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羈夫若真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我蘇滿兒可是看不上的。(.無彈窗廣告)”蘇滿兒調整好情緒,轉過身子,俏皮地點了下秦穆天的鼻子,主動的伸手勾住秦穆天的脖子,眼神中有著一些嫵媚,嘴角泛著笑意,“秦穆天,這樣的觸碰、這樣近的距離、這樣的人,你說我是不是不適應你的存在?”


    “適應,滿兒,和你相識這麽久,我秦穆天怎麽都沒發現你有這樣熱情的一麵。”秦穆天勾起嘴角,眼中出現了一抹戲謔之意,他不知道蘇滿兒再打什麽壞念頭,但他很願意配合她演完這出戲。


    蘇滿兒輕靠在秦穆天寬闊的肩膀上,食指不緊不慢地在秦穆天胸膛上滑下,她的目光變得越發的深邃,拉長聲音道:“熱情,那要看對待什麽樣的人?”


    “什麽樣的人?”秦穆天對待蘇滿兒即將脫口地話十分感興趣,但他對這扇密閉的窗子更感興趣。


    不知何時?秦穆天的手上竟然出現了一粒小石子,中指將石子彈出,小石子化作一抹青煙瞬間向窗子擊去,青煙無聲無息地穿過紙窗,就這樣,紙窗被射破了一個小洞,順著小洞看出去,竟然是一座無比華麗的豪宅,豪宅房簷的四角上佇立著四隻栩栩如生的石雕,這座豪宅是安陵府接待和安頓朝廷大官的地方,這窗子也正正好對上那座豪宅的窗口,而一位中年男子的身影出現在對麵的窗子上,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這個中年男子就是古羈夫,他也終於明白蘇滿兒為何要住在這麽簡陋的客棧內。


    “真想知道?”滿兒沒有注意到秦穆天的舉動,她仰起頭問道,眨了眨眼睛,好像此時的話題是在開玩笑似的。


    秦穆天沉思了一下,收回目光,再看看依偎在胸膛前的蘇滿兒,許久後,才點了點頭道:“如果我說不想知道,那我可能就要抱憾終身,為了讓自己不抱憾終身,我還是選擇知道。”


    “抱憾終身,秦穆天,你這話說得也太過誇張了,我想要是你知道了,會後悔一千年。”蘇滿兒笑得越發的燦爛,這一顰一笑足以讓百花羞愧地低下了頭,再也沒有那份自信來抬頭迎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隻要你說出來,不就知道結果了嗎?”秦穆天低下頭靠近蘇滿兒的耳頸旁,輕輕地低語著,瞧著滿兒泛著紅暈的臉蛋,秦穆天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蘇滿兒往外縮了縮,秦穆天的嘴就湊在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帶來陣陣的瘙癢,故作鎮定地睨了一眼秦穆天,“快死的人才會享受到我蘇滿兒給他如此大的優待,軟玉溫香在懷,做鬼也風流,我就讓他們如願,徹徹底底得做個風流鬼。”


    “你想殺我,還是想殺那個集賢院大學士古羈夫?”秦穆天臉色微微一變,卻還是笑著,他雖然被蘇滿兒的舉動弄得有些糊塗了,但該問的問題,他還是要問,而蘇滿兒真回答也好,假回答也好,這總比沒回答的要好。


    “都不是。”滿兒回答秦穆天的話,又開口問秦穆天,“你可知我蘇滿兒為何要殺人?而且殺的都不是普通人。”


    “我很想知道,但是滿兒你是不會告訴我的。”秦穆天鬆開擒著蘇滿兒的那雙手,又伸手攬住蘇滿兒的腰,好似刻意影響蘇滿兒的思緒。


    “你……”滿兒瞪大雙眸,隨之又勾起一抹笑容,“你敢碰我,你就不怕我改變主意,先一劍將你殺了,讓你提早向閻王爺報到。[]”


    “你不會忍心殺了我的。”秦穆天無比確定地道,裹在蘇滿兒腰上的手掌依舊沒有任何越舉的行為,這不免讓蘇滿兒鬆了一口氣,秦穆天又詢問道:“你在害怕我碰你嗎?”


    “我不害怕,我害怕的是你不敢碰我,隻要你的哪隻手指對我不規矩,我就會親手砍下你的那隻手指。”蘇滿兒口氣十分陰狠。


    “這次我相信你的話,嗬嗬。”秦穆天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似的,微眯著雙眸道:“你既讓我軟玉溫香在懷,又不讓我碰你,你又不殺我,你到底想幹嘛?”


