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你沒有資格做我的老師
從雙城開始的幕後法師 作者：自閉的開心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黑霧彌漫之地，悲慟淒美的挽歌撫摸過扭曲的樹林，荒蕪的廢墟，毫無疑問，它在尋找著午夜的聽眾。</p>
“痛苦、狂喜、平靜。每一次過往都有其獨特的美。”</p>
暗影島上，卡爾薩斯孤身立於一處高地，他左手捧書，右手持仗，形如魂體，破舊的學者服貼在身上，如同一名瘋狂的學者，死後還在進行著自己的研究。</p>
他的口中發出極其鬼魅的曲調，腳邊的霧氣卷湧匍匐，猶如虔誠的信徒在叩拜他們偉大的主。</p>
靈魂在他左手翻開的書本中翻飛，虛幻的人臉上皆是露出痛苦之色，時不時發出痛苦的哀嚎。</p>
正值平和之時，挽歌忽然停止了它的歌詠，卡爾薩斯側過頭視線越過殘垣看向東方，臉上露出了一絲趣味：</p>
“噓，死亡告訴我，有客人來了！”</p>
他低沉的話語像是下了命令，魔法書上的靈魂立馬安靜下來，全部沒入了書中。</p>
嗡！！！</p>
驟然間一股強大的靈魂氣場自卡爾薩斯體內迸發而出，毫無顧忌地朝著東方壓去。</p>
</p>
與此同時，一股幾乎難分高下的強大氣場同樣自東方爆發，與他散發出的靈魂之力呈現僵持之勢。</p>
“死亡...孤獨...心願...噢，多麽美妙的情感。”</p>
卡爾薩斯望向那個方向，狹長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p>
很快，在他的感知中，來人迅速縮短了雙方的距離，片刻間，便露出了“他”的樣貌。</p>
半透明的幽魂鬥篷遮掩了薩勒芬妮完美的身材，她取下了兜帽，繼而雙手捧書，唇角似笑非笑的彎著，視線在卡爾薩斯身上遊走時，像是在看一件抽象派畫作的藝術品。</p>
她並不是一人前來，落後她半個身位的位置還有一渾身隻裹著蛛絲的女士。</p>
之所以能看出是女士，也是因為那麽點蛛絲隻裹了幾個重要部位。</p>
這並不是什麽值得關注的事，至少對於卡爾薩斯來說，至少他的目光完全沒有在尹莉絲身上停留哪怕一秒，自始至終，他的視線都落在裹於半透明幽綠鬥篷之下的薩勒芬妮身上。</p>
短暫的沉默後，卡爾薩斯收回了探究的視線，瘦長的臉上露出一個毫不掩飾的失望表情：</p>
“真是遺憾，你還未領悟死亡真正的美妙之處。”</p>
“為什麽要這麽說呢，卡爾薩斯先生。”</p>
薩勒芬妮保持著一貫優雅溫和的作風，出聲詢問。</p>
卡爾薩斯，她第一次見到老師時，老師給她的安魂曲正是出自眼前之人。</p>
數百年前出生於諾克薩斯貧民窟的最底層，因為經曆過太多生離死別，也體會過太多人生疾苦，漸漸地，卡爾薩斯對死亡與靈魂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情感。</p>
他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滿足自己“欣賞”死亡的欲望，先是加入了死亡教團，工作是為死去的諾克薩斯人收屍。也是在那時，他創造了第一首安魂曲，也是最初能安撫人心的版本。</p>
那個版本的安魂曲流傳於諾克薩斯的大街小巷，甚至現在的不朽堡壘，不少人辦理喪事時，也會誦唱那首安魂曲。</p>
但漸漸地，或許是因為接觸太多死亡的原因，卡爾薩斯不滿足於收納死者的身體，反而更想探究人死那一刻的心理和想法。</p>
之後，他改編了安魂曲。</p>
新的安魂曲不僅能讓聽者處在幻境中死去，還能讓他在這一過程中完美體會到死者的感覺。</p>
但這種新奇的體會，也隻能短暫滿足卡爾薩斯。</p>
