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浩接住唐洪元,打在一出,牡丹長劍出鞘,擋住奔向鏢車的步克展,對著馬上的一苗戰道:“苗大哥,保護好小妹!”


    苗戰與張文浩交好,自然在這段時間與這些人都混在一處,也是十分的和諧,自然不用牡丹說話,不過這秦思媛的功夫卻不是那麽一般的,這在眾人眼裏那給明鏡似得,這裏就屬他的武功最高,苗戰二話不說,一聲大喝,比那張飛的一聲大喝還要威風,一掌拍飛一名馬匪,接著又是大喝一聲,雙手一擺,虎目怒視著眾人。


    張文浩身上有傷,身法欠缺靈活,緊接著身上又添了幾道刀傷,而那唐洪元的胳膊上亦是有幾處傷痕,鮮血溢了出來。


    “清風拂柳!”


    張文浩輕喝一聲,身體猶如清風一般,手中長劍好像是猛蛇吐信,迅而疾,奔向唐洪元喉嚨刺去,唐洪元冷笑一聲,鋸齒鬼頭刀豎起一檔,完美的護住了自己的要害,哪想張文浩招式一變,長劍改了方向,向刀柄擊去。


    唐洪元頓時察覺,可是張文浩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長劍居然軟了起來,纏住了刀柄處,而劍尖似乎是還沒有停止,轉而向唐洪元手腕而去,唐洪元,手腕處不禁有一股涼意,湧遍全身,趕緊鬆開手中之刀。


    牡丹,本是華山派的弟子,本領自然不弱,但是涉足江湖很少,經驗不足,看著步克展眼睛裏色迷迷的眼神,在加上那滿嘴汙穢的話語,就是連這名門閨秀也受不了。


    步克展嘿嘿一笑,騰空而起,隻聽哧的一聲,牡丹身上的披風被那步克展奪去,並且撕得粉碎,牡丹一怔,心中怒氣更勝。


    “就讓你看看華山劍派的厲害,玉女穿梭。”牡丹嬌叱道。


    步克展鐵爪夾住牡丹的長劍調笑道:“美人,哥哥我早就聽說華山派的仙子們都是美若天仙,而且武藝非凡,尤其是莫雨馨門下,不知道你那師父現在的姿色如何,不過今日看來便可知道徒弟都如此俊俏,更何必是師父了?”


    “淫賊,看劍!”牡丹抽出長劍,變化了招式。[]


    “這麽潑辣,有意思!”


    步克展說歸說,手上卻一點不慢,鐵爪尖銳非常,是純鋼所造,暗中藏有機關繩索,人稱“魔猴子”。


    鐵爪和長劍再次交接在一起,步克展依然是奸笑著,牡丹也是輕輕一笑,一招百花綻放,把步克展全身罩在劍花之內,就在那步克展臉上奸笑消失之後,雙肩已經出現了好幾道口子,鮮血也流了出來。


    “好,姐姐,你真厲害,加油!”秦思媛看到牡丹傷了步克展拍手叫好起來。


    “臭丫頭,我在這裏保護你,都沒有聽你說一聲好,氣死我了。”苗戰一腳踹飛一個人道。


    “哪有,大叔,你也很棒啊,這麽一掌你居然拍飛一個人。”秦思媛拍著馬屁道,再看向牡丹時轉眼神色大變:“姐姐,小心,有人偷襲!”


    牡丹聽到秦思媛的提醒聲,已經是來不及了,背後涼意直透心底,那步克展也趁著這空隙從劍光之中脫出身來。


    長劍一抖,牡丹順勢向前躍去,隻希望可以脫離那偷襲之人的掌控範圍,孰料,那人居然如鬼魅一般,危險的氣息時刻布在周圍。


    牡丹想不到,這來人的功夫居然比自己不知道高了幾個層次,難不成是那催命判官苗不笑,正想開口提醒張文浩,張著嘴巴卻叫不出來,待自己雙腳落地,直覺背部被輕輕一點,頓時動彈不得,聽著背後的打鬥聲心裏不禁擔起心來,這來人怕是非苗不笑莫屬了。


    張文浩躲開唐洪元猛烈的拳勢,也發覺到了牡丹處的怪異,待看到牡丹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站著的時候,心裏一怔。


    “牡丹,你怎麽了?啊……”


    就在這一愣神間,被唐洪元抓到了時機,一拳打在張文浩小腹之上,頓時又吐出一口鮮血,張文浩舍棄唐洪元不顧,直奔向牡丹。


    唐洪元收住拳勢,並沒有再次趁機下手,而是把手放在嘴邊打了個口號,手下的人全部撤了回去。


    “趙大哥!”


    秦思媛看到張文浩又吐血出來,當下打開自己的布包,取出自己的佩劍,這把劍是師父贈送給自己的,卻被苗戰擋了下來,把秦思媛護在身後。


    “你這丫頭,在這裏好好待著,這些馬賊都撤了下去,看來其中還有什麽蹊蹺?”


