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蝴蝶的夜生活格外的精彩,從不見哪個夜裏她在家中乖乖呆著,不是打麻將就是出去跳舞。(.好看的小說)總之,她是一隻夜晚裏獨自飛翔的蝴蝶。


    我是她身邊的假男人,人們見到我們,總會露出訝異與唾棄的目光。不過,小蝴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她的潛意識裏大概是把我當成了真男人。


    一個夜裏,我與小蝴蝶在大上海跳舞。


    “老林那邊怎麽樣了?”小蝴蝶問道。“貨已經定下了,隻等著他交齊全款,就可以付貨了。”我說。


    小蝴蝶笑著說道:“你做事很幹脆嘛。”我笑著說道:“那些人還不是看阿貞你的麵子,否則,以這些人的性格,一定會扒層皮。”


    小蝴蝶笑了笑,說道:“那是他們不敢得罪老樊。若不是害怕那些人搜管,老林怎麽會找到我們?”我點了點頭。


    “對了,你家老張也不打電話來問候你。”小蝴蝶突然說道。難道,他們已有警覺?我連忙故意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準是有了別的女人。”


    小蝴蝶笑著說道:“怎麽會!張主任可是出了名的幹淨。”“哼。”我冷笑了一聲,說道:“若他幹淨,隻怕現在早已經成了幾個孩子的爹,有何來跟我鬼混?”


    “好了好了,不提這個。”小蝴蝶一見形勢不對,立刻說道。我笑了笑點了點頭,又問道:“對了,今天上午和我們一起打牌的閔太太,你熟悉嗎?”


    小蝴蝶斜著眼睛看了看我,說道:“怎麽,你想勾引她?”我大聲的笑了起來,說道:“醋壇子,我是聽閔太太說,她手中有上等的鑽石。”


    她白了我一眼,說道:“少在她哪裏買!顏色不純。她呀。是靠跑單幫發的家。是個寡婦。”我點了點頭。


    “我累了。咱們去喝點東西吧。首發”我說。小蝴蝶點了點頭。


    這時。我突然看到一張熟悉地臉!我接近驚呼地叫了出來。“怎麽了?”小蝴蝶突然問道。


    我死死地盯著那張臉。突然。他從懷裏掏出了手槍。烏黑地槍口隻瞄著小蝴蝶。


    “讓開!”我驚呼到。將小蝴蝶一把扯到身後。“砰”地一聲。我便倒下了。劇烈地疼痛幾乎讓我昏了過去。


    “晚秋!”小蝴蝶嚷道。


    我看著她焦急地臉。以及人群中發出地劇大地躁動聲。“快走。”我對小蝴蝶也是對那個人說。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一間白的耀眼地房間,應該是醫院。“你醒了!”一個聲音叫道。我扭過頭去,是小蝴蝶。


    她哭的像個淚人,臉上的胭脂被眼淚衝洗成了無數條小河。“你怎麽樣?”我問道。小蝴蝶拍了拍我,哭的更傷心了。隻聽她說道:“你傻呀,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來關心我!”我艱難的笑了笑。


    “醫生說隻傷到了手臂。不礙事,養上一些日子就會好的。”小蝴蝶說道。


    “對了,那個人抓到了嗎?”我問道。“沒有。我已經讓老樊去辦了,全程都戒嚴了,他跑不掉的。缺德鬼!”小蝴蝶狠狠的說道。


    聽到了小蝴蝶的話,我地心裏暗自的鬆了一口氣,好了,他沒事就好。


    “這麽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說。小蝴蝶搖了搖頭。像一個溫柔的小媳婦一樣地說道:“不,我要留下陪你。”


    我笑著抓住了她的手,說道:“好了,你回去吧。你若在這,我更加擔心。”小蝴蝶依舊執著不肯。“那這樣吧,你明早在來看我。若是今晚靠夜,明早我就看不到你了。”我說。小蝴蝶這才算點頭答應了。//首發書.道//


    “你自己要小心,若是感到不適,一定要叫醫生。”小蝴蝶依依不舍的說道。我笑了笑。說道:“好的。放心,醫生不是都說了,沒有大礙。”她這才放心離開。


    我動了動手臂,好疼。我相信他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一定認出了我,所以才故意打偏。他為什麽要殺小蝴蝶?他與小蝴蝶又能有什麽仇恨?他怎麽出現在了武漢?


    突然,門被推開了,一個男人的身影晃了進來。燈一下子被關上了。


    “誰?”我不禁的問。


    “是我。”他摘下了草帽。我失望急了,不是他。“你怎麽來了?”我冷冷的說道。張勒抑笑著說道:“我怎麽不能來?”


