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不快樂,我又怎麽舍得去投胎呢。可是林麒,我靈魂已經在這裏遊蕩了二十幾年了,再不去投胎就隻能魂飛魄散。”


    “不!封澈,我不要你在這裏守著了,你去投胎,你去投胎!來世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不行,你的心結解不開你就不快樂,你不快樂我就放不下對你的牽掛,隻要這份牽掛還在,我便一直無法投胎轉世。”“封澈”搖搖頭說。


    “我的心結麽?”


    “你的心結,不是我而是洛英。當年洛英設局隻是想得到你,事情演變成這樣不是他的錯,害死我的責任也不能全推到他身上去。林麒,你隻是沒看清自己的心,其實你心中是有洛英的。”


    “不!我沒有,我的心裏至始至終都隻有你!”


    “聽我說,你一直認為是他害死我的,卻沒有想過要傷害他來為我報仇,說明你根本不想傷害他。這麽多年你不能原諒的其實是你自己,你愛上他了,可是卻對我有太多愧疚,所以一直不肯原諒自己,你在折磨洛英的同時也是在折磨你自己。林麒,我們的愛太苦,人生苦短韶華易逝,你已經浪費了二十年了,這個心結該解開了。”


    林麒看著眼前的身影,猶豫了。“真的,是這樣的嗎?”


    “相信我,愛一個人不是看著他死守著對我的回憶痛苦度日,而是希望他能幸福。放手去愛吧,這些年洛英的苦你又怎會不知道,我從來沒怪過你。放手,我可以安心轉世,你們也可以安心走過今後的歲月,這樣,很好。(.無彈窗廣告)”


    林麒慢慢上前,不顧“封澈”周身散發的陰寒伸手摟住他,輕輕的在他的唇上吻了一吻便鬆開了,“封澈,我明白了,再見。”


    ……


    卸完妝夏銘淵換好衣服出來便看見陸信坐在桌邊一臉哀怨的看著夏銘淵,夏銘淵不解,這是哪裏又得罪他了。夏銘淵在陸信對麵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卻發現陸信還是一臉哀怨的看著他。


    “陸信,你怎麽了?”


    陸信“哼”了一聲起身將夏銘淵拉進懷裏,對著那因茶水有些濕潤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一直把夏銘淵吻得軟到在他懷裏。“你這個笨蛋,怎麽就傻乎乎的站在那裏任由那個老色鬼占你便宜呢!你的人是我的,唇也是,所有的都是!”


    “你在吃醋?”夏銘淵展顏一笑,沒想到陸信竟然是為了這個大為光火。


    “我…我就是吃醋怎麽了?那個老色鬼,要不是打不過他我非得把他大卸八塊不可!哼!”


    夏銘淵笑著回抱住陸信,“喂!夏銘淵,為什麽我覺得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難道那個老色鬼的吻比我的好?”


    “傻瓜,亂吃什麽飛醋。當時服了江若鳶的藥我什麽感覺都沒有了,全身冰冷的,估計他吻我還不如吻塊石頭好些呢。”


    “真的?”


    “真的。”


    “那也不行,你得好好補償我。”說著陸信便將夏銘淵打橫抱起向床走去。


    “還說人家是老色鬼,我看你現在就是個急色鬼。”夏銘淵將腦袋埋在陸信胸前悶悶的說著。


    “好啊!夏銘淵,看我不好好治治你!”


    ……


    楊之斌總覺得這兩天陸信與夏銘淵之間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雖然說不出具體是什麽,卻總覺得自己已經完全無法插足他們之間了。就像現在,他們兩又一起到落霞山莊去了,卻讓他一個人在這裏等著。明知道他們的眼中隻有對方,可是心已經遺落在陸信身上了,一個人最難控製的便是自己的情。黯然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隱藏在袖中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


    ……


    “洛盟主,在下已經實現了對您的承諾,現在是你該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放心,我已經同林麒商量過了,一起解散雷霆,不再過問塵事,過我們逍遙的日子去。你給我們五天的時間,五天之後這世上便沒有雷霆這個組織了。”


    “好,陸信便在這平州等著您的好消息。告辭!”


