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盲目相信電視台,再說張恨古接受電視台采訪與在花海縣做案,或許可以打個時間差。這正是凶手高明所在。我已經強調了,最說明問題的是張恨古與這兩個受害人之間都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陳同慶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


    秦小路鄙夷地看著陳同慶滿嘴裏跑火車,心想警察幹到這份上,也算無敵了。


    秦小路對陳同慶搞這一套相當不滿,尤其是事先連個招呼都不向他打。不管怎麽說他秦小路也是從市局裏下來的,既然插手這個案子,這些事一定要讓他知道。但是陳同慶不僅沒讓秦小路知道,還把這件事當做重磅炸彈拿到案情通報會上向局長來買好,這讓秦小路的臉麵向哪放?


    秦小路說:“即使張恨古不在大公島,那也不能就因為他同時認識這兩個女人,就把罪名安到他的頭上。如果按這個邏輯推理,同時認識這兩個被害者的都有殺人嫌疑,也不僅僅是張恨古一人。”


    對於秦小路的措辭中使用“安”這個字,陳同慶相當惱火,說:“秦警官,你嘴裏所說的這個‘安’是什麽意思?事實都擺在這裏,我們不能因為個人感情而忘記花海縣人民的期盼好不好。”


    這話說的有些重,連李局長都感覺到有些不妥,急忙站起來打圓場說:“陳隊長你先坐下再說,現在我們隻是案情通報,並不涉及到誰是誰非。”


    但是不等他說完,秦小路已經站了起來,說:“陳同慶同誌,難道全警界就你知道花海縣人民的感情?難道我秦小路不是花海縣的就不懂得要破案子?你這話裏有話,我看還是挑明了說!如果花海縣警察係統不歡迎我,現在我就可以立刻離開。”


    陳同慶把案子擴大到了花海縣人民的苦情,秦小路也不示弱,把兩個人之間的怨氣上升到了花海縣警察局與北聯市警察局之間的矛盾了。


    陳同慶並不怕他,冷笑道:“秦警官,不要那麽上綱上線吧?我知道你跟張恨古是結拜兄弟,但是我們做警察的應該公私分明,不要因為自己的一點私人關係而讓工作無法開展,我想市局的領導更應該得這一點。”


    秦小路張恨古等人結拜並不是路人皆知的事,秦小路不知道陳同慶是從哪裏得到的這個消息,心想如果你小子知道這麽多,那就應該知道張恨古秦小路等人結拜的還有兩個大人物,一個是北聯警察局的局長,一個是花海縣的副縣長。這小子連這兩個人的麵子都不給,看來是活夠了。當下便說:“你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我們不能在工作當中摻雜任何個人的情緒與感情,我知道現在這兩個案子花海警方壓力比較大,但是身為一名警察不能因為有壓力而斷糊塗案。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僅憑主觀臆測就斷定一個人與本案有關,我在警界呆得年頭還少,還沒有聽說過傣幫有這個先例。”


    局長對於陳同慶的表現相當不滿,秦小路是他從市裏請來的專家,這樣不給秦小路的麵子,哪如不讓秦小路來花海縣呢?他狠狠地瞪了陳同慶一眼,對秦小路說:“秦警官,別在意呀,這小子就這脾氣……你看這兩個案子有沒有共同之外?是不是可以並安處理?”


    秦小路掃了對方一眼說:“從子彈上看,即使不是同一個人,也應該是一夥人。不過也不排除偶然的因素,隻是這種手槍在傣幫非常少見,偶然性應該非常小。”


    “那這兩個案子是不是可以並案處理呢?”局長緊接著問。


    秦小路笑笑,說:“如果在北聯市警察局,那當然就要並案了。[.超多好看小說]不過花海的規矩可能與市局不一樣,我就不好意思說什麽,一切還是局長同誌安排。”


    李得夢看看其他幾位副局長,大家都點頭表示同意,於是便說:“既然秦警官這麽說,我看也就並案處理吧。”


    胡明剛想發言,被秦小路的目光製止了。他示意一下陳同慶那邊,胡明這才明白過來,看來即使不並案,陳同慶也要主導這個案子並把那個張恨古看做懷疑對象了。與其與陳同慶搞得不允而散,還不如讓他去碰一碰張恨古。至於真正的凶手,自己的還是要抓緊時間去追查。


    局裏的幾個領導開始討論如何並案,秦小路與胡明也以為這兩個案子一定會並案處理,並且會由陳同慶為主導。沒想到這時候五組的組長站出來說:“局長,我看暫時還是不並在一起的好。”


    秦小路臉一黑,分明看到陳同慶有一邊暗暗地笑,就知道這肯定是陳同慶的授意。秦小路有些不明白,兩個案子一起查對於陳同慶難道會有什麽影響嗎?難道他真得不想破案隻想對付張恨古?可是張恨古似乎與陳同慶並沒有什麽利害衝突,陳同慶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李局長聽到五組組長這樣說,感到很奇怪,問:“為什麽?”


