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豪端起杯子:“雖然沒有法國鵝肝,但是有世界排名第一的chateafiterothschild,已經醒了幾個小時了,嚐嚐看。(.好看的小說)”


    淚珠子還掛在長睫毛上,忍不住操起手中的叉子作勢要扔向他,夏子豪哇哇大叫:“尚佳盈,我請你吃飯是好意,你不用想要我的命這麽絕吧。”


    兩人相視一笑,餐廳門被推開了,有風吹進來,伴隨著濃濃的香味。


    尚佳盈低下的頭抬了起來往門口看去,是因為那香味,好像在哪聞到過。本想忽視這味道,腦袋裏所擁有的知識讓她不停的搜索記憶中的味道,確信那味道是所認知的,記憶中曾經聞到過的味道,比較特別而與眾不同的味道。


    “哈哈哈,you’resocute(你真的很可愛)”


    一個挎著lv包包的女人,身上噴著頂級香水,什麽牌子尚佳盈當然說不出來。黑色真絲吊帶晚禮服,下裙擺剛剛過臀,修長的美腿上踩著近八個厘米的高跟鞋,腳指甲上塗著藍色的指甲油,臉上化著淡淡的妝,美麗不妖豔,氣質高雅,尤其脖子上的鑽石項鏈最為耀眼。


    能進出這種高檔餐廳的當然不是普通人,最普通的應該就是尚佳盈了,因為夏子豪付賬的時候用的是vip打折卡,還是金色的。


    “這個女人,好像在哪見過。”


    她是及少出入社交圈的女人,娛樂雜誌還是會看的。


    “哦,是她。”


    夏子豪不像尚佳盈那般大驚小怪,輕抿了一口酒,繼續切牛排。女人身邊挎著一個高個子的美國男子,英俊帥氣得像是雜誌上的模特。兩人親熱的臉靠臉,侍應生似乎對他們很熟,馬上迎了上去。


    女人眼睛都懶得轉動一下,抽出一張美金放在侍者的口袋裏。


    “theoldce.”


    “我知道她是誰了。”


    尚佳盈手上的牛排掉在了盤子上。(.)夏子豪笑了笑:“珠寶大王的女兒,犯得著你這樣大驚小怪嗎?”


    夏子豪雙手相互交疊著,原本彈動的手指突然停止了動作。


    “戚――寶――珠。”


    如雷灌耳,她記得在宴會上見過她。


    “可是,她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驚訝的神情看得夏子豪禁不住抖動肩膀,他低著頭,似乎忍得很難受。


    “夏子豪,你能不能有點禮貌?”


    尚佳盈生氣的看著他一直在笑,好像她說的是一件特別好笑的事。夏子豪抬起頭看著她氣呼的臉作投降狀:“好了好了,我不笑了。隻是尚佳盈,你白在香港混了這麽多年了,上層社會有錢人家的子女,男人玩女人,女人找男伴在婚後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戚寶珠父親家財萬貫,女兒漂亮性感,哪個不想貼上去?不奇怪。。。”


    “你對名人真的是漠不關心,像是山頂洞人一樣在這個世界飄蕩。”


    夏子豪打了個響指,一名侍者走了過來。


    “needsomehelp,sir?”


    他讓侍者拿來一本雜誌,翻到某麵拿給尚佳盈。


    邪魅的雙眸一閃而過,尚佳盈的心漏跳了一拍,她的大腦呈暫時性的停滯。


    藍色的眼睛,修長的睫毛,微卷的頭發,混血兒。


    心跳得厲害……


    “佳盈,尚佳盈?”


    夏子豪叫了她好幾次她才回過神來。


    “他是?”


    她指著上麵的男人,化成了灰她都認識。姚宇……


    “姚議員的兒子,姚三公子姚宇。”


    “想什麽呢,你好像對這個戚寶珠很有興趣。關乎你最近查的案子?還是?”


    夏子豪驚看她:“不會是你的洋蔥過敏與她有關吧?”


    尚佳盈故作鎮定,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看似成熟的他還是透著孩子氣:“你想像力太豐富了,隻是我覺得他丈夫姚宇好歹也是個美男子,這本雜誌不是說是戚寶珠主動追求的,兩人結婚才幾個月她就搞外遇了?”


    “劈腿跟長相無關,我長得這麽英俊瀟灑你不也看不上。”


    語氣裏有埋怨的成份,弄得尚佳盈哭笑不得:“夏子豪先生,這不一樣的好吧。”


    “chateafiterothschildandtwobeefsteaks,thirty?percent-cooked.”


    戚寶珠看也不看菜譜和侍者隻顧著跟帥哥調情笑著接著說:“hopeseetheredblood,beautifuldear,right?”


    尚佳盈挑高秀眉做惡心狀:“三分熟牛排一定要見血,簡直不是人。。。”


    也許是聲音大了點,戚寶珠誇張的坐在美國帥哥腿上,美麗的眼睛卻看向了他們這邊,尚佳盈趕緊低下了頭裝作吃牛排。


    “你拿反了刀叉。”


    夏子豪無奈的糾正她。這種樣子適合當私家偵探嗎?,尚佳盈臉一紅,趕緊換手。


    “你不用緊張,隔這麽遠聽不到,何況戚寶珠是什麽人,會注意你我這種小角色嗎?若不是這家餐廳是她跟第一任男朋友約會的地方打死她也不可能曲就的。”


    尚佳盈訝異的看著他。夏子豪聳肩:“不是什麽新聞,喜歡看娛樂雜誌的人都了解,尤其像戚寶珠這麽有名的人,祖宗的墳在哪都會被記者們挖出來說事。”


    “說來聽聽。。。”


    尚佳盈興致勃勃,夏子豪裝蒜:“說什麽?”


