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笑了笑,轉過身,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上麵。“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明白嗎?”他說。


    我搖了搖頭。


    他又笑了,過了一會慢慢的說道:“你接觸過川島芳子。”


    我點了點頭,戴笠一定另又預謀。


    “你接觸過她。實際上,能接觸到她的人很少。”戴笠說。


    “那是因為你們沒用心去接觸。”我冷笑著說。


    這句話如同刀子,一把插在了戴笠的心頭。複興社特務處的特務們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卻被一個叫川島芳子的女人玩得團團轉,戴笠怎麽能不恨她?


    戴笠不安的動了動,說道:“那是我們的事情。如果,我說你可以無罪釋放,你覺得怎麽樣?”


    我冷笑了幾聲,說道:“戴老板,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我知道。”


    “哈哈,果然是個聰明人。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想讓你再次回到川島芳子的身邊去。”戴笠說道。


    我揚了揚嘴角,放肆的說道:“戴老板,我不過是個女流之輩,何德何能擔此重任?您呐,別笑話我了。”


    “怎麽。你不願意?”他說。


    我斜眼看了看他。說道:“自然不願意。你我都知道。那女人地手段又多麽殘忍。”


    “你可以名正言順地進入黨部工作。”他說。


    我搖了搖頭。說道:“那對我沒吸引力。我隻不過是個女人。除了相夫教子對別地不感興趣。”


    戴笠冷冷地看著我。過大大概五分鍾後才說道:“我知道是你陷害地張勒抑。”


    “戴老板。希望你不要亂說。”我心裏一驚。但沒作出任何表現。


    “別以為我不知道,從你那天對那個丫頭的態度,我就知道,張勒抑這回慘了。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有手段。[]用川島芳子壓住了他。真另戴某佩服佩服。”戴笠一麵死死盯著我一麵露出冷笑的說道。


    我微微的笑了,走到窗前,看著樓下空闊的院子。


    “戴老板,你真抬舉我了。”我笑著說道。死死的捏著手指,壓著心裏地恐慌。


    戴笠走了過來,靠在我的身後說道:“怎麽。你還不想承認?別裝了,張勒抑前幾日已經被秘密處死,你還怕什麽?”


    我轉過了頭,說道:“張勒抑的死是他自找的,和我可沒什麽關係。”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戴笠突然露出凶光,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死死的按在窗子上。我地臉貼在冰冷的玻璃上,雙手被他狠狠的抓住。“老子沒那麽多時間陪你玩。”他說。


    我咬住了牙,若放在平日裏。我一定回敬他幾句,但是,現在不行。戴笠的手段一點不比川島芳子仁慈。我若是此刻得罪了他,隻怕會立刻被丟出去。到時候,一定會摔在三層樓下的水泥地上。即使不死,也是半殘廢。


    這都不是最可怕的,戴笠想要做到的事情,一定不會輕易放棄。


    “你答應還是不答應。”戴笠問道。


    我斜著眼睛看他,他的手壓的更緊了,我隨時都有可能破窗而出。若是那樣,隻怕。我是南京城裏未來一段時間地話柄。


    “你先放我下來。”我說。


    戴笠見事情有緩和的餘地,於是,慢慢的鬆開了手。


    我理了理頭發,整了整衣服,緩緩地說道:“戴老板,想必你也知道,川島芳子是個多疑的人。我若是再次回到她的身邊,隻怕是有去無回。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和你說一些她的生活習慣等等。但若在讓我回到她身邊。恕難從命!”


    戴笠抱著肩膀,斜著眼睛看著我,我知道,他一定不相信我說的話。(.好看的小說)


    於是,我又緩緩的說道:“戴老板,川島芳子的戒心很強。在人多的地方她都會將手放在口袋裏的槍上,還有,人多地地方,她都會故意躲在別人的後麵。還有。川島芳子從來不獨自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任何交易,她都要事先做好準備。從不貿然行動。


    戴笠微微的皺了下眉頭,他也一定在焦慮這些事情。


    我馬上說道:“這樣的一個人,怎麽會對上次用槍對著她的人沒有戒心呢?如果她對我有戒心,我做什麽努力都白費。說不準,她還想著怎麽除掉我呢。”


    過了至少半個小時後,戴笠才咬著牙齒說出一句:“好吧,你要相信的說出她的習慣。”


