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韓曲雁跨越到秦穆月的麵前,她雙手擋住了他的去路,道:“你要去哪裏?”她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對眼前的這個男子死纏爛打,可是直覺又再告訴她,她不可以就這樣放這位男子走掉。


    “連我都不知道我該去哪裏?我又該如何告訴你呢?”秦穆月憂慮的眼神笑看韓曲雁,他一手打掉她的手臂,徑自越了過去,他深吸了一口氣背對著韓曲雁,警告道:“你最好離我遠一點,糾纏於我對你沒有好處。”


    韓曲雁追上秦穆月的步伐,晶瑩剔透的眼眸瞅著秦穆月俊逸的臉龐,她伸手主動挽住他的手臂,笑道:“直覺告訴我,不糾纏於你對我更沒有好處,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見得會告訴我,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吧!看來我要幫你起個名字,就叫秦哥,不可以,這個名字已經有主了,小秦,這也不行,太女氣了,就叫你‘秦’吧!既親切又好聽,好了,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專屬名字,你可要記住了。”


    秦穆月瞥了一眼挽著他的手臂的手掌,他麵無表情地抽回手臂,加快了步伐,她雖然很可愛、很活潑,是一個惹人憐愛的好女孩,可是她不屬於他,他也不可以試著去擁有她,秦穆月冷冷地說道:“告辭。”他腳尖一躍,翻了幾個跟頭,手抓著路旁的樹枝,盤旋而過,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不可以走,等等我,想甩掉我可不是已經容易的事。”韓曲雁不服氣地跺了跺腳,為什麽她身旁的人,個個武功高強,神龍見頭不見尾,韓曲雁就不信她追不上他,她踮腳一躍,沒翻幾個跟頭,就落了下來,她還是不放棄,一副永不服輸的事情,一起一躍,小跑幾步,又試著踮起腳尖一起一落,消失在地平線的邊緣。[]


    不過末時,天上就布滿了烏雲,陰沉沉的天空、滾滾灰色的浮雲、幾隻展翅翱翔的燕子都紛紛壓低了高度,飛翔的身子與地麵的距離不足一尺,終於到了夜半,醞釀已久的雨滴稀稀落落地開始下了起來,整座皇城都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琴聲四溢,哀囀憂怨,如女子細細啼哭的聲音。


    “雲昭儀,你的琴藝可是超越了本宮當年的琴藝。”說話的人正是當今的皇後,幾經藥物克製,她早已麵目憔悴,唇瓣微微地泛著黑,眼角下還有一道抹不去的陰影,俄羅多姿、美如桃花,早就不在屬於她了,現在的她隻有麵黃肌瘦、人鬼不像才可以形容,每夜總是被她自己給嚇醒,夢中的她一身白衣,雙眸變成了兩個大黑洞,頭發掉得一根都不剩,當她被嚇醒時,總要命人拿來鏡子照下,才得以安心。


    “妹妹隻是略懂些皮毛,跟皇後娘娘相比還是略輸一籌的,皇後娘娘時辰不早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雲日衫欠了欠身子,她來到皇後身旁坐下,手中的繡帕細細在她的額頭上擦拭著,她悠然睜大雙眸,握著手帕的手竟然在顫抖,她親眼看見皇後的眼角流下一滴淚,淚水中居然摻雜著血,她慌亂地將她臉上的血跡擦掉。


    皇後的眼睛布滿血絲,她察覺到雲日衫神色有異,便勾起一抹虛無縹緲的笑意,按著雲日衫的手掌,看著她手中抓成一團的繡帕,她命令道:“鬆開手,本宮還活著,不允許你們期滿我任何事情?包括我的身體狀況,鬆開。”皇後如願地拿到了雲日衫手中的繡帕,竟然看到繡帕中有一大點紅色血跡,她頓時七上八下,繡帕緩緩地落下地。


    “皇後娘娘,你別擔心,主人已經找到解藥了,馬上就能煉製成,你必需調整好心態,千萬不要喪失了活下去的希望。”雲日衫試圖安慰著皇後,她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皇後膽怯地縮了縮,這雲日衫她不敢小看,跟不敢得以重用,她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本宮一直都在等待,相爺安排你進皇宮目的何在?本宮左思右想,就是覺得此事不簡單,你可以說一個理由讓本宮再次相信相爺。”皇後的丹鳳眼瞅著雲日衫,她的語氣沉悶到了極點,看雲日衫的眼神都變了。


    雲日衫站起身子,她恭敬地福了福身子,待行完一禮後,道:“日衫自幼被相爺收養,養育之恩,日衫不敢忘,隻好略盡微薄之力進宮保護皇後娘娘的安危,自小日衫就略懂醫術,經過多年的學習,也算是學有所成,若是皇後娘娘身體欠佳,自是命丫鬟來尋我就是了。”她抬起頭,望著她的目光琉璃似水,適才的精光早已消失殆盡,令皇後看不出一點破綻。