    “放心。我沒死。還能為你做事。”我冷冷的說。張勒抑冷笑了兩聲說道:“這不是我關心地。今晚,你幫小蝴蝶擋了那一槍。從此她一定非常的信任你。要記住自己的任務!”張勒抑說道。


    “不需要你警告。”我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你那邊怎麽樣?”


    張勒抑搖了搖頭,惡狠狠的說道:“還沒什麽進展。老樊做事太周密,幾乎看不到破綻。日本公使館那邊,我已經盯了幾天,根本沒見他們聯絡過。”


    “你沒有誘餌,人家怎麽聯絡。”我冷冷的說道。


    黑暗中,張勒抑看著我笑了笑。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少拿我做誘餌!”張勒抑笑了笑,說道:“放心,你還有別的用處,自然不能讓你冒險。”我點了點頭。


    “傷怎麽樣了?”張勒抑問道。我撫摸了疼痛異常的胳膊,說道:“沒有大礙。隻是,為什麽會跑出一個殺小蝴蝶的人?”


    “你好好養傷。”張勒抑說道。我點了點頭,又問道:“下一步你有什麽計劃?”張勒抑看了看我,說道:“你先養傷,一切都按照原計劃來。這兩天,我要回趟南京。”“那這邊地事你不管了?”我問。


    “這你不用費心。對了,和小蝴蝶的納比生意賺了不少吧?”張勒抑問道。


    我冷笑了幾聲,說道:“怎麽,你張大人還貪圖這點錢?”


    張勒抑笑著捏住我的下巴吻了吻,說道:“我不是貪圖。是提醒你,別耽誤事!”我冷笑了兩聲。這時,張勒抑又突然說道:“收到線報。老樊那邊突然緊縮資金,一定有大的動作,你要留神。”“知道了。”我說。


    張勒抑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好了,我要走了。記得一切留神。回南京之前,我不來看你了。”我點了點頭。


    他走後,我有將自己窩在帶著消毒水味的被子裏。這個夜裏格外的孤獨。我開始懷念北平的生活。幹淨的四合院,以及忙碌地下人們。劉叔、周媽以及蘇小童地臉不斷的浮現在我地眼前。放佛,還像當年那樣,一切都在平凡的日子中渡過著。


    當然,還少不了蘇文起。他在微笑著看著我,笑嘻嘻的從書架上取下一部《石頭記》,在深夜來臨前和我講述賈府的落魄。


    現如今,我孤獨的躺在醫院裏,像是一個半死的人,沒有靈魂。隻有**在這浮華和喧囂的世界裏,忍耐著無比的壓抑。


    你們過的好不好?我在心裏問著他們。沒有人回答。


    此刻,我隻感受到空前的無奈。那是一種孤獨發散出的寒冷,包裹著那顆虛弱的心。


    五天以後,我才出院的。那天,樊師長親自來接了我。


    “你看看,這要我像張主任怎麽交代?哎……”樊師長說道。我心裏咯噔一下,張勒抑應該已經回到南京。我突然意識到,隻怕,張勒抑回南京為的就是接到樊師長的電話,讓他放鬆警惕吧。


    “對了,你給張主任說了嗎?”小蝴蝶問道。


    樊師長說道:“自然要親自道歉。張主任大度,但是,我還是十分的歉意。這樣吧,等晚秋小姐康複,我一定大擺一桌酒席。”


    “這一槍就值一頓酒席呀?”小蝴蝶不高興的說道。


    我笑著忙出來圓場,“禮輕情意重嘛。樊師長不必客氣,自己人,何來這些俗套。”我說。


    樊師長笑了笑,白了小蝴蝶一眼。


    “對了,晚秋小姐,你有沒有看清楚凶手的模樣?”樊師長問道。


    “哎呀!警察問的還不夠多,你還來問?”小蝴蝶嗔道。


    我笑了笑,拉住了小蝴蝶的手,說道:“沒關係,樊師長也是關心我。不過,我沒看清楚那人的長相。那天我和小蝴蝶一離開舞池,隻看到一個穿黑衣的男人舉著槍對著她,等擋到她麵前的時候,就成了現在這幅德行。”


    樊師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哎呀,這不好辦呀。戒嚴了幾日,還沒抓到。當晚那些跳舞的人都跑了,沒人願意出來作證。這讓我怎麽和張主任交代呀!”


    小蝴蝶突然發狠的說道:“這幫沒用的警察!”


    我拒絕了回樊家居住,毅然回到了樊師長租下的飯店。小蝴蝶不放心我一個人,特意又安排了一位老媽子服侍我的起居。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經曆過這麽多風風雨雨以後,突然隻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離開張勒抑以後,我會一個人生活。離開這五光十色煩擾的城市,找一個寧靜的小城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


    “小姐,該吃藥了。”老媽子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笑著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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