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掉過頭來,卻是見到了劉義章身後的巨樹斷層。(.好看的小說)


    本來應該是堅硬厚實的木材,卻是連年輪都是看不清楚,如同有人將一堆用開水浸泡過的木屑生生地塞入了樹木之中,裏麵的枝幹紋理,竟然在剛剛劉義章練功的時候,全部破壞幹淨!


    歐凡和宋之傑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的深色。倒不是因為劉義章的修為高低,而是對劉義章剛剛所施展的掌法,產生了深深的忌憚!


    如此霸道渾厚的純陽之力,竟然將三人合抱的巨樹內部完全摧毀,樹皮外表卻是沒有表現出半分的異常,這份精準的控製力,當真是讓人的詫異。


    想到此處,歐凡二人又禁不住向著身後的於烈山看了一眼,眼中都是有著的憐憫之色,被如此霸道的掌力侵蝕,當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過了片刻,劉義章忽然悶哼一聲,臉上的潮紅之色褪去了一些,神色之間也是恢複了些許的生機,先是上身動了一下,覺得渾身無處不疼。尤其是兩條臂膀,猶如灌入了千斤重的水銀,說不出的憋悶難受。


    隻是,劉義章畢竟也算是堅毅之人,愣是沒有哼出聲來。身體來回挪動了一下,便是要站起身來。(.好看的小說)


    忽然從旁邊伸出一隻纖纖玉手,也不忌諱男女之別,將劉義章攔腰抱住,用一道溫和的力量將劉義章平托起來,好讓劉義章不至於如此痛苦。身邊吐氣如蘭,一股淡淡的少女芳香傳入劉義章的鼻子,秦婷柔柔問道:“好些了麽?”


    劉義章內髒也是受到了震蕩,此時實在不適合開口說話,隻好對著秦婷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沒事了。


    秦婷明顯地鬆了口氣,抱著劉義章的手又緊了緊。然後仿佛想到了什麽,臉色一冷,看那樣子,是準備要看向身後的於烈山。隻是,出於女孩子的矜持,最後還是忍住了。饒是如此,一向在人麵前溫文爾雅,溫柔可人的秦婷依舊是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幫劉義章理了理氣血,見劉義章的臉色又明顯好了許多,也能說話了,秦婷才算放下心來,看了看天色,經過這麽一番折騰,正午已過,秦婷緩緩說道:“咱們走吧?”


    劉義章點了點頭,仿佛想到了什麽,示意秦婷攙扶著自己走到歐凡二人的身前,說道:“歐凡師兄,宋師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兩位師兄能夠答應。”


    歐凡一怔,卻是沒有多做思考,緩緩笑道:“劉師弟不必如此客氣,有什麽事情但說無妨!”剛剛劉義章的表現,已經完全征得了歐凡的認可,說話之間,也是爽快了許多。


    劉義章笑著搖了搖頭,道:“也不是什麽大事。”說罷轉過頭去,看向依舊蹲站在那裏的於烈山,緩緩說道:“看於師兄的樣子,估計還需要幾個時辰才能行動,隻是於師兄與我等畢竟是聯盟關係,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荒山野嶺之中也不是個穩妥的辦法,還望兩位師兄能夠幫忙照拂一二,等他能夠移動的時候,將他載回去。”


    歐凡和宋之傑又是一怔,還以為劉義章要求二人幹什麽。隻是片刻的失神之後,二人的臉上也是多了一絲的尊敬,剛剛還和於烈山生死相搏,現在卻是擔心起於烈山的安危起來,這種顧全大局的氣度,讓人敬畏,當即爽朗地答應了下來。


    和二人告辭之後,劉義章在秦婷的攙扶之下,乘著塑水神劍向淮南飛去。


    待看不到歐凡和宋之傑二人之後,劉義章臉色一變,又是“哇”地一聲噴出一口老大的鮮血,方才好受了一些,倒是把身邊的秦婷嚇了一跳。鮮血化為的真龍和麒麟虛影緩緩消散,秦婷自然知道這些,非但沒有半分的驚訝和疑惑,倒是對於烈山的討厭越來越深。


    十餘裏的距離對於修真者來說轉瞬即至,一刻鍾之後,二人便已經出現在了淮南北城牆之上。


    吳春雷一直便等在這裏,如同一尊永久不變的雕像一般,厚實地站在那裏,仿佛在那一刻,他便是一座城牆。


    見秦婷和劉義章落在地上,吳春雷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然後見到劉義章有些灰敗的臉色,不由大驚,急忙走上幾步,問道:“上仙這是……”


    劉義章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才問道:“敢問吳城守,我們的手續已經辦完了麽?”


    吳春雷嗬嗬一笑,點了點頭,從旁邊的助手手中拿出兩道令牌來,道:“手續已經完全辦完了,根據上級的指示,您和這位女上仙被分到開陽軍虎飛營的第五都內任職,分別為都頭和副都頭。”說罷將令牌恭恭敬敬地遞給秦婷。


    劉義章低頭一看,這軍營之中的令牌都是用生鐵所鑄,黝黑卻是顯得極為厚重,給人一種肅穆的感覺。


    秦婷對這位頗有骨氣的吳春雷很是欣賞,裝好令牌之後,問道:“不知吳城守,這開陽軍虎飛營如何走?”秦婷在淮南也待了有一段時間,對軍隊之間的編製和大體情況有些了解,知道現在鎮守淮南的軍隊有八個軍的編製,一個軍又下設五個營,每營下設五個都,都是駐紮在淮南的北方周圍,拱衛淮南陣線不被失手。隻是具體哪個軍在哪邊駐紮,哪個營又在哪邊,卻不是秦婷所能了解的了。


    吳春雷顯示一愣,然後才啞然失笑,道:“是卑職疏忽了!”說罷向著西北方一指,道:“兩位上仙朝著這個方向走,大概二十餘裏處,靠近淮河邊上便是虎飛營的駐紮地,到了那裏一問便知。”


    秦婷點了點頭,正要帶著劉義章飛去,卻是忽然聽到劉義章問道:“在我們走這段時間,可有修真者們從這裏報道?”


    吳春雷一愣,不明白劉義章為何問這麽一個問題。不過劉義章極力幫他,又沒有半分架子,對自己這幫軍人也頗為客氣,深得吳春雷的好感,也不矯情,爽朗地答道:“從各位上仙走後,又分別來了四批人,每批都是兩人同行,都已經報道走了。”


    劉義章“哦”了一聲,腦中混混沌沌,忽然一個機靈,想到了什麽,當即問道:“和我對戰的那個男子,旁邊不是還跟著一個年紀較小的少年,他哪去了?”劉義章和秦婷的心思一直都是放在了於烈山的身上,倒是沒有注意到和於烈山一起的同門弟子,卻是壓根都沒有跟過來。


    吳春雷一愣,不過還是老實地說道:“那少年等手續辦完,便是直接報道去了,我還以為他不是和你們一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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