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義開始漸漸失去知覺,七竅之中慢慢滲出了血液,在瞳孔合上的那個瞬間,李阿義抬頭看了看四周,沒曾想自己曾經用來裝死人的地方,居然將自己裝了進來,可悲的是恐怕永遠不會有人發現自己。


    賀青羅總算有時間休息一下了,這些天亂七八糟的勾心鬥角著實讓自己大傷腦筋。躺在床榻之上,青羅慢慢的進入夢中。


    “小姐,小姐…”月兒打開房門走了進來,慌張的催促著夢中的青羅快快醒來。


    青羅正在美夢當中,聽到丫鬟月兒催命的喚聲不免有點惱火,她閉著眼睛擺了擺手“月兒,不要叫喊了,讓我再睡一會。”


    月兒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她拉著青羅使勁的晃著“小姐,你別睡了,再睡司徒公子就到房間裏了。”


    “什麽?司徒毅曉來了?”青羅忽的一下從夢中醒來,腦海裏全是“司徒毅曉、司徒毅曉怎麽來了?”


    “是啊,小姐,人已經在廳堂之內等候多時了,我知曉小姐在小睡,所以攔了許久。可是那司徒公子說與你之前有約,如若在不讓他進來,便要去尋的媽媽前來。我怕媽媽來了以後事情就多了,所以隻好進來喚醒小姐你了。”這月兒的嘴啊就跟那小鞭炮似得,劈裏啪啦的說個不停。


    青羅一聽這個立馬就清醒了,拋開司徒毅曉的事情不說,單說這月兒青羅便笑疼了腰“嗬嗬…我說月兒啊,你何時才能不說話便就是長篇大論啊?哪怕你簡短幾句也可以啊!”


    月兒看著青羅不言語,許久眨了眨那雙大眼睛“知道了,以後我再也不多嘴了,好心好意為你好,你倒好,還笑話我話多,真是不興好人啊!唉!”月兒一邊說著話,一邊白著眼看天唉聲歎氣的。


    青羅一看這小丫頭還挺有個性,要是換做其他丫頭,一聽主子這樣說話,早就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不言語了,她倒好,這邊說著以後不說了,嘴裏還不停的嘮叨著,這也就算了,看樣子居然還耍上了小性子。


    青羅連忙擺手攔住了站在一邊的月兒,一副可憐的表情看著月兒“月兒,我錯了,我再也不多嘴了,你就別生我的氣了。”


    本來是道歉的,卻惹得月兒嘴翹得老高,一副生氣的神態站在那裏“哪裏,小姐怎麽會多嘴呢?都是月兒一個人多嘴而已。”


    青羅無奈地搖了搖頭,長歎一聲氣“唉,我這命苦啊,連個哄我的人都沒有。”


    “誰說的?我這不來了嗎?”青羅的聲音剛落,司徒毅曉便走進了房間,看看站在那裏的月兒,再看看眼前的青羅,雖然剛睡醒不久,卻顯得格外的誘人,粉紅的臉頰上帶有一種令人衝動的誘惑。


    青羅趕緊起身上前,微微欠身“司徒公子這時到訪,不知為了何事?”


    司徒毅曉絲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手中的折扇開開合合、合合開開,“怎麽?青羅姑娘的記性如此不好啊?不是上次在鄙人家中約好的嗎?你我要共飲三杯的。”


    青羅怎麽會不記得呢,隻是她還沒有想好徹底幫助幕嵐與司徒毅曉恢複之前的那種相濡以沫的感情,幕嵐是個有情有義之人,而司徒毅曉無非是被外麵那些花容美貌所迷惑了,青羅相信,隻要找到好的辦法先治好幕嵐臉上的燙傷,在恢複他們之前的感情那就輕而易舉了。


    青羅笑了笑“那是自然,小女子雖出身於青樓,但是真正的酒友卻是少之又少,若日後能與司徒公子還有司徒夫人,成為要好的朋友,小女子也算是前世積德了。”青羅為司徒毅曉倒上了茶水,有說有笑的談天論地。


    提起幕嵐,司徒毅曉有點謙虛,畢竟現在的幕嵐在眾人麵前已經算是不折不扣的怪人,沒有了容貌也就罷了,居然性情也大變,與眼前這個女子相比,那簡直是家雞比鳳凰啊!司徒毅曉絲毫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討好青羅的機會


    “家妻乃是一婦道人家,怎與青羅姑娘相比,論才、家妻抵不過姑娘,論長相?”司徒毅曉猶豫了一下“嗬嗬…”司徒毅曉冷笑了一聲,“家妻不能與姑娘相比,論仁慈,姑娘又是勝過家妻一籌,若家妻能與姑娘成為好友,那也算家妻之幸運,尋的一有任、有意、有德、有心之姐妹,那鄙人我司徒毅曉也要隨家妻占了風光啊。(.好看的小說)”


    青羅不是傻瓜,這種話怎麽聽不出來是何意思?青羅不緊不慢的回答“司徒公子這是合意?尊夫人是婦道人家,難不成小女子成了男人嗎?還是說小女子出身於紅樓,人品、德行就與一般婦道人家不同呢?”