    “現在我們這一組案情有了重大突破,我想在這個結骨眼上,還是保密一些的好。人多眼雜,難保會出現一些問題。”


    這話說的太露骨了,讓秦小路想衝過去捧他一拳的想法都有。明擺著是懷疑秦小路與張恨古的關係,卻要擺到桌子上麵來說,簡直比打秦小路的嘴馬還要難受。


    不就是張恨古嗎?秦小路心想,不要說張恨古根本沒有做案時間與做案動機,就是這兩個人真是張恨古殺的,那你又能拿張恨古怎麽樣呢?從曆史上來看,傣幫一共隻有三十七名北京馬院的畢業生,不論官職大小,從來沒有一個因為任何問題而受過法紀處分,更不用說進監獄了。傣幫馬派的勢力有多大,秦小路不知道,就連阮二叔都不太清楚,現在有人要碰一下,那就讓張恨古做一個碰撞實驗吧。


    陳同慶趁機站出來表態,說:“其實現在小胡這一組也有很多發現,我看小胡剛才說要並案,嘴都厥起老高呢。”


    胡明沒有想到陳同慶居然拿她來說事,明明自己的剛才什麽表情都沒有,這不無中生有嗎?這樣說,肯定會讓秦小路不太高興的。不過她回頭看了看發現秦小路並沒有生氣,這才放下心來。


    秦小路知道陳同慶是什麽想法,對於他生出極端的厭惡,心裏說,你小子等著,以後有你好瞧的。


    胡明剛才本想說說自己的計劃,並把高杉並沒有死的消息通報一下。不想秦小路緊緊拉住她的手沒有讓她說話。


    散會後,人們陸陸續續地走出來。胡明看旁邊沒有人了,奇怪地問幫小路:“小路,剛才為什麽不讓她把高杉沒有死的消息說出來?”


    秦小路嘿嘿一聲冷笑,笑得胡明身上都發起了冷。“說這些做什麽?他們不是懷疑張恨古嗎,就讓他們碰碰張恨古,看看能落個什麽結果,然後我們再把高杉的消息入出來,然後坐等收獲。”


    踩著別人的肩膀向上爬,這才是市局專家的水平。胡明佩服的五體投地,恨不得立刻投身進秦小路的懷抱當中。


    “可是,如果這兩個案子不起查的話,可能我們沒有任何收獲。”胡明有些急了,聽五組的人那樣說,似乎他們已經勝券在握一樣。如果她不加緊的話,沒準就讓他們拋在後麵了。


    秦小路握握她的手,安慰說:“放心,他們破不了這個案子。本身他們的努力方向就錯了,不向著槍的方向去,卻衝著人去,再給他們三百六十五天,他們也破不了案子。除非屈打成招。”


    胡明吃驚地叫了一聲,問:“你是說,陳同慶他們想把張恨古打成殺人凶手?”


    “估計是吧,看陳同慶的意思,是想把張恨古扳倒了。不過張恨古沒有做案動機與時間,他要想扳倒張恨古,隻能來霸王硬上弓。“


    “那張恨古會不會被他們整死呢?”胡明並不關心張恨古的生死,她所關心的是張恨古會不會按著陳同慶的路子全部招供,那樣的話,她這個案子就沒有什麽再偵破下去的理由了。“根本不可能。”秦小路笑道。


    “為什麽?”胡明問道。


    秦小路抬起頭來,看著遠處的藍天。天空一片湛藍,連一片白雲都沒有。似乎這裏的天空比北聯/比平江都要深遠很多。秦小路長出了一口氣,說:“花海縣的地方景色雖然不錯,但是這裏的天空太小了,花海縣根本不是張恨古呆下去地方。”


    胡明有些不屑,別人她不認識,張恨古卻很早就打過交道了。不就是那個沒上過幾天學不認識幾個字的土農民嗎,他能有什麽大的出息?還說花海縣太小,其實就一個鎮就可以完全把張恨古罩住了。


    秦小路知道胡明的心思,說:“你想一想,一個連字都不認識多少的農民工,為什麽會與總統成了校友,為什麽會與北聯市的市長成為了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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