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金蘿公主的諷刺,佳和公主也並未在意,不過卻也沒有就這樣輕易被齊國人欺負的意思,淡淡一笑,在婢女的攙扶之下緩緩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來時的路上遇到了納蘭國師,多說了幾句,倒是本宮的不是了。”


    佳和公主這句話說得很簡單,是因為路上遇到了人,多說了幾句,所以這才耽誤了下來。


    可是這話聽在齊國人耳朵裏卻是帶著幾分不同的意味出來,因為齊國的國師納蘭大人,除了齊國皇帝,就算是齊太子金弘旭都是不願意主動搭理的。


    可以說在齊國,老皇帝是最有權勢的一個人,可以說是高高在上到沒有一個人敢輕易去忤逆他。


    那麽齊國國師納蘭憑衣就是齊國最有威望的一個人,哪怕是齊國皇帝,若是國師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直接不理人,甩袖就離開的。


    而且沒人知道這納蘭國師來自何方,甚至說是今年到底有多大?


    因為從十年前納蘭國師來到齊國開始,他便是現在這一副二十出頭的樣子,可是如今十年過去了,當年的皇子們都已經長大,齊國的皇帝也漸漸年老,而納蘭國師卻還是如從前那般,連半分老態都沒有。


    這更讓齊國老皇帝的心跟貓抓一樣的難過,總覺得納蘭憑衣是有著什麽特殊的手段,可是讓容顏停駐,甚至可以長生不老,也正因為這一點,所以在齊國可以得罪帝王,卻是怎麽樣也不可以去得罪納蘭國師。


    所以當佳和公主說自己不過就是因為來時路上與納蘭國師說了幾句話,所以這才耽誤了入席,哪怕是刁鑽如金蘿公主卻也是老實的禁了聲。怎麽樣也不敢繼續多挑事了。


    本來以為納蘭國師一會也會入席,就算是齊太子金弘旭都得老實的坐好,生怕再被納蘭憑衣挑出什麽來。[]不過等了半天,卻是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金蘿公主大氣不敢出一聲。看了看此時端坐在自己身邊位置的佳和公主,不由有些惱了,氣哄哄地說道:“沒看出來,佳和公主倒是帶著幾分說謊不臉紅的本事呢,還說什麽與國師大人說了幾句話,整個齊國誰不知道,納蘭憑衣他除了跟父皇就沒主動跟別人說過話,想來佳和公主初來齊國。還不知道這些,下一次可是得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才是。”


    對於金蘿公主的話,佳和公主隻是笑了笑,目光卻似是牽引一般的看向了入席的方向,此時一身純白顏色的男子似是從雲端走來一般,明明他們離得這樣近,可是那人給眾人的感覺卻是帶著幾分縹緲悠遠,就好像有那麽一個人,真的是從天際走來的一般。


    男子隻是一身簡單的錦緞白衣,甚至連一點厚實的棉衣大氅都沒有多穿一件。就好像這外界的季節都與他無關一般。


    男子的麵容帶著幾分讓人看不透的模糊,不能說不好,卻也不能說十分的好。因為不管怎麽樣努力,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抹淡淡的,帶著一點朦朧的剪影。


    這個人從前時候慕無雙便見過,也確實如金蘿公主說的那樣,納蘭憑衣這個人除了跟齊國皇帝會主動說話之外,其它時候看到人都似是沒看到一般,直接就越了過去。


    哪怕是從前的女將軍,也是如此。


    連靜彤記得從前的自己未與納蘭憑衣說過半句話,甚至連目光的交流都沒有。


    不過現在她卻是對這樣一個人產生了興趣。因為這個人是齊國老皇帝立下的那一道保護九皇子遺詔中的三位護國輔臣的另外一位。


    除了沈丞相,還有這位納蘭憑衣。三位輔臣還有一位則是女將軍的親舅舅,不過今天的宴會都是些後輩。或者說是年輕人參加的,所以女將軍怕是也看不到自己的舅舅。


    不過舅舅家的那兩位公子哥,淡淡地掃了周圍入席的這些人,也沒看到。


    不過一年多沒回齊國,也不知道如今國內局勢如何,更不知道舅舅現在偏幫的是哪一位皇子呢?


