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馬一瓶的兩個兄弟已經踩好了盤子,就等著天黑的時候才能下手,吳迪接到電話以後也是又怕又喜,這樣的事情等同於入室搶劫,如果事情敗露也夠喝一壺的,可是對於這樣的腐敗分子不用這種方法也實在難出惡氣,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搞一家夥。[]


    傍晚,吳迪躺床上盡量平和自己的心態。


    “嘀嘀!”忽然聽見外麵連著幾聲汽車的喇叭聲,他知道這是馬一瓶過來了,就翻身下地來到大門外,隻見馬一瓶手裏拿著一個包裹正在門口那裏站著,看著他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吳迪的心理也略略的安心了不少。


    “進來?”吳迪問。


    馬一瓶點點頭便走了進來,在吳迪的屋子裏,馬一瓶將包裹解開,原來裏麵是一套灰色的大褂外加一頂灰色的長臉帽子,吳迪將這些拿在手裏比劃了半天才問道:“馬哥,你不會是間諜電影看多了吧,還用得上這些嗎?”


    “那家夥可是司法局的局長,讓他認出來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馬一瓶說著,自己也拿出一套灰色的衣服獨自換上,他換好衣服接著說道:“我的那兩個兄弟已經踩好盤子了,那個局長叫於強,今天晚上他應該在家的。”


    “我們怎麽個做法?”


    馬一瓶在地上走了兩圈,然後說道:“我和兩個兄弟進去打劫,你給我放風就行,如果事情發展的不順利你要及時出現。”他說著從裏懷兜子裏掏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嗬嗬,原來是一張示意圖,圖上清楚的標記著於強家的方位和房間結構,馬一瓶和吳迪研究了一會方案之後,兩個人這才從屋子裏走出。


    今天馬一瓶開的是一輛半新的出租車,吳迪上來車才發現另外兩個人正在後座老老實實的待著,吳迪朝倆人點點頭,然後出租車風一般的向蓋州縣駛去,一路之上幾個人都沒有說話,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出租車才拐彎抹角的來到一片空地上停好。


    “咱們在這裏下車,在往前走20來分鍾就是他家了。”馬一瓶說著從出租車的抽屜裏拿出一個黑色的毛茸茸的東西,他轉身將這個東西粘在吳迪的臉上,吳迪對著鏡子看了看,笑道:“我就是那個薩達姆唄!”其他的幾個人也是如此,他們都在麵部化了妝。


    縣城的夜晚不像大都市那麽的繁華,這裏一到天黑的時候幾乎就沒有幾個人在走動,尤其是在這樣的一個小道上,更覺得人煙稀少了,二十分鍾的路程幾個人隻用了不到10分鍾便趕到。


    他們繞過幾道街來到一個獨門獨院的外麵,吳迪知道這就是於強的家了,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方案,幾個人繞道後麵,後麵是一堵三米來高的牆,光光的牆麵根本就無法攀爬。


    馬一瓶回頭一笑說道:“兄弟,現在就看你的了,”他說著從背包裏抽出一條繩子向著牆頭指了指,吳迪看了看他心裏暗道:這個鬼東西,剛才來的時候可沒說還有這麽一回事,不過已經來了,就隻好這麽做了。


    三米多高的牆頭說高不高說矮不矮,換做常人根本就無法上去,可是吳迪卻對高來高去好不打醋,他接過繩子後退了幾步,然後緊跑幾步往上一串,一隻腳已經貼在牆麵用力一蹬緊接著一提氣,人已經翻上牆頭,吳迪趴在牆頭往裏麵看了看,隻見院子裏漆黑的一片,隻有上房的屋子裏燈火通明,歡笑之聲已經聽的真而且真。


    吳迪左右看了看,他發現在不遠處有一棵大樹,那大樹的枝幹正好貼在裏麵的牆頭,吳迪緊跑幾步來到大樹的近前,他將繩子弄成活扣繞在大樹的枝幹上,然後將繩子甩了下去,底下的三個人抓著繩子很快的翻了過來。(.)


