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同誌在警察局裏受盡了折磨,把秦小路的祖宗八代都罵了一百多遍都沒夠。[]這次警官局之行可真把他收拾慘了,一輩子的髒話都送給了親愛的警察局。


    他本以為把陳同慶的事情都招出來就完事了,反正有事都讓陳同慶頂著,他還可以繼續過自己的全服日子。沒想到把陳同慶的事情都抖落出來了,警察還往死裏打。這天底下,還真沒有說理的地方了?萬幸的是,不知道這些混蛋警察哪根筋開了竅,在馬上就把他的實話實說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講出嚇他們一嚇時,這些警察竟然把他給放了出來。


    唉,隻要能夠出來,再大的委屈也可以受了,誰讓自己有特殊使命呢。不過這件事得給陳同慶通個話,別到時候陳同慶再慌了神。


    胖子打車回到自己居住的勁鬆源小區,一邊向樓上走,一邊給陳同慶打電話,說:“同慶哪,忙什麽呢?”


    陳同慶這個時候正在花海縣一家歌廳裏唱歌呢,看到是胖子的號碼接聽了電話,卻什麽也聽不清,隻好走到包間的外麵,說:“老胖,什麽事,沒告訴你沒事不要跟我聯係嗎?”


    胖子說:“當然是沒事不聯係你,既然聯係你當然是有事了。我告訴你說,現在到了非打不可的時候了,你要是不想聽,那我馬上掛斷電話。”


    陳同慶聽胖子語氣不善,急忙說:“這不聽著呢嗎,說。”


    “陳同慶,告訴你吧,張恨古他們找到北聯來了,剛才我都跟他們打了照麵了。”胖子在樓梯口停下來,在被打得亂七八糟的身上翻了半天,竟然真得找出一支煙來,塞到嘴裏,找了半天打火機卻沒有找到,隻好狠狠地把那支煙扔到遠處。


    陳同慶聽胖子說張恨古竟然追到了北聯,有些吃驚,忙問:“他們沒把你怎麽著吧?記住了,你隻要不說話,任何人拿你沒辦法。他們又不是警察,沒有執法權,膽敢扣住你,我就能把他們都法辦了。”


    胖子說:“這個還用你囑咐……”說著話他已經到了二樓自家的門前,伸出手來一邊開門一邊說:“行了,就先說到這吧,反正你得注意點,別到時候警察找上你的門,你還以為是找你喝酒的呢。”他根本沒有把秦小路將他帶進警察局的事說出來,這並不是什麽光榮的事,他也不想反這件事告訴陳同慶。


    胖子說著話開了門,地看見自家的沙發,胖子突然感覺渾身上下哪都疼,似乎骨頭都要斷了一樣。


    這些孫子,打得太狠了。


    胖子反手關上門,他掛掉了手機,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看到茶幾上有煙,立刻伸出手從茶幾上拿出一支煙,點然,深深地吸了一口,這一口一下子將半支煙都吸了進去,差一點就燒到了手指。


    胖子有些鬱悶,讓警察打一頓並算不了什麽,生活在傣幫的人,有幾個沒有挨過警察打的呢?他與陳同慶這些人,努力的目標不就是讓傣幫所有的人都有尊嚴地活著,都能夠不讓警察打麽?陳同慶自從與張恨古幹上以後,似乎花海的形勢越來越亂,陳同慶已經沒有辦法控製住花海的形勢。當陳同慶表達出殺掉張恨古的時候,胖子鬱悶了。本來是想借著張恨古打擊馬派,沒想到會生出這樣的結果。更讓他意不想不到的是,他直接出手卻隻殺掉了張恨古的一個司機,根本沒有動了張恨古的一根汗毛。這讓陳同慶與胖子兩個人都捏了一把汗。他們都知道,張恨古能夠到大公島上殺一條血路再回來,那肯定不是省油的燈。張恨古可是馬院的人,張恨古不急,馬院哪個人急了他們都在傣幫活不下去。可惜當他還沒有等他們想明白,張恨古就順著車禍這條線找上門了。


    現在怎麽辦呢?北聯警察局的人都出動了,說明張恨古已經開始動用他能運用的力量來招報複陳同慶,看來現在要想保住陳同慶是不可能了。(.好看的小說)隻要能保住自己,陳同慶進去鍛煉幾天也是應該的,誰讓他這麽大意呢。


    正當胖子攪盡腦汁的時候,忽然發現茶幾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放了一張白色的紙,他拿過來一看,發現店標是一張房屋買賣合同。


    這是什麽時候的合同?胖子好奇地拿過來,隻見上麵是打印的一份標準房屋買賣合同,買方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名字,古小紅,而賣方的名字,居然就是他胖子武傑。


    誰他奶奶的開這樣的玩笑?