    這話一出口,到讓司徒毅曉一時間沒有了對策,“哈哈…”司徒毅曉大笑一聲“青羅姑娘真是說笑,我司徒怎麽會有如此想法,是姑娘多慮了。”司徒隻好這般說辭,他可不想因為一句話便失去了所有擁有這個女人的機會。


    “嗬嗬…”青羅也笑了一聲“司徒公子何必當真?小女子說笑也!”


    “你?”司徒毅曉無語了。隻好低頭喝茶,等待更好的話題出現。


    青羅坐在那裏想了很久,抬頭喚了一聲“月兒,去讓人準備酒席,今夜我要與司徒公子同飲幾杯。”


    小月兒早已經將剛才的事情拋在腦後,一聽小姐安排自己去準備酒席,這邊歡蹦亂跳的就出了房門。


    青羅端起茶壺為司徒斟茶,還不忘了提醒司徒毅曉“司徒公子,你可要當心,酒醉之後若說胡話,小女子是不會輕饒的。”


    青羅的話讓司徒毅曉想起了那天的對話,不由得司徒毅曉有點尷尬,隻見他輕輕一笑恭維到“青羅姑娘多慮了,若真有此事,那也是因為姑娘的才貌雙全,迷倒了司徒…”


    青羅在內心暗自念叨著“這司徒毅曉非省油的燈,若自己長久的與其相處,肯定不是件好事,所以需趁此機會,向其緊敲警鍾。”


    很快酒菜便端了上來,月兒站在一邊拿著酒壺等待斟酒。青羅隻是看著司徒毅曉,有些話不說不行,青羅在心中醞釀了許久再次開口


    “司徒公子,那日聞的司徒夫人訴說,你倆感情好之又好,青羅深知司徒公子乃是重情重義之人,真是哦令人欽佩!”


    提到他們的感情,司徒毅曉感覺有點傷感,但是他並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嗬嗬…”司徒毅曉笑了笑“青羅姑娘見笑了,我司徒也算是肉身凡體,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有份難忘的感情這個沒有什麽值得欽佩的。”


    “嗬嗬…這話倒是真的,但是像司徒公子這般對夫人不離不棄的,真是難得一見,青羅畢升唯獨對你這種有情有義之人萬分的尊敬,”青羅說這話到是真心的,比起二十一世紀的那個負心漢,眼前這個有情有意的司徒毅曉,確實讓自己欽佩萬分。


    “來,司徒公子,為了表示小女子的欽佩之情,你我共飲一杯!”青羅端著酒杯舉到了桌子中心,等待著與司徒毅曉同飲一杯。


    “幹杯”司徒毅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本想借此機會於青羅獨處一段時間,還增加彼此之間的距離,卻不料青羅張口一個尊夫人,閉口一個尊夫人,說的司徒毅曉都覺得自己的想法多麽的令人鄙夷了。


    想起家中的妻子幕嵐,司徒毅曉便覺得心頭壓了一團東西,在沒有合適的話題之前,他不想多說什麽了,既然青羅姑娘這般有誠意,自己又何必將自己扮演成一個遭人鄙夷的花花公子呢?司徒毅曉開始自斟自飲了起來。


    青羅看出了司徒毅曉的心思,但是她不敢繼續激怒司徒毅曉,生怕有一點的過激,那麽今晚所做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青羅也不再多說什麽,端起酒杯也自斟自飲了起來。沒想到幾杯小酒下了肚,青羅有種半醉半醒的感覺,精巧的酒杯在青羅的手中轉來轉去,“嗬嗬…”青羅冷笑一聲,不隻是醉意萌生還是青羅一時間有了感觸。


    想起那個拋棄自己隻為了金錢的男人,青羅的內心就會痛,雖然相隔了幾個世紀,但是那份感情依舊存活在自己心裏,還有,還有…青羅坐起身來使勁晃晃腦袋,“不、不會的。”青羅自言自語道,因為在那一個很瞬間,青羅的腦海裏居然出現了蕭子清的身影。


    青羅想讓自己清醒些,因為在自己看來,蕭子清隻是個幫助自己的恩人,一個朋友,但是算不上深交。


    對麵的司徒毅曉隱約聽到了青羅再說不,他不由得好奇問了句“青羅姑娘剛才說什麽?什麽不?”


    青羅呆愣在那裏,慢慢的說著自己的回憶“司徒公子,你說人或者為了什麽?金錢?權利?還是感情?”


    還未等司徒毅曉回答,青羅便自言自語道“什麽感情?都是騙人的,男人沒有什麽好東西,他們可以為了名、為了利,為了欲望而拋棄最愛他的人,這就是男人。沒有人性的男人。在他們擁抱那些自己以為是激情的時候,卻忽略了,有那麽一個曾經,一直陪伴身邊的那個人,那個曾經和自己在一起,也曾經激情四射的人。人總是這樣,總以為在一起久了的人便是故人,而剛認識的便是新人,殊不知新人不會永遠是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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