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張揚店裏的生意並沒有受到這次正釣失利的影響,主打的配方魚餌跟秘製黑糖膏的銷量很穩定。


    張揚三人被坑的事兒好似就這麽風輕雲淡的過去了似的,喝茶的時候,張揚再也沒提起。


    一眨眼的功夫,又是三天後的正釣,在去占地方之前,張揚將老趙跟王軍拉到了一起。


    “快走啊?時間不早了,去晚了好位置沒了!”王軍習慣性的說道。


    張揚笑眯眯的搖頭:“這次早點去,但是別急著占位置!我想麻煩你跟趙哥確定點事情!”


    “幹嘛那麽客氣啊,你想做啥直說!”


    張揚目光掃過店門口確認沒人,壓低嗓音小聲嘀咕了幾句。


    老趙聽完之後問道:“今天你不去了啊?”


    張揚點點頭:“咱們兵分兩路,你們去正釣,我明天去偷驢!


    如果實際情況跟我判斷的一樣,那明天就可以確定是誰在搗鬼了!”


    “行!就按你說的!”老趙點點頭,跟王軍開車走了。


    一下午的功夫,張揚都在店裏等消息,出釣成了規律,一趟不去心裏還有點小煩躁,不過這點情緒波動被張揚強忍住了。


    大概傍晚五點,老趙給打來了電話。


    果然不出張揚所料,兩岸中腰的好釣位依舊沒人坐,郎峻峰團隊去了五個人,選的是跟上次一樣的的邊角釣位。


    吃過一次虧,老趙跟王軍也沒有坐中腰的釣位,中腰被幾個不常來玩的釣友給占了,晚上出魚又不好。


    這下,張揚的判斷,基本就坐實了。


    出現一次是偶然,連續兩次,郎峻峰他們這邊絕對有問題!


    第二天一早,老趙早早的開車趕到張揚店裏,載著張揚去偷驢。


    名義上是偷驢,其實張揚是想進一步的收集釣場的情報,而突破口,就在中腰這幾個不出魚的釣位上。


    張揚來偷驢根本就沒將重心放在釣魚上,而是瞅著刁長河進屋之後,開始了他的證據收集工作。


    隻見張揚在正常做釣的釣組上,額外綁了一套春天掛水草用的小矛鉤,在中腰不出魚的釣位上就是一通劃拉。


    忙活了一回兒的功夫,很快就有了成果。


    在兩岸中腰的釣位窩點位置上,足足掛上來五包裝了樟腦丸跟配重石頭的紗布包。


    樟腦丸用來驅魚效果確實明顯,但是這玩意比重小,在水裏是漂著的!


    想要起效果,必須要加配重,這種小把戲成本不高,但是對毀窩效果非常明顯。


    有了發現,張揚跟老趙一個眼神,三人拎著剛撈上來的樟腦丸就進了刁長河的板房。


    “好你個刁長河!別人都在傳你往釣位裏扔樟腦丸我還不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這是我們剛從水裏撈上來的,你怎麽解釋?”


    乍一進門,膀大腰圓的王軍一把就抓住了刁長河的脖領子。


    刁長河前一秒還在吃著油條豆腦美滋滋的聽廣播呢,看到樟腦丸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這是啥?我沒扔,我不知道!”刁長河搖著肥碩的腦袋,來了個否認三連。


    “還嘴硬?跟郎峻峰一起的那個小濤昨晚都跟我說了,現在證據擺在這裏,你還敢不認賬!


    老趙,給他拍下來,發到釣友群裏去!”張揚也板著臉,故意詐刁長河。


    聽到郎峻峰三個字,刁長河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招就是郎峻峰告訴他的,現在張揚指名道姓都給提出來了,刁長河不疑有詐,心理防線迅速崩潰。


    “不關我的事兒啊!是郎峻峰讓我這麽幹的!他說你們幾個場場爆連搶了他店裏的客戶,讓我幫忙毀窩,我一時糊塗,才做了錯事!”


    色厲內荏的刁長河在張揚三人連騙帶唬下,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撂了。


    “這樟腦丸做的毀窩紗布包,總共往塘裏丟了幾個?”張揚繼續問。


    “前一場四個,這場我就丟了倆!總共六個!”刁長河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已經在琢磨後果了。


    “行,看你承認的還算老實,這次就放你一馬!


    你不就是心疼釣上來的魚嗎?往後我來釣魚,釣費照給你,但是魚獲釣多釣少,都不要了!


    不準再給我下陰招,你聽到沒?”張揚給刁長河拋出了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這…這哪行啊,你如果不要回魚的話,釣費我也不要了!多釣點魚出來,已經給我節省成本了!”


    刁長河也挺上道的,見張揚退了一步,他果斷提出了免費來玩不收釣費的待遇。


    沒了利益上的分歧,自然也就不需要被針對了,張揚來釣魚本來也是為了給店鋪跟產品做廣告,至於三頭二百的回魚錢,可賺可不賺!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再有下回,後果你自己想!”王軍愣著眼珠子,指著刁長河的鼻子說道。


    刁長河連連擺手告饒:“肯定沒下回了!”


    “行了,軍哥,放開他吧,咱們走!”張揚擺擺手,示意王軍放手。


    等上了車,王軍坐在後排有些想不通。


    “還真讓你猜對了,刁長河跟郎峻峰倆人搗的鬼!就這麽放過他了?媽的敢故意坑咱們,想起來就來氣!我特麽都好久沒空軍了!”


    張揚點點頭:“不放能咋辦?報警?還是打他一頓?這種事兒取證很難的,頂了天也就退釣費而已!


    現在沒有更好的選擇,隻能先把刁長河安排明白,再處理郎峻峰那邊!”


    “郎峻峰那邊你打算咋辦?”老趙沉聲問道。


    “小打小鬧沒意思,我打算直接一步到位把他的根撅了!”


    “具體點,哥幾個肯定站你這邊!”


    張揚組織了下思路,緩緩說道:“我想把主打產品推廣出去,讓更多人替咱們賣貨!咱們負責實戰做市場推廣,招募線下分銷商,把量走起來!這樣就不用怕郎峻峰這種人搞鬼了!”


    “可是周邊就油房這一個收費杆坑啊,最近的另一個收費塘距離咱們這邊七十多公裏!前兩天我托朋友打聽過了!”麵對張揚提出來的想法,老趙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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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揚心態倒是挺好的,繼續說道:“放心,本地釣魚論壇那邊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種黑坑放釣的生意了!我估計用不了半年,就會有一批跟風的釣場開業!


    目前黑坑行業還沒有競爭,基本就是賣方市場,刁長河這種貨色都能賺到錢,換個稍微精明點的老板,還不是穩賺不賠!


    目前我手裏的打窩酒米一直在持續出貨,其他餌料小藥銷售數據也不錯,時間上我等得起!”


    張揚之所以這麽有底氣,跟腦子裏的前世記憶是分不開的。


    上輩子玩了好幾年的孟村釣場還有南候釣場,都是12年就開始營業的,從時間上算,應該也快開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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