    不過暫時連靜彤也沒去想這些,隻是眉眼淡淡的從來人身上掃過,便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倒不是因為連靜彤想收得這樣快,而是因為上官黎已經在桌子底下緊緊的握了握自己的手,生怕自己看別的男人太入神一般。


    對此,連靜彤也隻是無奈的笑了笑,雖然說她與上官黎已經是夫妻了,可是若說到底,其實還有些不怎麽適應的,不過卻也不能否認,這個人男人於自己是真心,女將軍也算是閱人無數,對於上官黎的真心還是看在眼裏,也記在心上,甚至於他曾經單戀那些年的苦與痛,連靜彤都是記在心上的。


    雖然說自己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完全全的喜歡上,甚至說是愛上上官黎的,可是卻可以慢慢的習慣了這個人的存在,然後慢慢的與這個人牽著手,相伴屬於他們的一生一世。


    曾經的女將軍太過於追求恣意與瀟灑,所以從來沒想過要去安定下來,嫁個好人,然後安靜的享受時光。


    可是重生在連靜彤身上,女將軍雖然覺得這半年過得比她從前的二十多年還要累,不過也因為這一份累而認識了上官黎,之後又知道了他對真正的自己,是那樣情深。


    緣起不過一麵之時,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如此認真努力的愛著另外一個人很多年,哪怕那個人從來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存在過。


    想到這些,連靜彤難得感性的回握了握上官黎的手,之後又淺淺笑了笑看著不遠處,隻是這麽一眼卻是讓連靜彤看到了什麽不一樣的東西來。


    因為在自己斜前方不遠處,有一名男子的輪廓似乎有些熟悉,至於那一抹熟悉是因為誰,連靜彤努力的平複著自己不斷起伏的內心,好半天之後這才想起來,那個男人的輪廓居然像極了已經過世的連府三房夫人邱氏!


    握著上官黎的手微緊了一下,上官黎被連靜彤的模樣嚇了一跳,看到她目光灼灼的盯著對麵的男人看,心下雖然並不舒服,不過卻還是由貼心地問了一句:“這是怎麽了?可是不舒服?”


    上官黎問的聲音並不高,而且因為金蘿發現自己似乎說錯了話,此時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麵,戰戰兢兢地與納蘭憑衣說著話,雖然說納蘭憑衣可能連眼皮子都沒抬,不過金蘿公主卻是不敢停下來。


    正因為金蘿公主在自言自語,所以上官黎的聲音很小,也沒引得其它人注意,而連靜彤卻緩緩的舒了口氣,之後用目光示意上官黎,同時低聲問道:“那邊,斜對著位置上的那個男人,你知道是誰嗎?”


    見連靜彤問的是男人,上官黎有些不怎麽高興,不過因為是連靜彤問的,而且又是這樣的場合,自然是沒鬧情緒,老實的將目光在那個男人身上掃過之後,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應該是司府的人,不過是誰暫時還不知道,司府人丁不少,回頭查一下便知道了,不過看那位置,在府上地位應該不會太高了,不過因為是個男丁,得到了一點重視罷了。”


    司府的人?


    被上官黎這麽一提醒,連靜彤這才看到,自己居然隻盯著一個人看,卻沒注意到坐在旁邊的好幾位都很眼熟呢,那不都是司府的紈絝們嗎?


    而經上官黎這麽一提醒,連靜彤好像是反應過來了,司府上是有那麽一位地位不怎麽高的男丁,好像是外室之子,因為那養在外麵的女人亡故了,所以才接了回來,在府上當個庶子養的。


    雖然說司府子嗣極為旺盛,不過卻也不可能將男丁放養在外麵,就算是外室之子,在府上也還算是個主子呢。


    連靜彤想了半天,這才想起來,那一位司公子全名司東鶴,在司府上似乎也沒什麽存在感,而之前的女將軍之所有記住他,完全是因為他曾經喜歡過自己府上長房的一位庶出女兒。


    不過最後兩家終是沒結成親家,現在看來,司家怕是早早的就打了將慕家除掉的打算了,不然不過就是一個庶子娶妻,又怎麽可能就那樣避了過去呢?


    因為若是一朝慕府獲罪,那麽不管怎麽樣都會牽連到司府的,而司皇後又怎麽可能允許自己的族人拖了自己的後腿呢?


    所以哪怕是一個庶子的婚事,也不是他說想就可以的,可能也是因為這個,所以最後那門婚事也不了了。


    不過現在連靜彤感興趣的卻是這一位司東鶴與邱氏到底是什麽關係?


    連靜彤可是清楚的記得,邱氏過世之前,嘴裏喊的不是她放在心尖上寵著的女兒連靜芙,而是兩個字“鶴兒”。


    若是連靜彤猜的沒錯的話,那句“鶴兒”想來就是喊的自己對麵的那一位了,可是一個在齊國,一個在嶽國,就算是邱氏當年因為連茂征戰殺場,並不常在府上而備感寂寞,最後出了牆。


    可是看這樣子,明顯的司東鶴的父親就是司府上的人,那麽這司府上的人怎麽會與遠在嶽國的邱氏做出這樣的事情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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