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其實對茶葉沒有興趣,她看中的是那個杯子,這可是傳說中的中國瓷器而且是限版!不過還沒有等她高興起來,已經有人劈手從她手裏把那個精致的水杯拿走了。[]小妖回頭一看,竟然是高杉!小妖連一個不字都沒敢說,臉色變了一變,拿起包包急忙躲了出去。


    高杉今天破例沒有穿高根鞋,所以不僅小妖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張恨古也沒有注意到她的出現。看到不期而至的高杉,張恨古奇怪地看著她,心想三四天沒見了,居然把她最愛的高根鞋不要了,不知道哪裏受了刺激了?反正他已經不在花海縣好幾天了,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或許跟網絡有關吧?可惡的花海論壇,一定是那個情人門鬧的。


    張恨古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別人,這樣立刻就心安理得起來。笑著請高杉坐下,一點愧疚的心思都沒有。


    “你從平江回來,給這個送禮品,給那個送禮品,不知道給我帶回來什麽禮物呢?如果你說就是這個杯子,我也可以接受。”高杉極力忍住怒火,裝作很清純的樣子對張恨古說。其實心裏的火氣早已經忍無可忍,差一點就要衝上去把張恨古的那東西給揪下來。


    自從高杉把張恨古賣給秦小路後,張恨古本沒打算再理高杉的。但是下了幾天的決心,一旦看到高杉本人,所有的決心都變成了沒有臭味的屁。心理想變硬一但是卻想硬都硬不起來,下半身卻不聽話地硬了起來。從下半身的角度考慮,張恨古現在還有很多用她的地方,比如找大眼馮,比如給古小紅辦身份證,比如黨票門等,這麽多借口一抓一大把,張恨古隻能自欺欺人地勸說自己,高杉可能有難言之隱,也可能自己哪裏得罪了她,對高杉要如從前一樣。


    “這個杯子當然不是。”張恨古坐到自己的沙發上,說:“你跟她們哪能一樣呢,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專門準備了一點禮物,放在車上了回頭給你拿。[]”


    張恨古這話說的跟真的一樣,自己都不由地佩服自己說謊的本事。如果高杉現在馬上跟著他去車上拿禮物,張恨古還真不知道拿出什麽東西來送給她。


    “是嗎?”高杉坐到了張恨古的旁邊,用手扶住張恨古的肩膀,說:“難得你還一直記著我,我以為你現在情人多了,早把我忘到爪哇車去了呢。我問你,你為什麽回來後不先見我?你去哪個小情人那裏了?”


    “誰說的?怎麽可能還有別人?”張恨古反問道。張恨古從平江回來以後隻見了小梁一個人,然後就是參加了縣政府幾們領導的接風會,其他人跟本就不知道。看高杉的語氣,估計一定是在瞎猜的。


    “還騙我!”高杉說,“你家的燈昨天晚上亮了,難道這不說明你是昨天回來的嗎?別告訴你家的燈亮了好幾天了,連續四天了,我每天都去到你家樓下看的,隻有昨天的燈亮了。”


    張恨古心裏一動,原來自己離開的這些天,她竟然天天到自己的樓下等著。如果她真的這樣關心自己,為什麽還要把自己出賣給專案組呢?這個女人如果一定要找個兩個字來形容,以張恨古的知識水平,隻能用“奇怪”這兩個字。如果要用三個字,那當然就是“很奇怪”了。


    不過昨天張恨古還真的沒有在家裏住,他在與胡誌清等領導喝完酒後,根本沒有在花海縣城住,而是直接回了東大村的家裏。在花海縣城張恨古除了單位已經沒有了可住的地方。許尚庭送的房子他已經轉手送給了小梁結婚用。美玉公司的房子現在住著古小紅,他可不敢跟古小紅住在一個院子裏,至少現在還沒有這個膽子。


    對於東大村的老房子,張恨古還是很依戀的。昨天他回到東大村的時候已經夜裏十二點多了,東大村的家裏依然清冷而幽靜,沒有算一萬,也沒有大眼馮。(.)深夜裏偶爾有一兩聲狗叫,卻並沒有屬於張恨古家的那一條。唉,住在縣城久了,這裏的家慢慢地就要淡忘了。


    張恨古這一夜在老家聽小橋流水,聽聽山風簌簌,把無數的煩惱都送進了夢鄉。而睡在他的床上的,卻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古小紅。


    “那你為什麽不進去看看?”張恨古笑呤呤地問高杉。既然她沒有看到自己,那說什麽也不怕了。


    高杉有些惱怒,一把揪住張恨砋的耳朵,看著張恨古咬牙嚕踴這才解了氣,說:“我要是進去,打擾了你的好事怎麽辦?”