    “我想幹嘛?”滿兒重複了一遍秦穆天的話,“秦穆天,你似乎忘了你身上還有傷,怎麽?傷口不疼了,還是疼得失去了知覺。”


    秦穆天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逝,他感覺到他的傷口在慢慢地裂開,肉在慢慢地撕扯開來,一種錐心刺骨的疼痛在傷口的邊緣蔓延開來,秦穆天皺緊眉頭,低咒了一聲,“該死。”他怎麽可以對蘇滿兒失去防備呢!


    “怎麽?很痛吧!”滿兒無辜地看著秦穆天,這張臉可以騙過全天下人,也騙不了他秦穆天。


    秦穆天麵色一沉,踉蹌了幾步,不穩的身子就這樣硬生生地撞上了桌沿,惹得桌上的杯子發出碰撞的聲音,但他的手依舊鉗製著蘇滿兒柔若無骨的腰,用深沉的目光盯著蘇滿兒充滿笑意的絕美麵孔,低吼出聲,“你倒底是在我的傷口上動了什麽手腳?”


    蘇滿兒但笑不語,站直了身子,輕而易舉地掙脫了秦穆天的鉗製,拍了拍鄒巴巴的衣服,才抬眼正視秦穆天,“你的傷口,我隻是在上麵加了一點顏料,沒想到你會這麽痛苦,早知道我就少加一點了。”


    秦穆天伸手扯住蘇滿兒的袖子,卻被蘇滿兒輕輕一甩,輕易的躲過了,秦穆天隻覺得手腳發軟,渾身無力,他現在就跟廢人一樣,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就隻有任由人宰殺的份,而且還是個女人,他秦穆天這輩子也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


    “秦穆天,我蘇滿兒雖然不殺你,但是仇還是要報的,你怎麽那麽大意,你難道不記得我與你的奪劍之仇?還有你那一夜將我丟進池塘內,險些讓我溺水而亡,這些你都忘了嗎?”滿兒就像翻書一樣,將舊事一件又一件的提出。“我蘇滿兒並非無情無義之人,你三番兩次地救我於水火之中,我不會忘記的,今日我也救了你,救命之恩,就算是扯平了。”


    “你想怎樣?”秦穆天氣得牙癢癢,就這樣瞪著蘇滿兒。


    “很簡單,告訴我,你將我的青虹劍藏在哪了?隻要你告訴我,我就會讓你的痛減少些。”滿兒對上秦穆天的眼,沒有絲毫被秦穆天的怒氣嚇退。


    “你要青虹劍,我秦穆天就是不給,若我死了,你就和你的青虹劍永別吧!”秦穆天冷冷地開口道。


    “秦穆天,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我的青虹劍了。”她蘇滿兒其實已不在青虹劍,而是他秦穆天,她隻要看秦穆天向她低頭,昔日難消的怒氣得以平憤,這樣她就會放過他,亦不會故意刁難他。


    “滿兒,你就不要再折磨這位公子了。”顧清瀾推門而入,越過蘇滿兒的身子,來到秦穆天的麵前,伸手撫著秦穆天,完全沒有想過男女之別,關切地問道:“公子,你怎麽樣?還撐得住嗎?你別怪滿兒,他做事一向這麽魯莽,完全沒有顧慮後果。”


    “多謝姑娘關心,我沒事。”秦穆天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蘇滿兒,此時,她顯得更加的氣憤,但對象不是他秦穆天,而是他身旁的這位女子顧清瀾。


    “顧清瀾,你怎麽會在這?”滿兒語氣中略顯得不佳,其實在她提起這青虹劍時,顧清瀾已經在門外了,她隻不過演了一場戲給顧清瀾看而已。


    顧清瀾抬頭看著蘇滿兒道:“滿兒,我本來是要走的,但還是放心不下,就來找你,可看到的卻你在……這令我實在難以啟齒。”


    “有什麽比你抓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手還難以啟齒的呢?”蘇滿兒一針見血,頓時讓顧清瀾無法反駁的餘地。


    “滿兒,我……”秦穆天的手頓時像燙手的山芋似的,顧清瀾收回手,委屈地看著蘇滿兒,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吞吞吐吐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叫人好生憐惜,又扭過頭瞧著秦穆天,“滿兒,這位公子與你無怨無仇,你怎麽可以用這麽殘忍的手段來折磨他,你看看,這傷口都快流膿水了。”


    “顧清瀾,既然你這麽愛為他打抱不平,好啊!你來為他療傷,我把他送給你,他的生死都由你掌控,你意下如何?”滿兒跺了一下腳,便拂袖而出。


    “滿兒。”顧清瀾焦急地喊道,蘇滿兒隻要是你的東西,我顧清瀾都要將他搶走,包括男人,你是鬥不過我的,總有一天,我會將屬於你的東西,一件又一件地搶過來,除非你死,否則,我這輩子都要和你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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