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艾如藍才跟藍莫從蒼家走出去,期間裏德打了一給電話給藍莫詢問要不要讓司機去接,藍莫還沒有說話,艾如藍便一把搶過去說了一句,“就這麽點路,你這個老頭子看來知道自己走不動啊。(.好看的小說)不要過來,再見。”


    那邊的裏德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暗暗的想著,最近的如藍小姐真是越來越喜歡他這個老頭子了。


    掛了電話之後,艾如藍跟藍莫走在回藍莫家的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靜靜的走著,昏黃的燈光將兩個人的身影拉的碩長碩長,真像是到了所謂的‘大人國’。


    剛剛在蒼家的記憶還溫熱著。


    “如藍,來,給阿姨看看。”艾如藍剛剛回到屋子中,就被叫了過去。


    蒼家主母看著了她的手腕半響,忽然微微皺起眉頭,“你的手怎麽這麽冰涼?”


    “剛剛……”艾如藍的話語隻是說到了一半,眼光落在蒼堇枳的媽媽身上,心中的動容感越來越強烈,眼睛感覺到漲漲的,她趕緊微微抬頭,眨眨眼睛。“跟……堇朔大哥好久沒有見了。多聊了一會兒,在屋外的泉水中放的時間長了一點。”


    蒼家主母的眼光有些不讚同的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對著艾如藍說話間帶有心疼,“一個女孩子家怎麽這樣不會照顧自己呢?瞧瞧,手凍的都有點僵了。”


    蒼玄見狀打趣著,“你在關心下去我都要懷疑堇枳不是我的女兒,如藍才是呢。”


    艾如藍的麵色僵硬了一下,就聽見蒼堇枳撒嬌的聲音,“反正我的父親就您這一位,別人我可不要。”


    “那麽小莫的父親你也不要麽?”蒼玄感到有趣的說著。


    “爸爸……你最近越來越壞了。”


    艾如藍微微向後退了一步,隻是靜靜的凝視著眼前的婦人,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丈夫與女兒身上,笑的一臉的幸福,她也跟著傻傻的笑起來。


    “如藍果真跟堇枳長得一模一樣,要不是知道當年我懷你的時候不是雙胞胎,我還真以為你是我的另一個孩子呢?”蒼家的主母微笑著說著,“也許就是這樣,讓我對你很有親切感。不然你當我的幹女兒吧。”說著撫著艾如藍的頭發。


    親切感,蒼阿姨說她有親切感……蒼阿姨還說要收她當幹女兒……


    艾如藍心中暗暗的想著,眼眶中帶有一點溫熱,她很快的抽吸一聲。


    走到路上,有點微冷,艾如藍挽著藍莫,手插進了他的兜中,握住了藍莫的手。


    他的手很大,有一點點冰涼,藍莫火熱起來的樣子隻在一種情況下見過,其他的時候都是冷冷冰冰淡定疏遠的樣子。


    有時候她惹得藍莫生氣了,往往也都是用唯一讓他火熱起來方式解決。


    藍莫的眼光轉向她。


    “我有點冷。”這樣太快,盡管她跟藍莫已經想出了兩年,但是這樣兩個人靜靜的吹著秋季的涼風,走在無人的街道上的經曆還真是沒有,以前的那段時間還經常一兩個月才能夠見到藍莫一麵,而且還要排除‘腳踏實地’的在地麵上度過的時間。


    藍莫的大手反手握住艾如藍的。果然她很冷,像是在牽著她往前走。


    靜靜的,兩個人誰都不說話,似乎是昏黃的路燈照亮下交織的影子在代替兩個人在竊竊私語。


    忽然,艾如藍的腳步停滯下來,眼光看著自己身下的長長的影子,她前邊的藍莫也跟著停下了腳步,看著她。


    “我……不想回家了。”艾如藍用著藍莫能夠聽見的聲音低喃著。


    “我覺得今天……好不真實……”她輕輕的說著,“我害怕,今天一回家,就什麽都沒有了。”


    藍莫的眼光專注的看著艾如藍,專注的聽著她說的話,“你覺得怎麽樣才真實?”沉默的說了一句,腳步挪動,緩緩的走到她的麵前,抬起她的下頜。


    “我……”今天的眼眶異常的溫熱,總好像會有液體落下來,但是每每快要落下去的時候,她總是會將它逼回去。對於藍莫的問話,她也不知道回答什麽才好。怎麽樣才能夠感覺到真實?自己問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一個懷抱擁了過來的,艾如藍隻感覺熟悉的體溫與熟悉的氣息向她湧過來,緊接著,便是聽到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就像是每次完事以後短暫地聽著他的心跳聲一樣。


    “你……”


    “這樣,真實了麽?”艾如藍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藍莫的聲音,低沉的響起來。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裏狠狠的跳著。


    忽然間抓住了藍莫的衣襟,靠在他的肩頭上,淚水像是下雨一樣,嘩啦啦的落下來。


    藍莫也沒有阻止她,隻是將她環抱的更緊,靜靜的聽著她的泣音。


    艾如藍將自己的淚水蹭到藍莫的衣領上,“為什麽,一下要……對我這麽壞……要對我這麽好?”


    藍莫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語,而是將艾如藍帶到路燈杆子的後麵一個不容易被人看見的角落。


    “蒼阿姨……她……”淚水打斷了她的話語,隻能夠聽見她的抽噎聲,藍莫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聽著她斷斷續續的話語,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中,將她的淚水悶了進去。


    “真像個小孩子,連哭起來都像。”藍莫笑著說著。


    艾如藍不依的錘著他的輕錘著他的胸膛,淚水還是嘩啦啦的往下落,像是無論如何都止不住了一樣。


    “這點力道?”


    “你……討厭……唔……”艾如藍邊哭邊罵,隻感覺有人將她的螓首從他的懷中抬起來,對上藍莫的眼睛,她伸出手來遮擋住自己的臉。


    “別看。”她哭的稀裏嘩啦的,現在一定很醜。


    藍莫將她壓在電線杆上,拉住她的手放到兩邊,微微傾下頭,感覺到她哭過的熱氣還在她的嘴邊,唇角也是是濕潤的。


    低下頭,對上她微微紅腫的眼睛,壓上她的唇,輕輕的吻著,並不是深入,慢慢的帶著她,直到她開始回應他,才按照他的節奏,開始攻城略地……


    糾纏的身影,到了原本昏黃的路燈變成了一片黑暗,都沒有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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