心想,這當官的都活得夠小心的,參加個聯誼會就不敢讓司機去了,難道這些同學一個一個都是市長省長級別的?


    陳映紅這輛車是一輛紅色的小跑車,張恨古對於汽車沒什麽興趣,當然不知道這輛車的價格。隻是感覺比起自己那輛破車,實在風光得緊。汽車一路綠燈上了高速,高速管理處看到這輛車紅色001的牌照,立刻打開便捷通道放行,兩邊的高速巡警還向車打了個立正。張恨古心裏羨慕的不得了,連人都不用認,隻要是這輛車居然這麽風光,看來市長牌子還是很有用的。


    車上高速,陳映紅問起了花海論壇的情況。張恨古早把這個論壇恨得牙根都疼了。就向他說起所謂的情人門與黨票門。


    陳映紅聽了連邊點頭說:“看來你在花海成了名人了,哪天做個廣告代言人也不錯。”


    張恨古隻是歎氣,他雖然差錢,可是以這樣的方式出名,除了搞影視娛樂的,恐怕任何公務員都不高興吧。


    陳映紅看張恨古一臉的灰暗,勸慰他說:“現在的網絡越來越自由,任何人都可以在網上發表言論卻不用對自己的言論負責,我想,網絡真是倒了治理的時候了。”


    跑車的速度飛快,時間不大已經駛出了北聯市,進入到高雄市境內。離了很遠,陳映紅發現前麵有一塊醒目的牌子攔在路中,示意從這裏下高速。


    “高速怎麽不讓走了?”陳映紅皺眉,如果車走平速公路的話,他們可能要在路上多走近兩個小時,估計聯誼會可能要遲到了。


    “怎麽回事?”陳映紅停下車,放下車窗問守在路邊的警察。


    “前麵出現交通事故,正在處理,所有車輛都要繞行。”一個警察說。


    “一個普通的交通事故,至於都要繞行嗎?”陳映紅不滿地說著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


    陳映紅拿出來的是一本綠色的北聯市政府特別工作證。


    警察本來嚴肅的臉上立刻多了十分笑意,認真地看了幾遍,又打電話請示領導,終於答應陳映紅的車通過。


    警察說:“領導說您的車可以通過,不過前麵有省警察廳的領導,請您行車千萬注意安全。”


    陳映紅看了張恨古一眼,張恨古不由地盯緊了前麵的事故現場,不要說陳映紅,張恨古都聽出這話不對來了。一起交通事故怎麽會驚動省廳的領導?


    帶著疑問,陳映紅慢慢地駛過隔離帶,走了時間不長就看到了事故現場。


    一輛黑色的雪鐵龍側翻在路邊,幾名警察正前後拍照測量。陳映紅在路邊停下車,向著遠處一個人打著招呼:“阮二叔,您怎麽來了?”


    一個麵容黑黑的中年警察走了過來,與陳映紅親切握手,說:“小陳,幾天不見就做了市長了,哪天你得請客。”


    張恨古這時也下了車,陳映給他們介紹,說:“這位是警察廳的偵察高手阮二叔,這個是花海縣的張主任。”


    張恨古與麵前這個警察親切的握手。阮二叔看了看張恨古,點點頭說:“張恨古?我聽說過你。”


    張恨古懷疑地睜大了眼,不知道為什麽他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因為剛才陳映紅的介紹並沒有提到他的名字。


    “我是聽小路說起的。”阮二叔說。


    張恨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原來是宋天專案組的秦小路跟這個姓阮的提到過自己。


    張恨古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秦小路為什麽會向遠在省城的阮二波提起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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