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參見主人。(.好看的小說)”白水聲音淩冽,她單膝跪地,拱手朝拜,望著握手而背對著她的男人,心中不由得顫栗了一下,她的眼眸閃爍不定,暗暗地醞釀著說詞,對於蘇滿兒,她該怎麽做?才能將她在主人的心中地位全部瓦解呢!而她也可以名正言順地取而代之,成為‘滄水閣’的閣主。


    “顧清瀾,參見主人。”顧清瀾朝著白水笑了笑,她眼神充滿了詫異,不假思索地道:“白水,你我一同回來,我不過是回‘湘竹閣’交代一些事情,你就已經來了,怎麽?一切都稟報給主人了嗎?”她雖然在笑,可是她的內心卻又隱隱的不甘。


    白水使了一道眼神,示意顧清瀾住嘴,她壓低聲音,回答顧清瀾的話,道:“顧清瀾,不等你來,我又怎麽敢將這件事稟告給主人呢!”


    薑羅諳轉過身子,他看向顧清瀾與白水,目光在房間內搜索了片刻,除了看到古董、書籍、幾案外,卻不見有蘇滿兒的身影存在,他身後的拳頭不免地攏了攏幾分,眉宇間有著一道抹不去的愁思,他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有些不悅,低沉著嗓音,開口說道:“本相不是要你們將滿兒帶回來嗎?怎麽不見滿兒的身影?是不是有什麽事發生?”


    顧清瀾剛要開口說話,卻被白水搶先了一步。


    “回稟相爺,滿兒她……她……”白水吞吞吐吐地說道,目視薑羅諳的眼眸有些慌張,她故作沉思片刻,隨即脫口回答薑羅諳的話,“滿兒她在途中偶遇歐陽大人,歐陽大人邀請滿兒去他府中彈琴助興,盛情難卻,滿兒隻好答應了,滿兒托我給主人帶句話,就是她與那位公子隻是普通關係,還請相爺無需擔心。”


    “此話屬實?”薑羅諳半信半疑地斜睨著白水,看她神色緊張,眼神閃爍不定,難以叫他相信,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心想,若不是他突然駕臨‘滄水閣’,不知道這件事情還要瞞他多久?邁開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發出一聲極為醒耳的腳步聲,他的步伐繞過白水的身後,又在顧清瀾的麵前站的。


    顧清瀾屏息以待,盯著眼眸下這雙用金絲繡成的猛虎白靴上,她可以聽到她心髒的跳動聲,她不敢多言,白水竟然會為蘇滿兒辯護,欺瞞主人,想必她是令有打算,而此時的她又該怎麽辦呢?若是主人問起,她該如實相告還是隨她欺瞞,終於眼前的這雙靴子動了動,微微地倒退了一步。


    “顧清瀾,你來說說看。”低沉的嗓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她感覺到一陣熾熱的目光將她逼得失了分寸。


    顧清瀾先是叩了叩首,行了一禮後,她始終不感抬起頭來正視薑羅諳的目光,輕聲細語地道:“回稟主人,顧清瀾隻知道滿兒違抗主人的命令,阻擋我們,將那位男子救走了,至於滿兒是否對他動了真情,清瀾就不敢妄加揣測了。”她如實相告。


    “白水,顧清瀾所說與你不符,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薑羅諳犀利的眼神掃過白水平靜的臉龐,誰真誰假,他早就心知肚明,心中隱忍的怒火瞬間加高溫度,他絕不會容許他手下的人對他不忠。


    “主人恕罪。”白水不冷不熱地埋下頭顱,她語氣中沒有懇求,更沒有害怕,“白水無意欺瞞主人,隻是白水與滿兒也算是姐妹,一次的錯誤不算是什麽,重要的是她肯改過自新,白水隻不過想給滿兒一個重新改過的機會,不想就這樣剝奪了屬於她的權利。”


    薑羅諳毫不猶豫地摑了白水一巴掌,順手掐住她白皙的脖子,他手中的力道不斷地合攏,白水沒有出聲懇求他的饒恕,而是毫無無懼地閉上雙眸,眼睫微微地顫抖,唇角微微地勾起一條弧度,因為缺氧的緣故,她的臉頰漲得通紅,她的雙手垂地,沒有去反抗,亦沒有去掙紮。


    顧清瀾完全驚呆了,看著即將奄奄一息的白水,她忽然感覺有些糊塗了,可是她卻低笑了一聲,虛偽地在一旁喊道:“主人,求您給白水一次機會吧!我們與滿兒相處多年,情感早就更勝親身姐妹情,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白水她罪不至死啊!”可她沒想到的是,她這麽一喊,薑羅諳真的鬆開了手掌,


