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知道我?”


    夫子聞言,神色微微一頓,隨後恍然,道:“東方家的那小丫頭告訴你的?”


    “東方家的那小丫頭?”


    東方心中無語,自己祖奶奶應該活了十萬年,在夫子嘴中竟然是小丫頭!


    那自己在其麵前算什麽?


    這就離譜的很!


    “是的!祖奶奶有提夫子,還有說那三件仙器!”


    東方老老實實的回應,心中更是萬分意外。


    完全不曾想到,所謂的夫子,竟然是那位守墓的老頭。


    自己竟然還見過。


    這似乎也是一個靠山?


    “也對!”


    夫子點了點頭,十萬年前那場大戰之際,東方菱雖說才剛剛化形而出。


    但對於他,應該是知道的。


    甚至他布置修真界的一切,還曾借助東方一族先祖的身份,留下過信息。


    讓東方菱培養個資質卓越的弟子,十萬年後點醒辰南。


    一開始他以為眼前的東方青就是。


    直到看到東方祁月那丫頭,才發現原來那丫頭才是東方菱按他留下的信息培養的。


    隻是出了點變故,又有了些巧合,這才陰差陽錯的讓東方踏入了神墓之地。


    “夫子……十萬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我能知道麽?”


    東方連忙開口詢問。


    不了解前因後果,他心裏一點也不踏實。


    畢竟他的求生任務便是與世共存,這可關乎著他的未來。


    有機會了解,怎麽也要抓住了解一番。


    “知道的越多,煩惱越多,你呀,就這麽開開心心的多好!”


    夫子搖了搖頭,轉身坐到石桌旁,拿起快子,夾起一塊煮的香氣彌漫的連骨肉,丟進嘴裏。


    頓時一陣‘咯咯嘣嘣’的咀嚼聲響起。


    “嗯……好吃!”


    夫子一臉滿足,指了指桌子,對東方示意。


    “事情不搞明白,我能吃的進?”


    東方張了張嘴,可終究沒說出來,有點難受的坐在桌子旁。


    像是賭氣一般拿起快子,一個勁的往嘴裏夾肉。


    隻是片刻,便是滿嘴流油,白嫩的臉蛋鼓鼓的圓圓的,像是一個小包子。


    每次嚼動,都讓人有一種錯覺,那絕色的小臉蛋,會不會等下就被撐裂開。


    “哈哈哈!”


    看著東方那毫不顧忌形象的吃相,夫子都忍不住樂了起來。


    一旁的辰南下意識的捂臉,自己這個妹妹這是多少年沒吃肉了?


    就連一旁不緊不慢收拾食物的慢慢,這一刻都有些呆愣。


    那一副絕世容顏,宛如仙子一般,可吃起東西來,竟然這種形象,說出去,怕是沒人敢信。


    “唔……斧子……膩酒告術唔石灣念千刀地法聖了沙漠?”


    東方一邊吃一邊說話。


    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愣住了,自己的言語,自己竟然都沒聽懂。


    “哈哈哈……”


    辰南愣了愣,隨後像是想明白了,直接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自己這個妹妹,要不要這麽好玩啊!


    “孝沙漠孝……趙四啊?”


    東方鼓著臉蛋轉頭,瞪了辰南一眼,帶著一絲惱怒。


    一旁收拾食材的慢慢連忙轉身,背對著眾人,一手拿著菜刀,抵在桉板之上,肩膀不停抖動。


    旁邊的夫子,快子原本夾起來的肉,瞬間掉落陶盆內,整個人愣是想了半天才明白,東方說了什麽。


    “膩悶氣浮人……”


    東方看了一圈,直接丟掉快子,一個勁的咀嚼。


    片刻之後,才把嘴裏的肉清空,咽進肚子裏,道:“我就想知道十萬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行行行……你慢點吃!”


    夫子捋了捋胡子,搖頭笑道:“有些事,也確實該讓你知道!”


    “自從你見了辰南之後,我便有猜測,之後觀察數年,終於確定了一件事!”


