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縣警察局,警官胡明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麵對著電腦發呆。


    自從宋天案子結束以後,她並沒有如願調到北聯市警察局。這其中的原因,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現在能夠回憶起來的隻有秦小路那雙眼睛。藍色的,象大海一樣清澈。可惜以後可能很少有機會看到了。


    秦小路信誓旦旦地保證能把她調到北聯市,但是在宋天案之後,秦小路連個招呼都沒有打就人間蒸發了。這讓胡明很傷心,她把自己的一切都送給了秦小路,沒想到他卻是這樣無情。難道,他真的隻是在玩弄自己嗎?


    胡明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卻告訴她,秦小路真的不會回來了。哪怕她再給秦小路打電話,電話那頭永遠都是無人接聽。胡明知道,秦小路並沒有更換手機號,隻不過把胡明的手機號拉進黑名單了。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胡明苦笑,原來整天忙忙碌碌還不顯,一旦閑下來,似乎突然就多愁善感起來。空虛的大腦,需要充實。悠閑的胡明,需要工作。


    胡明百無聊賴地一頁又一頁地打開新頁麵,直到電腦再也經受不起她的折騰死機,這才伸一個懶腰站了起來。


    如果有個案子,最好是殺人案查查該有多好。胡明心想。現在煩死了,案子是越多越好啊。


    正當她出神的時候,報警指揮中心的任務來了。


    “胡明,南海花園,殺凶案!你們刑偵二組負責。”


    “知道,馬上行動!”


    胡明打了興奮劑一樣從椅子上跳起來,馬上招呼她這一組的人立刻集合,飛一般地趕到了南海花園。


    出事的地點在南海花園的一個角落,因為這裏建有一個楓楟,所以很多人習慣上把這裏叫做楓林。這裏雖然沒有多少楓樹,但是其它樹種卻不少。高大的樹木與低矮的灌木叢生,偶爾還有從山上跑下來的野獸,遊人很少到這裏來,除了那些熱戀中的情人。


    胡明等一行五個人趕到這裏的時候,南海小區的管片警察已經在這裏維持秩序。見到胡明她們來到現場,急忙跑過來,說:“胡警官,你們可來了,那個女的似乎還有點氣,我也不知道是該先救人還是先保護現場。”


    胡明擺擺手說:“人隻要活著什麽都好說,沒有現場也可以破案。馬上把人送醫院。”然後立刻組織手下的警察勘察現場、拍照、查找證據等一係列活動。


    受害者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頭發被泥土與鮮血沾成一縷縷的披散在臉上,胡明掃了一眼,感覺有些眼熟,但是沒有想起是什麽人來。雖然胡明從談判專業改到刑偵已經不是第一天,但是這樣血腥的場麵還是讓她感覺有些難受。那個女人赤身裸體躺在地上,渾身上下都是血,鮮血從身上流出來,把地麵都染紅了,血順著地麵流出去很遠,有的已經變成了黑色,而在身體附近的依然血紅。


    胡明走到近前用手貼進鼻子,果然能夠感覺到細微的呼吸,看來這個人還有救。她立刻指揮人在保護好現場的同時,安排人把受害者送到醫院搶救。


    太殘忍了!胡胡憤怒地瞪著眼。不用問這是一起明顯的強奸殺人案,凶手手段殘忍,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園中居然就敢下手,看來凶手應該是一個慣犯。


    看著急救車拉著受害都離開這裏,胡明長出了口氣。這才仔細觀察這裏的形勢。


    這時候,一輛警車呼嘯而來,幾個警察從車上跳下來,三步並做兩步來到現場。胡明抬頭一看,正是自己的上級隊長陳同慶。自從上次招惹高杉警察局的大小官員受到免職處分後,陳同慶從事局長降到了隊長,但是這並沒有打擊他的積極性。與其他警官相比,因為他的機靈處分是最輕的,而局長卻換了兩位,這足以讓他自得很多次了。


    “胡警官,這個案子你怎麽看?”陳同慶打量一眼現場,問。


    胡明沉思了一會兒,說:“受害人所在的地方是一處密林,地上似乎有過掙紮的痕跡,看受害者的樣子,應該是強奸殺人。”


    陳同慶應了一聲,再次打量現場,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問:“受害者的衣服呢?”


    胡明黯然,看來陳同慶很多時候並不是吹的,偵破案子還真有一套。她第一個來到現場,卻忽略了受害人光著身子,周圍卻並沒有發現衣服的疑點。看來薑還是老得辣。


    陳同慶盯著胡明,等著她的回答。胡明隻好低下頭,說:“我想,可能個別凶犯有特殊嗜好,比如經常有偷女性內衣絲襪之類的,罪犯或許有著這樣的愛好吧?”


    陳同慶笑笑,說:“這倒也有可能,不過也隻是一種可能。你想一想,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呢?”