    武傑開始以為是哪個朋友在惡做劇,正想把合同扔掉,卻突然如同中了定身法一樣停住了。


    “誰?”胖子大喝一聲。


    屋子裏空空的,除了他外人,似乎並沒有其他人。


    看到窗簾那裏有些動靜,武傑慢慢地站起身來,悄悄地走到窗戶前,猛地一拉窗簾。


    窗簾後麵空空如野,別說是人,加個貓都沒有。


    他再到了櫃子前,側耳聽了聽,突然拉開櫃子,櫃子裏也空無一人。


    不過門鎖的好好的,這張紙是從哪來的?


    胖子再次向著臥室那邊走了過去,一步,一步,武傑突然一腳踢開門,卻隻見臥室裏還是他臨走前的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


    不過有些讓人紮眼的是,在武傑的床上也放著一張白紙,不過這張紙並不是打印的,而是手寫的內容。


    胖子一步就跳到床前,拿起那篇紙來放到眼前,立刻就暈了。


    隻見上麵龍飛鳳舞,與他的筆體相差並不太多,最後的簽名就是他胖子武傑。


    臨別遺言。


    隻看標題,武傑也知道這是篇紙寫的是什麽內容了。


    “怎麽樣,這篇遺書寫的還夠水平吧?”


    武傑突然聽到背後有人說話,猛回頭,隻見昨天與張恨古還有那個警察一起來的那個戴眼鏡的人站在他的麵前,正衝著他笑呢。


    武傑向後退一半步,色厲內荏地問:“你是什麽人,你是怎麽進來的?小心我把你送警察局!”


    大眼馮笑道:“這話問的沒有水平,你應該問問,我打算怎麽處置你。”


    胖子再身後退,已經靠近了床頭櫃,那裏藏著一把短刀,隻要他抽出來,就可以一刀結果這個戴眼鏡的中年人的性命。


    “你不是找刀呢?在這呢。”大眼馮從身後把那把刀拿出來扔到武傑的麵前。


    武傑絕望了,看來麵前這人還真不好對付,把自己的後路都給堵死了。


    武傑鎮定一下,說:“哥們兒,你們不就是要整死陳同慶嗎?我已經把事情都說明白了,如果還有需要,我可以出庭做證,保證幫你們打敗了陳同慶。”


    大眼馮笑道:“承你的情,不過這個沒有必要。我們搞陳同慶,還用不著別人來幫忙。當然,如果你實在願意幫忙的話,最好在這上麵簽個字。”說著指了指那份合同。


    胖子腦袋不傻,但是怎麽也想不透些人到底要幹什麽?搞陳同慶,為什麽還要簽個合同?那封遺書又是怎麽回事?


    其實這也不能怪胖子,本來他就不太聰明,進來的時間太短,還沒有來得及把那封遺書全部看完,不然早就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當然,不論是早是晚知道應該怎麽做,都沒有任何效果。


    “沒什麽,隻是打算讓你在臨死前幫我們做點事情。”大眼馮說。


    “嘿,你們想得美,就憑你?”胖子知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已經沒有一步的退路了。


    大眼馮指了指自己,說:“對了,看我戴眼鏡是不是,那跟殺人沒有關係。別以為自己有把子力氣就天下無敵。眼哥我雖然戴了眼鏡,但是常年幹體力活,是農民工出身,力氣比你大得多。再說了,殺人是個技術活,光靠力氣那還不如殺豬的呢。不過在你死之前,有幾件事是你必需要做完的。”


    大眼馮指了指手中那幾份打印的紙張,這些都是他已經寫好的合同,就差了胖子同誌在上麵簽字,然後合同就可以正式生效了。


    “麻煩武傑同誌在這幾份買賣合同上簽個字,少得你這麽好的房子沒有人管理。”大眼馮笑眯眯地說。


    胖子身體不由地有些顫抖,看來這幾個人從一開始就已經吃定了他,搞不好已經把他的底細全都弄清了,不然也不會痛下殺手。原來他以為警察局將他放了是有人做了疏通工作,原來竟然是讓他回來把自己這些家產拱手送給這些人!


    如果這些人想霸占自己的家產,警察完全就可以辦了,為什麽還有把他放回來呢?胖子想到這裏,心中不由地一縮。他腦子雖然不快,但這樣的問題還是很清楚的。


    殺人越貨,這都是黑道做事的手法。看來,他真不該惹上張恨古這池渾水了。


    胖子盯著大眼馮的動靜,慢慢地蹲下身去,打算將大眼馮扔到他麵前的那把刀子拾起做最後的頑抗。


    大眼馮嘲笑地說:“別做那美夢了,咱是中國人,從來不幹那種傻事。你呀,也別做無謂的掙紮了。實話對你說,你時來的時候吸得那支煙裏已經放進了高濃度的藥劑,這種東西據說跟陳同慶給祝支山用得差不太多。”


    胖子剛拿起刀,聽到大眼馮這樣說,手一抖,扔到了地上。


    大眼馮伸手把刀拿起來在有些發呆的胖子麵前比劃比劃,然後放進了自己的腰裏。然後拿過胖子的手來,在幾份合同上都一一按上了手印。然後對他說:“走吧,拿著那份遺書,一直向前走,不要往兩邊看,一直到走不動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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