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辯時間?”二早像聽到什麽意外發言一樣,睜大眼睛,無辜地朝他眨了眨。


    然後她非常貼心地說:“意外嘛。”


    仁王雅治心裏首先就咯噔一下。


    他太了解二之宮早紀那脾氣了,首先要否決什麽事情都沒有,然後,他們再來內部消化。


    而且看她現在的樣子,肯定是生氣了。


    他真的很無辜啊……


    於是迅速轉移話題,“你現在不是上課嗎,怎麽下來了?”


    說著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拉住二早的手,把她往旁邊帶。開玩笑,周圍那群人一個兩個都一副看他好戲的幸災樂禍臉,呆在原地受他們挑撥才是自己太笨好嗎!


    果然正在生氣的某人說:“不下來怎麽正好撞見這一幕?”


    仁王聞言挑了挑眉,“意外嘛。”


    二早也挑起半邊眉毛,“是啊,意外嘛。”


    “哪裏不舒服嗎?”白毛狐狸繼續把話題往外帶,“準備回家?我送你吧。”


    “是準備回家。”二早不置可否,不過她朝人群那邊指了指,問,“不過你不準備處理處理那邊的意外?”


    聽著是調侃的語調,卻讓白毛狐狸叫苦不迭。老天簡直就是玩他啊,來個電視劇裏的狗血劇情就算了,偏偏“女主角”換了人,換了人也罷了,還叫女朋友給瞧了個正著。


    恐怕沒有比他更背的人了吧?


    仁王雅治故意哭喪著一張臉,好誇張地說:“饒了我吧,剛剛摔得親媽都不認識了。再說你不是不舒服麽,送你回去要緊。”


    “哦,那之前我從樓梯上摔下來,你接我那一下,是不是也摔得你親媽都不認識了?”


    “……”狐狸瞬間無語,早八百年前的時候現在也被翻了出來。可是某狐狸很狡猾,立刻說:“之前那我是心甘情願,這是被殃及池魚,主觀能動性不一樣嘛。”


    二早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媽來的原因,她看誰都不爽,算賬麽,不急於這一時,咱們走著瞧。


    比仁王更不走運的天音翼,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默默地捏著那張二早的請假條,說:“那個,二之宮你的請假條……”


    然而那兩人沿著小路越走越遠,沒有人在意請假條。


    隻留一陣冷風,還有風中嘴角抽搐的天音翼。


    以及各路看戲觀眾……


    等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以丸井文太為首的幾個,瞬間興奮了!雖然不太熟,可是從渡邊老師那件事情,大家都以為二之宮是更張揚的個性,沒想到這次竟然沒有神展開。他們先“切”了一聲,抱怨了一下剛剛場景沒啥意思,接著立刻展開熱烈討論,仁王雅治那種狡猾得像隻野狐狸精一樣的生物,到底等會會不會跪鍵盤。


    “看剛剛仁王那樣,挺鎮定的,二之宮也主動說了是意外,我覺得可能沒啥。”


    “不不不。”有人立刻就反駁,“我覺得他們隻是粉飾太平,沒看到仁王拚命把二之宮往旁邊拉麽?”


    “嗯!嗯!”齊刷刷地點頭,有些人非常支持此類觀點,“他還轉移話題呢,心虛啊!”


    “這可惡的小子,脫團就算了,這種邂逅也留給他真是的!必須心虛啊!”


    後麵直接發展成買定離手,賭一賭仁王雅治等會回來到底會怎樣。


    丸井喊了一聲柳生,問:“柳生,你覺得會怎麽樣?”


    柳生聳了聳肩膀,意味不明地說:“不太清楚。”


    說完轉身,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眼鏡反射出一絲微光,顯得異常奸猾。


    誒嘿嘿,他剛剛看到天音手上,二之宮的假條上的病假原因了,聽說女生的那啥時期情緒都不太穩定……嗯,他已經向搭檔送上了誠摯而美好的祝願了。


    全須全尾就不指望了,希望他……活著回來!


    仁王送二早回家的一路上都很和諧很美好,和以往約好一起放學回家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二早就是中途想喝非常甜的熱飲,即使她對甜苦手現在還是大夏天,但是心裏懸啊的仁王雅治二話沒說屁顛屁顛迅速地去買回來了,他一瞬間體會到了在內心裏覺醒的奴/性!


