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是最重要的,手段可以不記。(.)這是蔣介石的理念。


    回到重慶以後我才知道,段餘興留在武漢的主要目的竟然是為了阻止**撤退。蔣介石已經將目光放在了戰後,**是他的眼中釘,是他認為的戰後最大的敵人。


    不過,段餘興的手段並不高明。他在**的船上安放了炸彈,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要求段餘興跟著他們一起上船,破壞了段的計劃。


    10月24日,蔣介石正式對外宣稱放棄武漢。


    10月25日,武漢正式淪陷。


    段餘興也已經坐上了會重慶的船,過幾日大概就會回來,到時候,我依然要擔當主角在唱上一場大戲。日本人對重慶的攻擊沒有停止,經常有飛機投放炸彈,這讓山城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收拾好的塞滿體己的包袱都放在櫃子裏。隻要防空警報一拉響,百姓們都拎上包袱像防空洞跑去。


    一日,趁著閑下時間,我拎上了一些東西,到福薈寺探望蘇文起。


    每次想到他,都止不住的讓我回憶起,他躲在福薈寺正殿的牆後偷偷的關注著我。每每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就充滿了壓抑的情思。


    誰知道,蘇文起並不想見我。無論我怎麽哀求,他隻是叫小和尚出來告訴,他暫時不希望見到我。我不知道他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隻好放下東西流著眼淚默默的離開。


    走到寺門時,我又回了頭。


    這次。不在看到蘇文起地影子。


    幾日以後地一個晚上。糜偉震半夜回家。闖到我地房間。將我從夢中拖回來。


    “段餘興明天回來。”糜偉震說。


    我在半夢半醒間。煩躁地說道:“回就回吧。我想睡覺。”


    糜偉震笑了笑。從口袋中掏出一顆金子做地雞蛋放到了我地床頭。


    “留著吧。今天別人給地。”他說。


    我順手掂了掂,很重。


    “實心的?”我問。


    他點了點頭。


    我笑了笑,隨手將它放到了床邊地抽屜裏。“你又答應人家辦什麽事?這個分量可不是容易的事呀。這,怎麽著也要兩三根金條吧。”我說。


    糜偉震摸了摸我的鼻子,說道:“行了。這你就別操心了。明天段餘興回來,還是按照計劃來,知道嗎?”


    “你們答應我的,隻要這次事情結束,我就可以擺脫你們的控製。”我說。


    糜偉震考慮了一下,說道:“等一切結束在說,房卡我個你放到這裏了。”


    “你們確保我的安全?”我問。


    糜偉震白了我一眼,說道:“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我點了點頭,又躺下了。


    段餘興地船上午九點就到了。糜偉震十點時打電話告訴我。段餘興已經回家了。放下電話後,我立刻打電話給他。


    “段先生嗎?有些急事找你商議。”我在電話裏講到。


    段餘興聽到是我,先是一呆隨即才恢複平時的聲音。


    “不知晚秋小姐有什麽貴幹?”段餘興說。


    我笑著說道:“難道。先生忘了武漢的那一夜嗎?”


    段餘興尷尬的笑了笑,不得不答應。


    放下段餘興的電話,我急匆匆的收拾了一下手袋,跟著就去糜偉震提前安排好的飯店。


    一打開白色的房間門,隻見糜偉震正坐在沙發上,他的身後有幾名便衣。


    “你們直接抓捕他就好了,軍統就喜歡兜圈子。”我一麵點煙一麵說到。


    “你懂什麽!不知道空口無憑是什麽意思嗎?”糜偉震不高興地說。


    我冷冷的笑了笑,吸了一口煙。[]軍統局裏竟然出現了特務,戴笠的臉要放到哪裏?一定會被中統地人笑掉大牙。戴笠這次算是栽了。


    這時。一個躲在窗簾後麵的黑衣男子走過來低聲對糜偉震說道:“來了。”


    糜偉震一驚,立刻吩咐到:“快。”隻見他一揮手,剛才這半屋子的人全部都鑽進了兩個臥室。為了不引起段餘興的懷疑,有一個臥室的門是半掩著的。那門的後麵,大概是藏了三四個人。糜偉震帶著其他的人躲進另一個臥室。


    怎麽說櫻花少佐也是段餘興的上級,他不敢當著她地麵懷疑她。


    整個屋子裏已經裝上了竊聽和錄音的設備,隻要段餘興開口,證據就算拿到。


    幾分鍾以後,有人呢敲門。“誰。”我警覺的問道。


    “晚秋小姐。是段某。”他笑著說道。


    我冷笑著揚起了嘴角,為他開了門。


    “你來了?進來坐吧。”我說。


    段餘興走了進來,待我關上門後問道:“不知道少佐叫下屬來有什麽吩咐?”


