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羅曜。


    南宮雨寒哀怨地看著他,“你身邊的鶯鶯燕燕如此之多,怎容得下我?”


    羅曜收起邪笑,好不認真地看著他,眸深似海,映著一穹深情,“若是為你,我願獨善其身。此生不再觸碰其他女人,一生一世為你守身如玉。你,可願從我?”


    說著一個箭步就朝南宮雨寒撲去,似要狠狠抱住他,此生再不放手。


    南宮雨寒倏然躲開,一邊惡心地拍拍被他沾到的衣角,恨恨地說道:“賤人,誰許你碰我了?”


    羅曜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眼中卻盡是受傷,“你不愛人家了?”


    南宮雨寒眼角眉梢盡是風情,往羅扇方向靠了過去,“人家現在愛的是李兄。”


    羅扇本來正有趣地看兩人演戲演的歡,正看的有趣。沒想到南宮雨寒要把她牽扯進來,她趕緊笑著躲開。


    沒想到被他一把抱住,還往她身上蹭了蹭,羅扇一瞬間臉黑了。與此同時,三王爺尉遲衍的臉色也瞬間變幻莫測。(.好看的小說)


    南宮雨寒原本隻是想嚇一嚇羅扇,他有潔癖,比較厭惡與人直接接觸擁抱。上次在風雅軒他已經很訝異自己為什麽不反感碰觸到李兄,這次他隻是一念之差,想試一試自己上次是不是抽風了才會去掐他的臉。


    沒想到這一抱,他沉寂許久的心髒卻猛然開始跳動,躍動的頻率之快讓他不由自主摸了摸心髒所在地。那顆心怦怦地跳動著,他籲了口氣,幸好還在。


    他風華絕貌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怔怔的表情,他好像心動了。但是對方是個男人,他不可能心動的!一定是自己搞錯了,他又往羅扇身上蹭了蹭,發現自己的心跳加快不是假的。


    正在他迷茫之間,羅扇狠狠一把推開他,不悅道:“南宮兄,在下沒有斷袖之癖。”


    南宮雨寒清楚看到了她眼裏的厭惡,不由感覺到受傷。他深知自己也沒有斷袖之癖,他會搞清楚這究竟是為了什麽的。


    “好了,大家都別鬧了。再晚時間就趕不及了,我們要趁早趕到南山。”幸好這時候尉遲衍開口打了圓場,隻是平靜無波的臉上似乎一閃而過什麽。


    羅扇也覺得自己之前的話過分了些,隻好尷尬地笑了笑。突然想到什麽,故意驚訝地問道:“羅兄,聽於兄說舍妹也要一同去狩獵,她人呢?”


    “額、”羅曜無端又想起了那點點腥紅還有羅扇緋豔的臉蛋,趕緊搖頭撇去這些亂七八糟的,幹幹笑道:“她身子不痛快,今日就不來了。咱們快趕路吧。”


    尉遲衍暗暗舒了口氣,他莫名地就是不想讓李楠知道他有未婚妻。他點了點頭,突然奇怪地看著李楠:“李兄,你的馬呢?”


    南宮雨寒和羅曜聞言也奇怪地看著李楠,去狩獵肯定是要騎馬去的啊!他們都騎了自己的馬來,才看到李楠身邊是沒有馬的。


    羅扇這才發現,他們每個人都有騎著一匹馬來。此時他們都已經騎上馬背,疑惑地看著自己。


    “莫非李兄不會騎馬?”羅曜嘴裏是這麽問,心裏可不這麽想,李楠答應他們來狩獵,就應當會騎馬的。


    羅扇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隻怪自己遲鈍,在現代的時候都是有馬場提供馬,沒想到古代的狩獵是要自己騎馬去這一層。


    而紫沁和紅袂早就想到這個了,但是以為自家小姐早有準備,所以才沒提出來。如今這個狀況,她們心裏暗急,卻不能表現出來。


    而尉遲衍卻誤會了,以為李楠一心接近他。卻壓根不會騎馬,他頓時心裏泛起兩種完全相反的感覺。又甜又澀,甜的是李楠為了接近他,不會騎馬都要跟著去狩獵。澀的是李楠接近他是有目的性的,目前還並不知道是什麽目的。


    但無論如何,他就是不願意讓羅扇困窘,他朝羅扇伸出手,淡然開口:“早上匆忙忘記騎馬了吧?上我的馬吧,今天隻好我們騎同一匹馬狩獵了。”


    在這種情況下,羅扇隻好搭上他的手跟他同騎一匹馬,但是這姿勢怎麽看怎麽怪異。她的身材嬌小,他身材高大,看起來就像依偎在他懷裏一般。為了讓自己顯得男子氣概些,羅扇坐直了身體,直挺挺地坐在馬背上。


    至於紅袂和紫沁,尉遲衍讓自己兩個護衛同乘一騎,讓紫沁和紅袂兩人同乘一騎。


    “放輕鬆些,你這樣僵硬會很累,而且晚上臀部會有些不舒服。”尉遲衍開口,頓了一下又說道:“放心,你很安全。”


    羅扇幹笑,知道他肯定誤以為他是沒騎過馬才那麽僵硬,但其實以羅扇在現代的身份地位,騎馬早就是初中就必學的課程了。


    南宮雨寒一路安靜騎馬而行,一時又忍不住看向李楠和尉遲衍兩人親密的同騎。


    而羅曜則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幾人,眼睛瞥到李楠時,卻似有什麽東西從他眼底一閃即逝,若有所思。


    三人帶著侍衛一路往南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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