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軒轅勇這麽說,趙警官急忙走過來,拿出鑰匙剛要給陳雨打開手銬。


    “趙警官,現在不用打開,等一會再說。表哥,你來……”陳雨跟身邊的軒轅勇耳語了幾句。


    雖然很奇怪陳雨的做法,不過看著眼前這些來曆不凡的“大爺”們,趙警官心裏實在沒底。


    “小軍,李輝,你們在這裏守著,看好了他們。”聽了陳雨的話,軒轅勇厭惡地看了一下依舊蹲在那裏的許所長,招呼幾個同來的人出了屋子。


    出了院子,軒轅勇幾個人上了車,兩輛車快速地離開了派出所。


    這時,一直捂著下體的許所長總算緩了過來,慢慢地抬起了頭。一直低著頭捂著傷處,處於劇痛和半昏迷狀態下的他並不完全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麽。


    陳雨這一膝蓋,實際已經給許所長留了後路,隻用了很小的力氣,要不然,憑陳雨的力量,一下子就能讓許所長不需自宮就可以修煉“葵花寶典”去了。


    瞪著一雙已經因為疼痛和憤怒變得通紅的眼睛,許所長惡狠狠地看著陳雨,周圍的其他情況完全都不考慮了。


    捂著下體,彎著腰,一步步地向陳雨走了過來。


    衝著許所長露了一個非常迷人的笑容:“許所長,你說你怎麽這麽不小心,走路還能碰到桌腳,一定很疼吧?”


    “你,你……”‘你’了兩句,許所長實在是無言以對,說自己被陳雨踢的吧,實在是有些丟人而且沒有證據,如果說自己被桌腳撞的吧,那現在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陳雨發火又實在是說不過去。


    一旁的其他警察已經很多人都看出來許所長的傷肯定和陳雨有關係,又聽陳雨這麽說,看著許所長窘迫的樣子,有人忍不住樂噗嗤樂了一聲。


    一旁的王小軍和李輝還有藥廠的人可不管這個,聽陳雨說完,都哈哈大笑起來。


    大膽而放肆的笑聲吸引了許所長的注意,看看突然出現在屋子裏的幾個生麵孔,想想自己剛才的醜態,許所長的一張黑驢臉不禁有些發燒。


    “你們是幹什麽的,這裏是派出所不知道嗎。”許所長陰沉著驢臉衝著幾個人問了一句。


    “我們是來看他的,不知道他犯了什麽法,也不知道那條法律允許你們把人拷在暖氣管上?”聽許所長這麽說,李輝眉毛以挑,問了一句。


    “他在公共汽車上打人,行凶,到派出所還繼續逞強,這才拷他的,怎麽你們是他朋友,那好,正愁找不到他家裏人呢,趕緊把罰款交了,三千,少一分今天就把他送拘留所去。”陳雨剛才的這一膝蓋,讓罰款漲了一千塊。


    看看對麵的許所長,王小軍做了一個非常驚奇的表情:“你腦袋沒病吧,是不是小時候受過傷,還是讓門給掩過吧,一張嘴就三千,你幹脆去搶算了……”


    王小軍平時說話嘴茬子就是軒轅勇幾個人中最厲害的,現在更是得理不饒人,那張嘴猶如機關槍一樣把許所長說了個啞口無言,毫無反抗之力。


    “把他們帶出去,我要單獨審一下這小子。”見嘴裏說不過王小軍,許所長給身後的十幾個警察下了命令,要把王小軍幾個人帶出屋子。


    他身邊的十幾個警察互相看了看,大家都很為難,上前也不是,退後也不是。剛才軒轅勇他們進來的時候,除了許所長沒有看到,其他人可都是見到了,眼前的這群大爺級人物可不是這些小警察能應付得了的。


    一旁的趙警官用手指捅了一下許所長,示意他出來談談。


    知道趙警官有事情要告訴自己,許所長跟著出了門。


    “老趙,怎麽回事?”兩人出門後,許所長很奇怪地問了一句。


    陳雨雖然沒有跟著出門,不過許所長和趙警官兩人說話的地點就在門口,聲音雖然很小,緊挨著門的幾個警察可能都聽不到兩個人的談話內容,不過有著極強聽力的陳雨卻能比較清晰地聽到兩人談話的內容。


    “所長,這姓陳的小子好像不是什麽善茬,剛才你不知道,除了屋子裏現在的幾個人外,剛才還來了一些人,都是開車來的,看樣子都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趙警官和許所長簡單地剛才發生的情況講了一遍。


    聽了這話,許所長半天沒有言語,估計是陷入了沉思中。


    “所長,我不明白,那兩個小偷你怎麽那麽幫著他們?”趙警官又問了一句。


    “老趙,你不知道,他們其中一個和我老婆沾點親戚,就是穿軍大衣那個,而且我看這個姓陳的小子沒什麽背景,所以想敲他點油水,沒想到弄成這樣。這小子下手真狠,差點沒廢了我。”說完又是一陣呻吟聲傳來。


