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靈魂,就像是一個極其複雜而又淩亂的矛盾結合體啊!”


    “男與女的對立……決定了一個人對自己性別的認知!”


    “善與惡、生與死、謊言與真實……喜愛與厭惡、光與暗、冷與熱……等等。”


    “而情緒、欲望就像是潤滑劑,又像是無形的絲線,把這些矛盾統合成為一個整體,不斷的調節控製。


    “這就是靈魂?”


    “不知道把所有的矛盾集合,是否能弄出真正像人類的人工智能?”


    “不……人工智能沒有情緒、沒有喜怒哀樂、欲望等情緒調節,大概率會直接死機吧?”


    “不過……這個世界倒是有煉金術士這個職業序列,竟然能夠賦予機械生命……甚至是生命練成!”


    房間內,東方一手拿著畫筆在麵前的畫板上輕描。


    腦海之中對於靈魂的認知,也一點點的清晰起來。


    通過那些各種的情緒,一點點的透過本質,慢慢領悟靈魂,領悟生命法則。


    “這樣下去……用不了兩年,我大概便能完全領悟生命法則了!”


    “當然……還是要感謝這混亂的世界,感謝那些不斷產生各種情緒的人類!”


    “嗯……最近,這絕望、悲觀、麻木等情緒似乎越來越多了!”


    收起畫筆,東方小手習慣性的捋起腦後的頭發。


    而後卷動兩下,輕輕的把畫筆當成發簪,插入其中。


    熟練而自然。


    雖然無法像梳子那般,讓頭發整齊,但那微微淩亂的模樣,反倒有著一絲別樣的魅力。


    就像是剛在床上翻了幾個滾一般。


    臉上還帶著一絲慵懶。


    “整天對著這些悲觀絕望的情緒……真讓人有些麻木啊!”


    “我需要吃點好吃的!”


    從高腳凳上站起,東方柔聲開口吟唱。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


    “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


    “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我餓了,我想吃炭烤羊腿,最好配上點水果拚盤,還要一份冰激淩。”


    “……”


    提完了要求,東方轉身來到柔軟的大床上,翻騰了幾下,呼吸漸漸均勻。


    整日的觀看那些複雜的情緒,整日的思考、領悟。


    尤其是還要摒棄那些情緒的影響。


    這比起打架,或許更累。


    黑荊棘安保公司。


    隊長辦公室。


    “克萊恩?克萊恩……你沒事吧?”


    看著坐在麵前,手扶著額頭,神色有些異樣的克萊恩,鄧恩輕聲詢問,道:“如果你不舒服,下午可以回去休息,養好精神,應對後天就職任務。”


    “你的能力,隊友們都已經認可,但每一位正式成員,都有著一個儀式,這是一個不成文規定。”


    “當然,你這次的任務並不難,隻是調查一下廷根市的那些工場,最近幾日為何忽然大規模的裁員,驗證是否有非凡因素的影響!”


    “你知道……那些貧民,生活本就艱難,一旦失去工作,那將是災難!”


    沒有了安提格努斯家族筆記力量的影響,鄧恩言語條理異常清晰。


    整個人的精神麵貌,都與尋常時候有些不同。


    健忘的症狀,雖然沒有太大好轉,但那聲黑夜途徑,序列7夢魘的特點。


    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經常遺忘一些不重要的小事,這很正常。


    “誰又在祈禱?難不成明天的聚會有人請假?”


    “又或是說東方點了外賣?”


    克萊恩腦中思緒流淌,無聲的吐槽,在囈語聲消散的瞬間,便回應道:“隊長,我沒事,隻是突然有點不舒服,等下需要去一下盥洗室!”


    “嗯!”


    鄧恩微微點頭道:“沒有其他事情了,你去吧!”


    克萊恩猶疑的看了鄧恩一眼,沒有多說。


    起身向著門口走去,一邊走,心裏一邊默數:“3!”


    “2!”


    “等等!”


