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守仁提到了這個關鍵的證人,就是景先鎮總校長陳玉林。[.超多好看小說]


    陳玉林林校長最近很苦惱,苦惱得都有自殺的心了。


    他這個校長,統管了全鎮三十多所學校,在校學生四千人,老師四五百人。按管的人數說,哪個科局也沒有他這樣大的權利。可惜教師不算公務員,教育界的校長不算個官。雖然他管得人再多可都是中小學生,一個能幫他的人都沒有。就比如現在,內憂外困的他,比得癌症死了都難受,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幫助他的人。


    自從那次老刑跟他喝得一踏糊塗,他把張恨古黨員做假的事說出去之後,他這個校長的日子算是沒法過了。天殺的老刑居然用這份材料想逼死張恨古,老刑匿名舉報了張恨古,卻把他出具的那張證明材料拍了照片發到了花海論壇上。即使圖片中把他的名字劃掉了,但所有人都能夠猜出來寫這些內容的是他。


    畢竟張恨古隻有景先鎮總校做過教師校長,入黨隻能是在這裏,不用腦子想所有人都明白張恨古造假的地方是景先鎮教育總校,造假人是總校長陳玉林。


    剛一開始的時候,很少上網的陳玉林並不知情。後來有幾個老師婉轉地提醒他,陳玉林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最初他以為,張恨古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主任,才是一個副科級的幹部,雖然吃過了他幾次飯,可是得罪了就得罪了吧,張恨古能把他怎麽著?沒有想到的是半夜裏放出狠話的那個大眼賊,居然威脅到他全家性命。別跟他提“勇敢”這兩個字,他可不想因為一個費力不討好的材料讓全家跟著擔驚受怕。


    那個姓馮的跟張恨古是什麽關係,會不會是張恨古請來的殺手呢?陳玉林校長嚇得好幾天沒有去上班了。即使這樣,還是不斷地接到四麵八方的電話詢問張恨古的事。


    “你們都別打電話了,我不知道!我也不認識張恨古!這樣行不行?”陳校長火了。


    正當他快要煩死的時候,小梁來到了陳校長的家。


    陳校長本來不想見任何人,但是看到是小梁,還是把門打開了。


    為張恨古做假的過程,除了他知道,小梁也是參與者之一。同病相憐,陳玉林校長可找到同誌了。


    陳玉林哪裏知道,同病相憐那是他自己的想法,小梁跟張恨古那是什麽關係?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他站一起的。


    小梁這次來,就是根據算一萬的安排,到這裏專門做陳玉林的工作的。大眼馮根據現在花海論壇的情況,得出與田副縣長一樣的觀點,無論是黨票門還是情人門,其實兩件事交叉在一點上,那就有人在整張恨古。不過這個人搞得有些大,如果隻搞個黨票門,張恨古可能就死定了,因為假的肯定是假的,想真都真不了。可能是對方妄圖一下子就把張恨古整死,居然把前市長宋天也拉了進來。既然宋天被拉進來了,那麽政府相關部門想不理這件事都不成了。本來是張恨古一個人的造假事件,現在卻引出了北聯第一高官的風流事。政府會坐視不理嗎?張恨古隻是一個小螞蟻,沒有人會為他說話。而宋天呢,雖然人已經死了,但是事關政府顏麵。發貼者的這個婁子可就捅大啦。


    關鍵人物是陳玉林,究竟是繼續把假話說下去,死保張恨古同時保住自己,還是實話實說,把拿走他曾經出據過的證明的人賣出去,可就值得思考了。


    按照算一萬的分析,現在陳校長一定非常矛盾,既有造假的嫌疑,又有大眼馮的威脅,還有輿論的壓力。(.好看的小說)而小梁些適時出現,就是要幫助陳校長分析一下當前的形勢,做出有利於張恨古的決定。


    小梁拿了兩箱牛奶兩箱白酒,進門後放到一邊。林校長看到了客氣了一番,然後讓上梁坐下,苦著臉說:“小梁呀,你來的正好,我現在可是煩死了!你知道張恨古那件事吧,現在都捅到網上去了,你說咱們這不是倒黴催的吧,一不小心就站到風口浪尖了。”


    小梁當然知道陳校長說的是什麽,但是還明知故問:“林校長還會發愁?什麽事您還不是三下五除二就解了。”


    “唉,小梁,你哪裏知道,前些日子我們一起給張恨古造黨員身份的事給讓人知道了,現在很多人都在問張恨古的黨員是怎麽來的呢?聽說,縣裏還要成立一個調查組,如果真查出來,我還差點,最多撤了職,怕就你的黨員也保不住了。”