    “兄弟,你在門外待著就行,我們進去。”馬一瓶低低的聲音說,幾個人躡手躡腳的來到上房的窗戶下麵偷偷的聽著裏麵的動靜。


    縣司法局局長於強今天早早的就下班回家,不為別的,主要是公文包裏揣著幾萬塊錢現金要拿回家,這是他今天為一個嫌犯說情而得到的好處費,這筆費用他是要交到老伴手裏的,因為他有一個口頭語,那就是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


    於強坐在床邊,他的麵前放著餐桌,桌麵上擺放著老伴親手燒炒的各種佳肴,老兩口都有喝酒的嗜好,尤其是於強的老伴,別看是一個年近6旬的老女人,可是喝起酒來還是巾幗不讓須眉。


    “老於,今天那個犯人怎麽回事,說說!”老伴喝了一口酒,然後美滋滋的問著於強。


    “怎麽回事,哼!”於強擦了一下油汪汪的嘴巴頭,說道:“那個家夥是一個販賣地溝油的,說出來都惡心,這樣的人實在是害人不淺。”


    “什麽是地溝油?”老女人問。


    於強吃了口菜說道:“就是用地溝裏撈出來的油底子。經過過濾、分解然後在當好油賣出去,這種東西就是地溝油,據說這種油對人的身體非常的不好。”他說完接連的撇撇嘴。


    “那判了多少年?”老女人問。


    “嗬嗬,你吃到地溝油了嗎?”於強扯個老臉哈哈大笑起來,道:“你看看床上的錢,再有一年我就退休了,趕這個機會多撈點,什麽地溝油不地溝油的管我們啥事,我們過兩年找一個好地方養老或者就到國外就得了,你說呢!”


    老女人美了吧唧的喝著酒吃著菜,一臉的得意表情,門外的幾個人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還沒等馬一瓶說什麽,吳迪就要往裏麵硬闖,馬一瓶伸手將他攔住,然後壓低了聲音說:“你看看防盜門你能進的去嗎?”


    吳迪這才注意到大鐵門牢牢的緊閉著,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是耐心的等待最佳時機的出現。


    屋子裏依舊是話聲不斷,於強好像有些酒暈,他張著大嘴連連的打著哈欠,說道:“你快點吃,我現在可是困了,一會得睡覺,明天還要公出呢!”


    “昨晚不是出差了嗎?怎麽還要出差?”老女人不滿意的問。


    “我得去上茅廁,你也快點吃。”於強說著下地,然後塔拉著拖鞋往外就走。


    馬一瓶示意吳迪在按照計劃在外麵望風,他們三個人趴在門後悄悄的等待,時間不長,防盜門被打開,於強晃晃蕩蕩的走了出來直奔旮旯處的茅廁而去,三個人如同鬼魅一樣的飄進屋子裏,吳迪也趁著這個時候用一個小石子放在門的折頁下,然後將身子藏好,他眼睜睜的看著於強提著褲子晃晃的走了回去。


    吳迪趁著這個時候將身子往上一竄用手扒著房簷往四下張望,隻見外麵漆黑的一片,根本就看不見半個人影,因此,他將手一鬆飄落在地,然後貓著腰來到房門前,隻聽見屋子裏已經動上了手,他下意思的悄悄的鑽進屋裏。


    “你們是哪裏來的好漢,有話就好好說,千萬別來這個,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放你娘的屁!”


    隨著馬一瓶的話音剛落,三個人已經大打出手,於強老兩口都已經六十來歲,他們哪裏是這幾個大漢的對手。


    “哎呦、媽呀!”的一片慘叫聲中,於強已經被打倒在地、老女人也癱軟在一側不會動彈了。


    於強雖然將近60歲,可是他多年的從警生涯使得他身板硬朗,就在馬一瓶他們滿屋子收索錢財而對他放鬆警惕的時候,於強一個翻身蹦了起來,隻見他的右拳一揮,一個同伴應聲跌到,於強來到床邊順手抽出枕頭下麵的一把手槍,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馬一瓶,馬一瓶三個人立刻傻了下來,因為他們沒想到一個年近6旬的人會有如此的身手。


    “嘿嘿,你們是...。”於強的話音未落,就見一道厲閃劃過,手槍已經被一條軟鞭卷走。


    馬一瓶瞬間明白了,這是吳迪在暗中給力,三個人眼珠子都瞪得溜圓,他們這次可沒有留一丁點的顏麵,拳腳並用沒多大的功夫於強於局長便癱軟在了地上。


    “各位好漢、各位好漢,你們有什麽要求盡管說,我們完全的答應你們的要求。”他所有的顏麵都已經煙消雲散了,隻有跪著求情說好話的份。


    “一百萬現金和一份認罪書!”馬一瓶狠狠的說。


    “我家沒有100萬呀!”老女人嘶喊著。


    “沒有!”馬一瓶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拔出一把雪亮的短刀,他伸手拽起已經倒地的於強說道:“你要是不說,我就一刀一刀的刮了他!”


    馬一瓶說的出來就做得出來,他手中的刀子順著於強的大腿就是一下,鮮血立刻染紅了一片。


    “我說、我說!”老女人到底心疼老伴,她哭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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