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在說什麽?為什麽我什麽都聽不懂?”


    傻傻的望著秋歌跟無禍,若笙突然間覺得自己跟他們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為什麽他們說的自己一句都聽不懂呢?


    但是直接又告訴她,他們說的跟自己有關係。


    “嗬嗬,你不懂嗎?聽不懂也好,不過你放心總有一天你會懂的。”


    微微的笑著,一直冰冷的眸子裏都充滿了嘖嘖笑意,他應該很開心吧?


    可是,他為什麽會這麽開心呢?


    為什麽他們的話自己一句也聽不懂?


    好像,好像記憶中有一段生生被切除了一般。


    “哈哈……你果然……果然……男到你忘記了當初你答應了那人什麽嗎?”


    “我當然記得,小秋秋你不用擔心,我一定不會老年癡呆的。一切都在我的腦袋裏,清清楚楚!”


    “閉嘴!你們,你們到底再說什麽!”


    明明說的是關於自己的事情,可是自己卻什麽也聽不懂,若笙終於爆發了。


    無禍那幸災樂禍的笑凝結在嘴邊,秋歌隻是麵無表情的望著她,眼裏毫不掩飾的憐憫。


    “看來,你真的很想知道呢!那我就告訴你吧!你不過是我手裏的玩物!”


    陰測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若笙瞬間愣住了。


    她都沒有發現無禍是什麽時候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心底湧出前所未有過的懼意,她驚恐的望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


    仿佛像從他的身上看到些什麽。


    可惜,映入眼簾的除了他那紅的像血液一樣的衣裳再也沒有其他。


    “怕了嗎?我告訴你,你最好乖乖聽話!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冰冷的威脅沒有一絲溫度,如同寒冬臘月的冷風嗖嗖的在耳邊刮過,早已嚇得臉色蒼白的若笙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此刻,她除了點頭身體竟然做不出別的任何反應。


    “你如果乖乖聽話,我會好好疼你!要不然……嗬嗬……”


    冷冷的笑聲在耳邊回蕩,雞皮疙瘩不斷的冒出來,若笙除了拚命的點頭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此刻她有些確定自己肯定是認識這個人的,這樣恐懼的感覺竟然如此熟悉,可是記憶中卻找不到關於他的影子……


    “好!聽話就好。跟我來吧!”


    無禍冷冷的笑著,輕輕的捏了捏若笙的下巴,頓時若笙條件反射般的彈開,然後一臉驚恐的望著無禍。


    可是他並沒有生氣,不對他甚至在笑,是的他嘴角掛著一絲微笑,靜靜的盯著自己,就像在看一隻可愛的小寵物一般。


    “走吧,我想有人肯定很想你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無禍徑直走了出去。


    若笙呆呆的跟在他的身後,呆滯的眼睛裏沒有一點光,她就那樣機械的跟著他,如同一隻提線木偶一般。


    “喂,喂!我說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不讓我走!”


    豪華的房間裏,裏裏外外站滿了黑衣人,劉豔雲幾次試圖出去都被擋了回來,她不禁有些害怕了,但是表麵上還是一副很凶悍的摸樣。


    本來打算趁若笙那個小賤人不在家把黎黎那個小家夥賣了,可是沒想到這些人把人帶走了不給她錢不說還不準她回去。


    “閉嘴!”


    為首的是一個看上去剛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隻見他一身黑衣長長的頭發擋住了大半邊臉,若不是那低沉的聲音真是很難分辨出是男是女。


    “喂!你們什麽意思,人你已經帶走了,不給我錢不說還不準我走,你們這是幹什麽?”


    不過是個小家夥,劉豔雲衡量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搞定的,她也不是第一天在島上混了,這種小孩子嚇唬嚇唬就好了。


    可是這一次顯然她失算了,這個人看上去雖然年輕,但是……


    “啪!”


    一道黑影閃過,一巴掌重重的落在劉豔雲的臉上。


    捂著臉跌坐在地上,回過頭那人已經穩穩的坐在沙發上,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仿佛他一直坐在那裏從來沒有動過。


    頓時劉豔雲嚇傻了,心裏不由的抓慌了,看來這次自己真的是遇到高手了。


    腦袋裏百轉千回,最後劉豔雲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先保住小命要緊。


    “嗬嗬……哎呦,大哥伸手真好。小女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大哥你千萬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計較。”


    扭著水桶一般的要,一張圖的花花綠綠的老臉,就這樣死氣擺列的黏了上去。


    若是說劉豔雲雖然算不上漂亮吧,但至少也算是五官端正,不過此刻她的一張老臉跟那年輕的黑衣男子水嫩嫩的小臉一比,立刻落得連如花都不如。


    看著那張可以跟調色盤媲美的老臉,黑衣男子立刻皺起眉頭。


    “大哥,以後人家就是……啊……”


    “啪!”