    陳校長這話說的,本來是自己煩心的事,兩句話就轉嫁給了小梁同誌。似乎他擔憂的並不是自己的命運,而是小梁的前途與政治生命。


    小梁多聰明,立刻就聽明白了陳校長的話外音。心想別跟我裝了,你現在進退兩難的地步別人不知道,當我是傻子呢?陳玉林這個人也真是白癡,明明張恨古黨員造假這種事不能向外人說,他不僅跟別人說了,還把造假的過程寫在紙上。人可以犯錯,但是不能犯這樣愚蠢的錯誤。把自己的把柄交到別人手上,不知道陳玉林是老糊塗了,還是本來就不精明。


    小梁做出很吃驚的樣子,說:“真的嗎?那可糟了。不過讓我想想……其實隻要領導還沒有調查這件事,咱們就有應對的辦法。”


    “是嗎?”陳玉林眼前一亮,心想終於看到了大救星了。“那我們應該怎麽辦?”


    “這事應該好辦吧,您想呀,張恨古入黨造假是不假,可隻不過是我們幫他補辦了一個黨員手續。傣幫從來沒有規定過不讓張恨古入黨吧?再說了,張恨古入黨這件事,我做他的入黨介紹人,你同意他入黨,這都有正常手續。連縣裏的田縣長都知道這回事,誰查不也白查?隻要我們堅持原則,這件事一口咬定,誰能把我們怎麽著?我看哪,倒是最應該查的是誰在論壇裏發貼誣蔑人,非得告他一個誹謗罪不行。”小梁不斷地給陳玉林打氣,居然把堅持原則與打死不招放到一條道上,也夠難為她的口才了。


    林校長氣的差點沒哭了,說:“行了吧小梁,咱們有心思找別人的茬嗎?能把自己解脫出來就不錯了。什麽誹謗罪呀,都什麽時候了就別說笑話了,快點想想咱們怎麽跟上邊解釋吧。”


    小梁仰仰頭說:“陳校長,你別那麽著急,我看咱們肯定沒事。現在那個發貼的人並不是針對張恨古,所以肯定不會對咱們有什麽不利的影響。”


    “那他對的是誰?”陳玉林問。這事明擺著,老刑就是為了對付張恨古,小梁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言論來?


    小梁故做神秘地說:“當然是對市長宋天了。我在論壇看了兩三天了,沒見頂的最多的是那個情人門的帖子嗎?我聽人說,現在市裏早急了,一定要查到那個發貼的人法辦了不可。你說,有那麽大的事擋著,咱們怕什麽?誰還會來查什麽黨票?”


    “那倒是。”陳校長聽小梁說的有些道理,燥熱的心裏慢慢地清靜下來。看來自己的麻煩並不太大,麻煩大的應該是老刑那老東西了。


    老刑把陳玉林置於風口浪尖甚至受到人身安全的威脅,這讓陳玉林很惱火。人不能太過自私,老刑為了一己之私利,竟然把老朋友都豁出去了,這讓陳玉林相當失望。既然對方不仁,陳玉林當然就會不義。在緊要的關頭,看來應該把老刑供出去。陳玉林雖然想講義氣,但是老婆孩子那可是要先顧及的。


    陳玉林上網不多,不過閉著眼胡想,也能猜出那些帖子的作者――即使不是老刑發的,肯定他也是幕後指使,不然不會把陳玉林的證明材料也發到網上。


    如果這樣看,老刑這次誣蔑領導的罪名是肯定跑不了了。不過要調查老刑,肯定也會查到他所出具的那份說明材料。


    想到這份說明材料,林校長的臉上不由擰甩了疙瘩。拍著自己的後腦殼,對小梁說:“唉,你是不知道,我給人家出一證明材料,想反悔都不成?”


    小梁笑呤呤地看著林校長,說:“這個我在網上看到了,不過我看那張所謂的證明材料上的字體與林校長平時的字跡不太一樣,是不是喝多了寫的?”


    “嗯,對!”林校長一機靈,用非常異樣的眼光看著小梁,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麵前這個嬌小的老師非同一般。他肯定地點點頭,說,“一點都沒錯,那天喝多了,寫得什麽都不記得了。”


    小梁看陳校長一點就透了,突然想開個玩笑,說:“陳校長,除了喝多了,嚴刑拷打會不會也招貢呢?”


    陳校長脖子後麵直冒涼氣,他並不是害怕小梁,而是突然想到半夜裏跳進來的那個要殺他全家的大爺。心說小梁怎麽跟這些人拉上關係的呢,以後可千萬得小心著點。


    陳玉林說:“看你說的小梁,無論怎麽論咱們也是一個係統的。山不親水親,水不親人還親呢。張恨古好歹在我手下做了幾個月的校長,現在當官了,咱還得求他多關照呢,你說對不對?哪天你跟張主任聯係一下,我請他吃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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