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雨寒見她這副像丟了神的模樣,不由好笑地看著她,“皮相乃身外之物,別被它迷惑了。[]”


    羅扇回過神來,讚同地點了點頭說道:“說的是,你也就外表長的還湊合了,其實骨子裏狡猾陰險,沒準兒心都是黑色的。”


    南宮雨寒黑了臉,咬牙切齒地看著她:“我哪裏陰險狡猾,又那裏心腸黑了?”


    羅扇輕聲哼了哼,不搭理他。其實她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回答不上來,她剛才說那些話不過是為了掩飾心中泛起的怪異感覺,最近她都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她曾經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南宮雨寒,但是她想到這個可能的時候馬上又抹殺掉了。怎麽可能呢?她不是個花心的人,前幾天還懷疑自己喜歡上了尉遲衍,自己看到他和金陵公主和親,也確實生氣憤怒兼吃醋了。


    但是和南宮雨寒相處的時候,她又覺得自己格外自然,是個真實的自己,完全不用掩飾。有時候兩個人無意間產生的曖昧,卻讓她經常泛起異樣的感覺,但她也說不清那究竟是怎麽樣的感覺。


    南宮雨寒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他視線在場上轉移了一圈,看到尉遲衍和金陵公主坐在一起時,他歡樂地勾起笑容,嗯,他要開始祈禱他們兩個早日和親了。


    “太後駕到!”


    太監獨有的尖細高亢的聲音響起,眾人的視線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過去。


    隻見太後身著一裘大紅色綢緞宮袍,宮袍上繡有大朵的金色牡丹,袍角點綴著許多琉璃小珠子,隨著太後的一走一動,它們左右搖晃,軟軟墜地,摩挲有聲,將那包養的極窈窕的身段顯現的無比優雅從容,白皙勝雪的皮膚亦被襯托的吹彈可破。


    再看她風韻猶存的臉上此刻掛著淡淡的微笑,眼角勾勒出精致細膩的眼線,雍容華貴,十足妖豔。


    羅扇不由驚歎,看來這太後很懂得保養啊,她把女人上了年紀的缺點全部掩蓋了,突出的都是成熟女人的風韻和性感。


    太後嫋嫋走到皇帝旁邊的副座上,待宮女扶她坐穩之後,她方淡笑著看向尉遲默說道:“皇上,哀家來遲了嗎?”


    尉遲默展開笑容,臉上的表情恭敬高興,“沒有,母後來的時間剛剛好。”


    他說完把視線轉向下麵的眾大臣,朗聲笑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今日我召集大家參加這個壽宴,是因為今日是太後壽辰,理當慶賀。現在眾人都已到齊,壽宴,便開始吧。”


    他話剛落,除了藍逸淩和金陵公主,納蘭井辰,其他人皆是跪下,三叩九拜,大聲呼道:“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卿家平身。”太後眉目微微彎起,臉上笑意親切溫和,看到大家都起身之後,才繼續道:“今日哀家壽辰,還得多謝各位大臣捧場。”


    “太後客氣了,這是應該的。”


    “是啊是啊,太後大壽本就該慶賀。”


    大臣們紛紛附和應承,臉上恭敬有禮。


    太後聞言隻是淡淡一笑,又看向尉遲衍那邊,輕輕地把席位上的人都打量了一遍,才看向尉遲默問道:“皇上,聽說藍雪國和納蘭皇朝都派了使者前來祝賀,莫非這幾位便是?”


    尉遲默聞言開口一笑,看了一眼那邊的席位再回頭對太後回答道:“是啊,這幾位便是藍雪國和納蘭皇朝派來的使者。”他又轉頭看向尉遲衍,笑容滿麵地說道:“三弟,還不快給太後介紹一下幾位使者。”


    尉遲衍站起來領命,把藍逸淩、金陵公主、納蘭井辰都介紹了一遍。


    藍逸淩和納蘭井辰也識趣地趁機讓人送上了壽禮,送上的壽禮都是名貴稀罕的東西,太後見了也是笑容滿麵的。


    她開心地笑道:“多謝藍太子和納蘭王爺的的壽禮,哀家甚是喜歡。你們有心了,希望我們三國和睦相處,永保和平。”


    尉遲默當然趁機舉起杯子,大笑道:“難得太後壽辰,又有如此願望,來,我們大家一起幹一杯,一是為太後的壽辰;而是為三國和睦相處,永保和平!來,大家幹杯!”


    大臣們自然紛紛附和,舉起杯子,藍逸淩和納蘭井辰他們也非常給麵子舉起杯子,大家一同一飲而盡。


    太後喝下杯子中的酒,嘴角掩飾不住笑意,又想起一件事問道:“皇上,你不是說四大公子也答應前來給哀家祝壽嗎?人在哪裏呢?哀家想見識見識他們。”


    皇上聞言一笑而過,神秘地說道:“母後,事實上你已經見到了四大公子了啊,他們就在壽宴的席位上。”


    “哦?真的嗎?他們坐在哪?”太後驚奇地問道。


    尉遲默爽朗一笑,指著尉遲衍說道:“母後,這位你肯定不陌生了吧?三弟,他是四大公子之一。”


    太後點點頭,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個哀家知道,其他三個呢?”


