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酒壇子的外觀保護來看,就知道花遠輝對這酒的重視。[.超多好看小說]


    楊楓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會這樣對燒酒如此體貼的保護,心裏不由得好奇,想早點嚐嚐花遠輝這酒壇子裏的美酒。


    但花遠輝卻似乎並不著急,而是小心翼翼地一層一層地拆去緊綁在壇口的細繩。


    等花遠輝終於揭開壇子的封口後,一股沁人的酒香便飄蕩在整個屋子裏。


    “楊先生,你能猜得出來這是什麽酒嗎?”花遠輝笑著賣起了關子。


    楊楓笑著搖了搖頭,“我這人喝酒還行,要是讓我猜酒,那就比喝酒還難了。”


    花遠輝哈哈一笑,也不揭謎底,抱起了酒壇子往楊楓麵前的酒杯倒了半杯酒,“請楊先生品一下這酒的味道如何。”


    楊楓拿起了酒杯,隻見杯中那酒色澤微黃透明,便好似一杯液體黃金一般,而那酒的香氣更是怡人心脾。


    楊楓耐不住酒的色香誘人,也不和花遠輝客氣,先自行嚐了一口。


    酒一入口,楊楓頓覺那酒味醇厚甘鮮,回味悠長。


    “好酒啊,味醇而不烈,味濃卻不奪酒香。”楊楓禁不住地讚道,“我還是頭一次喝到這麽有味道的酒呢。”


    花遠輝哈哈一笑,“楊先生果然是好酒之人,一嚐就品出這酒的味道出來了,我也不賣關子了,我這壇子酒有個俗名,叫女兒紅。這是我的一位紹興朋友送給我的。”


    楊楓注意地看了看那裝酒的壇子,問:“這酒應該有些年份了吧?我以前聽人說這女兒紅酒得在地下埋十八年才能夠味。”


    “沒錯。”花遠輝點了點頭,“通常紹興人釀這女兒紅酒都得在桂花樹下埋上十八年才能讓酒味醇厚味香。可我的這壇子酒的年份卻遠遠不止十八年。說起這事來還有些奇遇,有一年我去浙江出差去逛古玩市場,碰到了一個也在市場裏淘寶貝的人抱著一個青花瓷瓶正往外走,我這人好奇,想見識一下,就請那人把瓶子給我瞧瞧,這一瞧不要緊,我當時一眼就看出了那花瓶是個假貨,這真的明代青花瓷均釉色白膩、釉麵肥潤,隱現橘皮狀的凹凸感,仔細觀察,釉中可見大小不等的釉泡,可那人買的這青花瓷瓶卻釉麵淺薄平滑,而且瓶裏的龜紋也不像是年久老化自然形成。那人一聽我這麽說,就趕緊地找了一位當地的文物專家鑒別,結果得出來的結論幾乎和我得一樣,那青花瓶確實是個贗品。”


    “那後來呢?”楊楓問道。


    “後來那人為了感謝我就送了這壇子酒給我了,據他自己說,他的這壇子酒是他祖父埋下的,已經超過了五十個念頭。”花遠輝似乎有些得意地喝上一口酒,“如果不是碰上你楊老弟這樣的會飲識酒之人,我這壇子酒還不定什麽時候能開封呢。”


    楊楓笑了笑,“人都說花先生愛好極豐,對古玩這道研究很深,想不到您對品酒也有很有研究。”


    花遠輝笑著擺了擺手,“研究談不上,我這人酒量不行,但對品酒卻有些許愛好。”


    片刻間杯已見底,花遠輝拿了壇子要給楊楓的杯子中倒酒,楊楓卻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花遠輝這酒難得,要是這麽喝,那就糟蹋了。


    花遠輝卻顯得滿不在乎,一邊把楊楓的酒杯斟滿了,一邊說:“楊老弟,這好酒配人,你就放開了喝,不用客氣。”


    “不過你也得悠著點,這酒雖然喝起來不烈,但後勁卻很足。”花遠輝又補了一句。


    楊楓倒不怕酒烈,隻是擔心花遠輝舍不得好酒,見他這麽說,便不再客氣地喝了起來。


    兩人邊喝邊聊,不覺中花遠輝的臉色漸漸紅了起來。


    “楊老弟,你對你當天翔的副董事這事怎麽看。”花遠輝忽然轉了話題。


    楊楓雖然早知道花遠輝請他來的目的肯定不止是喝酒,但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了當地一問到底。


    楊楓想了想說:“這事的決定權全在董事會裏,我有什麽想法也沒有用啊。再說那些被提名副董的人都是天翔的老資格了,論資曆沒有哪個不比我強,我看我這次的把握不大。”


    “我看未必。”花遠輝搖了搖頭,“楊老弟初來咋到,看來對天翔的事情還是有所不知啊。你別看天翔集團似乎挺正規的有個董事會,裏麵除了嶽永清之外還有三個挺像樣的副董,可我跟你說,這三個副董實際上屁事都不頂用,跟***廟裏的泥菩薩沒啥兩樣。真正在天翔說得上話的隻有一個人,就是你的那個老丈人嶽永清。”


    花遠輝看來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說起話來刹不住口,腦袋還不停地晃著,“以前解明還在的時候吧,天翔有什麽事他還能說上幾句話,現在他被嶽永清害死了,整個天翔就是嶽永清的天下了。”


    不管花遠輝是酒後吐真言還是借著酒勁胡說,反正他說的話已經讓楊楓感到吃驚了。


    “你說解明是被嶽永清害死的?”


    楊楓並不太相信花遠輝的話,畢竟嶽永清是自己的老丈人,而且以前也有恩於他。


    花遠輝抬起已經泛起血絲的雙眼看著楊楓,“沒錯,我說的一點都不誇張。”


    楊楓還是不太相信,這事對於他來說真是太讓人無法置信了。


    “其實,對這事我一開始也是不太相信的,我肯把我的公司和產業都放進天翔集團,看重的就是嶽永清對朋友夠義氣,講信用。可等後來解明死後嶽永清向法院提出接收解明的公司產業,我才相信這事是真的。”花遠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嶽永清玩的這手夠陰的,他明知道解明想趁著津江房地產不景氣的時候擴充自己的實力以便能有朝一日爬上天翔集團的董事長位子,可他卻佯裝不知,反而的在解明資金遇到困難的時候,慷慨地把大筆的款項借給解明。嶽永清這一手做的漂亮,一是還了他欠解明的情,二是讓人感覺他夠仗義。可實際上呢,嶽永清的這一手卻無疑是讓解明陷得更深。後來等解明完全支撐不住的時候,嶽永清卻把天翔集團的整個財務都集中由他管理,再也不給解明一分錢的資金。這麽一來,解明的結局就不言而喻了。”


    說到這裏,花遠輝似乎忽然省悟過來似的戛然停住了話頭,他看了一眼楊楓,不自然地搖了搖手,“楊老弟,我真的是喝多了,那些廢話你別當真。”


    但不管花遠輝的話是不是廢話,至少現在楊楓明白為什麽齊明栩的房契會在嶽永清的手裏的原因了。


    楊楓好像又看到了解明縱身跳下樓時眼中那飽含怨恨的眼神。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二十年後再相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羽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羽竹並收藏二十年後再相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