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陳清心裏真的很感激那個素昧平生好心腸的江西老表,因為如果不是他及時地把陳清送進醫院,那情況就糟糕了。[]


    因為陳清得的是急性肺炎。


    江西老表不僅幫陳清預付了住院費,在陳清住院的兩天裏還特地弄了些營養品給他滋補身體。


    另外,因為陳清沒辦法出去,那江西老表還幫他把那張出貨單給轉手了出去。


    為了表示對他的感激,陳清特地從那江西老表交給他的那疊鈔票中拿出了十張百元的票子要送給那好心的江西老表,但他卻說什麽也不肯要。


    不過,幾天後,等陳清出院的時候,卻發現再也見不著那個江西老表了。


    這事讓陳清覺得有些奇怪,但當他仔細點了一下那江西老表拿回來給他的那疊鈔票後,他才明白了這裏的原因――按照陳清知道的“九八佬”自定的轉讓“水數”,江西老表給他的這疊錢裏麵,整整少了十噸水泥的“水數”。


    雖然如此,但陳清的心裏並沒有對這個昧了錢不辭而別的江西老表產生任何惡感,甚至他還希望有機會的話,再請他吃上一頓,略表對他的感謝。


    陳清雖然已經出了院,卻並沒有離開這個城市,因為醫生還要對他繼續觀察治療,。


    為了省錢和方便,陳清沒有去住那些檔次比較高的賓館,而是在靠近醫院的地方找個出租屋和別人合住下來。


    這個出租屋不大,可能才十幾平米,是個二樓的房間,推開窗戶往外看去,四周包圍著的幾乎全是各類各樣的矮小房屋,顯得既擁擠又狹窄。


    不過,這個房間倒還算不錯,能讓人感覺到通風透氣,還能看看四周的“風景”,而且房間裏居然還有一部十四寸的黑白電視機。


    至於樓下的情景就有些糟糕了,各類雜物堆積在樓梯和過道的兩邊,另外還有不少租屋的圖方便在過道裏搭起了小灶,這就更使得本來就不太寬敞的過道擠得更加狹小。


    要是碰到吃飯的時間出入的話,那就得兩人緊貼著才能過得去。


    但不管怎麽說,最起碼這兒也比小盧的那個又黑又暗的老鼠窩要好的多。


    但沒住幾天,陳清便發現自己選擇的住處真是個再糟糕沒有的地方了,而且,讓他更想不到的是他還會因此進到派出所的小屋裏去蹲上一夜。


    不過,這倒不是陳清自己的原因,而是另外的那些住客引起的。


    這個樓裏住的租戶非常雜亂,不但有廣西的,還有很多外地的。從這些人的衣著和談論上看,這裏不少是來碰運氣做點小生意的,還有一些人是來這裏找工作打工的。


    就在陳清在這裏住下的第一個晚上,便被和他合住的那個山西人告誡了一聲――看好自己的東西,值錢的放在枕頭下壓著睡。


    這話讓陳清不由得在心裏打了個篤。


    “不過你放心,有什麽事的話就招呼一聲,我肯定幫你。”


    這話倒是讓陳清有點安心下來。


    跟陳清合住一間出租屋的那個山西人,是個身材魁梧的漢子,長得腰圓膀粗,腦袋剃得鋥亮,頗有些《水滸傳》裏魯智深的風範。


    有意思的是,經過山西漢子自我介紹,他居然也是姓魯。


    至於剃著個大光頭的原因,按照這個山西人自己的說法,他是因為信佛才剃得光頭的。


    陳清並不懷疑他說的話,因為他確實時常見到這個山西漢子沒事的時候在床上閉著眼睛盤腿打坐,口裏還念念有詞,而且一坐就是老半天。


    不過,陳清也很快發現,這個姓魯的山西人充其量也就是個“**”,因為這人不單看女人的時候色迷迷的,還經常地帶些“野雞”回來過夜。


    每當這“**”帶著“野雞”回來過夜的時候,陳清那一夜就肯定特別難睡,因為這姓魯的不但幹勁十足,還會玩花樣,總是把那些“野雞”折騰**不止。


    而且,那**在幹這種事的時候從來不遮不掩,甚至連蚊帳都不放下來。


    最可笑的是,**在每次幹這事之前,都會一本正經地盤腿念上一會兒經。


    陳清心裏厭惡,隻好蒙著腦袋悶睡,心裏打定主意――明天就搬到別的地方去住。


    可還等沒到天亮,陳清便被人從被窩裏拎了出來,他眯瞪著眼剛要罵,卻沒有罵出聲來――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身著製服的公安人員。


    陳清渾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事,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然後又昏頭昏腦地被**了出租房。


    另一張床上的**和野雞更慘,這兩人被公安人員逮了個現行,光溜溜地被人拎出了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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