    尉遲默微微一笑,再指向羅曜,臉上露出讚賞的微笑說道:“這位是羅曜,丞相羅庸之四子,他也是天下四大公子之一。”


    “哦?為何哀家卻從未見過他?”太後疑惑。


    “這個母後就不知道了吧?羅曜生性喜歡自由自在,縱然有一身才華,卻不願意入朝為官。所以母後當然沒見到過他。”尉遲默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倒是可惜了一身本領才華,如果這才華用來報銷朝廷,國之有福啊。”太後恍然地點點頭,又一臉可惜地歎道。


    羅曜站起身,一雙桃花眼微含笑意,“祝太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永葆青春。”


    太後聞言笑不攏嘴,誇讚道:“嘴巴真甜,你若有一天想入朝為官了,朝廷的門隨時為你開。”


    “謝太後。”羅曜臉上表情無異,心中卻知道自己是絕不可能入朝為官的,如今父親一手遮天,權力當道,再加上三哥也是身居要職,本身都是身處懸崖邊緣,隨時有可能墜落了。如果他再入朝當官,那麽皇上肯定不會再容忍他們,一旦他下手了,那麽便不是削官剝爵這麽簡單了。


    “好好好。”太後滿意地笑笑,又看向尉遲默問道:“那剩下的二位在哪呢?”


    尉遲默唇角勾笑,一雙笑眼看著太後說道:“母後,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剩下二位的其中一個就是,納蘭皇朝的六王爺納蘭井辰。”


    “哦?原來是納蘭六王爺。”太後恍然大悟,又笑意滿麵地看著納蘭井辰意味深長地說道:“納蘭六王爺真是好才華,既是納蘭皇朝的攝政王,又是天下四大公子之一,果然是少年才俊啊。”


    納蘭井辰妖孽一笑,眼角微勾,眼神含有深意地說道:“哪裏哪裏,比不得尉遲皇上年紀輕輕就是一國之王呢。不過身在其位,有些事情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解決的,憂外懼內,甚是讓人堪憂啊。”


    太後當然也不是吃素的,她用手帕遮著嘴角,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語氣溫和地說道:“謝謝納蘭六王爺的關心了,隻是再累,也是光明正大的累,總比某些人不得天日隻能暗中累活,為他人做嫁衣的好啊。”


    太後這話明顯指的就是,皇上就算內憂外患,那也好過他身為六王爺,不得正統,隻能當個攝政王過過癮,一輩子也隻能是攝政王了,永遠得不到天下人光明正大的認可。


    納蘭井辰淡笑不語,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神中全是張狂笑意。


    她又怎知,他不是不能,而是他沒興趣不稀罕,假如他想要坐上皇位,根本就不擔心也不管天下人怎麽想,隻要他想要,就要奪。誰有意見,便要有膽子能站出來打敗他,把位子奪回去。


    尉遲默適時出來解圍,指著躲在遠處席位上的南宮雨寒說道:“那位就是天下第一世家南宮世家的南宮雨寒,也是天下四大公子之一。”


    尉遲默說話的時候,眼神卻沒了笑意,因為他看到南宮雨寒竟然是與羅扇坐在一起,狀似親密地交談,看樣子兩人似乎很熟烙。


    羅扇本來正和南宮雨寒小聲地說著話,因此並沒有聽到尉遲默在說什麽。隻是突然感覺到一道冷凝的視線,她不由一驚,看向視線的來處。竟然是皇上尉遲默,她心下驚疑,他為何用那種眼神看她?


    太後朝南宮雨寒看過去,臉上的笑意未減,聲音稍稍加大,親切地說道:“南宮公子為何坐的那麽遠?這兒有專門為你設下的席位呀。”


    南宮雨寒雖然與羅扇小聲嬉鬧,但其實一直有在聽他們說話,聞言他笑眯眯地回答道:“謝太後關心,隻是此處較為自在,還望太後體諒。”


    太後點點頭,並未對他怪罪半分,隻是恰好把目光轉向一旁的羅扇,語帶笑意:“你可是扇兒?”


    隨著太後的話落,頓時許多人的目光落在羅扇身上。


    “回太後,正是小女。”羅扇趕緊站起來行了個禮回答。


    這下可好,吸引了那麽多人注意,萬一被尉遲衍認出來就糟糕了,羅扇心中腹誹。


    其實她多想了,尉遲衍聽到羅扇這個名字,眼神絲毫沒有改變,所有人都看向他的時候,他身體動都未動,未曾改變半分。倒是藍逸淩,突然和金陵公主對視一眼,兩人目光灼熱地朝羅扇看去。


    “果真是扇兒,你為何蒙著麵紗呢?還坐那麽遠,快過來哀家身邊,讓哀家好好看看你,哀家依稀記得曾經見過你一次,那模樣可是非常絕色美貌呢。”太後高興地說道,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過來。


    羅扇心下更是哀怨,在這裏吸引人注意力還不夠,還要走到上麵主位上去。但是太後下令,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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