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一家全家出動,林夕抱著孩子,母親拿著一堆嬰兒用品,父親跟在最後打掃戰場。(.)


    下了樓,林夕看到門口停著一輛別克商務車,何錦謙解釋說:“這輛車比較寬大,所以我開它過來的。”


    林夕感激地點了點頭,顧不得跟他廢話,趕緊上了車,轎車向醫院疾駛而去。


    到了醫院,值班大夫給嵐嵐檢查了一番之後,安慰林夕:“不要緊,隻是感冒,先打個針,把燒退了,明天再觀察觀察看看。”


    林夕的心放了下來,看著何錦謙跑前跑後地交款,取藥,直到護士來給嵐嵐打上了針。


    嵐嵐已經疲倦了,打上了針,她很快就睡著了。林夕坐在旁邊,眼皮也直打架,她想起父親明天還要上班,就對父母說:“媽,你們回去吧,我自己在這裏就行了,打完針,觀察觀察,沒事的話,明天早晨就回去了。”


    說完她又看了看站在旁邊的何錦謙,說:“錦謙,你也回去吧,我自己帶孩子就好。”


    何錦謙搖了搖頭,看著林義忠和鄭芳潔說:“伯父,伯母,你們回去吧,我跟林夕在這裏就行了,您二老也該休息了。”


    林義忠夫婦看嵐嵐臉上的紅暈漸漸褪了下去,知道是藥已經發揮了作用,心也放了下來,便囑咐了林夕幾句,就都回去了,病房裏就剩下了林夕和何錦謙帶著孩子。


    “錦謙,真是麻煩你了。”林夕有些愧疚。


    “小夕,你不要說這些好不好。”他有些不高興,坐在了她的旁邊,握住了她的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的。”


    林夕的心裏暖暖的,他總是在自己最需要人幫忙的時候出現,想起來,自己也的確夠幸運。


    “錦謙,我其實想說,我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無所不能,也不會有什麽害怕的事,可是你知道嗎,剛才我的確害怕了,我害怕嵐嵐得病,真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特無助。”她說著,眼窩濕潤了。


    他輕輕摟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輕拍著她的後背:“別怕,還有我。”


    他的肩膀足夠寬厚,林夕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嗅到了他的氣息。


    “小夕,以後,讓我照顧你吧,好麽?不要再活得這麽苦了,行嗎?”他在她的耳邊呢喃,話語裏,充滿了疼惜,這些話,他是發自內心說的,他真心希望林夕能夠過的好一些,每天能更多地看到她臉上的笑容。


    林夕默默地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又趕忙注視著病床上的嵐嵐,她睡的很熟,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寶貝,你一定要好好的!她在心裏默念。


    大夫總共給開了三瓶點滴,靜點的過程是漫長的,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林夕看看身旁的何錦謙,他已經露出了倦意。林夕連忙對他說:“你先在那張病床上休息一下吧,一會兒再換我,好不好?”


    他沒有想太多,點點頭答應了,就乖乖滴在林夕身後的病床上和衣而臥。不一會兒,林夕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聲,他睡著了。


    林夕扭過頭去看他,長長的睫毛分外誘人,那睫毛就是讓女人看了也會心生嫉妒,真不知道怎麽會長在他的臉上!英俊的臉龐上有些許的胡茬,看來他實在是太累了。林夕的心裏酸酸的,她看了一眼嵐嵐,她正一動不動,睡的正香。她悄悄地起身,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何錦謙的鞋帶,幫他脫下了皮鞋。然後又把他的身子稍微扶了一下,讓他平躺在床上。想了想,她又拿起旁邊床頭櫃上自己的羽絨服,輕輕地蓋在了他的身上。(.無彈窗廣告)


    做完這一切,她才轉身坐了下來,用兩隻手握住輸液管,以前她聽別人說過,輸液太涼的話,很容易刺激血管,可是現在深更半夜的,也不好管大夫要熱水,能省就省吧。


    三瓶點滴都打完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五點了。何錦謙睜開眼,林夕正抱著孩子倚在上假寐。再看自己的身上,蓋著她的羽絨服,腳上的鞋也被脫掉了。他連忙坐了起來,不禁有些懊惱,本來說好的,自己替換一下她,讓她也休息休息,可是自己居然睡過了頭!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鄭芳潔拎著一個保溫飯盒走了進來,看到何錦謙,忙說:“錦謙,給你添麻煩了。”


    “伯母,您這是說哪兒的話啊,都是我應該做的。”他說著,站了起來。


    他們的交談聲吵醒了林夕,她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母親手裏的保溫飯盒,頓時兩眼放光:“哎呀,媽,還是你了解我,我都快餓死了。”