    到家後二早請仁王進屋喝杯茶,其實交往之後仁王沒有去過二早在神奈川的家裏。第一她現在獨居,第二他實在不太看好自己麵對二之宮早紀時那薄弱的定力。然而接下來那節課正好是仁王雅治很不喜歡的音樂,也許還因為那麽點見不得人的小九九。


    總之某隻野狐狸精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了。


    很簡潔的裝潢,很像是二之宮早紀的風格,縱使仁王雅治知道一開始這裏絕不是二之宮早紀打點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屋內的擺設會跟著居住者的心意而改變。


    屋內的東西擺放得不算整齊,但也不是亂糟糟的,很有人氣,一看就有“這間房子正在被某個人使用著”的感覺。


    茶幾上淩亂地擺著些東西,遙控器啊之類的小東西,還有她可能前幾天用過的指甲油,仁王都可以想象得到她一邊看著無聊打發時間的電視劇,一邊塗著指甲油的場景。


    想到這裏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二早端著紅茶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她以為仁王是笑她收拾得太亂,想起他確實是把他的房間收拾得挺整齊。二早的臉控製不住地紅了起來,把茶杯擺在他麵前,然後抓起一把小物就往抽屜裏塞。


    銀發少年見狀,更是哈哈哈地笑出聲來。


    平時總喜歡高冷,可一旦有這種時候就非常可愛啊……


    二之宮早紀忍不住推他一下,卻被仁王輕輕一拉,失去平衡跌進沙發裏,然後就被少年抱住了。


    少年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靜靜地擁抱她。


    溫暖的懷抱,略帶一絲緊迫的壓力,讓人覺得自己確確實實是“擁有”著某人的。


    感受著對方體溫,在懷中的觸感,彼此的氣息也縈繞在鼻尖。


    瞬間有一種掌握在手中的,幸福的錯覺。


    二之宮早紀非常喜歡仁王的擁抱,雖然數來數去也沒什麽參考對象,可她覺得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已經溢滿了。


    她忍不住小聲說:“剛剛看到仁王君被別人推倒了,就算是意外,也很生氣。”


    “大人,我冤枉!”仁王玩笑地回應,嬉皮笑臉。


    “我知道不應該……可就是火大。”二早沉默片刻,把頭埋進他的頸窩裏,悶悶地說著。


    仁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問題,可聽她那語調,話語的內容,還有不自覺收緊的手臂,他都感到開心,一股無法自控的,仿佛得了便宜的快樂一瞬間占據了他的感情,仁王不禁勾起嘴角,笑了,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


    “那怎麽辦?”


    並不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辦,這問句帶著誘導,此時某人就是一個誘勸犯。


    話題終於說到了自己喜歡的部分,也許也是對方喜歡的部分,二早稍稍往後退開,撫上仁王那張在燈光下看異常帥氣的臉,模仿著他帶點邪氣的笑容,也笑了。


    “那當然是我想想怎麽辦就怎麽……”


    話語倏然消失在交纏的唇舌之間,仁王猝不及防地貼了上來。誰也不知道剩下的是一個字,還是一句話,而正在探尋彼此的兩人根本也不在意未說完的話。


    因為沒有現在正在幹的事情有趣啊。


    青春期的少年們似乎對彼此身體有著說不清的熱情,尤其在捅破那層窗戶紙後,更是熱不彼此。那味道就好像是最上乘的禁/藥,帶著誘人的香味,嚐過一點之後就再停不下來了。


    仁王雅治想起上次,平時不論高冷的時候、傲嬌的時候還是張牙舞爪的時候,亦或是臉紅可愛的時候,都沒有見過那麽甜的二之宮早紀,也幾乎是乖得讓人不敢相信。


    即使知道女孩子第一次很疼,抱她去浴室的時候少年還是忍不住又要了她一次。


    觸感,氣味,快/感,這些感覺緊緊抓住自己,不但無法忘記,還令人上癮。


    而她離開之後,仁王雅治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了。


    他翻過身把臉埋在枕頭裏,一呼一吸間全是她的氣味。少年那時抱著枕頭苦笑了,這哪裏還睡得著?


    即使第二天把床單被套換掉,少年依然在想——我希望早上醒來,睜眼能看到她。


    然而那個讓他失眠的罪魁禍首,現在正在自己的懷裏。


    依然甜美得可怕,青澀的動作卻比上一次更加大膽。說起來早紀也從來不是膽小的女孩,她麵對自己的欲/望的時候,也直接且坦蕩。


    本來就沒什麽值得遮遮掩掩的。


    二早跨坐在仁王身上,彼此隻覺得身體越來越火熱,而二早沿著襯衫下擺,探進他衣服內的手點起無數火種,唇舌的嬉戲已經無法滿足,最終還是熊熊燃燒了起來。


    二早身體一僵,感受到了他的形狀。


    襯衫的扣子已經解開,而仁王的手探進她的裙子裏的時候,二早卻忽然捉住了他的手,並在他耳邊悄然說了一句話,感受到某隻狐狸渾身肌肉都繃緊了的時候,她倚著他的肩頭笑出了聲。


    太可惡。


    仁王攬住她腰的手陡然收緊,隨著那份壓力二早感受到了某人的怒氣。


    幾秒後仁王歎了好大一口氣:“你是故意捉弄我的吧?明明知道不能還……”


    二之宮早紀勾起唇角,無辜地道:“意外嘛~隨時隨地都會發生的。”


    仁王:“……”


    對意外一詞,某隻野狐狸精已經深惡痛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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