最後，卡爾薩斯終於發現，他無法從凡人身上學到更多東西，隻有死人才能回答他的問題。</p>
雖然死去的靈魂無法告訴他死後世界是什麽樣的，但卻有一些用來嚇唬小孩子的玄幻的故事和傳說，講述著一個死亡並不意味終結的地方——暗影島。</p>
關於卡爾薩斯的記載，隻記錄到其前往暗影島的那裏。</p>
史者們多是猜測他死在了暗影島，但薩勒芬妮卻很清楚，他至今仍然活的好好的。</p>
第一次演唱改編後的安魂曲，她就很清楚的知道。</p>
卡爾薩斯能讀懂薩勒芬妮眼中的意思，發出一連串陰沉的笑聲，他左手的書籍開始輕輕翻動起來：</p>
“當你第一次演奏那首曲子，我才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與我相似的人，一樣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p>
“我以為還有一段時間才能見到你，但不久前我感受到了你投向暗影島的視線。說實話，那樣的你令人失望。”</p>
“毫無意義的肉體，完全不懂死亡的價值，身體散發著濃鬱的凡人氣味。我們是靈魂的頌唱者，是歌頌過往的記錄者，我們絕非凡塵間的旅者。”</p>
說著，卡爾薩斯露出陶醉的神色，就好像正在做一件異常神聖的事情。</p>
他用打量的目光觀察著薩勒芬妮，語氣中帶著歎惋：</p>
“這一次來，你比上次要好太多，渾身都散發著靈魂的美妙。我以為你懂了，但很可惜，你還是沒有拋棄凡俗的皮囊。”</p>
“不過也是，凡人想法的轉變需要很長的時間。你遠比我要優秀的多，我在你的年紀還隻能看到死亡的表象。”</p>
卡爾薩拉朝薩勒芬妮伸出手，語氣狂熱道：</p>
“來吧，孩子！讓我成為你的引導者，成為你的老師，我會讓你進入最為正確的道路。享受死亡的歌唱吧，死亡卷顧的孩子！”</p>
他忘情的望著薩勒芬妮，越說越激動，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寶。</p>
薩勒芬妮對於他的目光，倒是一點都不為所動。</p>
終歸，她和對方是不同的啊...</p>
她抬起頭，輕笑著拒絕道：</p>
“抱歉先生，我有自己的老師了。”</p>
“不不不，凡俗之人隻會讓你的天賦蒙塵，他們的生命終歸會被死亡消磨。隻有我，隻有我才能帶領你走向真正的死亡之道。”卡爾薩斯聽到對方的拒絕，語氣顯得有些急促。</p>
而在卡爾薩斯訴說之時，尹莉絲好奇的打量著對方。</p>
她在諾克薩斯呆了有數百年，雖說時代晚於卡爾薩斯的年代，但也聽過對方的名字。</p>
今日一見，她也算是明白對方曾經在諾克薩斯出名的緣由了。</p>
渾身散發著半神級的威勢，對於死亡的專注和狂熱都到達了極致。</p>
但她有一點倒不是很明白，卡爾薩斯和薩勒芬妮二人，這兩人的人生軌跡應該完全不相交，現在卻詭異的糾纏在了一起，甚至卡爾薩斯都有了收徒的想法。</p>
薩勒芬妮的天賦並不讓她驚訝，她從未見過這麽年幼的半神，而且能被瑞恩冕下收做學生，這已經很能說明什麽。</p>
倒是如此未來光明一點也不陰暗之人，又有什麽原因來尋找一個躲在陰影裏的瘋子呢...</p>
薩勒芬妮踩在舞台上，嘴角洋溢著淺淺的笑容，向前飄動的兩步。</p>
她望向卡爾薩斯的視線帶上了些許認真，輕聲說道：</p>
“不，卡爾薩斯先生，您誤解了我的意思。”</p>
“噢？”</p>
卡爾薩斯不知道自己誤會了什麽，但他的情緒已經完完全全沉浸在收徒的渴望與喜悅之中。</p>
麵對這種近乎狂熱的打量目光，薩勒芬妮臉上沒有絲毫波動，語氣平澹道：</p>
“我的意思很簡單。您，卡爾薩斯先生，還沒有資格做我的老師。而您的死亡之道，在我眼裏更是無比拙劣。”</p>