    雖然沒有看到許所長的表情,不過陳雨也能猜出來那痛苦的樣子。


    “老趙,那怎麽辦?”許所長問了一句。


    “所長,你就別露麵了,還是我去看看,想法和他再說點好話,能不能把這件事情來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趙警官說。


    “那好,這事就拜托你了,我得回屋去看看,這小子真是想讓我絕後啊。”許所長說。


    沒過多久,趙警官滿臉帶笑地進了屋子,直接來到陳雨身邊:“小陳,是個誤會,來把手銬解開,咱們慢慢談。”說完,拿著鑰匙就要給陳雨打開手銬。


    陳雨身子往後一側:“趙警官,現在手銬不著急打開,等一會自然有打開的時候。”


    聽陳雨這麽說,王小軍和劉輝已經攔在了趙警官和陳雨之間,用身體把兩個人隔開了。


    見此情景,趙警官尷尬地笑笑,轉身衝著身後的警察們說:“你們兩個留下,其他人出去。”然後帶著人出了屋子,不知道又想什麽辦法去了。


    和剛才一個人在屋子裏百無聊賴的情況不一樣的是現在身邊有了朋友,而且大家還都不太了解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陳雨借著這個時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這敗類警察,必須得好好收拾他一下,要不然難解心頭之恨。”聽了事情的經過後,王小軍不由得恨恨地說。


    “是啊,必須得好好整整他們了,這要是碰到普通老百姓不得讓他們禍害慘了。”李輝接了一句。


    幾個人正聊天中,院子裏又傳來了幾聲汽車的喇叭聲,先是軒轅勇開的奔馳進了派出所,隨後又有幾輛車一起進了院子。


    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裏由遠而近地傳來,屋子的門被猛地推開,一群人急匆匆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著從外麵走進來的人,陳雨笑了笑衝著走在前麵的一個人招招手:“劉哥,我實在是動不了,沒想到半年多沒見,咱哥倆竟然在這種場合見麵了。”


    走在這群人最前麵的正是劉永青,現在他已經官升j市公安局的局長了,而且眼看著下一步還有繼續上升的希望。


    “老弟,真是對不起,讓你回家就碰到這種事。”劉永青快步來到陳雨麵前,和陳雨來了個熱情的擁抱。然後一轉身衝著躲在門口許所長和趙警官厲聲喊了起來“你們也太無法無天了,竟然幹出這樣的事情來,趕緊把手銬打開。”


    看著劉永青鐵青的臉,許所長身上那種囂張的氣焰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拿著鑰匙緊跑幾步來到陳雨身邊,因為個頭不夠,準備爬上凳子給陳雨打開手銬。


    一旁的軒轅勇一把搶過要是,伸手把他推到一旁,拿著鑰匙給陳雨打開了手銬。


    從剛才開被銬住到現在,已經將近一個小時了,因為許所長銬得很緊,所以陳雨的手腕也出現了一道紅紅的印跡。


    甩了兩下手,陳雨和劉永青幾個人坐了下來。


    “到底怎麽回事?趕緊說給我聽聽。”劉永青衝著耷拉著腦袋站在自己麵前的許所長問了一句。


    “局長,我不知道他是您朋友,要是早知道也不會這樣的啊。”許所長一張黑臉上掛滿了汗珠。


    “別說這些,趕緊說說到底怎麽回事?”除了剛才看到陳雨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外,從進門到現在劉永青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


    “劉局長,剛才發生的事兒可能是我們與這位小兄弟之間有一點誤會。”許所長一邊說話一邊用胖手擦了擦臉上的汗。


    剛才還對自己橫眉冷對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許所長如今立刻變成了自己的“兄弟”,這變化未免來得也太快了些。


    聽許所長這麽說,陳雨並沒有什麽太異常的反應,隻是微笑著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發生了一幕。


    “別廢話,講講是怎麽一件事兒吧。”劉永青冷著臉說。


    “中午的時候,他來報案,說是在公共汽車上與小偷發生了矛盾……”許所長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把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雖然說的話大都撚輕避重,錯過了許多關鍵的要點,不過事情經過大致還都屬實,但他卻沒有提自己和其中一命小偷之間的“親密關係”。


    在許所長說話的過程中,陳雨始終沒有說話,十分平淡注視著一臉緊張的許所長。


    “誰給你的權力在事情沒調查清楚前就把人拷在暖氣上進行體罰了?另外那兩個送到醫院的人到底是不是小偷?”聽許所長講完所謂的事情經過後,劉永青問了兩個問題。


    “這,這……”沒有想到局長會直接問這種問題,許所長一時回答不上來了。


    “劉局長,動手銬的事情是我一時衝動,不過送到醫院的那兩個人好像不是小偷,我們和公交公司的人電話聯係過,他們說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樣情況下我才決定上點手段,好讓他說實話。”許所長諾諾地解釋了幾句。


