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5【梧桐坡】卷四不許涅槃


    這是中國人的聰明乎?


    還是做為大臣之人無骨的滑頭?


    皇朝專製,家事、國事、家國之間的事情,難道真的就是這樣形成的嗎?


    淡泊處世,明哲保身。


    隱居在朝庭之上,暢言高論家政之策而閉口不談國事,任何最高明的哲學、養身的格言都被挪用到了無為而治的自然,這是不是最諷刺的諷刺存在呢?


    真實的情況,無為了還治理什麽哩?


    這不是在空耗納稅人的錢財嗎?


    “這個問題很嚴重!”他們已沒有了剛才在車上爭論第幾的風趣和笑容,所有人的臉色都一下子變得了凝重。


    原來,他們在車上,有意爭論第幾是遮人耳目,為了怕被別人警覺這幾個年輕的俊男美女不應該有的冷漠。


    103-6【梧桐坡】卷四不許涅槃


    確實的,像他們這樣的年紀,又在這樣的年輕人相聚,不在說說笑笑存有風趣的麵容,而是無話可說的沉默,那才是最不正常的異動。


    “外麵的事,真的很嚴重?”


    “聽說打死人了呢?”


    “你沒看到還在抓人嗎?”


    “不知我們學校有沒有參與的人?”


    “怎麽沒有?我們學校肯定會很多。”


    “為什麽?”……議論紛紛,紛紛議論,所有的期待都已聚集到了熱切地盯住說的人在回答的眼睛。


    “因為出事的地點就發生在我們的學校,近水樓台先得月。”清美的這句話,令得每一個人,都很難將她的語言反駁。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在旁邊的總是好處多多,也是禍殃最大,這在遠距離的人是沒有辦法可以相比的。


    103-7【梧桐坡】卷四不許涅槃


    鞭長莫及,遠水救不了近火。這都是她的這一句話最好、最有標準的哲理解釋。


    好處嘛!遠方很難得到,禍事嘛!遠方先能避免。


    “怎麽一轉眼的功夫,鬧出這樣大的事?”宋媽實在擔心害怕,而且也無法理解,期待著議論的他們能夠回答。


    如此的問題,他們能回答得出嗎?


    盡管每一個人——他們,都可能巧舌如簧,非身曆其境肯定回答不出來,身曆其境了,也很難就能夠非常肯定地總結。


    有時,聰明的人可以一下子將所有的問題總結。有時,卻永遠也可能說不清楚,尤其是在極細微極具體的某一處、某一點。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清官難斷家務事,就因為兩者都占了一定理的緣故。


    而死據於理中不放的心眼,不厚道體恤的心肝,才會帶出一連串的糾紛和矛盾,教人很難辯得清、析得明、分得透。


    103-8【梧桐坡】卷四不許涅槃


    “還會有更大的。”念玖不知怎麽的,竟有這一種預感,竟然不克自禁地便說了出來。


    衝口而出。也許,他的這一句話的出口,連他自己都很難有所知覺,議論著,議論著,就不再繼續細想和細品許多。


    “還有更大的?”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吃了一驚,好似聽見了天外來音。


    心製、清美、含睇和宋媽都不由睜大了眼睛,注視著念玖有些激動的臉情。他們都絕想不到這件事還不會平息,還會在未完的繼續,還會有更大的事情。


    “應該有,這次絕對是開始,剛開始,而不是結束。”念玖的聲音很堅定,足將每一個聽到的人心靈震動。


    這是開始,不是結束。


    念玖既然能對這次的事件下了這樣的評語和定性,那麽憑他的感覺,事情會有更大的孕育、向著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


    其實,社會上有的人心就是這樣真實的敏感,察一而知二,舉一而反三,見微知著,洞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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