    張開壯碩的雙臂,劉豔雲的臉上掛著討好的笑衝著黑衣男子撲了過去。


    心想著這個人伸手這麽好,這些黑衣人好像都很聽他的話,看樣子來頭不小。


    就憑自己的姿色跟了他也不會太吃虧,搞不好還能混個黑道夫人什麽的當當。


    可惜,她不嫌棄別人,別人還看不上她呢。


    眼看著她撲過來,黑衣男子一閃身瞬間落在10米開外,而劉豔雲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剛才他做的椅子上。


    那可是一張沒有半點水分的檀香木的太師椅,頓時隻見劉豔雲那兩顆潔白的門牙瞬間離她而去……


    “唔……大……啊……”


    劉豔雲還沒反應過來,因為自己抱住的是黑衣男子,可是剛一開口鮮血橫飛頓時她嚇得失聲尖叫,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黑衣男子厭惡的掃了她一眼,轉身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繼續閉目養神。


    而其他的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一眼,仿佛剛才的鬧劇根本就沒有大聲。


    “啊!姐姐,姐姐……”


    若笙進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劉豔雲滿臉鮮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把抱起劉豔雲,若笙一邊搖晃一邊呼喊。


    雖然說她跟這個後媽帶來的姐姐並沒有多少感情,但是不管怎麽說她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姐姐。


    “你……你們……我姐姐她怎麽了?”


    半天劉豔雲也沒有反應,若笙轉身望著無禍,本想大聲質問,可是目光掃過那些黑衣人,她頓時矮了一截。


    無禍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冰冷的目光掃過那年輕的黑衣男子。


    隻見那男子稍微動了一下身子,看都不看劉豔雲一眼淡淡的說道。


    “她該死!”


    是的,她該死!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想勾引自己,要不是主人說了不能弄死她,他早就一把掐死她了。


    這樣的女人真夠惡心的。


    “你……你……”


    死死的盯著那黑衣男子,若笙的眼裏充滿了憤怒。


    這些人怎麽回事呀,什麽叫她該死?


    難道在他們的眼裏別人的命就不是命別人就都該死嗎?


    “影?”


    淡淡的掃了劉豔雲一眼,還有呼吸沒有死!


    無禍鬆了口氣,微微皺起眉頭望著那個依舊蜷縮在沙發裏打瞌睡的黑衣男子。


    原來他叫影,是無禍最得力的助手,是他的影子,也是他唯一相信的人。


    這些年來自己吩咐的事情影從來都沒有失手過,這個劉豔雲自己留著還有用他怎麽會對她下手呢?


    心裏百轉千回,眉頭緊緊的皺著。


    “她該死!我接受懲罰!”


    一道黑影閃過,眨眼間影已經跪在無禍的身邊。


    冰冷的眸子裏異常的堅定。


    這個該死的女人一進來就對他們動手動腳的,害死不要臉的勾引他,要不是主人說了這個人留著還有用他早就一把捏死她了。


    “算了!”


    閉上眼輕輕搖搖頭,影跟了他這麽多年了他自然很了解他。


    他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隻是他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勉強。


    不管怎麽樣這個女人沒有死就好。


    “算了?我姐姐被他弄成這樣,你一句算了就算了?”


    一句算了,就這樣過去了?


    若笙睜大雙眼不敢相信的盯著無禍,他們……他們難道真的不把別人的命當做人命嗎?一句話算了就算了?


    “那你想怎麽樣?”


    “你……”


    清冷的目光一臉審視的盯著若笙,若笙一愣,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讓她說怎麽辦?她怎麽知道怎麽辦?


    總不能……總不能……


    目光悄悄掃過那年輕的黑衣男子,纖細的他除了半張臉整個人都罩在黑色裏,原來他叫影,果然像一抹影子。


    咬咬牙,總不能把他也弄成姐姐這樣吧?


    “她賣你兒子!”


    仿佛猜透了若笙的想法,影突然抬起頭轉身望著若笙。


    掩蓋在黑色長發下的是一雙清澈的眸子,蒼白的麵孔有種長期不見陽光的感覺,看上去跟無禍有幾分相似,隻是感覺比他更幹淨。


    感覺……


    感覺就像一個幹淨的像純淨水一般的孩子。


    “唔,原來是這樣,那你現在覺得她該怎麽辦?”


    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無禍靜靜的望著若笙,眼裏閃過一絲亮光,仿佛等著看笑話一般。


    “放了她!”


    許久,若笙淡淡的說道。


    她靜靜的望著劉豔雲,舒展的眉頭皺緊了又舒展,舒展了又皺緊。


    仿佛在做天人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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