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可以去死了。”


    司如龍沒有多費口舌,對他而言,時間寶貴,能夠騰出手來,已是頗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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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銳的鳥喙,微微開合,嘴中紅舌化作一杆青色長槍,正欲將慕容華釘殺在此。


    轟!


    長槍急射而下,匯聚在槍尖的恐怖力量,令慕容華不敢大意。


    身形閃躲間,隨後隻見整個古樓道觀被夷為平地。


    爆發的煙塵遮蔽了視線,碎石木屑還未濺射出來,便被這股衝擊所造成的力量點燃,熊熊燃燒起來。


    詭異的力量好似讓天地遺忘了此地,山巔凜冽的風雪也隱隱有停下來的跡象。


    風雪呼呼吹過,熱氣與冷氣交織,在大火上方的空氣都扭曲了。


    武良輕輕抖落身上的積雪,又稍稍靠近了些許,他麵色凝重。


    心眼波動運到極致,視線中的場景清晰呈現著。


    剛才,這名化身紙鶴的司家老者,從另一側飛入,身上流轉的氣息雖是妖邪,但武良並沒有仔細感知。


    如今略微靠近之後,才感受到了這股恐怖的凶煞。


    波律之中傳來的反饋,令武良渾身一顫,頭皮發麻。


    心中並不是畏懼老者的強勢,而是這股波動實在是太強烈了。


    老者的本體並非是一頭妖鶴,這頭身軀龐大的紙鶴,身上多有針線縫合的痕跡,黑線如絲,如同破布一般,拚接而成。


    那不是黑線!也不是破布!


    波動之中而是伴隨著一種慘烈般的地獄哀嚎,細細念念的回蕩在武良腦海中。


    人皮,人發!


    活脫脫的是一頭人形縫合怪。


    波動之強烈,甚至讓武良感受到了一股如火焰一般的環境中,無數活人在絕望痛苦之中,被硬生生的剝下了皮囊。


    模糊的人形血肉,投入到了一個巨大的熔爐中,精骨煉製成了一件件器具骨架。


    .....


    .....


    場中。


    煙塵散去後,地麵之上,露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現出草堂之下縱橫交錯的密室暗道。


    慕容華陰沉的低喝聲傳來:“不問緣由便要打殺與我,你莫不是把我當成了那好欺之人!”


    話語聲從密室中傳來,透出一股回響。


    剛才這一擊,慕容華躲了過去,但攻勢濺射出的碎石,還是讓他受了輕微的創傷。


    正麵廝殺本就不是慕容華的強項,不過,這也倒給了他反擊的機會。


    司如龍身形化作一道白色旋風,顯出人形老者之軀,伸手虛空一握,長槍嗖的一聲便回到了手中。


    唰唰唰。


    這時,草堂下的暗室中,傳來十一道密集的響聲,一個個身披火紅盔甲。


    手持重型兵器的高大男子,齊刷刷的跳了出來。


    身上散發著熾熱的光芒,照亮了黑夜,融化了雪花,氣勢凶人。


    這十一道男子,雙目無神,臉色也呈現一種病態的慘白,身上並無半點生人波動,宛若死人。


    司如龍微微有些變色,他也是博覽群書之輩,稍作一想,便看出了門道。


    “墨門中人?”


    “你隱居此地,究竟有何目的?”本以為是一偶然觸及秘術的武者,卻不曾想是墨門中人。


    墨門中人隻修戰傀秘術,在川府之中也是一大顯世武派,巔峰之時,傀儡更是上千成萬。


    司如龍眼色冷冷,狹長的雙眼透出血色,正想時,十一道血傀化作赤紅流光,快速逼近。


    呼!


    四人一組,三人一隊,踏天勢,形地利,身上的赤紅盔甲形成絲線匯聚在腳下。


    聚成一個玄奧的陣法之勢,將司如龍圍在中。


    十一道血傀上,不斷交織赤色絲線與腳下的法陣重疊。


    重劍,巨斧,堅鏜,雙鐧,巨鐮,兵器有招,以破空之聲,狠狠砸下。


    司如龍正要欲動,但陣法壓製之下,忽然周身傳來一股遲緩阻滯,手中長槍稍慢一步。


    穿心,斬首,砍腰,斷臂,橫攔,情勢發展極快,十一道兵刃狠狠砸下。


    那陣法的阻滯不僅給司如龍帶來身體上壓製,還將他的護體毒罡壓到了一個極低的程度。


    頓時,司如龍整個身體都被血腥肢解。


    大片潑灑在地的血液傳來一股呲呲的腐蝕聲音。


    腳下凝固的陣法紋路,大片大片的暗淡了下去,但隨即又被十一道血傀補上,隻是血傀的整體氣勢卻弱了幾分。


    這任何一項攻擊對於常人來說都是致命的,詭異的是,司如龍的身軀仍是維持著人形,器官不曾有掉落在地的跡象。


    慕容華心中已有退意,對他來說,沒有以命格相符的武庚辰,形成三才兵陣。


    用自身精神肉體去掌控十一隻血傀,也是極耗心神。


    世族不死,妖魔的特性他也知曉。


    他與司家素無來往,怎會招惹上它們?