    東方瞬間疑惑,詢問道:“什麽事?”


    夫子想了想,聲音徐徐道:“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


    東方一驚,這夫子該不會發現他的秘密了吧?


    “不錯!”


    夫子起身,宛如真正的說書先生一般,背負著雙手,站到涼亭邊上,看向天空,道:“天道運轉,自有盛衰。”


    “自從十萬年前,他想要證道,毀滅眾生,重創了天道之後,天道一直在自救!”


    “隻可惜……天道複蘇時日太短,掌控力不足,每次催發出氣運之人,都因為各種原因夭折!”


    “可自從你出現之後,那些氣運之人,與你接觸,竟然自然而然的激發了自身氣運。”


    “有此可見……你是天道做出最大努力自救的第一人,氣運不凡!”


    聽著夫子之言,東方微微鬆了一口氣,不是發現他的身份就好。


    但隨即想起這些年所接觸的那些主角,夫子說的好像一點沒錯。


    他前身原本的命運,應該隻是對肖炎一人有用。


    算是肖炎崛起的墊腳石。


    可陰差陽錯間,他又激發了辰南氣運,讓辰南受到天道垂青。


    之後又有韓立、鬼厲、王林等等。


    就連徐七安似乎也有些許動靜,隻可惜被宗門任務牽絆,分別太早。


    不然東方或許還能多收入一些任務點。


    “原來這些氣運主角都是天道自救,不斷催發出來的……我說呢!”


    東方心中恍然,明白了為何這個時代,有這麽多氣運主角。


    原來是廣撒網,撈住一個是一個。


    最大努力的自救。


    他也突然明白,為何沒有明麵上的任務。


    而是接觸了那些主角們,才有了任務點。


    “我這係統可以啊……能跟天道有共同語言!”


    東方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隨後又繼續問道:“證道又為何要毀滅眾生?”


    接觸過狠人姐姐,對於證道之言,他並不陌生。


    證道,便是以自身經曆承載法則,開辟出一方虛幻世界,讓自己的道在其中演化。


    就如同真實世界的天地人三道一般,讓世界不斷演化,不斷變強一般。


    自身大道在這演變之中,自然也隨之水漲船高。


    雖然是虛幻的世界,但道的演化不斷加強,終有一天,會達到大成,擁有開天辟地的力量。


    “尋常證道自然不必如此!”


    夫子微微歎氣,道:“可是他雄心萬丈,想要以這方真實世界承載自己的道!”


    “讓這方世界的眾生,都成為他的養分,助他的大道演化!”


    聽聞此言,東方微微沉思,便瞬間明悟。


    以一方真實世界承載自己的大道。


    那就相當於,這方世界的天地萬物演變,都將呈現在自己的大道之中。


    若是在狠心一點,推動這方世界不斷變強,那就相當於是推動自己的大道更上一層樓。


    一旦成長起來,那實力怕是極其恐怖。


    尤其是這方世界可是能承載金仙的大世界。


    不是那些貧瘠的小世界。


    若是量變引發質變,說是大羅真仙第一人,怕是都有可能。


    “你應該知道天地人三道的關係!”


    夫子轉身,看向東方道:“天地人三道,就像是支撐一方天地的三個支柱。”


    “天道運轉,從虛無之中攝取造化,落入世界被地道吸收,而後孕育眾生!”


    “生靈越強,天道越強!”


    “天道越強,承載的地道就越強,孕育的生命也會更強,這就是一個無限的循環!”


    “而想要讓自己的道,取代天地人三道,必然要從源頭上,削弱天地人三道的力量。”


    “這最簡單的辦法,便是毀滅眾生!”


    “沒了眾生之力,天道自然衰弱,然後占據地道,他便可趁機讓己道替代天道,然後推動世界運轉。”


    “可以把自己的道,短短時間內演化到這方天地天道的強度!”


    “這是一條捷徑,也是一條極其強大的道路!”


    “現在……你應該明白,十萬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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