    苗戰環視了四周,也沒有看出什麽別的情況,隻是這群馬賊莫名其妙的退去,著實讓人不解。


    張文浩就差幾步就要到牡丹之處,除了牡丹周圍的事情絲毫沒有在意,就連九月九突然的退卻也沒有放在心上,突然一道淩厲的氣勢逼近自己,一愣神,絲毫不敢怠慢,轉身回護。


    苗戰知道這個人是誰,雖然他帶著鬥篷遮住了麵目,因為點在張文浩劍身上的是一支判官筆,黃燦燦的筆尖,雖然擋住了這一招,張文浩卻也是硬生生的往後退了三步有餘,到了牡丹身邊,接著吐了一口血,不管那使筆之人,雙手抱住牡丹,飛身離開,到了苗戰身邊,把牡丹交給了身後的秦思媛。


    苗戰向前走上幾步,對著那使筆之人抱拳道:“苗老前輩,不知為何,非要為難在下?”


    “小子,這裏不是你的事情,老夫話不多說,愛滾那裏滾那裏去,這是泰山派和魔教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小家夥,可不是你能管的起的!”


    那使筆之人拿下鬥篷,卻是鶴發白須的老者;隨手一擲,鬥篷將要落地之時,出現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其中黑衣人接住鬥篷,兩人縱身來到老者身後。


    “那麽老了,還擺譜。”秦思媛嘴裏嘀咕道。


    苗戰剛想說話,那老者笑道:“我苗不笑出道這麽多年,自成名之後,除了那兩人外,還沒有一個人說我擺譜的,你是第一個。”


    秦思媛嘿嘿一笑道:“老人家,你耳朵這麽好使啊,我這麽小聲你都聽的到。”


    苗不笑也是一笑,不在理會那秦思媛,對張文浩道:“雖然偷襲不是什麽正大光明的手段,但是若是我明著給你來,怕是要不死不休,你的本領,我隻有殺了你,但是卻治不住你,老夫已經手下留情,究竟該如何選擇,你自己做個決定吧!”


    “廖老前輩手下留情,張某感激不盡,泰山派是我師門,我怎能不去,縱是老前輩又會做何抉擇?”張文浩義正言辭的道。


    “既如此,老夫也就不再做何說辭了。”苗不笑歎了口氣,揮了揮手。


    身後的黑白無常,縱身向前,手中鐵鏈向張文浩擲去,一黑一白鎖住張文浩兩條胳膊,張文浩本已重傷,自是自身難保,牡丹被點了穴道,中原鏢局能上的台麵之人隻有苗戰一人,覆滅隻在頃刻。


    苗戰讓身旁的牡丹還有秦思媛不要動身,自己飛身上前助張文浩一臂之力,魔猴子步克展擋住了他的去路,彼此戰到一起。


    雙方的眼睛都盯著戰在一處的五人,張文浩雖被綁住了胳膊,左右限製不小,劍法發揮不了極致,隻有處處受製,但那黑白無常暫時也奈何不了張文浩,而苗戰武功與步克展不分上下,幾十回合,背上已經添了五道爪印,鮮血直流,而那步克展卻也好不了哪裏去,脖子處被苗戰一招鷹爪抓的血肉模糊。


    秦思媛點了點頭,像是決定了什麽似得,蹲下身來,旁邊的牡丹觀看著戰場沒有注意到秦思媛的舉動,站起身來,秦思媛握著手中的幾顆石子,似乎還是有點緊張,看到張文浩和那苗戰已經處於劣勢,張文浩嘴角鮮血又溢了出來,接著苗戰又悶哼一聲,胸前又被步克展留下五道爪痕。


    那些馬賊也不出手隻是在那裏旁觀,沒有人上前助戰,因為隻要少了眼前的兩人,剩下的都隻是烏合之眾。


    而他們卻忽略了一個人的存在,那就是秦思媛,一個有點刁蠻的女孩子。


    幾顆石子破空而出,苗不笑心中一驚,已然晚了,這手法之巧妙,怕是一個暗器宗師在暗中相助這些人,但是觀其風聲,不可能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地下施展暗器,足以說明這個人的暗器功夫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眼光掃過秦思媛與牡丹,看著秦思媛雙臂,苗不笑笑了笑。


    先是步克展被一顆石子擊中膝蓋,跪在地上,苗戰雙爪一扣,被步克展雙爪接住,苗戰強大的力量依然在其胸前留下了標記。


    黑白無常也沒有感覺到暗器,分別被打中手腕,鐵鏈脫手而出,回身返回苗不笑身邊。


    步克展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憤怒非常吼道:“是哪個藏頭烏龜暗中偷襲,有種的出來與我單挑。”


    苗不笑有意無意的向秦思媛看了一眼,輕輕一笑道:“老三,別吆喝了,此人暗器手法極其高明,看來老夫今日要親自動手了。不知道閣下可否現身一見,老夫閉關數十年,今日到要討教一二,方能盡興。”


    苗戰和張文浩現在也是彼此都在疑惑,到底是什麽人可以令這幾十年未出江湖的催命判官當著眾人的麵誇獎,想來此人來曆不一般,在觀眼前的這些馬賊居然同時被一人擊中,那足以說明這人的暗器手法絕對在一流高手之列,而且還是高手中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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