    胡明無言以對,隻好說:“陳隊長,這些我還沒有想到。”


    陳同慶擺擺手,說:“別那樣的神情呀,案子要一點一點破,隻要你認真勘察,不放過任何珠絲馬跡,一定會找到線索的。再說了,受害人既然有可能活著,隻要等她醒了,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這時候刑偵二組胡明的助手小陳走過來說:“組長,根據地上的痕跡來看,受害人是從樹林外被拖到這裏並實施了**,凶手在得手後殘忍的用刀刺穿了受害人的胸膛。不知道流這麽多血,這人還能不能活?如果她還能說話,那這案子就好破了。”


    陳同慶拍拍小陳的腦殼,對這個當家子小兄弟吹了一口氣,說:“兄弟,照你這樣說,案子誰都能破,還要我們警察做什麽?”


    胡明不再理陳同慶,對於這位陳隊長,胡明既有些尊敬又有些討厭,對於案子如何偵破明說不就可以麽,在這裏指指點點故故高深,著實讓人心裏不舒服。


    胡明對小陳點點頭,示意自己同意他的觀點。然後根據小陳的提示,她從事發地向外沿著小路來到了樹林外。樹林外是一條石頭子鋪成的小路,地麵幹淨整潔,經常有遊人從這裏行走,到這裏已經再也看不到任何痕跡了。


    那個受害者為什麽會一個人來到這裏呢?胡明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一個孤身女人是不會到這樣行人稀少的地方來的,除非她有著其他的想法,比如約會情人,偷情之類。也隻有這個時候,女人的膽子才會大起來。


    不陳陪著胡明在這裏轉了半天,始終沒有再發現有價值的線索。看路邊有一個長條的石凳,小陳說:“組長,坐下歇會吧。”


    胡明深思著,沒有注意到小陳的話。直到小陳再次說,她才意思到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了。


    胡明嗯了一聲在石凳上坐了下來。但是剛坐下去,卻突然如彈簧一樣跳了起來。


    小陳被她的舉止嚇了一跳,忙問:“組長,怎麽了?”


    胡明沒有回答他,而是蹲下身去,伸出手,在石頭上拾起一根長長的頭發。看來是有一個女人曾經在這時坐過,而且時間不會太長。


    小林奇怪地問:“何以見得呢?”


    胡明說:“這裏本來行人就不多,而且今天有些微風,如果時間長的話,頭發也就吹跑了。這說明這裏剛才還有人來過。對了,剛才那個受害者是長發還是短發。”


    “渾身都是血,沒注意。”小陳說。


    胡明笑了,麵對著一群笨蛋,再不聰明的人也會笨很多。雖然她在問小陳,其實在問自己。剛才她已經看到那個受害人長發與血水混在一起擋住了臉,這根頭發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受害者的了。


    她讓小陳帶著兩個人到醫院守著,有問題隨給她打電話,其他警察繼續對現場時行偵察取證。胡明自己則走到林子深處,陷入了思考之中。按理說,現在發生強奸殺人的案子基本絕跡了,因為大街小蒼都是紅燈區,雖然不算合法,但傣幫的法律也沒有把紅燈區納入到違法的範圍之內。既然有那麽多高中低檔的消費場所,既安全又舒適,為什麽還會有這樣的案子發生呢?更讓她想不透的是,罪犯為什麽要把女人的衣服全都帶走呢?女人衣服對凶手而言有什麽作用呢?是怪癖,還是收藏,或者是為了隱藏什麽?


    胡明突然眼前一亮,遇到這樣的難題,為什麽不給秦小路打個電話呢?胡明其實一直想給他打電話,就是沒有合適的借口,現在正好是個機會,可以向他請教破案的高招。不過胡明的手機撥打秦小路的電話都被拒接,胡明就拿了小陳的手機撥通了秦小路的手機。


    胡明心說,想躲著我,沒門!看我就學著做一塊口香糖,沾上你就沒完。


    秦小路正在歌廳裏把妹唱歌,尿急出來上衛生間的時候,正好接到了電話。看到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秦小路有心不接,又怕耽誤了正經事,隻好勉強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胡明的聲音,隻一句話差點就把秦小路的心嚇得從心髒裏飛出來。


    “秦小路,你是不是永遠不想見我了?”


    秦小路心說可壞了,當初擋不住下半身的誘惑上了人家,現在找到這裏,千萬別告訴自己說她懷孕了吧?抹一把頭上的汗水,秦小路橫橫心,心說如果她隻說工作那就跟她多說幾句,如果說其他的,那隻好gameovre了。


    胡明聽到秦小路的聲音,此前的憂愁一掃而空,本來想興師問罪責難秦小路兩句,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一聽到秦小路的聲音立刻就軟了,恨不得捧起秦小路來吻上一口。雖然當著小陳的麵,依然問這問那,直到秦小路問她有什麽事,這才想起有案情通報,於是就把她所考慮的情況對秦小路講了。


    秦小路思考了一陣說:“按你所說,我想那個女人一定是有人約來的,不然不會到這樣的地方。凶手衣服拿走,可能是怕通過衣服認出受害人,或者害怕衣服裏有凶手的資料。”


    “那衣服裏會有什麽呢?”胡明思考著問道。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幾乎異口同聲地說到兩個字,“手機。”


    在上一次他們兩個人合作的宋天案中,就是因為查找手機通訊錄發現了了青紅黨暗殺的規律,最終跟蹤追擊將青紅黨一網打盡。這一次看來又可以從這裏找突破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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