    白水身子一軟,就這樣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握著脖子,猛咳了幾聲,虛弱地道:“白水,謝主人不殺之恩。”她可以感覺到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但是演得這一出戲是來證明她白水並不是冷血無情,也是有多情的時候,多情的人往往就有著牽絆,有牽絆,薑羅諳才會放心重用她。


    “白水,你沒事吧!”顧清瀾小心翼翼地扶起白水跪好,如果她知道的喝止會有改變主人殺白水的心意,她顧清瀾怎麽也不會開口替她說情,懊悔已經沒有用了。


    薑羅諳背對著她們,瞋目切齒地說道:“你們給我聽好了,他日你們若剛擅自主張,有欺瞞本相之意,本相絕不輕饒,本相給你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立刻給本相查出那個男子是什麽身份?還有繼續派人尋找滿兒,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將她帶回‘滄水閣’來見本相。”


    “回稟主人,對於這個男子,我還是知道一二的,此人名叫秦穆天,來‘滄水閣’的次數屈指可數,清瀾認為,滿兒與那位姓秦的男子應該是舊識。”顧清瀾將她所知的,毫無保留地稟告給薑羅諳,她暗自思道:“蘇滿兒,你別怪我,要怪的話就怪你自己的太傻,是你自甘墮落,區區幾句話,就可以讓你奮不顧身地去救秦穆天。”


    “顧清瀾,你口口聲聲說我們與滿兒的姐妹之情異於常人,可是現在你說這幾句話又是什麽意思,主人,有幾句話,白水不得不說。”白水站起身子,手指指著顧清瀾,惡狠狠地指責道:“顧清瀾,她一向都不服從滿兒的命令,處處與滿兒作對,還到處造謠是非,來拉攏人心,要的就是讓蘇滿兒這個位置。”


    “哦……顧清瀾,白水說的可是實話。”薑羅諳低低的嗓音響起,卻給人帶來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顧清瀾突然臉色變得蒼白,她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說出任何話,望著白水的目光悠然轉深,無形之中,她好像在警告白水,對白水說,“你可別忘記了,我們現在是同坐一條船,我出事,對你沒有一點好處。”


    白水俯視這顧清瀾,她噙著一抹冷笑,這笑容似乎在告訴顧清瀾,“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收回話了嗎?你顧清瀾的為人,誰都知道,心思狹窄,自私,跟你合作,我會嚐不到半點甜頭。”


    顧清瀾收回目光,她靈機一轉,恭敬地道:“主人,您可不要輕易的聽信小人讒言,顧清瀾我絕無此意。”


    “哼!你們失職之過還未懲罰,現在就已經起了內鬥,你說本相該怎麽罰你們。”薑羅諳怒哼了一聲,背對著她們,令她們看不到薑羅諳的神情,但是經他這一哼,嚇得顧清瀾和白水同時磕頭饒命,額頭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地麵。


    薑羅諳擺了擺手,他強調道:“現在正值用人之際,本相就暫且饒過你們,還不快抓緊時間尋找滿兒蹤跡。”


    “是!”


    白水與顧清瀾異口同聲地道,她們對望了一眼後,便不歡而散。


    大門緩緩地關上,徒留薑羅諳一人,薑羅諳深吸了口氣,撫著發痛的額頭,犀利的眼眸霎時變得深沉萬分,他把這些女娃當做殺手來訓練,目的就是要她們斷愛絕情,可是蘇滿兒現在卻陷入情愛之中,甚至為了那個男子不惜與他作對,他該如何處置她呢!秦穆天……秦穆天……這個名字似曾相識,他卻一時地想不起來了。


    “秦穆天,你還好吧!”蘇滿兒吃力地扶著秦穆天走在這崎嶇的山路上,這山路雜草叢生,抬眸眺望而去,山林蔥翠濃鬱,崎嶇的山路逐漸變得窄小,就像是從密林中分布下來的泉水般,蘇滿兒一邊擔心秦穆天跋山涉水,傷勢會加重,一邊又要注意時辰,夜晚的山路可是沒那麽好走的。


    “你為什麽要救我?我秦穆天爛命一條,死不足惜。”秦穆天手臂攬著蘇滿兒的肩部,無力地笑了笑,他伸手細細地拭去她額頭上沁出來的汗水,每一個動作都極為溫柔,他盡量的控製他的體重,讓蘇滿兒減輕些負荷,他感覺到她的臉部肌肉有些僵硬,嘴角的笑意便更加的明顯了。


    蘇滿兒臉頰微微地流露出桃花瓣似的粉潤,她止住步伐,臉部的肌肉微微地抽搐了幾下,顯得極為不自然,不是因為秦穆天的觸碰,不是因為他們的距離,原因是秦穆天攬著她肩膀的手掌太過用力,讓她胸前的春光外泄,刺眼的橘色裹胸綢布配上豐潤的胸脯,隱隱地起伏著,勾勒出一副旖旎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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