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在朕麵前演了那出戲,包括現在,你說,朕還會再相信你嗎?”秦鈺語氣陡然嚴厲起來,將手中那信箋朝著他臉上砸去。(.)


    子木雙手顫抖著從臉上抓下那封信,膽戰心驚地看了一遍,裏麵的每個字都讓他的心涼到了穀低……


    “陛…陛下……奴才真是被冤枉的啊!這是…這是壁天奕的陰謀詭計,故意便的離間計,陛下千萬不要上當了……”子木臉上土灰塵塵。哪裏還有半點平日的傲漫,像一隻哈巴狗一樣跪拜在秦鈺的麵前,乞求著能活命的機會。


    “哼!你這賤人還敢在我麵前演戲!”秦鈺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手按著劍柄動了動,簌~~地劍銷出鞘,冷酷的聲音響在天牢內,“朕最痛恨的就是叛徒!!”說罷,一劍朝著他的胸口刺下……


    “啊!”子木痛苦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那椎心的痛襲了全身,從來沒想到這一生輾轉在帝王之間,風光無限,卻落得如此的下場!他真是死都不冥目!


    血一滴滴掉了下來,咯染了那張雪白的信諫紙張,啪啪啪~~一滴滴地滴在上麵,綻開了一朵朵灩紅的花苞。


    簌~~地,秦鈺將劍拔出來,極其厭惡地看了一眼他倒地的身體,那瞪大的眼瞳裏泛著莫名的魑魃魈魍的鬼蜮,讓他感覺惡心,隨即冷聲道,“把他的屍體拖下去喂狗!”


    “是!”旁邊的侍衛應聲,隨即將子木的屍體拖了下去。


    秦鈺看著已空置的大牢,冷酷地抿了抿唇,“叛徒…就應該是這種下場!!”說罷,錦製龍鳳的袖袍一展,大步流星地走出這陰沉森冷的天牢。


    ……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不久又迎來那霞光映彩的傍晚。一襲錦秀華袍的背影貯立在東秦皇城的一間隱匿的高樓上,從這裏可以將東秦皇城的大門處的風景一覽無遺。[]鷹鷙的眼眸看向那一個從皇宮東大門裏出來的奇怪陀背老頭。


    隻見他繞過那一條巷子後,朝著皇城後麵的一個隱匿的三層老宅裏走去。


    “來人!”壁天奕沉聲道,瞅向旁邊的一人,“派人跟上他!”


    “是。”那人應聲後隨即退了下去。


    原來,昨夜子時的那場火就是壁天奕命人縱的。他在城外坐臥不安,想到墨塵一去不返定是已遭難,更是從東秦宮內傳來的小道消息說墨塵已被抓,更加確定了壁天奕的想法。於是,他便確定偷偷潛入東秦皇城,就算是冒險一試,他也要這樣做,時間已不多,不能等到第三後任人魚肉!


    失十二座城池是小,關鍵是他怕到時他們就算簽署了割讓條約,那狡猾奸詐的秦鈺也不會輕易地交出沐鳳儀,要是跟他們玩一招陰的,那他們就是敗了夫人又折兵!


    結果,壁天奕去東秦宣殿放了那把火,再待派人去劫那天牢時,竟發現人已被人劫走,而天牢的東秦侍衛全部倒在地上,包括那個子木。


    那會,壁天奕是恨極了這個人,知道是他出賣了自己,墨塵才會被抓,但是,他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收拾他,便在子木身上踢了幾腳,便出了天牢。立即命人四下去密查墨塵的下落,他猜想他們走不遠。


    果然不出所料,在一處暗道上發現了兩名黑衣人的身影。壁天奕也沒有立即現出身來,直覺能在東秦天牢裏來救出墨塵的這人一定不簡單,而且又對這邊皇城如此熟悉,以一人之力傾刻便能逃脫……那就更不簡單了。這裏麵定還大有文章,說不定能以此來查到沐鳳儀的藏身之處也不說定。


    因為,他已讓人秘密打探過了,沐鳳儀已被秦鈺全秘密的轉走,至於在哪那就不得而知了。於是乎就守株待兔!繼續等待……


    ……


    夜更深,皎月的餘輝照映在大地,灑下一陣淡薄的霜意。已換上緊身夜行衣的壁天奕現身於那東秦皇城後的一棟三層樓的古宅外,看著那排扁上的字“木水宅”,心底一怔。


    “朕一人進去就行了,你們都守在外麵,隱匿點,聽見沒?”壁天奕衝著左右小聲吩咐道。


    “遵命!”其它四五個黑衣人答話道,揖手抱拳後,迅速散開。


    被遮住的半張臉龐上隻露出兩隻炯然的鷹眸,此時,那抹黯流明顯映在眼瞳裏。他手心一緊,未走正門,則是在旁邊站定,從懷裏掏出龍紋飛爪鎖順著高牆甩了進去,扯了扯,待那端搭住牆體,他順勢一躍很輕鬆地攀了進去。


