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連靜彤如此回話,金蘿冷冷一哼繼續說道:“喲,這不是世子妃嗎?怎麽穿得這樣寒酸,莫不是上官世子已經連一房妻室都養不起了?本來本宮還想著要將自己身邊的婢子送到世子身邊侍候著呢,現在看看,嘖嘖……”


    金蘿公主一邊說著話,一邊繞著連靜彤與上官黎看了幾圈,接著才不屑地笑著說道:“看看上官世子這病弱的樣子也能想到,府上藥物不斷,又怎麽會有閑錢再去養閑人呢?不過我府上最近卻是缺一個洗腳的婢子,也不知道世子妃有沒有幫著府裏貼補點家用的心思呢?”


    連靜彤原為女將軍之時,便不是一個喜歡張揚之人,特別是對自己的穿衣打扮,從前的時候是以利落為主,現在則是以舒服為主。(.無彈窗廣告)


    畢竟上官黎現在是他國質子,身份特殊,若是穿得過於張揚了,不免惹得人疑心,所以連靜彤都盡可能避免兩個人在平時生活之中,突然暴露出來的小問題,卻不想如今卻是被金蘿公主如此羞辱。


    上官黎雖然麵上看著雲淡風輕,可是連靜彤卻是知道,此時他握著自己的手,已經有些緊了,甚至剛才不經意之間握得自己都有些疼了。


    不過對於這些,連靜彤卻並沒有多在意,隻是淡淡一笑道:“妾,高攀不起。”


    連靜彤熟知金蘿有脾氣,早年寡居,她的日子也就是這幾年才好過了起來,還是因為養的麵首多,所以排遣了寂寞,可是前些年剛喪夫之時,金蘿公主雖然錦衣不缺,可是內心裏卻是極為寂寞的。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吧。金蘿公主最是看不慣別人過得比她幸福,比她好,那樣會讓她以為。整個天下就數她的日子過得最不好。


    這若是放在從前的女將軍,金蘿公主就算是再不喜。也不會多對女將軍說些什麽,一方麵是因為她不敢,另一方麵則是她覺得女將軍活得還不如她呢,因為女將軍已經22歲了,可是還是待字閏中。


    可是如今卻是不同了,如今的連靜彤不過是他國質子的妃子,本身也沒什麽地位,金蘿公主自然是想說什麽便可以正大光明的說出來。哪怕是她說的這些話並不中聽。


    不過連靜彤跟上官黎終是人家棋盤上的棋子,反抗不得,不過連靜彤卻也沒打算慣著金蘿公主的毛病。


    所以隻是淡淡應了一句,可是隻有五個字的一句話卻是透著濃濃的諷刺之意,隻是可惜了,金蘿公主終是沒聽出來,因為旁邊的慕無極貼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麽,之後便急急的,甚至來不及與連靜彤他們多說什麽,便往府裏趕去。


    對此。連靜彤淡淡一笑,又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天,總覺得明明晴空萬裏。可是這天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變了呢,微微側了側頭正對上上官黎含著一絲笑意的眼眸,不過兩個人終是沒多說什麽,相視一笑便互相扶著進入了太子府第。


    先不說這齊國的天會不會變,單說金蘿公主到底會不會將一名婢女送到上官黎身邊這件事情,便已經是不可能的。


    倒不是因為兩個人還能反抗還是怎麽樣,不過現在上官黎是他國質子,身份本就敏感,這些日子以來齊國的這些官-員雖然也是蠢蠢欲動。不過卻也沒見誰真的敢把女人送過來。


    因為若是誰與上官黎接觸過密了,都會遭到齊國皇帝的懷疑。或者說是對於這個人可能便會注意的多了,畢竟與他國質子關係過密。真的不是一件多麽好的事情。


    特別是送女人這種事情,就更顯得意味深長了,雖然說金蘿公主是齊國皇帝的親生女兒,可是她到底還有她那邊所代表的勢力,所以不管是送一個婢女還是送一個什麽,隻要金蘿公主還長腦子,就不會這麽做。


    所以,此時兩個人完全不擔心這件事情。


    相比於上一次太子妃邀請眾人進府看珊瑚的那一次,這一次到底還是太子府上小公子的百日宴,所以相比於上一次來人不多,這一次除了一些年輕才俊,還有一些官家小姐,甚至一些並不怎麽常出門的官-員也過來了。