    “那個第一任男朋友啊。”


    擠眉弄眼的偶爾瞄向戚寶珠,旁若無人的兩人正不僅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喂食,而是把牛排放在自己的嘴裏喂給彼此,尚佳盈覺得都快吐出來了。尤其他們還不時的相互撕咬對方的舌頭,並用唇吸允,嘖嘖有聲。


    “額,天哪,還是算了吧。我想吐。。。”


    尚佳盈不僅做惡心狀,是真的想吐了。夏子豪伸手捂住她的嘴,即使她痛苦得無以複加。


    “尚大小姐,你大不了不看人家。今天一個晚上可花了我折合人民幣好幾千塊呢,你可不能就這麽糟蹋了。”


    尚佳盈勉強控製住了生理上的不良反應:“我們走吧。”


    實在無法忍受這家的氣氛,尤其那個與人熱吻的唇曾經吻過一個人,而那個人不僅吻過她還強行要了她的第一次。她拿起了包包,夏子豪無奈的挽著她。


    那味道她想起來了,姚家三公子身上的味道,強要她的那天他身上便是這股濃濃的味道。原來是這個女人的香水味。


    惡心帶著莫名其妙的酸楚……


    從美國回來已是三天後,回到家中那陰沉的氣氛讓敏感的她立即感覺到有事發生。


    原本光潔的地板上隱約有水煜煜發光,巧姐正跪在地上用抹布用心仔細的擦著,連她拖著行李箱進門都沒察覺。


    “巧姐……”


    她輕聲的叫喚怕嚇著她。這個四十不到的中年女人忠誠又膽小,自小就陪著母親一直在虞家作傭人。


    巧姐聽到有人喊她,立即回頭。尚佳盈略帶疲憊的站在她麵前,濃濃的眼圈嚇了巧姐一跳。


    “小姐,你回來了,我來幫你提箱子。”


    她趕緊扔掉手上的抹布接過她手中的紅色行李箱上了樓。白天的尚家主人基本是不在家的,自蘇家母女搬來之後就不一樣了,她們總以主人自居,無論是花園裏的草還是公寓裏的擺設都要指手劃腳一番,難得今天沒見到她們人影。


    “她們呢?”


    她幹脆略過名字,巧姐立即明白她問的是蘇家那對母女。


    “上街去了,昨天晚上尚先生回來發了好大的脾氣,東西砸了一地,可把我嚇死了。那兩個女人都給先生跪下了,吵了一夜,今天先生出門去了之後她們也出去了。最好永遠都別回來……”


    巧姐抱怨道。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尚佳盈的房間,尚佳盈等她進門後馬上將門關上拉著她的手在床邊坐下並從自己的錢包裏拿出厚厚一疊港幣……。


    “不,不行的,小姐,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


    巧姐慌得把錢推開,尚佳盈不由分說硬塞進她懷裏。


    “巧姐,你在我們家這麽多年了,媽媽對你就像對自己的家人一樣,現在媽媽不在了,你就是我的親人,你家庭負擔重,我答應過媽媽一定要照顧你,這些錢對於我們家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你的兒子這是救命的錢,你就別推辭了,如果你要真的覺得過意不去,等你兒子病好了從醫院出來工作了就還我吧。”


    尚佳盈的話讓巧姐熱淚盈眶,她握著那些錢哽咽道:“小姐,救急不救窮,我兒子是個無底洞……”


    話未說完巧姐已經泣不成聲了。


    “好了,巧姐,你別往心裏去,我相信媽媽在的話她也一定同意我這麽做的。”


    她忽然瞅見巧姐手上的淤痕和食指上的紗布:“這是怎麽回事?難道爸爸打你了嗎?還是那對母女做了什麽?”


    蘇家母女完全不像尚佳盈母親那樣平易近人,盡管她們努力的維護自己的形象,偶爾還是免不了要露出尖酸刻薄的本性。


    “沒有沒有,小姐,你這可真的別亂想。我手上的傷是收拾打碎的古董時割到的,跟先生和那兩個人都沒關係。”


    尚佳盈看著她的臉不像是在撒謊:“那這淤痕是?”


    巧姐有些興災樂禍道:“小姐,不是我壞心眼。昨天何勝亮何先生來我們家了,他跟著尚先生到書房待了很久才出來,何先生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而且奇怪的是尚先生也和他一樣,兩個人好像還吵了一架,我不敢靠太近,隻是隱約聽到書裏有爭吵的聲音,接著他們就一前一後的出來了,後來先生就直接上了樓找蘇家母女,十分鍾不到裏麵就哭鬧聲一片呢。”


    睿智的臉上美麗眼眸閃著晶瑩的光芒,尚佳盈的臉像陶瓷般倒映在高大的落地窗前,旅途的疲憊突然一掃而光了。


    “接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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