    慕容華麵色凝重,隨即,攻勢愈發急促。


    “原來如此,我懂了。”


    司如龍的整個頭顱都被巨力砸爛,身軀也破爛不堪,頗為恐怖。


    此刻,他那半張骷髏臉,雙顎一上一下的開合說道:“三才兵陣,缺其禦統,我猜你給那武庚辰種下陰魔種,也是看中了他那身軀。”


    司如龍想到了其中的緣由。


    這是十一道血傀,並非是組成十二道。


    如果真是十二道血傀,那就是每四道血傀,組成一個人才,地才,天才之陣。


    可惜,終究是少了一個最為核心的禦統。


    五縷青色的細線脈紋,從司如龍的胸膛處顯現,微光朦朧,一條脈紋變得微弱直至消失不見。


    最後化成四條栩栩如生的青蛇脈紋,連接周身,急速愈合。


    終了之時,聚攏起來的青蛇頭部,隱隱浮現出一張陰冷的赤狐樣貌,蛇身狐臉。


    司如龍臉色悶哼一聲,隨即,狐臉便被壓製下去,青蛇也消失不見。


    整個人恢複如初,若不是地下被血液腐蝕的大小坑洞,恐怕剛才那一幕就如同錯覺一般。


    隨即,手中長槍急點十一下,極為精準的紮穿了每一隻血傀的眉心。


    黃白色腦漿濺射出來,血傀頓時止住了身形,呆立在原地。


    司如龍挽了個槍花,幹淨利落的解決了十一個血傀。


    抬頭看去,眼前已沒了慕容華的身影。


    “想逃?你走的了嗎?”


    慕容華乘在一個機關巨鳥上,雙手極速變化,化成殘影,無數齒輪豎杠飛舞,隨後一套元具核心便已組裝完畢。


    伸手嵌入機關鳥上的卡槽上,雙翅上的齒輪旋轉起來,強烈風息吹過,速度瞬間加快。


    “顧如淵,你竟敢壞我的好事,如此信息你竟不報!”慕容華神色憤恨,語氣怨毒的自道。


    多年的謀劃毀於一旦,慕容華心中恨到發狂。


    他潛身青府,費勁心思才煉製出十一尊血傀,卻不想折在此地。


    欲想,心中怒火便更甚,臉色猙獰,咬牙切齒的低吼說道:


    “好好好!武瞎子,原本看你老瞎身弱,還想留你一命,他日,我必屠你滿門!”


    身後之處,司如龍正欲在追,身前血傀卻又莫名的動了,化作人牆,擋在司如龍麵前。


    “血傀元核,不在腦心處?”司如龍皺皺眉頭,心中想到。


    “血傀秘術,可惜,終究是凡間軀體,凡間兵器,雖有祭煉,但卻傷不得老夫分毫,若是讓你成了那三才兵陣,恐怕老夫也奈何不了你。”


    長槍一揮,斬擊呈弧月之狀,粉碎之勢,呼的一下,血傀堅固的火紅盔甲微微有些阻滯。


    但仍是無法抵擋,從胸膛心髒之處,弧月橫攔切過,十一道血傀化為齏粉。


    “我說了,你逃不了!”司如龍看著慕容華背影,緩緩說道。


    身後突兀的顯現出兩道巨大的白骨爪影,在空氣劃過兩道灰蛇痕跡。


    還未飛至慕容華所乘的機關鳥上,帶有生靈之怨的蛇毒之爪,便已讓他的身體發生了慘狀。


    老皺的皮膚上,浮現出了一顆顆密密麻麻的黑點,不一會就遍布全身。


    黑泡鼓脹湧起,風雪吹下,外力輕輕觸動,灰紫色的疙瘩猛然炸裂。


    “妖毒,妖毒!”慕容華慘叫一聲。


    渾身發熱躁動,七竅中傳來強烈刺痛,如蛆附骨般的酥癢麻痹,讓他無法抗拒雙手本能的去撓抓。


    黑水腐蝕十指,可他還是瘋狂的撓著,慘相恐怖。


    轟的一聲,機關鳥失去了控製,從半空中摔了下來,將慕容華的的身軀砸在積雪之下。


    黑泡撓出的黑水濃濃流出,周圍雪地瞬間便已消融,與黑水混為一體,淤臭難聞。


    巨鳥砸下之時,慕容華便已死去,可即便如此,他的身軀還是在不停的蠕動著。


    頭皮,眼珠,毛發,一切附著在骨骼上的東西仿佛都成了累贅。


    十息之後,慕容華已變成了一副不沾有任何血絲的黑色骷髏,片刻之後,黑色淤潭之中,竟是連骨骼都融化了。


    此地生機徹底滅絕,百十年中不會有任何活物存活。


    半空之中,雙爪骨影又飛回司如龍身後,隱去不見。


    “墨門秘武者,想來你與玄陰教也有著幹係,真是便宜你了。”司如龍冷冷的說道。


    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呈碾壓之勢,即便是修習了血傀秘術的墨門武者,依舊對他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比起精怪妖獸,慕容華的實力要差太多了。


    說後,便拿出煉魂令牌,手中妖力閃湧,但就在此時,他卻停下了。


    “嗯?”


    令牌之中,妖力感應下,竟然,在......身後?


    回頭望去時,卻發現一灰衣老者正靜靜的站在階梯之下。


    “武瞎子,你怎會在此處?”司如龍聲音冰寒的朝著武良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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