    因為這代表著一種勢力的劃分,又或者說是齊國太子金弘旭或是齊國老皇帝對於這一次百日宴也是在意的,若是誰不來參加,那麽齊太子怕是就會直接將人排除在自己的勢力之外。


    因為並不支持自己,那麽就可以將人排除在外了。


    至於齊國老皇帝的心思,那就更莫測了,特別是在齊國如今這樣不安的局勢之下,齊國老皇帝到底是怎麽想的,誰也沒辦法預料的到。


    不過這些與連靜彤或者說是上官黎都是無關緊要的了,今天最重要的就是齊國老皇帝終是肯離宮來到外麵,那麽若是出了什麽意外,就不是他們可控製的了。


    雖然說就算是齊國老皇帝在宮裏,那麽連靜彤他們也不是不能動手,可是若是如此,那麽將來不管是金墨偃上位,還是誰上位,這到底還是一個汙點,而若是齊國老皇帝是在外麵遇到了意外。


    那麽就是生死由命,誰也說不好的事情了。


    不過讓連靜彤意外的卻是,她剛一入太子府的宴客廳便看到慕無愁正躡手躡腳的似乎正在拒絕著九皇子金思齊的騷-擾?


    不過金思齊能對慕無愁這樣的女人產生興趣,也是連靜彤所料不及的,畢竟若說曾經的慕無愁身上可能還有些什麽不同的地方,如今的慕無愁其實也就是一個依附在太子府上的活傀儡罷了。


    畢竟她能存活下來,也不過因為她的母親可能在處置慕府之事上立下了功勞,所以齊國皇帝沒有除掉她,而是提前安排了她。


    如今她活得也算是小心翼翼,相比於曾經在慕府,她的生活似乎更不怎麽好了呢。


    不過這一切都與如今的連靜彤沒有關係了,在他們將慕府扳倒的那一刻開始,甚至更早的,在他們將曾經的慕無雙算計了之後,這一切都與如今的連靜彤沒有任何關係了。


    不過上官黎似乎對於這樣一幕很感興趣的樣子,多掃了幾眼之後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有沒有覺得,有些人其實才是藏得最深的。”


    聽到上官黎如此說,連靜彤眉眼突然不安的跳了跳,之後微微側目,在九皇子金思齊身上掃了幾眼,看到金思齊雖然時不時的有些小動作,可是卻又極為巧妙的讓自己隻是看起來與慕無愁接觸很親密的樣子,其實金思齊的手幾乎是沒怎麽碰上慕無愁的。


    從前女將軍對於九皇子金思齊這個人關注的並不多,因為這個紈絝可能從女將軍還養在京都之時便已經惡名滿京中了,京中無一人不知道九皇子是個紈絝,是個萬萬嫁不得的男人。


    這也是為什麽,如今的九皇子其實年紀也不算小了,可是除了幾房妾室,再加上之前被算計的那一房側妃,連個正兒八經的皇子妃都沒有。


    因為沒有哪一家的大臣敢將自己的女人嫁給這樣一個紈絝,沒有出息也就罷了,可是偏偏他還總去招惹事非。


    三天兩頭的,齊國皇帝若是聽不到有人來參他這位九皇子一本,他還會好奇的多問幾句呢。


    也許是因為這樣,所以從前的女將軍並沒有將過多的目光放在九皇子身上,一方麵是女將軍對於這些皇子實在是沒什麽好感。


    可能是因為自己與金墨偃關係算是不錯,所以對於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的皇子,曾經的女將軍其實都是不喜歡的。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那些年,女將軍與九皇子幾乎就是沒什麽交集的,兩個人最多就是在一些宮庭宴會上遇到,而且九皇子還經常性的缺席,碰到的機率很小。


    所以對於這樣一位惡名在外的皇子,女將軍真的沒怎麽放在心上。


    不過如今經上官黎這麽一提醒,連靜彤不由多看了幾眼,因為剛才那細致觀察之下,連靜彤也看出來了九皇子的絲絲不同,若不是眼神特別犀利之人,怕是也看不出來九皇子那樣巧妙的動作。


    也許這一位也是一個隱藏極深的人呢,想了想宮裏與皇後抗衡這麽多年的薑貴妃,那個女人的手段,隻怕是遺傳個十分之一給九皇子,也是夠用了。


    這樣一想,連靜彤突然覺得若說之前她也隻是想著齊國的天要變了,那麽在看了九皇子這細小的動作之後,連靜彤才深深的感覺到,這齊國的天是真的要變了!


    微微握上了上官黎的手,連靜彤似是笑得無害,之後還衝著已經走近的孫依蘭笑了笑,接著在上官黎也沒看懂的笑意之中,緩緩開口,話卻是衝著孫依蘭說的。


    “妾,見過孫側妃。”不管孫依蘭是不是喜歡聽,側妃就是側妃,終究還是大不過嫡妃去,怪也隻能怪,當然她自己沒拚過沈迎巧,那麽就不能怪此時自己說的這些話,讓她心裏恨得都癢癢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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