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話音一落,端起酒杯就往口裏送,豈知身後竟然麻的聲音,而那嬌聲嬌氣的女子,說出的話無不是衝著自己來的,九天心頭一緊,皺起眉頭,好強的妖氣!


    馬子才自然是感受不到水湄的妖氣,隻是驚訝與幕簾後麵的女子是誰?同九天相視一眼,便抬眼看去……


    突然‘嘭’地一聲,樓下高台出一聲高亢的琴聲,隨即便是琴弦斷裂的餘音,馬子才被這琴聲給打亂了思緒,抬向九天身後的眼,隨即轉向了樓下,隻見柳曼神色緊張地看向他,馬子才心頭一緊,好似有什麽牽扯住般,看著柳曼的他一時之間竟然失了神,他的眼裏出現的竟然是公孫白。


    九天見馬子才神色不太對勁,立即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怎麽了?”


    心頭一縮,此刻才回過神來的馬子才回頭對九天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沒什麽,一時間閃了思緒,竟然將柳姑娘看成了小白!”


    麵對九天,馬子才也無法對他撒謊,畢竟大家已經算是共經曆了患難,而且已經把酒言歡,已然算得上是朋友了,朋友之間就不應該有所遮掩。


    “看來你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九天隻是丟給馬子才這麽一句話,便大步跨出閣樓,馬子才跟在他身後,不由得皺起眉頭,“九天兄何來這樣一說?”


    “人家都說相思病相思病,你現在連見到個女人都認成是公孫白,難道你不是已經病入膏肓了?沒救咯!”


    說完這話九天還作勢地搖搖頭,一副馬子才你完了的樣子,弄得馬子才立即從緊張的氣氛中輕鬆了過來,走在九天身邊,忽然覺得,就算不小心被穿越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嶗山,也失散了小白,起碼自己還認識了陶醉,連同現在又認識了九天,也甚至安慰…


    想到這裏。[]兩人也下了閣樓。來到了柳曼麵前。兩人誰都沒有在意剛剛引起過他們好奇地女子。她也是來無影去無蹤般。不見了蹤影。


    “柳姑娘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忽然間胸口一緊。好似喘不過氣般。因此不小心斷了根弦!”


    馬子才並沒有接話。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柳曼手扶地琴。他認得那琴。那是他殺了真正地馬子才之後。前來解救這些處於水深火熱中地女子時。柳曼手中就是護著這古箏。那時候青樓裏亂成一團。他一眼便看到了這個堅毅地女子。手抱古箏。眼裏雖然害怕。卻露出一副誓死不從地姿態。弄得那夥惹事地流氓一時之間竟然有些驚了。呆在那裏。從而給了馬子才英雄救美地機會。


    思緒遊蕩到此。他微微蹙眉。用自己生命去保護地琴。對她來說意義應該很重大吧!


    “這琴…對姑娘來說很重要吧。自從在下認識姑娘。就見你琴不離身!”


    哪知柳曼壓根就不在乎地笑笑,隻是淡淡地把琴一扔,“重要?從前或許是,但是現在,對於我來說,壞了就是壞了,從新換一把就好,隻要能讓我彈出音律來,就算不是古箏,都成!”


    這下馬子才可愣住了,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平日裏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柳曼,竟然將衣袖一揮,把自己的愛琴仍了老遠,還說出那麽瀟灑的話,當真這麽拿得起放得下?而她說的話裏,是不是有另外一層含義?


    “嗬嗬…子才兄,這女子有點兒意思啊!”


    馬子才一緊張,抓住九天的胳膊,眼神裏充滿了防備的意味兒,九天看在眼裏,暗笑在心裏,馬子才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態,隻是一把拉過九天,背對著柳曼,壓低了聲音說道:“九天…你該不會對柳曼有意思吧!”


    在緊張地同時,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平日對柳曼的稱呼,一時間變成了直呼其名,九天隻是淡淡地斜視了一眼馬子才,“對女人我才不會有什麽意思!”


    聽完九天的話,馬子才輕鬆地吐出一口氣,想想也對,九天那麽討厭女人礙事,怎麽可能一下子就被柳曼給吸引了呢?他喜歡的應該不是這一型的吧!


    “不過…就算我對她有意思又怎樣?你吖的在緊張什麽?”


    “啊…”被九天這麽突如其來的一問,馬子才立即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知道該作何解釋,“我…我隻是覺得要是你對她有意思地話,我…我還想做一回月老呢?嗬嗬…嗬嗬…”


    九天微微蹙眉,有些半信半地反問,“是嗎?”


    “當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裏隻有小白!”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馬子才將最後一句話說的特別響亮,他們身後的柳曼自然也是聽見了,一時間氣氛又有些尷尬了,馬子才轉過神來對柳曼說道:“既然柳姑娘的琴壞了,那麽我立即令人去給姑娘尋一展好琴!”


    “不用了,隻要馬公子記得晚上收工之後,我們的約會就行!”


    柳曼說完,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他,眼神也順便飄過樓上的雅座,隨即便邁步朝閣樓走去,她深知樓上的紅衣女子並未下來,而馬子才他們還在這裏,就會有很大地機會碰上,她明白自己必須趁早對馬子才攤牌,不過在此之前,她必須先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紅衣女子到底是誰…


    望著柳曼的背影,馬子才真的覺得她不一樣了,自己也不過才離開半個月,為何她變化這麽大?難道在自己離開之前生了什麽事?他立即走向櫃台,朝老掌櫃招招手。


    “我出去的這半個月內,酒樓裏可有生什麽事?”


    老掌櫃走到他跟前,欲要行禮他不耐地揮手罷免,他對古人的行禮之術也甚至反感,大家都是一樣的人,為何要行禮?尤其是見到年紀大的老對自己施禮,他會覺得渾身不自在,甚至有種會被折煞地感覺。


    “沒有啊,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除了前幾日熊府娶親的時候,遇人劫走了新娘以外,別說我們逍遙樓了,就是嶗山也沒有出什麽大事!”


    被老掌櫃這麽一提,馬子才有些好笑地幹咳了幾聲,他怎麽可能不知道熊大成的婚事被攪和?這不也有自己的份嘛?於是又對他揮揮手…


    “別人地事我們管不著,我是指這柳姑娘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比如做了一些什麽不一樣地事?見過一些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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