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


    東方輕哼出聲,帶著別樣魅惑的眸子,直直的看向黑夜女神。


    隻見此刻的黑夜女神,麵容冷靜,心中似乎波瀾不生。


    那胸腹兩肋之間,已然長出四條毛絨絨的手臂。


    其中兩條手臂,托舉著一柄漆黑如墨的鐮刀,充斥著極致濃鬱的死亡氣息。


    似乎那鐮刀便是死亡的主宰。


    另兩隻手中托舉的是漫天的黑暗與星光。


    這是黑夜與死亡的權柄。


    如今的黑夜,可以說是真真正正的雙途徑真神。


    掌控著死亡與黑夜。


    是死亡的君主,隱秘的女皇。


    看到這樣的黑夜女神,東方都心頭微驚。


    從第二紀元便已經成神,並獲取了死亡的部分權柄,扮演者安眠與寂靜的領主。


    此刻顯然已經完全消化了死神的權柄。


    雙途徑真神,還是相鄰途徑,力量更是相輔相成,絕不是尋常真神能夠比擬的。


    一旦讓其得到源質永暗之河的力量,幾乎堪比半個舊日。


    千年的積累,一朝爆發。


    “我若是最初,這個世界早就毀滅了,所有真神也早就不複存在了!”


    “女神姐姐,你以為最初是什麽?”


    東方臉上的冰冷緩緩消融,語氣柔和。


    紅潤至極的臉蛋上,綻放出嫵媚的笑容。


    哪怕是黑夜女神,此刻波瀾不生的心境,被黑夜與死神的力量守護,竟然也出現了片刻的呆滯。


    其目光,更是在東方身上那些凸翹之處流連片刻,才緩緩回神。


    哪怕如此,黑夜女神眸子裏,也出現了一絲絲濃鬱的柔和。


    四周的黑暗,寂靜與安眠,似乎讓她們再一次回到了神國。


    看到了當初那位單純,純粹的少女。


    看到那身穿青色長裙,在花叢中奔跑的少女。


    看到那因為隨意施展愚者權柄,而後開口求饒,被自己狠狠打了屁股的少女。


    片刻之後,黑夜女神才緩緩言道:“最初……天地孕育的存在,或許就像東方神話傳說中的盤古!”


    “開天辟地的存在!”


    對於最初,不論是哪位真神、舊日,都有著自己的猜測。


    最初造物主,那是萬物的源頭。


    如今宇宙之中,所有一切力量的源頭。


    最初一旦蘇醒,宇宙便會歸於原點,陷入永恒的毀滅。


    所有生靈都將泯滅。


    這是一些真神,幾乎都明白的事情。


    就像上個時代的地球,在最初蘇醒的那一刹,無盡的災難便已降臨。


    萬物寂滅。


    星球都差點走到終點。


    “女神姐姐說的也不錯!”


    東方輕聲開口,身體內屬於欲望母樹、墮落母神的力量,漸漸消退。


    黑暗之中,還有一片介於虛幻與現實之中的大海,飄蕩在東方身後。


    與東方周身散發的仙光,融為一體。


    在那大海之上,一座巨大的城堡,同樣介於虛幻與現實之中。


    這是混沌海與源堡。


    此刻的東方,已然借助最初留下的咒語,把混沌海與源堡,暫時的容納於體內。


    雖然無法真正掌控,但兩大源質的力量,依舊輕而易舉的讓欲望母樹、墮落母神滲透到此地的力量清除。


    那小巧紅潤的小嘴輕啟,薄厚適中的紅唇輕輕碰撞,一條如同靈蛇一般的紅豔巧舌,隨著東方的言語,時隱時現。


    “其實……最初也是人!”


    “也是生靈!”


    “與你我一般的生靈。”


    “你覺得她是天地孕育,這並沒有錯,但那片天地隻孕育出她一個嗎?”


    “不!很多,那方天地是一方更大,更寬廣,更強的世界。”


    “像最初造物主這般的生靈,更是數不勝數。”


    “為什麽在你們眼中,我就是最初?”