    我點了點頭,努力的想著關於川島芳子地一切。


    “她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人,不僅僅是因為像個男人,而且她頭腦精明、思路清晰,能用最短的時間判斷一件事情的性質。正所謂狡兔三窟,沒有人知道她今晚能住在哪裏,她曾和我住過一段時間,住在我開的房間。我想,那一方麵是監視我,另一方麵也算是一種掩蓋。”我說。


    戴笠聽著點了點頭,又問道:“還有呢?“


    我垂著頭認真的想了想,過了一會又說道:“她養了一隻猴子,那猴子簡直是她的命根子。這還不算,外麵的人都說,她和許多男人有著糾纏不清地情感。但是,我在她身邊地那些天,她幾乎沒有和任何男人來往過,更不要說出賣**。”


    戴笠沉著著,不講話也不做任何動作。要怎麽樣才能接近川島芳子對他來說是個難題,沒有人會像我一樣,把自己當作獵物去吸引敵人。


    “她不喜歡男人,難道,她喜歡女人?”戴笠問,他抬起頭,盯著我,死死的注意我地一舉一動。


    “我不知道。我和她在一起,並沒有覺得她喜歡女人。”我說。


    “那你是怎麽接近她的?”戴笠問道。


    我剛要張口,突然一個想法衝入我的腦海,我連忙將要講出來的話咽了下去。這個老狐狸。難道,還想趁這個時候套我的話?


    “是張勒抑告訴我去的。”我說。


    “你少他媽裝蒜!別以為我不知道,張勒抑能和川島芳子有什麽接觸!”他說。


    我看著他,閉起了嘴巴。


    “快說,你到底怎麽接觸的。”他說。


    我咬了咬嘴唇,說道:“我聽了張勒抑的話。到百樂門去等。有一天,她主動上前搭訕,事情就是這樣,信不信由你。”


    戴笠沉吟了一會,過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你難道真地不願意呆在川島芳子的身邊?”


    我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真的不願意。”


    “那麽,你去東北吧。到溥儀的身邊。”他說。


    我看著他,不禁的又露出了獨有的傲氣。“戴老板,你不要和我開玩笑好不好?第一。我不是你地手下,你無權幹涉我;第二,我去哪裏是我的自由。不勞你指點。”


    戴笠搖了搖頭,說道:“晚秋,你是個不可多得人才,要知道效忠黨國。”


    我幾步走到窗邊,推開窗子,坐了上去,說道:“戴老板,你還是把我推下去吧。我就是死,也不願意在過這種日子了。我累了。”


    戴笠皺著眉毛。慢慢的靠到我的身邊,一把將我拉了下來。“你瘋了嗎!”他罵道。


    我看著他閉起了嘴巴。


    戴笠將窗子關上,說道:“怎麽,在我麵前耍脾氣?你可打錯了主意。”


    我冷笑了兩聲,說道:“戴老板,我怎麽敢?不過,我中華民國泱泱大國何來缺人才?我一介女流,又何德何能讓戴老板如此重用!”


    戴笠搖了搖頭,突然笑了出來。隻說了一句:“張勒抑呀,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得罪了這個女人呀。”


    我冷笑了兩聲,說道:“不知道戴老板這是誇晚秋呢?還是罵晚秋呢。”


    戴笠笑著扯過椅子坐了下來,說道:“你也坐下。”


    我順從的坐在距離他一米左右的地方。戴笠看了看我,嘴角上微微上揚,看上去,他就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男人。但也正是這種普通的感覺,讓人無法記住他甚至忽略他,而這就是他作為特務最成功的地方。


    他向空氣。沒有任何地味道、痕跡甚至不會有任何的察覺。正是這種透明的空氣才更讓人知道,他無處不在。


    “你聽著。我派了糜偉震到東北去,你到時候也要跟著去。”他說。


    我看著他,說到:“我為什麽要去,我也他也沒關係。”


    他白了我一眼,罵道:“少和我來這套,你和糜偉震那點事情能瞞過我?記住,你用糜偉震姨太太地身份去接觸偽政權的大臣們。但是,一定要小心,不能讓他們察覺出來。”


    “我們用什麽身份去?現在日本和我們的關係成了什麽德行?我們若被發現,隻怕要被剝下一層皮。日本人的刑具,你不知道有多可怕,川島芳子給我看的時候,嚇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焦急的說道


    戴笠突然眼神一亮,說道:“怎麽,川島芳子還給你看了那些東西?”


    我點了點頭,知道自己口誤,但隻能說道:“是的,她有一次帶我去了一個秘密監獄給我看地。裏麵有辣椒末什麽的,總之,都是寫變態的刑具。”


    “你還能想的起來嗎?”戴笠興奮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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