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飯菜端上桌子,溫錦就招呼梁昱霆吃飯,帶著小小的僥幸心理。溫錦很是體貼的為梁昱霆盛好飯跟湯,送到梁昱霆的麵前,梁昱霆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兩人之間有種天生的默契,似乎不用言語。


    溫錦低著頭吃飯,心思卻不在碗上,她開始期待著梁昱霆窘迫的表情。可是對麵的人似乎早有預料般,隻是靜靜的吃飯,卻不去觸碰那碗湯。


    兩個人就這麽安安靜靜的吃著飯,餐桌上的氣氛微妙,溫錦的心有些悸動,期待梁昱霆出醜的感覺像是一根刺紮在溫錦的心頭,不痛不癢但就是不太舒服,有些奇怪。


    “你,不喝湯麽”溫錦按耐不住,終於忍不住了抬起頭問梁昱霆。


    梁昱霆抬起頭看了看溫錦,勾了勾好看的唇角,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喝了有好處麽”。


    看似無害的表情,卻將溫錦的心小小的震撼了一下。什麽,好處,做夢。讓他喝湯,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小小的惡作劇,報複一下這個男人,想看看他方寸大亂的樣子,好處,她能有什麽好處可以給他啊。“沒好處,愛喝不喝”


    溫錦硬硬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很是漫不經心,好似自己真的不在乎一樣。


    脾氣還挺衝,梁昱霆挑眉。從上桌開始,梁昱霆就感覺到溫錦有些不對了,她的所有異樣都表現在臉上,從一開始溫錦的視線就沒離開過那碗湯,臉上還帶著那種興災落禍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梁昱霆的直覺告訴她,她肯定沒安好心。自作聰明的人,卻忘了對方是什麽樣的人,梁昱霆的感覺是何其敏銳,他的警惕性一直很高。


    梁昱霆發覺溫錦很希望自己喝那碗湯,憑他的直覺,就明白湯裏必有玄機,他一直在等,等溫錦什麽時候會按耐不住,事實證明溫錦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


    這是一場隱形的較量,比較的是兩個人的忍耐心,梁昱霆是天生的狩獵者,在捕獲獵物的時候,需要的就是耐心,他最不缺的就是這個,很顯然他贏了。五分鍾,是溫錦的極限,不到五分鍾溫錦就提醒自己喝湯了。


    溫錦是按耐不住了,不過為了下麵的情節,梁昱霆決定屈就自己,看看溫錦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他放慢了動作,很是優雅的端起湯碗,湊到唇邊,卻遲遲不喝。溫錦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快喝啊,溫錦在心裏說道。


    終於,梁昱霆輕輕的抿了一口,鹹是必須的,這個女人該不會把廚房裏的鹽都放湯裏了吧。


    沒有任何的表情,更沒有預料的窘迫,溫錦失落了,她明明記得自己有放三勺鹽到湯裏麵啊,難道說自己記憶缺失了,忘了放還很是別的什麽。梁昱霆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繼續吃著飯。


    溫錦不知道的是,梁昱霆早在很久之前就練就了喜形不露於色了。


    溫錦開始起疑,為了證明那碗湯真的被自己動過手腳,溫錦飛速的給自己盛了一碗,往嘴裏一灌。第一感覺,鹹真的鹹,第二感覺,還是真的鹹,鹹的不是人吃的。溫錦沒有注意到的是在自己喝湯的那一霎那之前對麵的人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精光。


    溫錦搞不懂,以梁昱霆的身份地位,根本不用喝這個,他沒有發怒沒有摔碗,奇跡。可是他怎麽能麵不改色心不跳連眉毛都不帶眨的就喝了呢,難道說隻是為了騙自己也喝,這說不過去啊。(.無彈窗廣告)


    “好喝麽”梁昱霆湊近了笑著問溫錦,這個笑弄暈了溫錦。直到飯吃完,溫錦也沒有搞懂那個意味深長的笑是什麽意思。是笑自己自不量力,整人反而被人整。還是笑自己是個跳梁小醜,做的不過是些不自量力的事情。


    溫錦就感覺自己是個提線木偶,控製權掌握在梁昱霆的手裏,不管自己做什麽,都逃不出被控製的命運。似乎自己所作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做什麽都是徒勞,即使不在他預料,也能被設計的自食其果,這個男人精明的可怕。