    “劉局長,公交公司的司機和售票員我們已經替你請來了,聽聽他們是怎麽說的吧?”沒等劉永青說話,軒轅勇衝著門外擺了擺手,兩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看進來的這一男一女,正是公共汽車上的司機和售票員。


    兩人也是一臉的緊張,眼前的場麵這兩個人可是從來都沒有經曆過。


    “兩位,把下午發生在你們車上的事情重新講一遍吧。”軒轅勇看著兩人,說了一句。


    聽軒轅勇這麽說,司機和售票員將下午車上發生的一幕又重新講了一遍:“這是其中一個人掉在車上的凶器,上麵還有他的指紋。”說完話,司機拿著一個用塑料袋包著的尖刀遞了過來。


    這件事情讓劉永青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難看了,身上已經氣得有些發抖了。


    “下午不是打電話和你們核實過了嗎,你們說沒有發生什麽事兒,怎麽現在的話全變了。”許所長指著司機責問了起來。


    “你們下午是給我打電話了,不過當時我並沒有說沒發生事情啊。”司機幹脆把責任推了個幹淨。


    “你怎麽解釋?!”看著麵前的許所長,劉永青已經有些暴怒了。


    “這,這……”許所長這下子再也解釋不了了,張著嘴愣在那裏。


    “現在把你的配槍、警官證、手銬等物品都上繳,等著處理吧。”劉永青幾乎是用吼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小張,你現在立刻通知局班子成員趕到這裏來,說有事情要處理。”劉永青跟身後的秘書說了一句。姓張的秘書立刻快步出了房間。


    聽了劉永青的話,站在那裏的許所長知道麵前的上司決定拿自己開刀了,看來,別說所長的位置,就連能否再呆在警察隊伍裏都是一個問題了,想到這裏,許所髒看著靜靜坐在那裏的陳雨,他是追悔不及。


    公安局內部警察對犯罪嫌疑人上手段以求得案件有突破口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秘密,對此劉永青也是心知肚明,不過真正讓劉永青暴怒的不是這件事兒,而是方方麵麵的諸多事情促使他下了一個決心。


    首先是和陳雨等人之間親密的關係。要知道,劉永青的命當年可是陳雨他們救的,而他本人又是一個極講義氣極講感情的人。另外這麽多年來,和陳雨相處使大家之間的關係更加的親密,於私他要狠狠地收拾一下這個許所長。


    另外,一進門的時候,許所長身上濃濃的酒味他就已經聞到了,另外剛才聽了許所長的話,了解到了事情的整個經過,眼前的這個家夥簡直讓他失望透頂,於公更要好好整頓一下警察隊伍,也要狠狠處理一下麵前的這個許所長。


    還有,要知道現在東方製藥在j市的影響力可以說是如日中天了,現任的書記、市長都和軒轅勇等人的關係極為親密,而陳雨是東方製藥的幕後老板這件事劉永青是清楚的。另外在省裏任職的林南風和陳雨之間的關係劉永青也是知道的,所以,無論從那個方麵考慮,麵前的這個許所長必須要進行嚴肅的處理。


    “好了你們先出去,一會研究完之後再把結果通報給你們。”劉永青衝著屋子的警察們擺了擺手,已經傻眼的許所長幾乎是被其他人架著出的屋子。軒轅勇也擺擺手,跟他一起來的人也都出了房間,屋子裏隻剩下陳雨、劉永青,軒轅勇和王小軍、李輝幾個人了。


    “老弟,讓你受苦了,我一定不會輕饒了那家夥。”看屋子裏沒有了其他人,劉永青衝著陳雨說。


    從劉永青進屋到處理這件事情開始,陳雨始終是一言沒發,始終靜靜地看著劉永青處理這件事。說實話事情的處理讓陳雨很滿意,劉永青做得也很夠意思,並沒有拖泥帶水,而是十分幹脆地下了決心,知道許所長身上的那身“皮”再也保不住了,陳雨這才開口:“劉哥,說起來我得謝謝你,半年沒見麵一見麵就碰到這麽件事兒,實在說不過去。”


    “好了老弟,我準備把這家夥開除出警察隊伍,你看怎麽樣?”劉永青問了一句。


    陳雨點點頭:“這樣的人是不應該讓他繼續留在警隊中了,要不然敗壞了整個的風氣。”


    “老弟,不提這掃興事兒了,回來了咱們哥們又能在一起了,這是高興事兒,晚上出來,我再找幾個朋友,咱們聚聚,給你壓壓驚,也算是給你接風。”劉永青一直鐵青著的臉現在才終於看到了笑容。


    陳雨笑笑:“那好,劉哥,我就不再這裏了,回來這麽長時間了,都在派出所耽誤了,得趕緊回家看看。”


    兩人又聊了幾句,陳雨離開了派出所。汽車出門的時候,幾輛車進了派出所的院子,看牌照都是公安局的車,看來過不了多久,許所長身上的那身“皮”就再也不屬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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