    “你就光想你自己,人家錦謙陪了你一夜呢。”鄭芳潔責怪著她,把飯盒放到了床頭櫃上:“快趁熱吃吧,我熬的小米粥。”


    林夕把嵐嵐遞給母親,打開了飯盒,裏麵有一屜小包子,她小心地端了出來,從上麵拿起勺子和筷子,遞給何錦謙:“吃吧,我媽熬的粥,可好喝了。”


    何錦謙答應著,接過了她手裏的勺子,兩個人吃著早餐,林夕忽然想起了上次兩人一起吃早餐的情景,好像也是吃的包子和粥,她不禁笑了:“我說,包子粥對咱倆還真是挺適合的。”


    “是啊,這種早餐,遠比山珍海味吃的要舒心啊。”他說。


    林夕像是感觸到了什麽,不再說話了,她的要求很簡單,隻要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就可以了,可是,這是他的人生目標嗎?林夕不清楚,心情也開始沉重起來。


    嵐嵐的感冒很快就好了,這要得益於一家人的悉心照顧,日子又恢複了平靜,依舊過的波瀾不驚,他還是每天都來自己家“蹭飯”。有一次,林夕在整理自己包包的時候,不小心把錢包掉了出來,他撿起來,發現裏麵夾著一張嵐嵐滿月的時候一家三口的合影,他並沒有說什麽,可是從那次之後,林夕發現他的話開始變少了。


    她覺得應該跟他好好解釋一下,就在一天晚上讓母親把孩子抱了過去,隻留他一個人在房裏。


    何錦謙覺得有些奇怪,忙問她:“你有什麽事要說嗎?搞的這麽神秘。”


    “錦謙,我其實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林夕有些愧疚地說。


    “什麽?你什麽意思?”何錦謙的語調開始冷起來,他以為林夕要跟自己說分手。


    “我不應該把我們一家三口的照片放在錢包裏的,讓你看了不舒服。”林夕訕訕地說,就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學生。


    何錦謙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她說的什麽事呢,連忙說:“不要緊,我還以為什麽重大事件呢,誰不希望自己有一個完整的家,不希望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呢?可是世事難料,你們走到這一步,誰也不希望看到,可是發生了,隻能去麵對,誰也不能逃避,你說是不是?”


    林夕點點頭。


    “要是因為這個,你完全不必對我說對不起,你看,我都已經結婚兩次了,現在算是個三手男人了,你都沒嫌棄我,我還能嫌棄你什麽呢?”他笑著,拉住了林夕的手。


    一陣暖流流過心頭,林夕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


    “我跟你說,你說到錢包,我就想起來了,我有一種本事,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想起來?”他笑意盈盈。


    “當然記得,過目不忘麽,怎麽,難道現在練的,把鈔票拿過來也能很快就記住鈔票的編號?”林夕揶揄他。


    “那當然,不信咱們就試試。”他也笑了。


    “唬誰啊,來,反正也沒事,我就來考考你,看看你的記憶力是不是下降了。”林夕說著,從自己包包裏拿出了錢包,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


    “給你三秒鍾時間。”林夕說著,把鈔票展平了麵向他。


    “一秒鍾就夠了。”他說著,視線快速地掃過了鈔票的票麵,等她收起了鈔票,便快速地說出了鈔票的編碼。


    “這算什麽啊,一點挑戰性也沒有。”他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那什麽才有挑戰性啊?”對他的頭腦,林夕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把你的卡拿出來,我都能記住。”他故弄玄虛。


    “真的?”林夕半信半疑地從錢包裏抽出兩張銀行卡,“可惜我沒你那麽多卡,隻有兩張,一張是還房貸的,另外一張是工資卡,至於存款,我一毛錢都沒有。”說著,她自嘲地笑了笑。


    “我能把兩張的卡號一齊說出來,信不?”他的視線飛速地掃過這兩張銀行卡,很快就斷定那張工商銀行的卡片就是房貸卡。


    他說著,暗暗記下了卡號。


    第二天下午,林夕正在上班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她漫不經心地拿起來,看到上麵的號碼是個座機號,很陌生。


    林夕有些忐忑,接了起來,電話裏傳來了非常官方的聲音:“您好,請問這是林夕女士的電話嗎?”


    “嗯,是我,請問您是?”林夕很奇怪。


    “這裏是工商銀行信貸中心,您的房屋貸款已還清,請您這周五來辦一下相關的手續,謝謝您的合作。”電話裏的業務員彬彬有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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