    “那你就一塊跟著摻和唄。現在不都實行三屁雙飛嗎?”張恨古壞笑著說。


    “讓你壞,讓你壞!”高杉一把將張恨古推倒在沙發上,說,“讓我檢查一下,你那東西還是不是完好如初,看看你還能不能完成任務。”


    張恨古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褲子,說:“不行,不行。晚上我去讓你檢查還不成嗎?”張恨古體質一向不錯,考慮發場連續做戰的精神絕對沒問題。張恨古心裏也恨自己呀,下身一硬,心裏就軟了。不知道這一去,以後還會不會給自己惹來更多的麻煩。


    張恨古在應付高杉的時候,縣政府正在進行碰頭茶會,原來每周的碰頭茶都是下午進行的,今天因為胡誌清提議,在家的所有副縣長都來到會議室喝茶。


    田守仁早早地來到了會議室,發現胡誌清居然破天荒早坐在他那個位置喝茶。每次都是大家等著縣長,縣長當然也應該最後一個出現。但是今天不知道太陽從哪邊出來,胡縣長竟然坐在這裏等著大家了。


    田守仁認真地觀察著胡誌清的臉色,發現他精神飽滿,談笑風生,看起來心情相當好。田守仁並不知道,胡誌清得知張恨古已經把那件重要的禮物送到劉副總理手中後,已經興奮的一夜沒有睡覺了。不然也不會要求把下午的會提前到現在來開。


    幾位副縣長都到齊了,胡誌清放下茶杯,說:“今天下午我可能有點事,所以把會提前到上午來開。看看大家最近有什麽好的建議,有什麽需要準備?”


    林得配首先發言,說:“建設局副局長的公開招聘工作的通知已經下發到各單位了,報名情況還算不錯。下一步,我認為除了筆試之外,應該籌備麵試的工作。根據別的縣市的經驗,麵試最好邀請別的縣市的相關人員,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少人情分,為花海挑選出最優秀的幹部。”


    胡誌清點點頭,說:“得配縣長說的對,就這樣做吧,如果麵試工作不好做,那就請市人事局幫忙。”


    林得配點頭,說:“還有一件事,市政府秘書處打電話過來,詢問花海論壇關於情人門的事,說市政府辦公室對於宋天的網上謠言很不滿,要求我們馬上給市政府一個說法。”


    胡誌清皺眉,端起茶來喝水。


    田守仁說:“這件事我已經責成專人進行了調查,情人門與張恨古有著直接的關係,網上鬧得很熱門的黨票門與情人門始作俑者應該是同一個人。”


    胡誌清依然端著茶杯,喝到田守仁這樣說,歎了口氣說:“其實這件事應該在張恨古去平江之前就搞定。張恨古此行是代表我們花海縣的形象的,因為臨行之前太倉促,連個象樣的頭等儀式都沒有搞,這是我們宣傳部門的重大失誤。”


    本來要討論如何處理情人門的,誰也沒想到胡縣長會發出這樣的感慨。這讓主管宣傳的周副縣長相當尷尬,張恨古是誰,他並不太了解,更不知道這個叫做張恨古的要去平江。張恨古什麽時候去平江?他為什麽去平江?為什麽要給他送行?這些都不曾有人對他說過,卻想不到胡縣長突然有此一言。


    周副縣長站起來說:“這件事的確是宣傳部門的失誤,不過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大力宣傳一下張恨古同誌,算是對此前我們工作失誤的彌補。”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心裏卻把胡誌清與張恨古的八代祖宗都罵了一個遍。


    田守仁看到老周臉色不悅,站出來打圓場,說:“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網絡上的謠言撲滅,張恨古同誌恢複名譽,讓造謠中傷者受到法律的製裁。隻要張恨古同誌是清白的,那就是組織上對他最大的關心。”


    胡誌清點點頭,問林得配:“得配,這事你怎麽看?”


    林得配對於張恨古印象不深,說:“守仁說得有道理,不過要想證明張恨古是清白的,一定要由組織出麵成立一個調查小組,畢竟張恨古的黨員身份是不是假的,學曆是不是假的,還有與宋天的那個關係是不是真的,這些都需要考證。”


    田守仁不懈地說道:“張恨古的學曆根本不需要查證,如果他的學曆是假的,那林總統、黎總理、劉總理、陳市長這些人,還不都成了學曆造假的?至於黨員身份的問題,把他的入黨介紹人叫過來一問,連一分鍾都用不了就可以查證了。關鍵是那個情人門,我想所針對的並不是張恨古,而是妄圖抹黑宋天市長,進而抹黑政府形象。”


    田守仁一番話,說起來下義凜然,然後上綱上線,把那個幕後推波助瀾的推到了反黨反人民反社會主義的斷台頭上,讓人不禁膽戰。


    “嗯,有道理。”胡誌清不由地點了點頭,心想,這就是水平的差距,林得配說了半天說不到點子上,而田守仁幾句話就把這件事解決了。胡誌清重重地把杯子一放,說:“老周,你們負責把張恨古同誌在平江的事跡做一個專題大張旗鼓地宣傳一下。老田你讓協調處把網絡查處一下,別讓他們興風做浪了。得配你找兩個人調查一下張恨古的學曆與黨員身份,還張恨古同誌一個清白。”


    林得配點點頭,心說你都說要還張恨古的清白了,那我還調查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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