    我從桌子上摸過煙盒,打開取出了一隻煙。


    “我上次吩咐你的事情,你做的怎麽樣了?”我問。


    段餘興沒有急著回答,先是四處看了看,問道:“這裏安全嗎?”


    我故意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若連我都不相信,還能相信誰呢?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難道。會害你不成?”


    段餘興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屬下多慮了,屬下也是擔心少佐的安慰。”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我問。


    段餘興走到我地身邊。說道:“少佐,屬下無能。撤退的時間緊迫,並沒有找到。”


    我吸了一口煙,轉過來看著他。


    “行了,我知道了。這女人本來就難找。”我說。


    “謝謝少佐體諒。”他如釋重負的說道。


    我想了想,走到沙發的前麵坐下。


    “台兒莊會戰時,中央軍曾抓獲了幾名日軍,你知道他們被藏在哪裏了?想辦法將他們弄出來。”我說。


    段餘興麵有難色,說道:“這個。恐怕屬下的能力還不夠。”


    “廢物!”我怒道。“組織培養你這麽多年,到你效忠的時候,你百般推脫,什麽意思!”我罵道。


    段餘興不住的點著頭,說道:“是,是。屬下是廢物。屬下是廢物。”


    我冷笑了兩聲,說道:“你自己重複一遍在日本受訓的經曆,大聲說出來!我到要看看,你對組織還有多少忠心!”


    段餘興看了看我,見我一副憤怒的樣子,隻有說道:“屬下不忘組織地培養。屬下昭和進入組織至今,未曾給組織帶來有利地情報。屬下辜負了組織的培養。”


    我冷冷地看著他,說道:“看來,你已經忘記日本的櫻花了。”


    段餘興慌了神。他自然知道,日軍懲罰叛徒的可怕。


    “屬下不敢遺忘,少佐吩咐屬下地事情。屬下一定辦到。”段餘興說道。


    說完,他為了表示忠心,竟然用日文唱起了一隻調子憂鬱的歌。


    我知道,自己是裝不下去了。


    這時,糜偉震打開了門,七八個人舉著槍站了出來。段餘興慌亂間看了看我,我也舉起了手槍對著他。


    “段先生,你一定不會想到吧?為了引誘你出來,我們可是下足了力氣。為此。我特別忍受了一個月的折磨,在胳膊上燙出了一隻櫻花。幸好,你沒有讓我失望。不然,這一個月的苦我算是白受了。”我笑著說道。


    這時,有人上來從他的口袋中掏出了槍。


    段餘興愣愣的看著我,“你!”他憤怒的喊道。我笑了笑,見他手中沒有了武器,也就將槍收了起來。


    幾個人將段餘興五花大綁,糜偉震在一旁冷冷的笑幾聲。挽著我的腰離開了飯店。我被戴笠特批,允許觀看審訊段餘興地過程。


    雖然我並不希望參加,但是,這中間或許需要我的證言。剛好,也可以順看參觀一下,軍統局整日吹噓的所謂地世界頂級刑具。


    段餘興被綁在一張椅子上,不大的小屋子裏,充滿了血腥的味道。那間審訊室說不定流過多少人的血。


    “段餘興,你承認你就是日本特務。梅花先生嗎?”一個審訊員問道。


    段餘興立刻搖頭罵道:“我不承認。都是這個女人陷害我。”


    糜偉震笑了笑,說道:“那就先用用刑吧?段先生。這裏的刑具相信你都熟悉。唐朝那個請君入甕的故事,今日到用在段先生你的身上了。”


    說完,他笑了笑。


    戴笠此刻應該在另一間審訊室裏聽審訊的全過程,此刻,還不應該是他露麵的時候。


    “是她陷害我!”段餘興激動地嚷道。他掙紮著,試圖逃離捆綁的繩索。


    我冷笑了兩聲,麵對這血腥的味道我連吸煙的興趣都沒有了。


    “段大人,我怎麽那麽喜歡你。這世上有這麽多的人,為何我要單單的陷害你?”我說。


    段餘興立刻罵道:“你和我有仇!”


    糜偉震和我相視一笑,這時,糜偉震說道:“段餘興,你我同僚一場,我勸你趁早交代,不然,你也知道軍統刑具的厲害!”


    “剛才那些話,都是她勾引我說的。我根本不是什麽日軍特務!”段餘興嚷道。


    這時,有人敲門進來,一個勤務兵站在門口,糜偉震立刻起身走了過去。那個勤務兵不知道在糜偉震的耳邊說了什麽,糜偉震不住地點頭。


    “先上刑吧!”糜偉震一麵走回來,一麵揮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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