    “我為什麽不能是別人,一個和最初站在同一世界,擁有同樣力量的別人?”


    “世界很大……很大,大到如今的我,都沒能探測到絲毫邊界!”


    “凡人界、仙界、神界,甚至是神界之外還有沒有更強更大的世界,誰又能知曉!”


    說到這裏,東方語氣微頓,那清亮黝黑的眸子,再次看向黑夜女神,道:“我這麽說,女神姐姐你能理解麽?”


    黑夜女神那平靜的神情,此刻再也保持不住。


    東方那簡簡單單的言語之中,透露的信息太多了。


    雖然無法證實,但卻依稀的能夠解釋最初的存在。


    這裏並不是唯一的世界。


    在這方世界之外,還有更強更大的世界。


    似乎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最初的由來。


    不然,最初為何要開辟出這方世界,真像傳說中的盤古一般,無私奉獻?


    那為何又要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蘇醒?


    帶來無盡的毀滅。


    其目的何在?


    為何那些源質之中、魔藥之中,會擁有著幾乎無法磨滅的意誌、精神。


    那些意誌和精神,又是誰的?


    為何又存在源質與魔藥之中?


    這一切的一切,一旦深想,便可以輕易的得出一個結論。


    最初或許也是一個和他們一樣的生靈。


    隻是處於更高層次的世界,遭遇了某種劫難、亦或是某種造化。


    才不得已、亦或是自主的演化出這麽一方世界,孕育出無數生靈。


    來達到某種目的。


    帶著一絲震驚與不敢置信,黑夜女神輕喃,似乎自言自語一般的道:“世界並不是唯一!”


    “最初也並不是唯一!”


    “所以……擁有相同力量的存在,並不一定是最初!”


    “若是如此……這個世界所有生靈最大的敵人是最初!”


    “所有生靈的源頭也是最初!”


    “她孕育這方世界,最終卻要毀掉這方世界?”


    聽著黑夜女神的呢喃,東方輕輕點頭,回應道:“差不多吧!”


    “但到了她那種層次的存在,在達到目的之後,會有許多選擇。”


    “這樣的世界,在她眼中,或許可有可無!”


    “毀滅與否,全在她的一念之間。”


    “我的確見過最初,她也的確遭遇前所未有的大難,這些源質、魔藥、所有的非凡力量、自然規律、知識與定律,都隻是他的一部分。”


    “我之所以能夠掌控,那是因為最初或許也在求救!”


    “鏗!”


    東方話音一落,鳴鳳劍陡然出現在手中。


    被那白嫩紅潤的手掌緊緊握住。


    其胸前至尊骨最後的光芒,以及東方體內的仙力,如同浩瀚的海洋一般,洶湧的湧入鳴鳳劍。


    “嗡……”


    鳴鳳劍不斷輕顫,一絲絲毀滅規則、原始規則彌漫。


    以至於鳴鳳劍四周,都出現了一個劍形的黑洞,包裹著鳴鳳劍。


    所有力量,在靠近鳴鳳劍的瞬間,便被消融、毀滅。


    哪怕是黑夜女神的神力,還有所有眾神的神力,以及那一直不斷向著現實侵蝕,屬於欲望母樹、墮落母神的神力。


    盡皆被長劍消融。


    毀滅規則的力量,以及原始規則的力量。


    更是包含了源質混沌海、源堡的力量。


    鳴鳳劍這一刻,就像是一柄可以毀天滅地的神器一般。


    一旦爆發,整個世界怕是都好震顫轟鳴。


    感受到東方手中長劍的力量,黑夜女神大驚失色。


    在那長劍之上,哪怕是黑夜女神,都感受到一股致命的死亡危機。


    “你要做什麽?”


    黑夜女神驚呼出聲。


    東方聞言輕笑,語氣卻帶著一絲冰冷。


    殺意十足。


    “亞當的算計成功了,我也的確差點吃了大虧!”


    “隻是……誰告訴他們,這就是結局?”


    “欺辱過吾東方不敗的人,至今還沒有能活著的!”


    “女神姐姐,你且讓開!”


    “我隻出一劍,他們的生死……各安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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