    裏麵一片漆黑,好歹在那月光的照耀下還能看得見一二。


    順著迂回蔓長的走廊遁形行走,腳步無聲,隻有細碎絲絲的聲音蕩漾在空氣中。


    四處靜寂得異常,壁天奕看前麵有一間緊閉的屋子,他眼眸沉了沉,便地朝著前麵走了進去。


    驀地。


    “是誰?”一個清亮的聲音透了過來,接著耳畔那道勁風襲向身後。


    壁天奕一個側身躲過對方那劍襲,手中長劍更是迅速格當開對方的再次襲擊。


    青翼見是一個蒙著麵的刺客,不禁惱道,“大膽刺客,竟敢在這裏放肆?”隨即又提劍劈了過去。


    壁天奕隻得用劍再次擋開,鷹眸裏透出光亮,低聲道,“你是誰?沐鳳儀呢?她在哪?”


    “憑你也配問她?不知好歹!”青翼不客氣地回道,眼光驟冷,長劍簌簌簌~~刺向對方。


    “可惡!你懂什麽!朕不配誰配?”壁天奕惱道,手中的劍更是狠裂,繞著對方的劍,撞出茲茲茲地磨擦聲音。


    “你是誰?”青翼聽了一驚,不過,眼眸裏卻甚是不屑。再次攻擊上去。


    壁天奕冷冷地笑了一聲,故意賣了一個破綻,惹她長劍欺身時,再一個反刺,身體更是迅捷地已來到她身後,長劍晃過她的肩膀,反手橫亙在她的脖頸上。幾招之內做得幹淨漂亮,讓青翼是防不勝防。


    “臭女人,還打嗎?說,沐鳳儀在哪?”壁天奕恐嚇道,雙眼裏淩厲得要射出火來。


    青翼還沒答話,驀然。


    “是誰在外麵?”屋內傳出來一聲嘯亮又有些低沉的聲音。


    壁天奕聽了差點沒暈倒,“男妃----”


    隨即,壁天奕哪裏還顧得上青翼,下意識地鬆開她,身體的血液都沸騰起來,鷹瞳內陡然的霧氣充溢,鼻翼處酸得厲害。一步步地朝著那門檻走去。沉重、驚喜又期待……


    “你是?”青翼看著麵前這個黑衣人的舉止,不禁呆住了神,男妃?他在喚誰?他到底是誰?!


    可,她怔住了神經,他朝著那個木門一步步地走去,她並沒有阻攔,意識裏,她覺得對方並不是敵人,很有可能…有可能…正是屋內女人要等的那個命中注定的男人……


    不知為什麽,她會有這種強烈的意識。麵前人剛才瞬間露出的霸氣,讓她都膽懼三分!


    而屋內的女人同樣也怔住了心神,那聲“男妃”喊出了多少相思與期盼,思慕與愛戀……她不敢相信這一會那夢中輾轉反側裏永不能寐的身影會突然出現在眼前!


    “不…這是在做夢嗎?”沐鳳儀僵直地躺在床榻上,低語著喃喃,無法去相信這一霎的真實性。看著那木梁橫亙錯綜複雜的天花板,有些呆滯,她都不敢用餘光去瞟那個門口,生怕那一眼看到的隻不過是假像,是幻影……那她又如何承受這心靈的失落?


    “不…這不是夢…”對方那氣息的逼近,那清晰暗啞的聲音再次透在耳畔,一切再真實不過!


    驀然。


    沐鳳儀這次是側過臉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是他是他,多麽清晰的身影,那身素黑是完全包裹不住帝王的氣息。那僅露的雙瞳依然如昔,就算是化成灰,化成一嫋塵埃,她也能認出他來!!


    “壁…天…奕……”陡然的話語有些哽咽,一貫伶牙俐齒、狡詐多端的她竟感覺到口吃。一時間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男妃……”壁天奕痛惜地看著她,從她在阿祖巫山那後山樹林一別,兩人就仿佛天涯永隔了。他以為他再也見不到她了。不,應該說是再見就是前不久的那次東秦城樓上……


    那樣的她,看著就讓人心傷心痛心疼!


    沐鳳儀仍是安靜地躺在那裏,身體想動就卻是絲毫動彈不得,四肢就像是失去知覺一樣,隻得歪著腦袋,看著他朝著她走近。也許有一天,她也就像這樣永遠地癱瘓在床上,這樣吃力又費勁地看著心上人的到來,那樣是幸福?還是悲哀?


    悲哀嗎?答案是…不……她不覺得悲哀,這一世能和他永遠的在一起,哪怕就隻一天,下一秒就要死,她也無悔了!


    “你…穿成這樣…很搞笑…”沐鳳儀倏地笑了,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勉勉強強隱住那股酸澀。


    “嗬嗬…是嗎?朕…朕還可以再搞笑一點……隻要你喜歡…要朕怎樣都可以……”壁天奕笑得梨花帶雨,內心在這一刻顯得很平靜很祥和,眼瞳內逸出的淚滾熱濕濡了臉頰。


    他坐在她的床邊,看著秀逸的容顏,笑了笑,笑得很傻,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這樣戴著麵罩笑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他竟然忘記了取下,眼底隻有她,也隻容得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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