    熟悉的聲音響起,不知道為何,克萊恩反而鬆了一口氣。


    他曾記得倫納德說過,若是有一天隊長不在健忘,那他們便需要小心了。


    “隊長!還有事麽?”


    克萊恩轉身,並沒有絲毫著急。


    “雖然占卜家序列偏向輔助,沒有太強的戰鬥能力。”


    “但身為非凡者,總會麵臨各種困難以及危險,你必須要有獨自麵對困難的能力!”


    “我安排了一位格鬥專家,你需要每天抽出點時間,練習一下格鬥。”


    “格鬥?”


    克萊恩微微點頭,回應道:“知道了,隊長,我會安排好時間!”


    “隊長……還有事麽?”


    鄧恩無聲的笑了笑,道:“沒事了!”


    克萊恩點頭,緩緩轉身,並沒有加快腳步,反而放緩了些。


    正當他的手碰觸到門把手之際,一聲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等等……克萊恩,我差點忘記一項重要的事情!”


    鄧恩的聲音沒有絲毫尷尬。


    “隊長你說!”


    克萊恩早有準備般的轉身,目光看向鄧恩。


    “聖堂的批複已經在路上,你已經算是一位正式的值夜者,可以去找會計奧利安娜太太,補領這周的薪水。”


    “我想這件事情,對你應該很重要!”


    “補領薪水?這確實重要!”


    “我突然覺得……隊長你是不是故意的?”


    克萊恩心裏嘀咕了一句,連忙開口道:“事實上,它確實很重要!”


    “隊長……沒事了?”


    克萊恩有些不肯定的詢問。


    “這次真沒事了!”


    鄧恩表情一如往常,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笑容。


    克萊恩聞言,這才拉開房門,徑直的向著盥洗室走去。


    “在值夜者教會總部,進入源堡,總有點讓人不安啊!”


    帶著這個念頭,克萊恩鎖好盥洗室門窗,原地逆走四步。


    每走一步,克萊恩心中便默念一句:


    “福生玄黃仙尊。”


    “福生玄黃天君。”


    “福生玄黃上帝。”


    “福生玄黃天尊。”


    四句念完,剛好走回原位。


    一陣時而細密、時而尖銳、時而虛幻、時而誘人、時而狂躁、時而瘋癲的囈語。


    瘋狂的在克萊恩耳邊響起。


    早就有經驗的克萊恩,壓製住心中想要去傾聽的衝動,收束自己的靈性。


    仿佛是穿過一層護罩,又像是一層隔膜。


    克萊恩感受到一種無比的安寧、安靜。


    等他睜開雙眼,已然來到了灰霧之上。


    “源堡……到底是什麽?”


    想著這個奇特的名字,克萊恩目光看向虛空,那裏有著三顆散發著緋紅的星辰。


    而在這些星辰周邊,還有著一顆顆虛幻、未被點亮的星辰。


    “嘶……這顆星辰真的大啊!東方青的身份果然不一般。”


    看著那不斷膨脹,明顯比代表正義小姐、倒吊人先生二人的緋紅星辰,要大出十倍的緋紅星辰。


    克萊恩一陣感歎。


    意念一動,灰霧上的星辰,一瞬間被拉近,宛如折疊了空間一般。


    一聲聲的言語,從中響起。


    “我餓了,我想吃炭烤羊腿,最好配上點水果拚盤,還要一份冰激淩。”


    “好吧……果然是點外賣的!”


    克萊恩一陣無言。


    自己可是這裏隱秘組織的大boss。


    最終還是淪落到為別人送餐的地步。


    “炭烤羊腿、水果拚盤,冰激淩……”


    重複著東方點的食物名字,克萊恩意念一動,模擬出下墜的效果,徑直穿過一層虛幻的薄霧。


    等到再次感應到四周,已然回到了盥洗室之中。


    “這會好像並沒有什麽事,或許我可以提前開溜!”


    “給黑夜女神的妹妹……神女殿下送吃的,這也算是值夜者分內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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