“痛苦、狂喜、平靜。每一次過往都有其獨特的美。”</p>
暗影島上，卡爾薩斯孤身立於一處高地，他左手捧書，右手持仗，形如魂體，破舊的學者服貼在身上，如同一名瘋狂的學者，死後還在進行著自己的研究。</p>
他的口中發出極其鬼魅的曲調，腳邊的霧氣卷湧匍匐，猶如虔誠的信徒在叩拜他們偉大的主。</p>
靈魂在他左手翻開的書本中翻飛，虛幻的人臉上皆是露出痛苦之色，時不時發出痛苦的哀嚎。</p>
正值平和之時，挽歌忽然停止了它的歌詠，卡爾薩斯側過頭視線越過殘垣看向東方，臉上露出了一絲趣味：</p>
“噓，死亡告訴我，有客人來了！”</p>
他低沉的話語像是下了命令，魔法書上的靈魂立馬安靜下來，全部沒入了書中。</p>
嗡！！！</p>
驟然間一股強大的靈魂氣場自卡爾薩斯體內迸發而出，毫無顧忌地朝著東方壓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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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股幾乎難分高下的強大氣場同樣自東方爆發，與他散發出的靈魂之力呈現僵持之勢。</p>
“死亡...孤獨...心願...噢，多麽美妙的情感。”</p>
卡爾薩斯望向那個方向，狹長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p>
很快，在他的感知中，來人迅速縮短了雙方的距離，片刻間，便露出了“他”的樣貌。</p>
半透明的幽魂鬥篷遮掩了薩勒芬妮完美的身材，她取下了兜帽，繼而雙手捧書，唇角似笑非笑的彎著，視線在卡爾薩斯身上遊走時，像是在看一件抽象派畫作的藝術品。</p>
她並不是一人前來，落後她半個身位的位置還有一渾身隻裹著蛛絲的女士。</p>
之所以能看出是女士，也是因為那麽點蛛絲隻裹了幾個重要部位。</p>
這並不是什麽值得關注的事，至少對於卡爾薩斯來說，至少他的目光完全沒有在尹莉絲身上停留哪怕一秒，自始至終，他的視線都落在裹於半透明幽綠鬥篷之下的薩勒芬妮身上。</p>
短暫的沉默後，卡爾薩斯收回了探究的視線，瘦長的臉上露出一個毫不掩飾的失望表情：</p>
“真是遺憾，你還未領悟死亡真正的美妙之處。”</p>
“為什麽要這麽說呢，卡爾薩斯先生。”</p>
薩勒芬妮保持著一貫優雅溫和的作風，出聲詢問。</p>
卡爾薩斯，她第一次見到老師時，老師給她的安魂曲正是出自眼前之人。</p>
數百年前出生於諾克薩斯貧民窟的最底層，因為經曆過太多生離死別，也體會過太多人生疾苦，漸漸地，卡爾薩斯對死亡與靈魂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情感。</p>
他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滿足自己“欣賞”死亡的欲望，先是加入了死亡教團，工作是為死去的諾克薩斯人收屍。也是在那時，他創造了第一首安魂曲，也是最初能安撫人心的版本。</p>
那個版本的安魂曲流傳於諾克薩斯的大街小巷，甚至現在的不朽堡壘，不少人辦理喪事時，也會誦唱那首安魂曲。</p>
但漸漸地，或許是因為接觸太多死亡的原因，卡爾薩斯不滿足於收納死者的身體，反而更想探究人死那一刻的心理和想法。</p>
之後，他改編了安魂曲。</p>
新的安魂曲不僅能讓聽者處在幻境中死去，還能讓他在這一過程中完美體會到死者的感覺。</p>
但這種新奇的體會，也隻能短暫滿足卡爾薩斯。</p>
最後，卡爾薩斯終於發現，他無法從凡人身上學到更多東西，隻有死人才能回答他的問題。</p>
