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點點頭,“對,我叫墨青,以後,就記住這個名字,我一定會還你的。[]”


    青翼哪裏聽得那麽多,急問道,“沐鳳儀是你什麽人?”


    “呃……”這回輪到墨青有些驚異了,看著麵前的人,眸光不解,“你怎麽會知道……”


    “你先別問我,回答我的問題。”青翼看著他,眼眸沉了沉。


    “她是我愛妻。”墨青如實答道,猜不透眼前人跟沐鳳儀……


    “暈!”青翼翻了個白眼,不禁笑道,“她真是你愛妻,不會吧?”


    “呃…你是誰?”墨青冷下了臉龐,他不喜歡陌生人來探究自己的私事。


    青翼也大大方方地道,“我叫青翼,做過沐鳳儀的婢女。”


    墨青眼眸一亮,走過幾步,“快告訴我,她現在怎麽樣?好不好?”


    “放心啦!沐鳳儀現在貴為東秦國的皇後,沒人敢對她怎麽樣?”


    “是嗎?”墨青心底有些憂衷。不知為什麽,聽了此女的話,反而讓他更擔心了。


    青翼感覺著對方的那一陣的心痛,不禁安慰道,“墨青,別擔心,沐鳳儀聰明絕頂,秦鈺奈何她不得的。”接著勉強擠了一個笑容,“再說,我這不是去搬救兵的嗎?”


    “救兵?什麽意思?”墨青看著對方。


    “我去找南邦皇壁天奕,他一定會救她的……”青翼說著,忽而看到對方那陡然暗下的俊顏,倏地意識到什麽,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這樣說……”


    墨青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沒事。”英俊的臉龐上鬱色不散,語氣卻是平和如常,“你不用去找他了。”


    “為什麽?”


    “因為,已經有人去通知他了。”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青翼說著,忽而想到什麽,“這麽說,那南邦皇壁天奕是還活著?”


    “是她讓你打聽的嗎?”墨青扭過去的臉又回過來,明亮的眼眸卻透著不明的複雜光潤。


    青纓想了想,還是應了聲,“嗯。”畢竟這是沐鳳儀的真實想法,不管她到底衷情於誰,傷害總是免不了的。這個人竟然稱是她的男人,真不可思議,如果是,為什麽她從來就沒有提過與這個男人有這層關係?


    正待青纓左思右忖時,墨青已經緩緩地朝前走去。


    “哎,等等我呀!你不是要借馬嗎?”青翼大聲喊道,立即鬆開馬繩,朝他攆了過去。


    遠遠地傳來沉沉的聲音,“不用了。”墨青更是頭也不回地朝前疾走。


    ……


    東秦皇城,秦鳳殿周圍被層層禦林軍所圍住,堵塞住殿門口讓任何人是插翅難飛。


    “朕再給你們一個機會,說,皇後去哪了?”一聲淩厲陰森的話語響在空氣中,震懾著在場上的每個人的心。


    “奴婢不知啊!求皇上恕罪啊!”眾宮人們跪在地上,哀聲求饒。這些都是伺候沐鳳儀的宮女和太監們。


    “很好!不知是不是!”秦鈺眼色含著噬血的紅絲,俊美的臉龐上像地獄修羅般絕美與恐惡。左手拿著長劍,走近幾步,朝著一個宮人就刺了過去,血飛濺了出來。頓時映紅了所有的人的眼,眾人啊~~地一聲害怕地別過臉去。那宮人是捂著自己的胸口,狂噴了一口血,應聲倒地。


    秦鈺鄙夷厭惡地藐了一眼,腳步輕移,看向第二人,語氣陰柔,“你說!”


    “啊…奴……奴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皇後娘娘去哪了……”那宮人嚇得魂都要飛出來了,臉色白得像一張紙,心都要蹦出來了。


    “哼!”秦鈺陰冷地哼了聲,俊秀優美的臉龐上劃過一嫋笑靨,溪澗猶亮的狹長眸子閃爍著難以捉摸的鬼蜮光彩,嘴角微微扯了扯,“來人,拖下去,全砍了!!!”


    “啊呀……皇上饒命啊!”


    “皇上饒命啊!”


    跪拜地上眾宮人們都嚇得渾身發抖,哭爹叫娘地喊道。殿外守著的禦林軍走了進來,正準備將那一幹二十多名宮人給拖下去時。


    “慢著!”一個亮響的聲音從殿外入口處傳噠而來。


    那群本來待死的宮人一聽,個個臉露喜色。是皇後娘娘啊!


    一身錦繡白袍的沐鳳儀腳步沉穩地走了進來。看見了滿地跪拜的宮人,還有那一個被殺死的宮人,心頭隱隱地惱怒,表麵卻是偽裝得平靜若常。


    “你終於舍得回來了?”秦鈺陰陽怪氣地道。兩眼炯炯有神地藐著對方。


    “我不回來能走哪去?”沐鳳儀冷諷道,看著一片淒慘的寢殿,簡直一刻都呆不下去。轉過身就欲離開。


    “不準走!”