    他似乎從來都不肯吃虧,明知道湯裏的問題,也忍著不聲張,擾亂對手,達到自己的目的。


    溫錦開始收拾桌子洗碗了,梁昱霆卻在起身之前說了一句話,像是警鍾一樣在溫錦的心上猛敲了一下。


    “今晚的飯菜不錯,尤其是湯的味道很好”梁昱霆在湯上刻意加重了語氣。他什麽意思,溫錦猜不出來。


    磨磨蹭蹭的把盤子碗跟廚具都洗了,又磨磨蹭蹭的把廚房收拾了一遍,雖然沒有那個必要,因為廚房幹淨的連蒼蠅都不屑在上麵排泄,那是有多幹淨啊。


    可是在做完這一切,溫錦就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了。站在客廳裏,溫錦考慮是不是要把地個拖了,可是根本沒有那個必要,因為地上鋪著地毯。她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腦子裏卻是一片空白。


    “你,準備在這裏站一晚上麽”梁昱霆的聲音在溫錦的背後響起。


    溫錦轉過身,才發現他已經換了一套睡衣,純白色的家居服,發梢滴著水。原來剛才那麽久都沒有看見他,是去洗澡換衣服去了。


    “我我”溫錦詞窮,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梁昱霆看著溫錦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的摸樣,頓時心情大好。他一步一步走向溫錦,溫錦步步向後退,直到退無可退的時候,被逼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梁昱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突然低下了身子,向溫錦靠近。越來越近,溫錦很緊張。


    梁昱霆將雙手撐在溫錦的兩側的沙發上,形成一個將她擁入懷中的曖昧姿勢,緩緩將頭一刀溫錦的耳邊,溫錦的耳根發紅,心如雷鳴,圓潤小巧的耳垂晶瑩可愛,梁昱霆嘴唇在溫錦的耳邊一厘米的地方停留了。


    他的呼吸噴吐在溫錦的耳邊,清晰可聞。梁昱霆淺淺的笑問溫錦怎麽不去洗澡,說完還很有興致的舔吻了溫錦的耳垂。溫錦整個人都熱了起來,全身的毛孔張開,全身的細胞都在沸騰。


    溫錦不敢在去觀看梁昱霆的表情,等到梁昱霆離開自己的身體,溫錦提著自己的行李,倉皇而逃的去了臥室,像隻受了驚的兔子。收拾好衣物去浴室,溫熱的水淌過溫錦的身體,溫錦看著被熱氣蒸騰過的鏡子裏麵,自己模糊的人影,終於明白逃不開這弄人的命。


    溫錦走出浴室的時候,梁昱霆正坐在那張惹人遐思的大床上曖昧的看著自己出來的方向,緊了緊手中的拳頭,溫錦鎮定卻僵硬的走向了梁昱霆。


    “過來”梁昱霆對溫錦招招手,眼中卻含著說不清的欲念。


    溫錦走到跟前,卻被告之,“給我擦頭”梁昱霆遞給溫錦一條白色的毛巾。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運動場上,當你全力以赴準備衝刺的時候,看到槍要響卻沒響,而你卻已經衝了出去。


    溫錦諾諾的接過了毛巾,站到梁昱霆的跟前,開始為他擦頭。角度的關係,溫錦看不到它的臉,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了梁昱霆的頭發上。


    要想發質好就要護養好,最禁忌的就是勿用吹風,小濯的頭發溫錦從不用吹風給他吹,基本上都是用毛巾給她擦的。梁昱霆的發質很好,黑而亮,卻根根硬的要死,好似會紮人,就跟他的人一樣。


    溫錦的力道感剛好,可以說是輕輕柔柔恰到好處,間接的輕柔頭皮,按摩的梁昱霆很是舒適。


    梁昱霆很是享受這種感覺,他最不喜歡被人碰的地方就是自己的頭,除了自己的造型師,幾乎沒有人碰得到他的頭,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會讓溫錦碰。


    鼻尖的氣息很是香甜,沒有熏人的香水味,溫錦的身上隻有她特有的清新問道,梁昱霆覺得很是好聞,甚至在不知不覺中湊近了去感受,他將鼻子湊到溫錦的胸前,感覺那種味道跟濃鬱了,似有若無的很是勾人,小腹升起一股燥熱。


    偏偏某人還很不識趣的將身體前後的搖動,梁昱霆感覺更難受了。溫錦早就將注意力轉移了,可以說她現在全身都放鬆了。


    梁昱霆忽的深處一手扣住了溫錦的手腕,另一隻手托住了溫錦的腰,將她放置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擁入懷中,將頭埋在溫錦的頸間,呼吸頓時有些急促。


    溫錦手上的毛巾應聲而落,整個人都僵住了,不敢動。梁昱霆的呼吸在溫錦的頸間灼熱了溫錦的皮膚,溫錦沒有掙紮,她隻有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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