    “哦!雲昭儀還懂醫術,可謂是多才多藝,你學得是什麽醫?又醫過什麽人?可學過妙手回春之術?”皇後眼睛一亮,她對薑羅諳的質疑一掃而空,反倒是興致勃勃地開口詢問起雲日衫。


    她鮮紅的嘴角微微上揚,她沉默了一會兒,恭敬地道:“日衫害怕說出來會驚嚇到皇後娘娘,到那時候,日衫就罪不可赦了。”


    “但說無妨,本宮是見慣了風雨的人,還有什麽可以怕?可以不怕的呢!”皇後親和地拉過雲日衫的柔荑,眉目間卻又一道戾氣閃過,她繼續揚言道:“雲昭儀,你這麽多才多藝,長得貌美如花,如今,本宮紅顏不複當初,終日不離藥,皇上他還有勞雲昭儀多加照顧,但是本宮必須提醒你,在這裏不比在相府,凡事都要小心謹慎,切不可犯了宮中之大忌,在本宮眼裏你識大體,懂大意的女子,他日本宮好了,你該知道怎麽做吧!”


    “皇後娘娘放心,龍華富貴並不是妹妹我想要的。”雲日衫抿了抿唇,看著皇後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她的瞳孔一陣緊縮,她不可能退讓,她如果輸了就永遠無法飛出這片牢籠,這些客套話可以唬弄過她,可是唬弄不過她自己。


    “皇後,聽婢女說你還沒就寢,太醫不是說過讓你好好休息的嗎?”秦穆延身著龍袍,意氣風發地越過屏障,他的眼神為之一愣,恍然大悟地笑道:“原來是雲昭儀在這裏,怎麽?你還舍不得走嗎?你難道不知道皇後身體不適,不宜操勞。”


    雲日衫起身行了一禮,道:“臣妾告退。”她望了皇後一眼就匆匆地離去了,秦穆延你難道對我不能多一點溫柔嗎?除了那一夜,除了那一夜,紅月難尋,你的心更難解,她暗自地歎了口氣,步伐沉重得既然抬不起來,他的冷落就代表她的自由無望。


    “皇上,雲昭儀她也是一片好意,她見本宮夜夜被噩夢纏身,她撫琴助睡,隻怪臣妾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硬要她留下來陪臣妾聊聊天,你就別怪罪於她了。”皇後笑臉盈盈對上秦穆延俊逸非凡的臉龐,心中不禁鬆了口氣,看來她還沒有得到皇帝的寵愛,宮中對於皇帝陪雲昭儀夜遊禦花園一事十分注意,甚至有人傳言她即將是下一代的皇後,她雖然惱怒,現在看來言過其實,是有人憑空捏造的謠言。


    “來,朕撫你躺下來,至於雲昭儀的事情,你就別管了。”秦穆延笑了笑,親自拿下她背後的背墊,他慢慢地扶著她的手臂躺下,“今後,為了你的身體早想,你一定要乖乖聽禦醫的話,早點休息。”他的關心隻為他的計劃,雖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但是沒有同心的夫妻,何來百日恩?不是他無情,是她先無義的。


    待她躺下後,她笑得越發的燦爛,嬌嗔道:“皇上,您處理國事日理萬機,百忙之中,還要抽空來看臣妾,臣妾真是受寵若驚,這樣就夠了,哪怕上天這時就要取走臣妾的性命,臣妾死而無憾……”


    “你是朕的皇後,朕來看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別再說傻話了。”秦穆延的食指輕壓住她的紅唇,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他開口命令道:“閉上眼睛,什麽事都不要去想?等你睡著了,朕在離去。”


    “嗯!”


    好一副恩愛場景,隻可惜肉眼凡胎看到的往往都不是事實,隻有用心去看,去感受才是最真實的,最不會欺騙你的。


    “雲昭儀,你可回來了,丁公公已經等候多時了。”雪梅簡直是急壞了,她焦急地跑到雲日衫身旁,又是跺腳,又是捶手的。


    “丁公公?”雲日衫覺得有些迷糊,難道他適才是在生氣?氣她到處亂跑,她的眼神為之一亮,隨即又黯淡了下來,他現在皇後那裏,她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步伐慢慢地減慢速度,呆呆地垂頭佇立在大樹下,樹葉上的水滴劈啪地滴了下來,若在她的臉頰上。


    “是,雲昭儀,你快進去啊!”雪雁顧不得禮儀,一把推著雲日衫,可是她就是不走,看著她發呆的樣子,雪雁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她加大了手中的力氣,可是雲日衫就像雕像一般佇立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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