    “……”沐鳳儀回過頭來,冷若冰霜地看著這個噬血的魔頭,無法想象他是怎樣的殘暴不仁。


    “秦鈺,你鬧夠了沒有!要狂要瘋就滾回你的宮殿去,不要在我這裏讓我惡心!!”沐鳳儀狠狠地鄙視他。她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厭惡一個人。


    眾人一聽,均為沐鳳儀捏了一把汗,東秦國沒有人敢對秦皇不敬,她這等話隻怕下一秒就會人頭落地!


    “哈哈哈……”秦鈺一陣狂笑,看著麵前敢對他放肆的女人。那夜那背上的一擊,雖然上了藥消了腫,可還隱隱疼痛。


    “敢在我麵前蠻橫罵朕的人,沐鳳儀,你是第一個!”秦鈺陰柔怪味地說著。


    “是嗎?那我很榮幸有這個機會!”沐鳳儀毫不畏懼地接下他的話。翦水的眸子微微一兮,一篤狠光掠在眸心。


    “是,你是很榮幸,也是很不幸!哈哈哈!”秦鈺失狂地高笑著。忽而刹住笑聲,俊美秀璧的臉龐上陰鷙森冷,左手攤開,喝道,“來鞭來!”


    “是!”旁邊一名侍衛立即恭敬地呈上來一個精致雕龍的托盤,上麵放著一個盤成圈的蛇紋皮鞭,粗而長!


    秦鈺拿起自己的這件寶物,在手中展了兩展,看著沐鳳儀一怔不怔,口氣甚是輕悠閑慵,“除了皇後,其它人都退下!”


    “是!”那群宮人哪裏還敢在這時呆著看戲,這種戲可不是好看的,均低下頭顱快速地退下殿去,都為沐鳳儀婉惜不已。兩個禦林軍抬起那具死去的宮人屍體,迅速地退下殿去。留下一灘長長的灩紅血跡。


    殿門緊閉著,殿外的禦林軍依舊在那裏守候,隨時等候秦皇的命令。殿下隻剩下秦鈺和沐鳳儀兩人。


    沐鳳儀看著他邪惡的樣子,冷不住諷道,“暴君,遲早你會自食其果!”


    “嗬嗬,是嗎?那很好啊,朕就等著這一天到來!”秦鈺看著她,聲音溫柔極了,“反正有你陪著朕,就算下地獄,朕一點也不覺得寂寞!”


    “惡心!”沐鳳儀咒了句。秀逸的臉龐上甚是不屑,麵對他有些失狂的臉,那樣絕美得像是惡毒的蠍子,聲音孜冷如冰淩,“秦國會敗在你手上也不足為怪!”


    驀地。啪啪~~~兩聲甩鞭的噠響聲。


    秦鈺的眼陰騭下來,“沐鳳儀,你少來教訓朕!你憑什麽?不要以為你當了幾天女皇,就懂得這治國憑天下的道理!!你還嫩得很!!”


    鞭子噠在地上,震懾在人的心上。沐鳳儀一動不動地站在原處,雙手都隱約都握緊了,冷漠地看著對方。


    “你真的太不聽話了,非要朕來好好地教訓你!”秦鈺盯著她一字一句道,邪惡地笑了笑,“朕要慢慢來**你,讓你服服帖帖,讓你懂得什麽是以夫為天的道理!!”


    沐鳳儀嘲諷著,“以夫為天?可笑!”臉龐淡淡地,語氣更是漠然,“可惜,我從來沒把你當成我的夫,就更不談不上什麽天了!”


    “好!很好!”秦鈺的第二個“好”字剛落時,啪~~地一陣鞭子甩了出去,沐鳳儀看著那鞭子的落角點,迅速地躍身一避,躲過了那淩厲的襲擊。


    很快,第二鞭又抽了過來。沐鳳儀再次躍起,這一次好險,鞭角擦著衣袍而過,真險些被甩到。


    沐鳳儀看著秦鈺狂戾的樣子,似乎是越抽越上癮,這種軟器在他的手上使得是如龍飛舞,更如蛇般炫目狠烈。長鞭在他的手上就像是活著的狂獸,一定要噬血才肯罷手!


    一鞭又一鞭地甩了過來,砸在哪裏都是一陣啪啪地重噠聲,秦鈺根本不在乎毀壞多少東西,隻在乎能否抽中那白袍人。大殿很快一片狼藉,沐鳳儀躲到桌子旁,長鞭就落在桌子上,卷起那錦皇的布帛,所有的銀杯金盞被掃在地上,鏗鏘作響。殿外守候的人聽到裏麵屋子裏連慣的摔擊聲,心底都震懾陣陣,卻是沒一人敢去推開那扇門。


    “呃……”一聲痛呼,沐鳳儀的胳膊肘兒被抽中,白袍劃開一道長長的血口。


    “哼!沐鳳儀,滋味如何呢?”秦鈺笑得很狂戾。看著那被帶著的血痕,心中掠過無限地爽感!


    沐鳳儀狠狠地瞪著他,低咒道,“變態!”被抽開的胳膊肘兒火辣辣地疼。


    啪~~~一鞭再次抽了過去。沐鳳儀一個躍起,徒手一伸,拽住他長鞭的一端。


    秦鈺冷笑地看著她,她那隻手被震得虎口微裂,一縷縷奪目的鮮豔從手縫間逸了出來。但,她卻死死地握著那鞭子的一端,與他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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