雖然死去的靈魂無法告訴他死後世界是什麽樣的，但卻有一些用來嚇唬小孩子的玄幻的故事和傳說，講述著一個死亡並不意味終結的地方——暗影島。</p>
關於卡爾薩斯的記載，隻記錄到其前往暗影島的那裏。</p>
史者們多是猜測他死在了暗影島，但薩勒芬妮卻很清楚，他至今仍然活的好好的。</p>
第一次演唱改編後的安魂曲，她就很清楚的知道。</p>
卡爾薩斯能讀懂薩勒芬妮眼中的意思，發出一連串陰沉的笑聲，他左手的書籍開始輕輕翻動起來：</p>
“當你第一次演奏那首曲子，我才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與我相似的人，一樣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p>
“我以為還有一段時間才能見到你，但不久前我感受到了你投向暗影島的視線。說實話，那樣的你令人失望。”</p>
“毫無意義的肉體，完全不懂死亡的價值，身體散發著濃鬱的凡人氣味。我們是靈魂的頌唱者，是歌頌過往的記錄者，我們絕非凡塵間的旅者。”</p>
說著，卡爾薩斯露出陶醉的神色，就好像正在做一件異常神聖的事情。</p>
他用打量的目光觀察著薩勒芬妮，語氣中帶著歎惋：</p>
“這一次來，你比上次要好太多，渾身都散發著靈魂的美妙。我以為你懂了，但很可惜，你還是沒有拋棄凡俗的皮囊。”</p>
“不過也是，凡人想法的轉變需要很長的時間。你遠比我要優秀的多，我在你的年紀還隻能看到死亡的表象。”</p>
卡爾薩拉朝薩勒芬妮伸出手，語氣狂熱道：</p>
“來吧，孩子！讓我成為你的引導者，成為你的老師，我會讓你進入最為正確的道路。享受死亡的歌唱吧，死亡卷顧的孩子！”</p>
他忘情的望著薩勒芬妮，越說越激動，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寶。</p>
薩勒芬妮對於他的目光，倒是一點都不為所動。</p>
終歸，她和對方是不同的啊...</p>
她抬起頭，輕笑著拒絕道：</p>
“抱歉先生，我有自己的老師了。”</p>
“不不不，凡俗之人隻會讓你的天賦蒙塵，他們的生命終歸會被死亡消磨。隻有我，隻有我才能帶領你走向真正的死亡之道。”卡爾薩斯聽到對方的拒絕，語氣顯得有些急促。</p>
而在卡爾薩斯訴說之時，尹莉絲好奇的打量著對方。</p>
她在諾克薩斯呆了有數百年，雖說時代晚於卡爾薩斯的年代，但也聽過對方的名字。</p>
今日一見，她也算是明白對方曾經在諾克薩斯出名的緣由了。</p>
渾身散發著半神級的威勢，對於死亡的專注和狂熱都到達了極致。</p>
但她有一點倒不是很明白，卡爾薩斯和薩勒芬妮二人，這兩人的人生軌跡應該完全不相交，現在卻詭異的糾纏在了一起，甚至卡爾薩斯都有了收徒的想法。</p>
薩勒芬妮的天賦並不讓她驚訝，她從未見過這麽年幼的半神，而且能被瑞恩冕下收做學生，這已經很能說明什麽。</p>
倒是如此未來光明一點也不陰暗之人，又有什麽原因來尋找一個躲在陰影裏的瘋子呢...</p>
薩勒芬妮踩在舞台上，嘴角洋溢著淺淺的笑容，向前飄動的兩步。</p>
她望向卡爾薩斯的視線帶上了些許認真，輕聲說道：</p>
“不，卡爾薩斯先生，您誤解了我的意思。”</p>
“噢？”</p>
卡爾薩斯不知道自己誤會了什麽，但他的情緒已經完完全全沉浸在收徒的渴望與喜悅之中。</p>
麵對這種近乎狂熱的打量目光，薩勒芬妮臉上沒有絲毫波動，語氣平澹道：</p>
“我的意思很簡單。您，卡爾薩斯先生，還沒有資格做我的老師。而您的死亡之道，在我眼裏更是無比拙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