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聞訊趕過來的女服員們都有些納悶,按說像這樣的事,劉酈處理過的已經不止一兩回了,每次結局都是各讓一步和氣結尾,可今天晚上劉酈卻一反常態地對客人毫不相讓,而且越吵越大聲。


    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這讓劉酈恢複了一點往日的形象。


    “譚先生,能不能這樣,明天你再過來,我們坐下來商量一下這件事該怎麽處理。”劉酈盡量讓自己的口氣顯得平靜。


    但譚少卻顯然是不肯讓步,“告訴你,如果今晚上你***不賠償我得損失,我就不離開這兒。”


    “你罵誰呢!”劉酈厲聲問道,她本來已經平複的情緒一下子又被譚少的話髒惹了上來。


    “罵你怎麽了?罵你怎麽了?”譚少滿嘴噴著酒氣,越發蠻橫,“別以為你是個女的我就不敢動手,告訴你,你***要是把老子惹急了,我照樣揍你。”


    “那你就動我一下試試。”劉酈毫不示弱。


    “嘿,你這臭婊子還真以為我不敢動手是不?我***???”譚少的嘴裏越來越不幹淨,但他這句話還沒說完被劉酈潑過來的一杯啤酒打斷了。


    “你***給我閉上你這張臭嘴!”劉酈再也忍不住罵了起來,竟然也說出了髒話。


    “你***竟敢用酒潑我,看老子今晚怎麽收拾你。”


    譚少用手抹了一下滿臉的酒水,跟著就飛起一腳朝劉酈踢了過去。


    早已經被喝下去的酒精弄得昏了頭的譚少也知道,他的這一腳如果踢中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女孩子,肯定會讓她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的。但讓他奇怪的是他這一腳竟然啥也沒踢中,反而是他感覺自己的身子在往後飛去,然後重重地摔在光滑的瓷磚地板上。


    這一下摔得著實不輕,譚少覺得身子到處生疼。他用手抹了一下眼前的酒水,看清楚了站在他眼前的不再是那個瘦弱的女孩,而是一個身材高大一臉冷峻的男人。


    譚少對這個男人並不陌生,知道這人叫施濤,也是這裏的常客。


    另外譚少還知道這個施濤是市裏城監隊的隊長,還是有一些身手的。


    譚少雖然借著酒勁胡鬧,但頭腦卻並沒有完全糊塗,他掙紮著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外就走,一邊還甩下話來。


    “你們***有本事就別走,老子這就回去找人來劈死你們這些臭丫的。”


    劉酈和施濤當然不會笨到幹等著這個混蛋找人來打架,但等他們正出賓館的大門時,卻發現幾輛疾駛過來的轎車上跳下了幾個手裏握著刀棍的人。


    “快,給我截住他們。”喊叫聲音是譚少發出來的,“別讓這兩個人跑了。”


    黑夜中譚少的喊叫聲尖利駭人,幾個揮著刀棍的人朝施濤的摩托車圍了過來。


    “他們是衝我來的,你快點走吧,別管我了。”劉酈有些著急。


    “你坐穩了,抱緊點我。”


    施濤用手按住了想跳下車的劉酈,然後拉下摩托車頭盔的遮眼罩。


    隨著一聲轟鳴,摩托車像飛馳的駿馬一樣地衝出了賓館的大門。


    劉酈緊閉著雙眼,耳邊的風聲像狂風一樣刮過去,感覺似乎自己身子好像在天上飛一樣。


    她的雙手不由得緊緊地抱著施濤的腰。


    不知過了多久,摩托車總算停了下來。


    “這是什麽地方?”下車後的劉酈不住地揉著有些麻木的膝蓋,疑惑地看著四周。


    “這是我的宿舍。”施濤領著劉酈走進一件宿舍模樣的屋子裏,“那些人可能會打聽到你的住處找你麻煩,你今天晚上就先呆在這兒吧。”


    劉酈進屋坐下後,施濤從冰箱裏取了一罐旭日升飲料遞給她,“你放心,這兒很僻靜,沒人會找到這兒的。”


    “給你惹了麻煩,真對不起。”劉酈接過飲料,抱歉地說。


    “沒事。”施濤淡淡地一笑,接著問劉酈,“剛才那小子踢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躲開啊?”


    “我根本沒打算躲開。”劉酈輕輕笑著,“他要是真把我給踢傷了,就不敢再來鬧了。”


    施濤有些吃驚,“那你不是吃大虧了嗎?”


    “這有什麽法子呢,那個譚少既蠻橫又有勢力,我又能把他怎麽樣?”劉酈淡淡地說道。


    “這事你就不要想了,我幫你想辦法,我保證姓譚的那小子不敢再碰你一下。”施濤笑著安慰劉酈。


    其實,此時的劉酈擔心的倒不是那個譚少,而是擔心自己是否會因為這件事丟掉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好工作。


    施濤用手指了一下裏屋,“你到裏麵休息一下吧,那兒有衛生間,很方便的。”


    劉酈感激地道了聲謝,卻有些遲疑,“我睡了你的床,那你睡哪兒呢?”


    施濤笑了笑,從茶幾下麵哪了幾張影碟出來,“我這兒剛買了幾張影碟,正好看場通宵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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