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姒元忙碌到晚上,才堪堪將絕大部分可疑目標挨個檢查完畢。


    其中一部分他自己有些拿捏不定的人,抱著寧可殺錯,也絕不放過的懷疑態度,直接當場一掌拍死。


    並以神念抽魂煉魄。


    徹底讓其魂飛魄散,人間蒸發。


    至於這些被他懷疑的人,究竟是不是真的穿越者,誰知道。反正一律殺了就行。


    就算殺錯了也無所謂。


    反正人命在他眼中,和路邊的雜草沒什麽太大區別。


    一個是動物,一個是植物。


    都是有生命的物種,僅此而已。


    這就是仁義博愛,一視同仁,絕對公平,不會因為你是人命,還是一株雜草的草命,而有任何區別對待。


    “目前還剩下兩個可以目標,一個是紫蘭軒的姑娘翠萍。”


    “而另一個,則是經常來紫蘭軒的商人。”


    仔細回憶一番。


    姒元確定沒有什麽疏漏之後,他轉身離去,直奔向櫻花坊。


    ……


    ……


    稍稍花費一些時間。


    姒元回到櫻花坊內部,恰好見到幽熒和妘姬兩人正在享用晚膳。


    他便脫掉身上的披風與頭頂上的鬥笠,順勢加入其中,一同陪兩女用膳。


    “去,再給老爺上一些新菜。”幽熒隨口吩咐一句。


    侍立在周圍的美麗侍女,立即行禮退下,去傳達命令。


    “哥哥,這裏的飯菜味道好奇怪呀。”妘姬嚐了一口麵前的紅燜肘子,嘟著小嘴嘀咕道:“感覺沒有家裏的飯菜好吃。”


    “府中主廚是廚神庖丁,他做的飯菜,味道自然非同凡響,豈是其他人可以比擬的。”


    姒元笑著與妹妹說話。


    隨後用筷子夾了一口炒肉,仔細嚐了嚐,感覺也有點兒吃不慣異國他鄉的食物。


    怎麽吃怎麽覺得口味奇怪。


    “掌勺人和庖丁的廚藝差別很大,兩者猶如雲泥之別。”


    “還有韓國菜係和魏國菜係的區別。”


    他暗自點評一番。


    扭頭看向吃飯扭捏的妘姬,安慰說道:“出門在外,就這麽湊合吃吧。”


    “既然你喜歡吃庖丁做的飯菜。”


    “等回去了,你想什麽時候吃,就什麽時候吃。”


    “嗯!”妘姬乖巧點了點頭,也沒有過於挑食,就這麽有一口沒一口認真吃飯。


    腦海中,卻是回想起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


    白骨盈野,易子而食。


    給了她極大的視覺衝擊,也留下了很深的心靈印象,讓她久久難以遺忘。


    “雖然吃不到庖丁做的飯菜,但我現在,依舊能夠吃到對於常人來說堪稱美味佳肴的豐盛飯菜。”


    “比起那些易子而食的人,我已經很幸福了。”


    妘姬吃了一口麵前的紅燜肘子。


    抬頭看向哥哥和嫂嫂,露出一個甜甜的笑顏,然後認真吃飯。


    見到這一幕。


    姒元臉上露出一絲平淡笑意,一邊吃飯,一邊暗自推算時間。


    “也不知道還得多長時間,韓非那廝才能回到新鄭?”


    “他不回來,秦王趙政就不會冒險主動過來,我就難以接近趙政,謀劃未來的幸福富貴生活。”


    “根據以前的稀少信息線索,隻能夠推斷到事情是發生在秦王政九年初。”


    “但具體是哪一個月,哪一天,就完全辦不到了。”


    比起這件事情。


    他心中其實更加好奇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韓非的身份問題。


    “正常戰國時代中,韓非是韓襄王韓倉的二兒子韓蟣虱流落楚國民間時,與一楚國民女所生,天生口吃。”


    “韓厘王韓咎是韓非三叔,他與韓桓惠王韓然屬於兄弟關係,韓桓惠王是其堂兄。”


    “韓非本人,則是末代韓王韓安的堂叔。”


    “可在這個不太正常的戰國時代中。”


    “堂堂韓非子,竟然從韓安的長輩堂叔,淪為韓安的第九個兒子。”


    “實在是太過於離譜……!”


    人物輩分關係錯誤極大,姒元回顧前世今生。


    發覺韓非此人竟是唯一的一個。


    “放眼整個世界,唯有韓非一人輩分關係存在巨大錯誤,且韓非本人氣運濃厚,極為重要。”


    “可如果這個錯誤,在這個世界,並不是錯誤呢?”


    想著想著。


    姒元忽然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


    他認真回憶,仔細思考,腦海中回想起了很多有關於這個世界韓非的零碎重要線索。


    某些看似尋常的一句調笑話語,一段普通的對話。


    卻蘊含著令人心驚膽顫的秘密。


    【我曾經穿過歲月長河,看到過自己的死亡】


    【死亡並不可怕,尤其是對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來說】


    韓非與秦王的那一段對話,他至今記憶猶新。


    而以韓非和秦王之間的特殊關係,韓非絕對不會向秦王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裝逼話語。


    “如果韓非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呢?”


    “他真的已經死過一次呢?”


    順著這個思路,繼續聯想推測下去。


    姒元有了更大膽的推測結果。


    “前世記憶中,焰靈姬同樣與韓非有過一段普普通通的對話。”


    “那是一次尋常點評劍器的話語。”


    他仔細回憶。


    那一段點評對話,逐漸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亦師亦友,逆鱗之劍】


    【劍是凶器】


    【名劍更有靈性,需要選擇強大的主人,這樣,才可以弑殺更多的生命,供劍飲血】


    【而劍靈,是這把劍的曆任主人中,最強大與最契合的一位亡靈】


    “逆鱗劍靈,曾經是逆鱗劍的曆任主人之一。”姒元揣摩分析,暗自思考道:“曆任主人中,最強大與最契合的一位亡靈。”


    “也就是說,逆鱗劍靈在還是逆鱗劍主時,就已經是亡靈了。”


    這一段話語的核心重點。


    既不是“劍靈”、“主人”,也不是“最強大”,更加不是“最契合”。


    而是“亡靈”。


    “何為亡靈?”姒元沉思,心中明悟:“唯有已經死掉的人,魂魄不滅,方可稱為亡靈。”


    “結合韓非與秦王趙政的那一段奇怪對話,真正的答案,其實早已經不言而喻。”


    “真正的韓非,現在是一個亡靈,他早已經死了。”


    “真正的韓非,就是逆鱗劍的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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