    “慢走!”


    ……


    “沒想到竟然會這麽簡單,簡直順利的讓我覺得有些不安了。”從落霞山莊出來兩人便在平州大街上閑逛著。


    “也許這件事本就沒有多難,畢竟無論是洛英還是林麒他們都不願與朝廷有牽扯,這次的一切時機都已經成熟了,而我們做的這些事情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夏銘淵說。


    “也對,解決了一個大麻煩,要扳倒李淮就不難了。”陸信此時心情特別好。


    “陸信,解決掉雷霆確實是砍斷了李淮的一支臂膀,但是他還有他自己多年經營的勢力,他還有軍中的重要將領裴行儉,不要掉以輕心。”夏銘淵提醒道。


    “這是自然,下一個目標便是我們的這位老朋友裴行儉將軍了。”


    “你打算怎麽做?”


    “回長安之後再說吧,我現在還沒想好,隻打算接著這五天的時間在這裏同你一起好好遊玩一番。”借著寬大袖子的掩飾,陸信不顧夏銘淵微微的掙紮握住了他微涼的手。


    “那麽,楊之斌呢,你打算怎麽辦?”


    “今晚,我便好好找他談談。相信我,好嗎?”


    “我自然是信你。”


    ……


    那夜,陸信邀楊之斌一同出去,在酒館的角落裏坐下,兩人談了許久。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麽,夏銘淵也沒有問,隻是從那之後楊之斌看向陸信的眼中再沒有了壓抑的情愫,與陸信之間少了分曖昧倒是多了幾分自然。這種變化自然是陸信與夏銘淵喜歡看到的,至於夏銘淵對他的態度也比之前的愛答不理好了太多,至少總能交談幾句了。


    之後在平州逗留的五天裏,多數時間陸信會同夏銘淵一起出去遊玩而把楊之斌交給了江若鳶。


    陸信一邊搖動著手中的船槳一邊看著坐在對麵靜靜看向湖麵的人,入秋不久,湖麵還開著不少荷花,他們兩個特意租了條小船來這湖中賞花的。隻是陸信總覺得四周的荷花雖美,比起眼前之人卻不知遜色了多少,所以就成了現在這樣了,夏銘淵在賞花,陸信卻在賞人。


    被陸信過於灼熱的目光看得實在不好意思了,夏銘淵終是開口,“陸信,我們是出來賞花的,總盯著我算什麽。”


    “我也想賞花,奈何人比花美,有卿在此這俗世繁花豈又入得了我的眼?”


    夏銘淵還要說什麽,卻突然眼神一淩,立刻便聽到箭隼破空之聲,“小心!”


    兩人幾乎同時起身背靠背擋開飛來的箭隼,陸信立刻取出一直掛在腰中的玉笛,將兵刃那一截遞給夏銘淵,自己則握著另外一截笛子。就在箭隼剛落的一刻便有六個黑衣人從各個方向閃出,將兩人圍在了中間。沒有一絲猶豫的向兩人攻來,且招招都是致命的殺招。


    ……


    “你們出什麽事了?怎麽弄的這麽狼狽。”江若鳶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邊問一邊到房中翻找藥箱。


    “咳咳!沒想到李淮的動作這麽快,我們在遊湖的時候碰到了殺手。”陸信說著,“若鳶,先幫夏銘淵處理下傷口,他比較嚴重。”


    江若鳶看了看眼前的兩人,“你沒誰都不比誰好多少,楊之斌別傻站著,快過來幫忙。”


    “哦,好。”


    等到兩人處理好一切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折騰到快子時一刻了。江若鳶本來是有一肚子問題的,可是看著這兩人身上左一個口子右一條傷口的,也就沒說什麽隻讓他們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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